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性生活,而且多为其原欲由正常的对象转移而无所发泄。这论点的正确性,经过几年来的
例证,均屡试不爽。而由此,我们可以得出这种结论:“焦虑之梦”的内容多与性有关,也
就是这种内容中所附的“性欲”转化而产生“焦虑”。以后我将再利用机会找几个心理症病
人的梦作分析,来印证这个结论。而且最后当我要完成梦之理论时,我将会重新再对这焦虑
之梦,作一番探讨而指出它们也完全符合愿望达成的理论。
……………………………………
●注释:
〔1〕约等于副教授。以下暂译为副教授。在奥国境内,这种任派均由教育部指定。有
关这件推荐的事实,可于弗氏一八九七年二月八日给弗利斯的信中找到,而这梦也在三月十
五日的信内提到。以下所提提名荐升的内幕,当然是指着当时在维也纳猖獗的反犹太人风
气。(译者按:弗洛伊德为犹太人)
〔2〕连我自己事后也百思不解,为什么在我克服了对分析所具的阻力以后,我的记忆
力竟怪到对自己说,我只有一个叔叔,而梦中的叔叔就是他。事实上,当我完全清醒时,我
很清楚我一共有五个叔叔,只是我比较喜欢其中一位而已。
〔3〕此段系哥德《浮士德》中第四幕墨菲斯佗弗雷斯的道白,弗氏在本书第六章 第七
节曾再度引用,他对此段非常欣赏,亦曾于一八九八年二月九日给弗利斯的信中提到,并且
在一九三○年弗氏领取“哥德奖”时所作的演讲中,又提到这句话。
〔4〕译注:Strachey版本译为心理力量Psychicalforces。
〔5〕这种伪善的梦,在我与别人,均非少见。记得我正为某件科学问题而操心的那几
夜,我都一直梦见与一位绝交多年的朋友,重修旧好。经过多次的努力,我终于探究出这梦
的真正意义。那其实是用来鼓励我自己忘掉那尚残留心内的疙瘩,而使自己能对那件事情不
再介意,但在梦中,我却虚伪地扮演了相反的角色。我曾记载过“虚伪的伊底帕斯梦”,而
在那里面,我们也可看出梦思中的“敌视”、“死亡愿望”,均被表现出来的“温柔”、
“善心”所取代。
〔6〕以后我们再提到刚好相反的情形——梦表示第二心理步骤,所企求的愿望。
〔7〕试比较“坐着给画家绘像”与哥德Totalitüt中之诗句:当他失去了背面,他的
高贵又焉能存在呢?
〔8〕我自己深感把这段歇斯底里症的病情列在篇幅内讨论,殊为不当。因为这儿只是
片段的陈述,无法作一整个的个案报告,但我仍衷心希望这能帮助各位了解梦与心理症病人
的密切关系。
〔9〕就像梦到熏鲑、晚餐的情形一样。
〔10〕梦往往被陈述时均不能完全,而只有借着分析,才能点点滴滴地找出一些线索
来,而这些线索往往成了“破案”的关键。参照第七章 梦的遗忘。
〔11〕这几年来,许多听过我的讲学的人,也都纷纷写信告诉我,他们在治疗病人时,
也有这种类似的经验。
〔12〕就我所知,不少当代的诗人,并未听过我的“精神分析”、“释梦”,但却由他
们本身的经验里,归纳出同样的真谛:“以伪装的面目、身份表示出受压抑的希望”(如
Spitteler所作“我最早的生活经验”一文)。在此,我并拟再抄一段兰克有关这方面的结
论“就婴期‘性资料’的说法来看,梦往往是代表达成的心愿,而且多半是性欲的愿望以改
装过的、象征的形式出现”。我从不曾提过我完全同意兰克这句话。其实这句话,就我看来
是完全对的。但我却发现因为这种话,而使精神分析备受攻击,以为我们的主张竟是“所有
梦,均含有‘性’的成份”。果真一个人对兰克这种话会曲解成这种独断意思,那么那人也
着实太欠修养了,他们也未免太急于攻击别人了。就在几页前,我曾提过不少小孩的梦(到
乡间远足、有一餐饭没吃等),其他我也提过口渴、想小便,单纯的方便或舒服的梦。甚至
兰克本人也并未用独断的口气说出那句话,他是说“而且多半是性欲的愿望”,何况这结论
也可以由大部分成人的梦,加以证实呢!然而,最主要问题是我们精神分析学者所用的“性
的”一词,并非与一般人所意会的意义完全雷同,而反对我们的人永远不会推究,我所说的
