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一起去吃午餐,你应该还没吃吧」!
「嗯」!
俩人边走边聊…
「你的手治疗好了」?
「嗯!在日本治好的」。
「你在日本过得好吗」?
「还不错,衣食无缺」。
「你愿意跟我分享你在日本的生活吗」?
厉旭低下头没有回答,让圭贤觉得很怪,只好继续问 :
「你现在住哪里」?
「一个大明星的家里」。
「大明星」?
「暂时的,我也不知道我会住多久」?
「哪一位大明星」?
「金希澈」。
「呵呵呵……那个怪人」!
「你认识」?
「我不认识,但是感觉他就是怪人」。
「呵呵……不会……不要被新闻所影响,他一点也不怪,他对我非常好」。
俩人在一间韩式料理店停下,圭贤笑着问 :
「本来没遇到你我想吃日本料理,我想你可能吃腻了,我们吃一点家乡味的」。
「好啊,我很久没吃了」。
俩人点完餐后,边吃边聊起…
「你是外科医生,还要帮病人开刀,你太棒了,我看到血就会晕倒」。
「如果我跟你说,是因为你才让我;;立志要考上外科医师,你相信吗」?
「爱说笑,怎么可能?我们当时才认识几个月而已,我哪有这样的魅力」。
此时圭贤将餐具放下,一手拉住厉旭的手,深邃的眼睛看着厉旭:
「如果当年没有你,我只是个逃避现实的国中生,而你是如此勇敢地出现在我面前」。
厉旭黯淡的表情看着圭贤没有说话,圭贤继续说 :
「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你的处境,或许我现在说出来是挑起你的痛,但是你真的好勇敢,让我生在福中不知福」。
「嗯!别说了,你现在真的很棒,我好开心,身为你的朋友也为你感到骄傲」。厉旭低下头淡淡的笑。
「你不愿意分享你在日本的生活吗」?
「呵呵……将来有机会吧!我很谢谢我的朋友介绍我来这里,我可能不会待很久,我可能很快就会离开」。
「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再相见,我不希望你就这样离开」。
圭贤说完这句话也变得很尴尬,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当下,让厉旭听了有一点不解的回答 :
「也许我会离开这里去下一个不同的地方,离开前我会给你我的联络方式,况且我现在还在这里,我还没有离开阿」!厉旭握着圭贤的手小声地说;并接着:
「呵呵呵……我们真的算是老朋友了,算一算也有10年不见了,现在知道你并没有忘了我,我听到已经很感动,快吃吧!东西冷了就不好吃了」。
俩人互留电话后,厉旭转身准备离开,圭贤拉住厉旭:
「你每天都会过来这里吗」?
「不会,没有固定,我过来之前都会先跟起范联络,起范就是跟我配班的小帅哥」。
「好,我知道了」。
「我先走了,88」。厉旭微笑后将口罩戴起转身离开。
圭贤看着厉旭的背影,感觉这10年来他身上一定发生很多自己无法想像的事情,当年才国中的厉旭,除了面对家人空难后,丧失亲人之苦,虽然有远房亲戚收留,原来是为了庞大的赔偿金与保险金才刻意接近厉旭,会在医院遇到厉旭,是当时他被远房亲戚从楼上推下,好险是楼层间的帆布救了厉旭,才没有生命的危险,但却让左手断掉、骨折,之后此事件还上了社会新闻,在社会局介入后,才让日本的亲戚带至日本收留,这段期间,厉旭还在圭贤家住了 3个多月,直到日本那里安顿好才离开圭贤家,只是离开后也完全失去联络,如同人间蒸发,圭贤真的很想知道这10年间,厉旭在日本的生活?
