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鲁玳的态度很明确,她不认舒舒觉罗氏这个额涅,也不认舒舒觉罗氏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妹妹。
觉罗氏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来。不管当初她的儿子死的时候舒舒觉罗氏有没有参与其中,现在觉罗氏总算是痛快了一回。就凭着嘎鲁玳的态度,觉罗氏全身上下都是舒爽无比的。
林嬷嬷站在觉罗氏也觉得觉罗氏这些的努力都是没有白费的,二格格到底还是向着她们的。
舒舒觉罗氏的手段了得,会哄遏必隆高兴,再加上法喀和嘎鲁玳的这一双儿女,遏必隆原本是想在康熙面前为舒舒觉罗氏求一求情,顺便挽回一下钮钴禄府的颜面的,但是,现在既然嘎鲁玳自己都不待见舒舒觉罗氏,遏必隆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妾氏伤了自家福晋的脸。
现在嘎鲁玳身体还没有好,康熙自己都是顺着嘎鲁玳的,没想到今天只不过是到钮钴禄府走一遭,就让嘎鲁玳受了这么大的气,看到钮钴禄府众人的反应,康熙大概也就能把钮钴禄府的关系给理清了。对于舒舒觉罗氏这种心大的奴才,康熙是绝不会纵容的。
舒舒觉罗氏听到嘎鲁玳的话的时候就知道要遭,看到嘎鲁玳对觉罗氏的态度的时候,舒舒觉罗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嘎鲁玳定是让觉罗氏这么贱人给叼去了心,她的嘎鲁玳再也不是她的了,那么既然这样,她就当从来都没有生过嘎鲁玳这个女儿,将来法喀和她的女儿得势的时候
,她一定要让看看跟着觉罗氏这个贱人会有什么下场。不过,现在她还是先要把女儿给摘出去,要是女儿一出生就没了额涅,她的女儿还不知道要受多大的委屈呢。她的女儿可是要做皇后的人,她的女儿本来就应该是整个钮钴禄府中最珍贵的人。
想通了之后,舒舒觉罗氏整个人都平静了。“皇上,娘娘,老爷,福晋。奴才刚才一时失言,也是为着娘娘的事情啊。奴才自知什么低微,光是能有幸生了娘娘就是奴才莫大的荣幸了,奴才是万不敢奢望其他的。奴才愿以这卑微之姿长跪在菩萨面前,为福晋和娘娘祈福,只是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额涅,也着实命苦了一些,娘娘和奴才的孩子乃是一母同胞,奴才恳求娘娘看在奴才的女儿和娘娘是亲姐妹的分上,多帮衬奴才的女儿一些。”
舒舒觉罗氏这话说的,气的嘎鲁玳心口上下起伏的。舒舒觉罗氏这是在要挟她,让她护着还没有出世的嘎洛。舒舒觉罗氏究竟把她当做是什么了。
【亲爱的宿主,你答应她吧。众口铄金,现在这个世道,名声能要了一个女子的命,要是你以后都背着这个不孝的名声的话,在后宫是会很难过的。光是孝庄那里你就过不去,现在你要是答应舒舒觉罗氏的话,到时候,传出来的就是舒舒觉罗氏自愿去的,你还能博个爱护妹妹的好名声。】
【球球,舒舒觉罗氏就像是跗骨之蛆,我要是真的答应了她的条件,那就是要把嘎洛当祖宗一样供起来了。】
“侧福晋,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的孩子也是阿玛的孩子,这钮钴禄府的下人又怎么会怠慢了主子呢。再说了,我既入了皇家的门,就是皇上的人,身在皇宫里,我就是想要帮衬一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嘎鲁玳笑了一下,看着舒舒觉罗氏渐渐沉下去的脸色,残忍的笑着说“再说了,侧福晋,您是为了咱么钮钴禄家祈福的,又不是去送死的,您的孩子怎么会没有额涅呢。”
舒舒觉罗氏没有想到嘎鲁玳竟然不在乎名声,真的是要彻底的和她断绝关系。现在女儿还没有出世,这以后女儿进宫的话,还需要皇上的宠爱才能更得宠,要是没有嘎鲁玳做女儿的踏脚石,女儿要是在后宫中磋磨了怎么办?
