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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囚禁的自由
作者:于辰时
文案
说真的,刚才的几分钟足像是一场五个人无声无息的厮杀,似乎每个人都竭力隐藏自己某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似乎每个人又彼此心知肚明却竭力不去挑破这些秘密,各自却又在不依不饶的试探彼此留有的底线,但有两点可以肯定,这些不是我在敏感的构思情感悬疑剧,而且,我似乎是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怅然若失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郭冬,郭阳,林子涛,李文 ┃ 配角:杨珺,宋璐,赵敏,成南 ┃ 其它:初恋,性取向困惑,家庭,学校
☆、初见
“老婆,让我来。林子涛抢过我手里的行李箱,喘着粗气踱步到新宿舍楼。
作为一个男生,刚开始听林子涛叫我老婆觉得反感,被称呼多了,反而觉得享受,也许骨子里就有什么作怪。
升学,无论走读生还是住宿生都从西校搬到东校。对新环境新舍友的新鲜感让我完全忘记高考在即。
“这宿舍,真他妈恶心,不过以后咱俩可以一起打球了。”郭阳手指夹着一根中华,侧着脑袋不屑的对一旁忙活帮我打理床铺的林子涛说。
“老婆,好了,我去买些日用品。”林子涛说完对郭阳示意一起出去。郭阳错愕的看一眼林子涛,又看一眼若无其事的我,显然他被这个大方的称呼惊住。
起身,出门。
西校时,林子涛因为我喜欢看他晦涩的诗便开始叫我老婆。也许是找到知音后的兴奋,我也只是随便将其视为舍友关系亲密的调侃,我们同吃同住。郭阳,走读生,只记得西校时每天早上到我们宿舍照镜子。
……
“郭冬,我也得叫你老婆。兄弟的就是我的。”郭阳刚踏进门坎坏笑着对我说。一旁的林子涛与我对视,似笑非笑。很明显,他们出去这几分钟思想交融了。
“闲的蛋疼。你也会写诗?”我斜过眼撇了还在傻笑的郭阳。
安顿好。睡觉,吃饭,上课。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是淡如开水还是浓涩如咖啡。
(你们这是搞什么。咱们这片都听他俩每天叫你老婆了。疯了?)李文在上课时传给我一张纸条。她是我高中最好的闺蜜。之所以说这片,高中时同学都爱扎堆儿,好成绩的扎堆儿,爱闹的扎堆儿,比如,我和李文。林子涛和郭阳。
(哈哈,我们瞎玩呢。)我回李文。
林子涛和郭阳给我的称呼很快让我由反感到沉醉其中,甚至有时候他们直呼我郭冬,都有种丢了五块钱的伤感。
(中午放学别走,轮到我们打扫教室。)李文回。
不管我们座位相距多远,总有善良且不求回报的同学帮我们以最快的速度传送注有名字的纸条。曾几何时,为此感动不已。
教室人走一半,起身,拿笤帚,突然背后有人抢走我的扫帚,扭头,是郭阳,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线,洁白整齐的牙齿像优雅的钢琴键。
“你和我不是一个组吧。”
“谁让你是我老婆,我帮你。”此刻,教室的同学异样的眼光洪水猛兽般袭来。
“啊?不用啊。”脸上一阵滚烫,目光无的放矢的瞥到李文,却发现她也正看着我和郭阳,那眼神似一片幽暗的森林,让我更慌了手脚。
我像做错事的孩子,惊慌失措,无地自容,却莫名发现有些感动。
“我来,我来。”郭阳又抢过我手里的黑板擦。
索性我就什么也不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看着郭阳忙来忙去,一会他回头看看我傻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那一刻突然觉得他美的像晴天的阳光,温柔的让人陶醉。一会似乎又瞄一眼旁边的李文,偷偷摸摸的眼神像是无辜的孩子。却全然不在乎其他同学的侧目。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也只在心里默默想着。从那一刻起,我和郭阳说话便再也没有了底气,像是欠了他永远还不完的人情。
“扫完了,走了。”李文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室。
看着李文走出教室,我居然无意识的看了郭阳,刚好他也看着我。
“你吃饭去吧,我要问宋璐几道数学题。”郭阳拿起一个笔记本漫不经心的对我说,和刚才的热情突然又判若两人。
