「我也要回去了,你辛苦啰」!
「路上小心,88」。
晟敏轻轻的靠近厉旭,看着厉旭俊俏的五官、细嫩的皮肤、微卷的头发,像个小天使,让人想保护着,不希望他再受到伤害,也将房间里的棉被拿出来帮厉旭盖上,不自觉得在厉旭的脸颊轻轻地亲了一下,希望这可爱的男生可以忘记所有的痛苦与烦恼。
隔天厉旭醒来,晟敏已经准备好早餐等着厉旭,让厉旭心中出现了橘色温暖的太阳。
「睡得好吗」?
「嗯!谢谢晟敏哥」。
「别客气,先去洗脸刷牙,快来吃吧」!
厉旭乖乖去梳洗后,回到餐桌前一直看着晟敏,还是说不出那种感觉,好温暖、好幸福,眼睛没有离开过,让晟敏皱起眉头问:
「我的脸怎么了,你怎么一直看我」?
「喔!没事,呵呵呵……」。厉旭害羞的脸低下头,慢慢吃着早餐。
「你今天要上课吗」?
「嗯!我今天不想去上课」。
「但是我要去上课,我不能陪你喔」!
「哥也还在念书」?
「是啊!我大四,今年毕业」。
「哇!真好,我也希望我能赶快毕业」。
「呵呵……我怕你无聊,等一下先送你去钟云哥的录音室,我再去上课」。
「好,谢谢哥」。
晟敏带厉旭到了录音室,告诉厉旭有钟云哥在可以放心,并告知厉旭下课后会来这里接他。厉旭在录音室看着钟云和其他俩位不认识的工作人员,安安静静的在旁边看着,不认识的同事问钟云:
「艺声,他是谁啊? 从来没看过,长的好可爱喔」!
圭贤好奇的问:「艺声」?
「艺声我在日本音乐界的称呼」。
「喔!我想起来了,上次银赫有说过」。
钟云继续叙述当时的事:
「他是晟敏的弟弟」。我不想多解释,这样含糊带过,并发讯息告知晟敏此事,以免被问而答案不一。
「喔!原来如此,晟敏长得可爱,连弟弟一样可爱」。
厉旭在这里待了半天,好奇看到原来音乐录音、制作是这样完成,过程繁琐复杂,不得不佩服这些音乐人,时间到了中午,晟敏带着午餐回到录音室和所有人一起用餐,当然会提早下课也是因为厉旭在这里,晟敏小小声地问厉旭:
「你今天还要去打工吗」?
「要,我不能再请假了」。
「我陪你去,可以吗」? 晟敏温柔的问?
「真的吗? 谢谢晟敏哥」。厉旭充满兴奋的神情看着。
我听到后也笑着说:「我也一起去,可以吗」?
「可以、可以,谢谢钟云哥」。
当厉旭兴奋地跳起,如天降甘霖般的神情露出灿烂的笑容,让在场的人都看傻了,觉得安安静静的厉旭还可以笑得如此天真、可爱,本来就觉得是个美人,这样的笑容看起来更美,让人很难不被这样的笑容影响,于是连旁边的同事傻笑也跟着说:「我们也要去」。
「嗯!好啊」。厉旭依然笑着响应。
厉旭打工的时间只有2小时,厉旭带我和晟敏及另外2位日本录音室的友人一起来到西餐厅,厉旭预先告知餐厅经理他们是自己的哥哥,麻烦帐算在自己身上,不要跟他们收钱,交代完毕后就开始演奏钢琴,原本钟云和晟敏以为厉旭在西餐厅打工是当一般服务生,没想到是位琴艺精湛的琴师,看着演奏钢琴时的厉旭姿态从容优雅,俊秀的样子像个小王子,让人目不转睛欣赏着,如同喝杯浓郁的义式咖啡,品尝完后的浓、纯、香,依然封存在心头里。
青涩的忧愁
钟云继续叙述当时的事:
厉旭工作2个小时很快就结束了,我要付账时才知厉旭已经买单,心理却是担心与疑问? 一次请4位会不会连今天的工资都不够付,难到厉旭是富家子弟,来打工只是兴趣? 大伙离开餐厅分开后,晟敏和我带着厉旭一起回家的路上我们好奇的问厉旭:
「你家住日本、还是韩国」?
「我……我没有家」。厉旭淡淡笑着。
「啊!你没有家,那你……」。
我不知该怎么再问下去,接着换晟敏问:
「你有兄弟姊妹吗」?
「我是独生子」。
「为什么你会没有家」? 晟敏怜悯的眼神看着。
这时厉旭才将自己遭受的事情全部说出,(当时厉旭有一笔遗产和保险金的事略有保留,直到后期才告知金钟云和李晟敏),这让我和晟敏听到万分不舍,更想给予厉旭多一些关怀,(厉旭说完后又有一些后悔,因为不希望是被同情而得到的关怀及友谊),我继续问:
「目前你在韩国的家还有人居坠?