“奴才自请去家庙,常伴青灯古佛,为钮钴禄家祈福,还望娘娘能够恩准。”舒舒觉罗氏狠了狠心,把自己的退路断了,反正就算是没有这样做,有了康熙的圣旨,老爷肯定是不会再碰自己的,与其这样,倒不如去家庙,虽然家庙里面艰苦,但是,等以后女儿真的把自己接出来要简单的多,并且,她还是能有个好名声,以后于她干掉觉罗氏,当上福晋无碍。这么一想,舒舒觉罗氏倒是觉得去家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了。不过舒舒觉罗氏对嘎鲁玳的愤懑却是一点都没有少。要不是嘎鲁玳不想着她,她至于非得去家庙一趟吗!
现在嘎鲁玳舒心了,倒是也不介意给舒舒觉罗氏一点好处,“既然侧福晋这么为钮钴禄府着想,想必钮钴禄府也是会感激侧福晋的。”
遏必隆是何等精明的人,立马就随着嘎鲁玳的话说了一句,“侧福晋自请入家庙,常伴青灯古佛,不再踏出家庙一步,我心甚慰,想必等法喀以后成了器,也是会为着侧福晋的壮举赞上一句的。”
舒舒觉罗氏看到嘎鲁玳想要把她关到家庙里就不乐意了,但是,遏必隆的这番话让舒舒觉罗氏就算是有再多的委屈,舒舒觉罗氏都是不敢当着康熙的面子上说的。这皇上的恩宠就像是缥缈的烟,说不定因为她今天的这一番闹腾,皇上就心里不待见自己,连带的对法喀也疏远了几分,这样,舒舒觉罗氏才是满腹委屈都没有地方说呢。
法喀是舒舒觉罗氏最看好的儿子,就连这个被紫桐断言过会母仪天下的女儿都比不上,舒舒觉罗氏是绝不会让任何事物阻止法喀的发展的。舒舒觉罗氏深深地看了嘎鲁玳一眼,心中坚信了等日后得势了一定要好好的磋磨一下嘎鲁玳,让她知道不敬额涅是什么样的过错。
嘎鲁玳看着舒舒觉罗氏被带走,心中十分的平静,这就是她的选择。嘎鲁玳刚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觉罗氏,这几年关心教导她的也是觉罗氏,嘎鲁玳现在,也就是能凭着和舒舒觉罗氏的这一层血缘关系,让嘎洛日后不会在钮钴禄府里不被当做是主子对待罢了。
然而,这厢嘎鲁玳总算是放下心中的大事了,苏克萨哈那边却是又闹出幺蛾子了。康熙这刚把遏必隆和鳌拜的怒气给捋顺了,苏克萨哈就来给康熙找不痛快。
瞧瞧苏克萨哈在早朝的时候说的是什么话,自请守陵,自请守陵你也要先把手上的权利给交出来啊。现在六部中,苏克萨哈的亲信全都安插在重要的位置,把持着整个大清的发展,让康熙这个皇帝即使是亲政了,也是要受这些老臣的压制,什么时候都不能自己做主。
康熙不愿意苏克萨哈去守陵,只要苏克萨哈在朝上,康熙就能够保证一定能把苏克萨哈的权利全都给夺回来,但是,要是苏克萨哈打着为先帝守陵的大义,康熙就是再向对苏克萨哈下手都是不好办啊,至少,康熙不能把苏克萨哈手上的大头权利给夺回来,并且,等到苏克萨哈龟缩在皇陵之中,隐身于幕后的话,康熙抓不住苏克萨哈的把柄,那么苏克萨哈就是打不死的蟑螂了,在皇陵里面使劲儿的蹦跶着找康熙的不痛快。
然而,苏克萨哈说的合情合理,康熙现在是找不出苏克萨哈的麻烦来。索额图现在是看清朝堂上的大趋势来了,也想着在康熙面前露露脸,刷一刷康熙的好感度,但是,索额图的资历不够,就算是索额图一直在跟苏克萨哈唱反调,苏克萨哈还是对索额图的话完全无视了。
康熙使了使眼色看着遏必隆,但是,遏必隆却回避了康熙的视线。在嘎鲁玳还没有进宫的时候,她就给遏必隆和鳌拜分析了怎了在交出权力之后金蝉脱壳的招数,其中就是有自请皇陵这一招,嘎鲁玳当初提起这一招的时候,遏必隆和鳌拜都是惊异连连的,直呼好招,当然对于这一招的破解之术,嘎鲁玳也是对她们阐明过的,只不过,这一招,只有鳌拜能使,并且只能让鳌拜使。