宋璐,男,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挂在暗黄的方脸上总看着有一丝滑稽有一丝危险。走路扭起来风骚的很,像个妖孽。第一次听到他名字,第一次见到他就心生畏惧。
“奥”我拿了水杯走出教室。还确认性的扭头看了郭阳,似乎真的在和宋璐讨论起了什么。
因为宋璐”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的个性,班里很多人都躲着他,却唯有郭阳和他走的很近。也许是高三的缘故,其他同学也不再多关心学习以外的事,但我却开始小心翼翼的在乎起来。
“老婆,想什么呢?吃饭没。一会你看看我的诗。”林子涛突然拍了我的肩膀。我用右手臂下意识的挡住他的手,竟心生反感。
“今天没心情,改天吧。”我不耐烦的回了他,头也不回的回了宿舍。
突然就患得患失,突然就歇斯底里,突然就敏感多疑。
午后,我却独自坐在宿舍窗前看着窗外。瞬间,高考、友情、成绩、时间、各种字眼变成灰色漂浮在眼前。
“就你一人?”郭阳急匆匆的推开门。
“什么事,这么急”突然清醒。
“和宋璐出去,换条裤子。”
“去哪儿啊?还换裤子。”
好地方“郭阳坏笑着又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不想继续多问。
“走了”看着他迅速的换了牛仔裤,出门,关门。
与其说好奇不如说一个邪念
——我想跟踪郭阳。
作者有话要说:
☆、艺校
午后,秋老虎一阵阵翻来的热浪还是让人畏惧暴露在阳光下。真不知道他们两个去干嘛;蹑手蹑脚的跟在郭阳和宋璐不远处。此刻只觉得他们诡异,天在看,我的行为更诡异。
“果冻,你鬼鬼祟祟,偷钱呢?”旁边杨珺拍了我。
“啊,杨……珺,天……太热。我去买……雪糕。”语无伦次。
“那你走的方向怎么是艺术楼?商店在你后边啊。”
“……”
“我去买信纸,一起吧”
“好啊,那我请你吃雪糕。”绝妙一招
“这可是你说的。走吧”总算开脱。女生真的很好哄么,虽有疑问,却不好奇。可惜眼睁睁的看着宋璐和郭阳消失在翻滚的热浪中。
杨珺,女,李文的闺蜜,也间接地成了我的朋友。和李文不同的是她多了分温柔,少了些许高傲的姿态,就连称呼我都是谐音。也许是李文的姿色将她甩出好几条街的原因。也许是她骨子里就温柔传统。
“刚才遇见郭阳和宋璐了,说是去画室”
“去画室”
“嗯,你不知道啊?他们俩好像都要考艺校,说是去画室商量些什么。”
那他怎么还换一条裤子。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但总算如释重负。脑海却又浮现出刚在宿舍时的那些字眼。
进商店,两支蒙牛绿豆好心情,一份月亮树的精美信纸,出门。
“你给谁写信?买这么精致的信纸。”我撕开好心情打趣的问杨珺。
“给你”绿色的雪糕却对比出杨珺瞬间红了的脸颊。是不是女生脸红时才最美。
“肯定不是我,我这么丑,再说,不是说好做好朋友么。”我也愣了两秒。
“看把你吓得,我喜欢了一个人想给他写告白信,到时候,你要帮我啊”杨珺红着脸羞赧的说笑。
“没问题,肯定帮。不过谁啊?”
“时机成熟就告诉你”
“OK。活了十八年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撇着嘴说。
“那感觉不好,却又很好。嘿嘿。”
“等哪天我有了女朋友第一个给你看。”看着杨珺一脸幸福,仿佛热恋中的少女。
“够意思,不过最好别在今年,快高考了。”
“嗯。这好说。”我不屑的随口回应。
互相告别,转身,各回宿舍。
宿舍很静,舍友午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突然想起暑假买的造型呆笨的澳维力MP3。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这不是件容易的事……”蔡琴的《恰似你的温柔》将我慢慢拖进梦乡,此刻,我怎能明白什么事会那么不容易。
“老婆,上课了。”林子涛轻摇着瘫在床上的我。
“奥”我含糊的回应。他还是语气温柔,言辞不多,仿佛所有的不美好在他眼里都微小如尘埃,正如他自诩“我是婉约派诗人。”
那些关于高三的字眼像是催眠师的催眠器物,层层绕在眼前,一个下午都不曾记得老师画满黑板的是三角还是圆。只觉得昏昏欲睡,甚至没打开看杨珺和李文传来的纸条。
我们会用许多书堆在课桌上,制造一座看似雄伟的堡垒,无论成绩好坏,只要觉得累,都可以藏在堡垒后大睡一觉。老师也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全然睁着眼却假装全闭着眼。我们总以为自己躲进了老师的盲区,其实只是把老师放在了自己的盲区。
“果冻,快醒醒,怪不得没回纸条。”杨珺站在我桌边。
“表白成功了?”