梦,是否真的全部由我们所说的“原欲的机动”所促成。
第五章 梦的材料与来源
前言
由于分析了伊玛打针的梦以来,我们了解到梦是一种愿望的达成;而紧接着我们便一直
把兴趣集中于这论调的讨论与证明上,以期能找出梦的一般通性;而也因此我们在解析过程
中,多少忽略了其他一些特殊问题。现在,既然我们已在这条路上找到了终点,且让我们回
过头来,另寻一新径,试图对梦作更深一层的探究。可能此后我们将少提到“愿望的达
成”,但将来我仍会再综合起来作一结论的。
现在我们已知道,循着解析的手法,我们可以由梦之“显意”看出更具意义的梦之“隐
意”。然而在“显意”中所显示的哑谜、矛盾常常不能满足我们释梦的工作,因此对于每个
梦作更详尽的个别探究,确实是非常需要的。
以前的学者对梦与醒觉状态的关系,以及梦的材料与来源所发表过的意见,此地不拟详
述。但我们在此要特别提出三个常被提到,但从不曾清楚阐释过的主张:
一、梦总是以最近几天印象较深的事为内容(Robert,Strümpel,Hildebrandt,
WeedHallam均主张此说)。
二、梦选择材料的原则完全迥异于醒觉状态的原则,而专门找一些不重要的次要的被轻
视的小事。
三、梦完全受儿时最初印象所左右,而往往把那段日子的细节,那些在醒觉时绝对记不
起来的小事重翻旧帐地搬出来〔1〕。
当然,他们对这些有关梦材料的选择,所作的种种看法,均是以梦之“显意”为准的。
甲、梦中的最近印象以及无甚关系的印象
以我个人的经验而言,梦内容的来源到底是什么?我一定马上回答“几乎在每一个我自
己的梦中均发现到其来源就在做梦的前一天的经验”。事实上,不只我一人如此,大部分的
人也均有此感。基于这个事实,我往往在解析梦时,先问清做梦的前一天内发生什么事,而
尝试在这里找出一些端倪。就大部分个案而言,这的确是一条捷径,就上章我曾分析过的两
个梦(伊玛的打针与长着黄胡子的叔父)来看,的确一问起前一天的事,整个疑梦就水落石
出了。但为了更进一步证明它是多真实的方法,我将把自己的“梦记本”抄几段以飨读者。
以下我拟提出一些与梦内容之来源问题有关的几个梦:
一、我去拜访一家很不愿接见我的朋友……,但同时却使一个女人枯等着我。
来源:当晚有位女亲戚曾与我谈到她宁可等到她所需要的汇款到手,直到……。
二、我写了一本有关某种植物的学术专论。
来源:当天早上我在书商那儿看到一本有关樱草属植物的学术专论。
三、我看到一对母女在街上走,那女儿是一个病人。
来源:在当天晚上,一位在接受我治疗的女病人,曾对我诉苦,说她妈妈反对她继续来
此接受治疗。
四、在S&R书局,我订购一份每月索价二十佛罗林(一种英国银币,值二先令)的期刊。
来源:当天我太太提醒我,每周该给她的二十佛罗林还没给她。
五、我收到社会民主委员会的信,并且称呼我为会员。
来源:我同时收到筹划选举的自由委员会,以及博爱社的主席的来涵,而事实上,我的
确是后者的一个会员。
六、一个男人,就像伯克林一般,由海里沿峭壁如履平地地走上来。
来源:妖岛上的德利佛斯以及其他一些在美国的亲戚所传述的消息等等。
现在,紧接着我们就有一个问题,到底梦果真只是当天的刺激所引起的吗?或者是在最
近的一段期间所得的印象均可影响梦的产生呢?这当然不是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但我却愿意
在此先对这当天所发生的事,对梦所影响的重要程度作一探讨。每次只要我发觉我的梦的来
源是两三天前的印象,我就再细心去研判它,而我就发现到这虽是两三天前发生的事,但我
在做梦前一天曾想到这件事。那也就是说,那“印象的重现”曾出现在“发生事情的时刻”
与“做梦的时刻”之间,而且,我能够指出许多最近所发生的事,因为勾起了我旧日的回
忆,以致重现于梦中。但,另一方面,我仍无法接受史瓦伯拉所谓的“生物意义上的规则时
差”。他以为在引起产生梦印象的白天经验与梦中的复现,其时间差不会超过十八小时。
目前,我只能说,我深信每个梦的刺激来源,均来自“他入睡以前的经验”。