鳌拜和遏必隆因为嘎鲁玳的从中搭线而成了好基友,鳌拜脾气暴躁,当然就是他们这对儿好基友中的武力担当啦~
“皇上,苏克萨哈罪孽深重,此污垢之身怎么配给先守陵。奴才叩请皇上三思。莫让苏克萨哈这种人玷污了皇陵的神圣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的。。。
听说中午人多,所以我就在中午发了。。。
☆、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 矫杀苏克萨哈
鳌拜这话说的义愤填膺的,但是苏克萨哈脸上可是一点光都没有了。不过,苏克萨哈倒是也不担心,从他想到这出金蝉脱壳之计之后,苏克萨哈就已经料到了鳌拜的反映了。鳌拜这条蠢狗是先帝最忠实的奴才,现在他借先帝的名头一用,鳌拜要是不生气,那就不是他鳌拜了。不过,鳌拜没有证据却在朝堂上大放阙词,苏克萨哈稍微眯了眯眼睛,露出一种阴狠的笑容来。
“皇上,”苏克萨哈伏跪在乾清宫中,老泪纵横,“皇上,奴才一心只为着大清考虑,殚精竭虑,虽死尤未悔。但是,奴才却没有想到,今日鳌中堂竟然这样污蔑奴才,奴才不服,奴才请皇上为奴才主持公道,为奴才证明己身。”苏克萨哈打得算盘也算是精,要是让康熙来评判的话,就是他苏克萨哈真的有什么污点的话,康熙也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然而,鳌拜却不买苏克萨哈的账,当初嘎鲁玳和他商量让遏必隆去给先帝守陵的时候他都不愿意,现在又怎么会让苏克萨哈这个别有用心的人去打扰了先帝爷的清净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鳌拜暗自思量了一下,就打算在朝堂上当众把苏克萨哈徇私舞弊、结党营私、有犯上嫌疑的证据一下子给抖露出来。
这些证据鳌拜一早j就开始收集,要拿出来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鳌拜和遏必隆向朝中的某些大臣使了使眼色,这些鳌拜和遏必隆的心腹们就开始一一上前,向康熙容禀苏克萨哈的立项罪行。
苏克萨哈刚开始还没有察觉,越听,苏克萨哈的脸色就越是白了几分,到了最后,苏克萨哈站在这朝堂上的双腿都是抖的。鳌拜小心眼,自从知道雅图给嘎鲁玳立规矩的事之后,鳌拜就已经想好了报复了。这不,在苏克萨哈众多的实罪中,鳌拜还把苏克萨哈密见雅图长公主的事情给拉出来单独提了一笔,当然,鳌拜说的后果可是要严重的多啦~鳌拜可是把苏克萨哈和雅图的密谋篡改了成了苏克萨哈利诱蒙古,企图让蒙古倒戈相向,有谋逆之心。
康熙原本一直都没有对蒙古放下警惕过,现在,康熙想,就算是有皇玛姆在宫中压阵,这蒙古也是不得不防的啊。
鳌拜说的是有模有样有理有据的,所以,即使是苏克萨哈不甘愿,但是,康熙还是让刑部受审了,现在只等结果出来,就可以判苏克萨哈的死刑了。