“不是这事,郭阳和宋璐一下午都没在”
“不是吧”突然清醒,第一反应就是找林子涛。
“郭阳今天没和你去打球?”我站在林子涛的桌边有些急。
“他请假回家了。”林子涛呆呆的看着我。
听到回应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林子涛的前后左右都吃惊的看着我。
“怎么比我反应还大,你要是这么兴奋的学数学,就不会刚及格了。”杨珺笑着说。
上课铃响,尴尬,挠后脑勺,转身,回到堡垒,发呆。
(也许回家和家人商量考艺校的事了吧,宋璐不是也不在吗)刚上课两分钟,杨珺的纸条便传过来。
(没事就好)我回。
以为杨珺温柔细心的看出些什么才体贴的给些言语安慰,也许那些安慰只是她自我安慰。有的时候我居然这样想这位温柔的学霸。
作者有话要说:
☆、认同
一天、两天过去,时间好似龟速运转。
原本该紧张的高三,顿时,便没有了动力和压力感。无心再看林子涛的诗,无心再翻王后雄的政史地资料,只是在闷热的九月心生浮躁,两耳插着耳塞,躲在堡垒后懒散的无意识浏览去年期刊的《意林》合辑。
(果冻,想谁呢?最近这么消沉。振作起来。借你的《意林》看看)杨珺的纸条。
没回她纸条,只是随手让同学把书传了过去。
(果冻,你和林子涛一个宿舍?就每天和郭阳打球那个)没过一会,杨珺又传来一张纸条。
(恩,我们三个都在一个宿舍。)我回
竟觉察杨珺这两天给我传纸条频繁,多想无益,索性不想。杂念却就被这导火索点燃,又莫名想到郭阳,想到他手指间夹得中华,想到他球场的篮板,想到他洁白的牙齿。想到他和林子涛一起叫我老婆。
“这是我喜欢他?”生命中第一次自问中提到喜欢除父母外的人。
想到这里,瞬间大脑空白。恍然感到自己成了众矢之的,贼一样不安的四下偷瞄周围同学。即便确认没人注意我,还是无地自容般幻听到被所有人嘲笑,甚至责骂。
瞬间就被一声响彻云霄的自问吓到四肢发软,惶恐不安。
平日竭力掩饰不安,依旧三点一线,无人察觉。
“你是同性恋,你对得起你的爸妈么?你对得起自己吗?”梦中惊醒。
“全世界只有我是异类吗?我该怎么办?”夜里含泪醒来总听到这些震耳欲聋的责问,却不想这些责问都来自自己内心。
人们很多时候的焦虑浮躁几乎都来自自我内心的责问,明明清晰的听到自己内心的想法,却还是没有勇气接受承认。
度日如年,封闭自我,魂不守舍……
一天天看着郭阳空着的床铺,却开始愈发的恨他。想着那些过去,一次次的用如果作假设,用否定作结论。
同性恋?这样陌生的词汇开始在我脑海中翻滚。没有图书馆,没有网络,甚至交通都闭塞的地方,怎么会理解这样一个词。突然真正的感到天塌了下来,可是人们不是说有高个子顶着么?高个子在哪呢?此刻,就连可以敞开心扉的朋友也没有。
原来,我们走到看似绝境的那一步,才在真正看懂一些问题后发觉长大只是一瞬间的事。
“冬冬,你最近怎么了”林子涛轻声的问我。
“没事”我回他。他没有再称呼我老婆,也许意识到我开始陷入一种困顿,也许是觉察我对郭阳不一样的感情,也许只是不想再叫了。总之,我一直都认为他是个聪明的诗人。
“没事就好,一会儿我和郭阳去打球,你来看不?”
“郭阳来了?”终于理解了喜出望外这成语的内在。脑子只闪过一个想法:原来我真的这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