艾里斯,他对这问题也很有兴趣,而且曾费尽心血地想找出经验刺激至梦中复现之间的
时差,但也仍无法得到结论。他曾叙述一个自己的梦:他梦见他在西班牙,他想去一个叫
Da-raus或Varaus,或Zaraus的地方。但醒来后,他发觉他根本记不起有过这种地名,同
时也无法联想出什么来。但几个月后,他发现到在由SanSebastian到Bilbao的铁路途中,
的确有一个站叫做Zaraus,而这个旅行是他做这梦前八个月去的。
因此最近发生的印象(做梦当天则为特例),事实上与很久很久以前所发生过的印象,
对梦内容所具的影响是一样的。
只要是那些早期的印象与做梦当天的某种刺激(最近的印象)能有所连带关系的话,那
么梦的内容是可以涵盖一生各种时间所发生过的印象。
但究竟为什么梦会那般器重最近的印象呢?如果我们再拿以上曾举过的一个梦,来作更
详尽的分析,也许可以获得某种假设。
关于植物学专论的梦
“我写了一本关于某种植物的专论,这本书就放在我面前。我翻阅到书中一页折皱的彩
色图片,有一片已脱水的植物标本,就像植物标本收藏簿里的一样,附夹在这一册里头。”
分析
当天早上,我曾在某书商的玻璃橱窗内,看到一本标题为“樱草属”的书,这显然是一
本有关这类植物的专论。
樱草花是我太太最喜爱的花,她最喜欢我回家时顺手买几朵给她。而我最感遗憾的便
是,我很少记得带这花回来给她。由这送花的事,我联想另一件最近我才对一些朋友们提起
的故事。我曾用此故事,来说明我的理论——“我们经常由于潜意识的要求,而遗忘掉某些
事情;其实,我们可由这遗忘的事实,追溯出此人内心不自觉的用意。”我所说的那故事是
这样的:有位年轻太太,每年她生日时,她先生总会送给她一束鲜花,而有一年,她先生竟
把她的生日忘了。结果那天他太太一看他空着手回到家,竟伤心地啜泣起来。这位先生当时
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等到他太太说出,“今天是我的生日”时,他才恍然大悟,自打
脑袋地大叫“天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竟完全忘掉了!”而马上回过头想出去买花。但她
已伤心不已,并且坚称她丈夫对她生日的遗忘,分明是已不再像往日那般爱她的铁证。而这
位L女士两天前曾来过我家找我太太,并且要她转告我,她现在身体已完全康复(她几年以
前,曾接受过我的治疗)。
其他还有一些补充的事实:我确实曾经写过一篇关于植物学的专论,我所谈的是古柯植
物的研究报告,而这篇报告引起了喀勒的兴趣,以导致发现到其中所含古柯碱的麻醉作用。
当时,我曾预示古柯所含的类碱将来可能用在麻醉一途上,只可惜自己却未能继续研究下
去。而做梦醒来的那天早上(那天早上太忙,我未能抽出时间对这梦作解析,而直到那天晚
上,才开始分析),我在一种所谓白日梦的状态下,曾想到古柯碱的问题,并且梦见我因为
患了青光眼,而到柏林一位记不起什么名字的朋友家中,请一位外科医师来给我开刀。这外
科医生,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于是尽在吹嘘自从有了古柯碱问世以来,开刀变得如何如何方
便,而我自己也不愿说出,关于这药物的发现自己曾是一名功臣。因为在梦幻里,我还考虑
到一个医生要向他的同业索取诊疗费是多么尴尬的事。因此,如果他不认识我,那我就可以
不必欠什么人情地付帐给这柏林的眼科专家。但等到我清醒过来回味这白日梦时,我发觉这
里头的确隐含着某种回忆。在喀勒发现“古柯碱”不久以后,我父亲因为青光眼而接受我的
一位朋友眼科专家柯尼斯坦的手术。当时喀勒亲身来负责古柯碱麻醉,而在开刀房里,他曾
说了一句话:“嘿!今天可把咱们这三位与发现古柯碱工作有关的家伙都聚在一堂啦!”
现在我的思潮又跳到最近一次使我想起古柯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