「有,就是推我下楼的大伯母」。
「你不打算回去要回房子」?
「不想,反正我自己一人,他们还有3个孩子要养,算了」。
「你毕业后的打算」?
「不知道,毕业再说,可能会去找高中时在餐厅打工的森田桑夫妇吧!他们的孩子也不在身边,我可以陪他们,他们对我很好」。
「现在只希望你不要有压力,你先住下来,学校还是要去,否则荒废了学业太可惜」。
「知道了,谢谢晟敏哥」。
圭贤再次提出疑问:
「所以你们也知道厉旭国中刚去日本亲戚家的遭遇」?
「是啊!是他自己说的」。
「那高中呢」!
「厉旭也有说,我和晟敏还曾经陪他去找过他的森田桑」。
「喔」!
圭贤听到这里,突然很羡慕钟云和晟敏,可以和厉旭有这么多共同的回忆。
钟云继续说厉旭学校的事:
厉旭开始回到学校后,认识的同学已知道厉旭搬离宿舍,在相处上厉旭依然平易近人,对同学都很好,只是进入学校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这段时间是晟敏的照顾与安慰,让厉旭度过低潮,也无心再去打工,只好将工作辞掉,过了一段时间是和银赫再度相遇,才到南野桑的酒店工作。
此刻圭贤想起银赫确实说过这一段,宁愿将厉旭带到南野桑那也不愿带进自己的田崎帮下,因为有瑜卤允浩在。
当时我在日本的工作时段性,完成后还是会回到韩国,因此晟敏才是与厉旭相处最长时间的人,晟敏对厉旭的照顾与体贴越来越被厉旭所依赖,若下雨忘了带伞晟敏会去接厉旭,知道厉旭喜欢的音乐会从录音室帮厉旭多准备一份,从来不让厉旭饿肚子,每当厉旭伤心、难过、没有安全感,晟敏会抱抱他、也会亲亲他,这段时间应该是厉旭大学时期最开心的回忆,因为在晟敏身上得到满满的爱,而晟敏对厉旭的关怀早已超出一般兄弟之间的感情,晟敏曾经告诉我,当他在厉旭离开学校宿舍时,第一次抱住厉旭的那一刻,晟敏已经喜欢厉旭这个弟弟,再加上每天的相处,厉旭在晟敏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占有欲越来越强,不希望厉旭再受到伤害,因此经常将厉旭带在身边,厉旭也乐在其中,可能因为没有了家人,能被呵护是非常幸福的。
圭贤听到厉旭如此真实的际遇,突然悲从中来无法言语,沉重的语气问:
「钟云哥,我想知道李晟敏为什么会死」。
「晟敏是为了救厉旭而死,当时我不在现彻。
「你知道为什么厉旭想不开」?
「除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件,最大的原因是晟敏为了厉旭被人威胁了」。
「什么? 居然还有这种事」?
「哼!谁会知道真的就是有这种事会发生在我们周围,居然还是在自己的好朋友身上」。
「是谁做的,你知道吗」?
「瑜卤允浩」。
圭贤听银赫说过这个名字,接着问:
「瑜卤允浩是怎样的人」?
「外表英俊廷拔,曾经当过Model,玩过地下乐团,但是个性顽劣得罪太多人,其实他也不缺Model这工作,他私下经营GAY夜店」。
「所以这也是瑜卤允浩的嗜好」?
「也许吧!他当时看上厉旭穷追不舍,厉旭非常害怕告诉了晟敏,晟敏拿自己当交换保厉旭的安全」。
「厉旭知道吗」?
「本来不知道,后来发现晟敏总是疲惫的回家,脸色非常差,在一回晟敏外出时,厉旭好奇跟踪后才知道晟敏去找瑜卤允浩,刚开始厉旭还误会晟敏爱上瑜卤允浩,伤心地来跟我诉苦,我当时也以为厉旭所言已实找晟敏理论,晟敏才跟我说出真相,还要我不能跟告诉厉旭,我当时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事」。
「后来厉旭还是知道了,是吧」?
「没错,因为厉旭认为晟敏是爱上瑜卤允浩才会去G夜店,经常喝醉才回去,让厉旭非常没有安全感,甚至越来越伤心、气愤,才来找我说出此事,否则我也不知道晟敏会变成这样」。
此刻让圭贤想起那些天,厉旭也是用此方式来让自己生气,产生怨恨,原来这是学李晟敏吗? 接着问:
「难道厉旭是因为这样才想不开」?
「真实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厉旭知道晟敏是为了自己被瑜卤允浩威胁的真相后才想不开,再加上学校所发生的不愉快,让厉旭精神状况越来越差,那天是银赫那帮兄弟找晟敏和厉旭到海边散心,没想到发生那件事,让银赫非常自责」。
「难怪银赫自己不想说出这件事,要我来问你」。
「可能是吧」!钟云叹一口气无奈一笑。
「晟敏死后,瑜卤允浩有放过厉旭吗? 当初瑜卤允浩怎么会找上厉旭」?