苏克萨哈晕着脚步回去,到了入夜时分,却有人要求觐见苏克萨哈,那人说的来给苏克萨哈下套来的,但是,苏克萨哈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人明明就是遏必隆那个奸诈的小人派出来引他上钩的人。由此,原本想要逃跑的苏克萨哈现在是安安稳稳的坐在府中了。原本,苏克萨哈要权势,所以在积极不断的汲取,但是,现在他的罪行已经明朗,按照苏克萨哈的计算,他这些年做的小动作,也就是足够他去牢里待个几十年,但是,虽然辅臣之位丢了,但是,原本辅臣的功绩康熙可是还没有赏赐给他们这些辅臣呢,就凭着这个,苏克萨哈也敢肯定自己这一次也就是脱一层皮罢了。
然而,无论是康熙还是遏必隆、鳌拜,就连制定这个计划的嘎鲁玳都不愿意苏克萨哈就这样像一条滑溜溜的鱼一样跑掉了。索性,嘎鲁玳现在流产的事情康熙和孝庄还有没给嘎鲁玳一个公道,想必,就算是鳌拜和遏必隆做了什么稍微出格的事,康熙也是能够体谅的对吧。更何况,为了能够让钮钴禄一族和瓜尔佳一族最大的保存实力,这一次的主意,康熙可是把所有的好处都占了,康熙要是还有脸惩戒鳌拜和遏必隆,嘎鲁玳就和康熙没完。
康熙六年三月十九,苏克萨哈一案终是要落下帷幕了。诚如苏克萨哈所想,只要苏克萨哈没有真的谋反,仅凭现在康熙和鳌拜手上掌握的这一点证据,的确不足以干掉苏克萨哈,康熙就是不愿意,但是却还是要在朝唐上展现他仁君的风范,让苏克萨哈功过相抵,最后,一生幽禁在牢中。而至于苏克萨哈的妻妾什么的,康熙也是不能让朝中这些一心为大清的老臣们寒了心啊。
但是,这样,康熙要是想让朝中的人换成自己的人,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皇上,奴才不同意,苏克萨哈这个老奴才罪大恶极,理应处死。”鳌拜上前一大步,神情激愤。
康熙看到鳌拜的这个样子,不经意的就想起了以前鳌拜就曾经向他求过一道诛杀苏克萨哈的密旨,难道为的就是这种情况?!
“鳌中堂不必多说,苏中堂曽于社稷有功,现在虽然犯下了大错,但是,朕还是念着旧情的。”康熙一副仁君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是在念叨着让鳌拜千万别信他的话啊。
鳌拜果然不负所望,在激愤中又上前了一步,马上就要挨着康熙的龙椅了,伺候康熙的太监们阻拦着鳌拜,但是都被鳌拜给一下子扯开了。
“皇上,苏克萨哈他徇私舞弊犯上谋逆、早有不臣之心,可怜当初先帝爷是有多么的信任苏克萨哈这个老狗贼,现在,奴才恳请皇上让苏克萨哈这个老狗贼到先帝爷面前请罪。”
“这,鳌中堂。。。。”康熙面有难色,对跪在地上求助的苏克萨哈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是,还是,不是。。。皇上!”鳌拜对着康熙面露凶相,仿佛像是要吃人一样。
索额图站在朝堂上就快要吓尿了。当初索额图用权势保芳仪的地位的时候就被芳仪训斥过一顿,现在看到鳌拜的这幅凶样子,索额图怎么会不明白芳仪让他尽快的、虔诚的把该是皇上的权利还给皇上的原因。
“。。。好吧。”康熙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被朝堂上鳌拜的众多党羽给屈服,“那就按鳌中堂所说的办。”
到最后,恐怕苏克萨哈都没有想到,这朝堂上矫旨的一幕,不过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戏而已。
听到鳌拜今日在朝堂上逼迫皇上改变主意的时候,这后宫中有权有势的人都是高兴很,包括嘎鲁玳。
嘎鲁玳听说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