压力
「曹医师,院长的女儿刚刚来找你,看你还没进来,麻烦你回电给她」。护士热心地转达。
「谢谢!知道了」。
圭贤觉得院长的女儿虽然漂亮,但是任性刁蛮、娇生惯养,难道有钱人家的千金都是如此 ?也不想得罪只好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圭贤出生在医生世家,虽然有严厉的父亲,但却管不住叛逆的圭贤,圭贤在医学院的学生时期,在校可是出尽锋头,几乎是女生倒追,自己叛逆的个性不太理会这些女生,但爱玩的个性会故意追求与自己没交集的美女,等追到手、不新鲜了,就找借口躲避,甩掉她们,当然也交往过同班同学,却因理念不合而分手,因此圭贤的学生时期就这样过着风流又无忧无虑的日子,虽然在学校的恋爱没停过,课业依然保持的非常优越,这也是被许多女生爱慕的原因,自然而然毕了业,就来到这间医院服务,虽然也不是自己非常愿意,但在严厉的父亲要求下,只好勉为其难答应。
人是群居的动物,每天面对”人”的日子需要”修身养性”,医院这地方不会是快乐的,病人的病痛几乎是负能量,有抱怨、有哀痛……病人家属也是差不多,谁会没事跑医院?回到家还要被高标准的父亲要求东,要求西,身心真的非常疲累,也找不到可以让自己纾解压力的方式,难怪很多医师也得忧郁症,这情况不是没有道理。去年父亲退休后移民到美国,现在自己留在韩国算是过得优闲,少了一些与父亲相处的压力,却因去年移民前的医师聚会认识了院长的女儿,让双方家长还以为门当户对,希望能将院长女儿娶回家而被父亲所逼,只好用善意的谎言告知父亲,顺其自然交往,毕竟婚姻不是儿戏。
圭贤看着便条纸上 ”麻烦回电 ”的提醒,其实一点也不想回,无奈的叹口气,开始准备今天的门;;诊工作。到了中午门诊也快结束了,圭贤只希望不要遇到院长的女儿,结束后赶快离开,却天不从人意。
「圭贤,你怎么没有回电给我?我一直在等你电话」。
「妳等一下,我现在还有病人」。
「好,我在里面等你」。
「不方便吧!如果病人需要深入检查,我还是需要用到里面的空间」。
「喔!好吧!我在外面等你」。
此时护士在旁边偷笑,因为院长的女儿对人都非常没礼貌,说话语气也不好,只对曹医师温柔的轻声细语,像小女人的百般伊顺,泼辣的样子完全不见了。
门诊终于结束,好不容易看完所有的病人,还得跟 ”病得不轻 ”的院长女儿沟通,这种相处真是痛苦又不自在。
「圭贤,你终于看完了,下午你可以陪我去买东西吗」?
「下午?我有事要去港口的创意市集」。
「真巧,我也是去那里买一些文化礼品,我国外的朋友要来找我,我想送这些礼品给他们做纪念」。
圭贤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答应一起前往;其实圭贤想想看看今天厉旭会不会在市集里画画。
院长的女儿叫 ”李月児 ”,圭贤跟她相处总是很冷淡,也不太会主动叫她的名,俩人慢步前往码头的路途中,李月児开心的说着最近发生的大小事情,圭贤也只简单回应”嗯、喔、对” ,没有太多个人意见,但李月児非常开心地认为,这样就是跟圭贤约会。俩人边走边看,李月児也买了不少纪念品,终于走到了绘画空间,却没看到厉旭,让圭贤有一点失望,圭贤礼貌地问起范 :
「请问?厉旭今天会来吗」?
「会啊!你要不要再等一下」?
这时李月児兴奋的说:
「你也可以帮我画一张吗」?
「好啊!请你等一下,这位客人画好就换妳」。
过了一会,起范开始画李月児,圭贤只好在旁边等待着厉旭,心想如果是厉旭在场,会不会是厉旭画李月児 ?偏激的心态还真不希望厉旭画李月児,这时厉旭在圭贤后面拍了一下肩膀,圭贤转过头来看到厉旭戴着墨镜,提着画箱来到绘画空间,马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来了」?
「是啊!今天怎么有空来」?
「喔!本来就想来,刚好朋友也想来这里买东西,就一起来啰」!
此时李月児坐在椅子上看到贤旭互动的情况心里有些疑问,这戴墨镜的男生是谁?看过去是长得不错,为什么圭贤看到他会出现难得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是自己非常少见,他们是什么关系?
此时厉旭看到起范在画李月児,故意调侃圭贤 :
「那位美女是你的女友啰!你真有福气啊」!李月児听到厉旭这样说心里开心的不得了,没想到圭贤回答:「不是,她是我们医院院长的千金,我配不上阿」!
此时李月児听了非常生气,不等起范是否画完,马上起身将费用递给起范说 :
「我不想要了,我先走了」。
说完非常生气的看了圭贤一眼就离开,圭贤留在原地也不打算追去;;,厉旭充满疑问 :
「她似乎生气了,你不去安慰一下」?
「不需要,我本来就对她没兴趣」。
厉旭听到后无奈地摇摇头:
「你要的条件真高,连你们院长的女儿你都看不上眼」。
「磁场不合,就算她是总统的女儿我都没兴趣」。圭贤骄傲的眼神看着厉旭,厉旭戴着墨镜冷酷地说:
「你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阿」!