「瑜卤允浩为什么会找上厉旭,我知道的内容也有限,当初晟敏的死对厉旭打击太大,他绝口不再提的瑜卤允浩任何事情,之后也离开晟敏家,搬到南野桑家里居住,可能怕触景伤情吧」!
圭贤听到这里,想起李月児的那份资料其中之一~
同学H:「他好像被黑社会的老大包养,没人敢跟他接近」。
原来是这样的情况住进黑色会老大家里,如果猜测无误应该如此。
「当初厉旭怎么度过那低潮」?
「低潮期非常久,当时我跟厉旭说,我知道你是深爱晟敏的,但是晟敏已经死了,振作吧!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厉旭始终在嘴里小小声地用唇语喃喃念着,敏哥是我害死的、敏哥是我害死的、敏哥是我害死的……脸色苍白,完全像个活死人」。
「好难想象当时的画面」。
「厉旭在晟敏的棺木前看着仪容发着呆,无法离开,也不想离开,默默地守在晟敏旁,已经2~3天过去了,不吃、不喝,泪已经哭干,没有言语、没有灵魂,当时银赫终于受不了,大声怒骂:没错,是你害死李晟敏,你要将他的命一起活下去,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就算你又寻短到了李晟敏的世界,他也不会接受你,李晟敏不喜欢没用、没勇气的小鬼」。
「后来厉旭的反应」?
「厉旭无法接受嚎嚎大哭地说: 老天爷公平地给每个人一天24小时,难道不能再公平一点,不要再让我失去亲爱的人? 死是我所选择,为什么要带走我的晟敏哥」?
「所以到现在依然走不出去」?
「我不是说我也喜欢厉旭,我都没办法让他走出那个伤痛,凭你? 你还是做梦吧」!
「就算是梦也好,我不会放弃」。
「哼!我已经说这么多,厉旭已经离开这里,你找不到他的,劝你放弃吧」!
「呵呵……那真的很抱歉,我本来就是硬骨头的个性,除非是厉旭当面拒绝,否则我会追求到他答应我为止」。
「顽固不化」。
「我还是非常谢谢你跟我这顽固不化的人说这么多,我先走了,再见」。
钟云看着圭贤离开,内心默默感受到圭贤身上有一种魔力,会不会真的让那特殊的魔力招唤起厉旭面对新生活、新生命和新价值观? 自己虽然也爱着厉旭,也知道厉旭因为晟敏之死无法再让自己接近,自己对厉旭是心疼、怜爱之心,还是真的同情多于那份爱情? 厉旭甚至抛开过去曾经与自己相处过的情感,让那颗原有炽热、活泼的心脏变得像颗冰冷的活化石,如此坚硬的个性已经感受不到温度。
日本之行
圭贤回到家深思熟虑后,决定跟医院谈合约延期之事,还有半年的合约希望能从日本回来再继续,否则心不再此对病患太不负责,李院长得知圭贤去日本的原因是找同学沈昌珉度假,也没有为难圭贤让合约时间延期。李月児得知圭贤将至日本,来到门诊间质问圭贤:
「圭贤,我听说你要去日本,是吗」?
「是」。
「你自己去吗」?
「是」。
「我可以跟你去吗」?
「不方便」?
「你是不是要去找金厉旭」?
「不是,我要去找昌珉」。圭贤随便敷衍。
「是沈昌珉吗」?
「是,我会去很久,所以不方便」。
「圭贤……」。
「谢谢妳的关心,我现在还有病人,抱歉」。
「圭贤,你何时出发」?
「不一定,我会先将国内的事情处理好才出发,所以不确定日期,真的很抱歉」。
「你出发前可以跟我说吗」?
「好,我会跟妳说,我要看诊,麻烦妳先离开吧」!
李月児知道平时圭贤对自己非常冷淡,却听到圭贤愿意告知何时出发的响应,欢欣喜悦的离开,孰不知这只是圭贤打发的伎俩,轻松将李月児驱逐,圭贤早就将该处理的事务提早办妥,下班后做最后确认无误,隔天一大早就搭乘早班飞机直达日本。
圭贤到了日本关西国际机场,踏上了大阪这片土地,心里想的全是厉旭走在这个城市的身影,会不会自己脚下走过的道路也是厉旭走过的? 这样幼稚的想法让圭贤在心中莞尔而笑,之前自己对爱情算是不负责任的坏男人,没想到这世上总会遇到一个能耗尽自己所有的爱情能量,死心踏地的为他来到遥远的日本,无距离感可言;圭贤离开海关后准备与昌珉会合,昌珉早在机场大厅看到圭贤马上迎前拥抱:
「Hi!圭贤,好久不见」。
「谢谢你特地来接我」。
「老同学,还跟我客气」。
「这段时间要麻烦你啰」!
这时看到一位美女出现在昌珉身后对圭贤点头微笑,圭贤用眼神瓢了一下问昌珉:
「这位是」?
「跟你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女朋友,她叫宋茜」。
「喔!上次你回韩国还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