「福?为何意?每人感受皆不同,不能用没有标准的标准来评断这个字」。
厉旭不想再辩解,转移话题:
「我帮你画一张好吗」?
「好啊!现在吗」?
「OK」。
厉旭将墨镜拆掉后,戴上口罩,准备画具请圭贤坐好,圭贤好奇的问厉旭 :
「为什么你一定要戴口罩」?
「因为我会过敏」。
圭贤觉得厉旭的回答算是合理,但却有一点被欺骗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圭贤坐在椅上认真看着绘画中的厉旭,不由多想对于厉旭之前在日本的生活越来越好奇,也知道厉旭并不想说,是有多大的问题让他不想说?不快乐吗?过了一下下,厉旭画完后将画好的人像拿给圭贤,圭贤看了笑了一下:
「我有这么严肃喔」!
「是啊!你刚刚就是这么严肃,虽然严肃,依然是个大帅哥」。
「别开玩笑了,你会在这里待多久?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好吗」?
「晚上?抱歉,我有约了,下次吧」!
「是钟云哥要来找你吗」?起范笑着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
「昨天遇到希澈哥,希澈哥跟我说的」。
「真是大嘴巴,不能有秘密告诉他,否则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厉旭无奈地摇摇头。
圭贤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只能在旁静静地听着他们说着自己不认识的人,心中很想进入厉旭的生活圈,但是却无法开口,只好说 :
「你的画真棒」。说完准备将绘画的费用给厉旭,却被厉旭阻止 :
「不用了,这就是我们多年不见的小礼物,你留下吧」!圭贤听到也不知如何拒绝,只好说:
「厉旭,我先回去了,我会再来找你,你忙吧!88」。
「没问题,路上小心,88」。
圭贤失落的心情回到家,心里全是厉旭的身影及一举一动,说是冷漠聊起来还是有说有笑,但是想再进一步感觉上有一道墙阻碍着;当天晚上,圭贤接到美国的父亲来电,用一种责备的语气质问圭贤 :
「你不是和李月児在交往吗」?
「爸,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和她在交往」。
「院长这么栽培你,她女儿这么优秀、漂亮,你不选她还挑」。曹父语气强硬。
「我的另一半我会自己追求,不需要你们来安排」。
「是啊!长大了,翅膀硬了」。
圭贤的父亲听完后气到直接挂了电话,圭贤也生气地自言自语。
「休想我会听你的安排」。说完拿着外套,气愤地离开家里,走到街上去散散心。
混乱的心
圭贤走在街上闲晃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厉旭吗 ?旁边有一位面容姣好的男子,难道就是起范所说的”钟云哥”,看着他们俩人进入餐厅后,圭贤满心好奇的想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聊些什么内容?于是也跟进入餐厅内,服务员前来带位时,圭贤看到他们是坐在拉帘的右边,圭贤就跟服务员说: 「我要坐那里」。 手比着拉帘的左边。
厉旭已先坐下,并没有发现圭贤就坐在拉帘的另一方,开心的跟钟云说:
「钟云哥,谢谢你,我目前在这里工作很顺利,利特哥和起范很照顾我」。
「那就好,我最近活动将告一个段落,回家的时间会增加,你要搬来跟我住吗」?
「谢谢,我现在在希澈哥那里还不错,有管理员和保全的值班,所以非常安全」。
「我真的很担心你,怕你会被他们带走」。
「要带走我也没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有这一天,我也认了,反正我单身一人,无亲无故」。
「那不行,什么无亲无故?你现在不在日本,我和希澈哥当你是家人」。
「钟云哥,谢谢你,我现在能回到这里我已经很幸福」。
「你已经处理好那些财产了吗」?
「早就交给信托,反正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从来不想用那些钱来过我的人生」。
「说你固执,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你,不过,交给信托也好,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总而言之,我是没家人、没钱、没身份的人,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
「我怎么不为你担心,你就像我的家人」。钟云露出怜惜的表情,摸着厉旭的头发。
「哥,我真的很谢谢你,如果没有意外我会留在这里,如果有状况我随时会走,请你不要为我担心」。
这时钟云握着厉旭的右手:
「要我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我只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我不希望你离开我」。
厉旭语气变得很平淡,婉转的说:
「生命自有出路,你不用为我担心,也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只怕我会欠你更多,我承担不起」。
「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哥,别说了,快吃吧!你不是和制作人约好了,不要迟到了」。
过了一会,圭贤听到厉旭离开位置的声音,心想,他应该和那位钟云已经离开餐厅,心情沉重下并不打算与随在后,只坐在位置上回想着刚刚他们之间的对话,虽然还是不知厉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