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呀就被拴牢了。那些外面的花花草草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了。”
“哦!”花千骨装出一副非常受教的表情,“那姐姐现在?”
宋师师笑道:“你看我身边那两个小丫头长得还算水灵吧,她们伺候老爷也算满意,我家那位现在还不是天天往家跑。”
“这样不好吧,对两位姐姐来说没名没分的。”花千骨实在没想到宋师师会以这种方式拴人。
宋师师长叹一声,脸上却洋溢着幸福:“我也没办法,如今有了身子,不方便服侍老爷了。”
“啊?!姐姐有身孕了?”
“是啊,刚刚两个多月。”宋师师看着花千骨惊愕到快落下的下巴道,“所以啊,小骨,听姐姐一句劝,要么给夫君找几房听话的妾室,你还是正妻,她们动摇不了你的位置的;要么就赶紧怀上孩子,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后继有人,血脉得以传承啊。”
“哦。”她的心好似漏跳了一拍,再也没了适才的无畏轻松,反而眼前发晕,宋师师叠成了好几个,“若这两个都没有呢?”
宋师师看着她平平无奇的相貌,同情地道:“那便不长久。”
☆、精妙绝伦
花千骨也不知怎么走回去的,到了家门口只觉得浑身力气都没了,索性坐在门槛上,脑中一直浮现出生产时的情景,如小山一样的腹部遮住了她全部的视线,那个孩子,是男还是女呢?她不敢问他,怕他自责难过,这彼此都不愿触碰的伤口,其实都是自己的错,而如今却连补偿的机会也没有……
大门咯吱一响,一抹白影带着熟悉的气息出现在她面前,白子画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忧地道:“怎么不进来?”
她扬起笑脸:“师父,我在看风景。”
看风景?门前只是一条小道,对面是别人家的白墙黑瓦,哪有什么风景可言。
他牵起她的手,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小傻瓜。”
“师父,我很傻吗?”那个宋师师今天已经说了她好几次傻了。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白子画笑着哄道:“我的小骨是世上最聪明的女孩子。”
女孩子……花千骨愕然,师父还把自己当孩子呢。
“过几日就中秋了,想做些什么?”
若是原先花千骨必定想要出去玩,可现在她一点心思也没有了。打着哈欠,心不在焉地道:“中秋嘛就是赏月、吃月饼、喝点小酒吃点膏蟹。哦,对了,园子里的菊花开的正好。”
“嗯。”白子画点了点头,“没了?”她平日点子很多,怎么今天就没了想法?
她迷茫地看着他,还能有什么?
意兴阑珊地长叹一声,让白子画都免不了侧目,这是怎么了吗?
对上师父那双疑惑的眼睛,突然有些痴迷,师父的眼睛好漂亮啊,她暗暗咽了咽口水,想起宋师师传授她的那些驭夫秘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倒是不担心他家师父会去找别的女人,可是若没有孩子,该多可怜啊,这么漂亮的眼睛没人继承也就算了,万一自己没法陪他,至少还能有个孩子在他身边啊。
“我想到了!”俏脸微红,眼睛雪亮,花千骨拉着他直往屋里跑,边跑还边嚷嚷,“我们去做最销魂的事!”
白子画受惊不小,这太阳还没落山啊……
可花千骨哪管这些,急吼吼的就想将师父扑倒。
柔软的床上,两人陷在锦缎软被中,花千骨趴在他身上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腰带。
“小骨,不可。”白子画脸都红了,她也太直接太性急了吧,原本还在担心她失神的样子,看来是低估她了,去了趟朱府性情大变啊。
花千骨伏在他身上,吻了吻那双漂亮的眼睛,微颤的睫毛让她心动不已,自己早就该这么直接了。她抚摸着他的脸颊,湿滑的吻留在他的颈项上:“你不想要我吗?”
白子画一阵颤抖,身不由己地环住她的纤腰,干涩又徒劳地道:“别这样,伤还没好呢……”
玉手抚上他的前胸,指尖闪过银光,察觉到他的反抗,她轻笑道:“师父别动,小骨伤还没好。”
在她身下的他果然不再反抗。花千骨一阵窃喜,师师姐姐说的不对,是她把她家师父吃的死死的。
与他肌肤相亲,伸出舌尖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地舔了舔,又打了个圈,一只手已经滑下。
“小骨,别这样。。。。。。”他闭目长叹,为什么修仙多年,还是戒不掉这欲望。
偏过头,无法再看她,红潮如霞的脸上说不出的惊心诱人。她却太喜欢看他辗转□□的样子了。
“师父,我要你……”
脑中已一片虚无,感受着她手中力道的加大与迅猛,哀叹一声,拉下帷幔,真是个磨人的小徒弟……
“小骨好好练字,又走神了。”白子画就坐在她对面,手中正翻着一卷书,头也没抬突然就吓了她一跳。
哼,走神的是师父吧,不好好看书,倒挺会观察人的,昨晚估计教育的还不够彻底。花千骨心里暗笑,但也不敢放肆,忙低下头去装模作样。
这一大早日头就异常猛烈,园子里连蝉鸣都听不到,幸有葱绿枝叶遮在窗前挡去了些暑意。怎么快到中秋,这热气还没退去?她平常最怕热,想窝在师父身边避暑,可他却命自己练字,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荒废了好久,如今拾起,只觉心浮气躁,撇捺之间歪歪扭扭没个正形。
既静不下心就索性偷眼看他,白衣胜雪,绝色倾城,好一幅冰凉惬意之感,忽然间又有了想要他的冲动。经过昨晚那一役后,花千骨对做师父的主有些上瘾,特别是他娇(羞难)耐,努力克制情(欲)的样子更是缠绕在她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从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心中有了计较,笔蘸取了墨汁,手腕低悬,本是写字却鬼使神差地变成了作画。她画画的技术并不算好,可从小练了上千幅,画的又是同一人,传神之姿当真是最好的画匠都难以匹敌。
心中有他,自然天地万物皆是他。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回想着昨晚点滴,如何蹙眉微叹,如何眼波如春,如何朱唇轻呼;如何云雾缭绕,如何惊涛骇浪,如何(欲)罢不能;她画着画着莞尔而笑,下笔如有神助,就连他散开的发丝都精心刻画,更不用说那完美的身体和那搅得两人(欲)仙 (欲 )死的硕 大了……
如此妙至毫巅的画作,不仅是令人脸红心跳,犹胜翻云覆雨之感,更是让睹画之人叹为观止啊,相比那春宫 (艳)图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晃眼几个时辰过去了,白子画还在为她的身体专研医书,若一直靠仙力传输总是不够忠于自然。他心里有了些主张,小骨吃药都吃怕了,换些清新可口的药膳也是好的。只是……
他放下书册,这个小徒弟有些反常嘛,以往无论做何事,不到一个时辰便要缠着自己,怎么今日如此专心?她的脸上始终蒙着一片红云,嘴角还微微上扬,看来是找到了一个兴趣爱好。他颇为欣慰,琴棋书画最是陶冶性情,修身养性也于她身体大有好处。
不如烹壶茶,一会儿好与她同品,这么长时间了,也该累了。刚想踏出房门,又忍不住回眸看她,惊鸿一瞥,他的小骨在日影下色艳桃李,然出尘脱俗之气又胜似琼瑶。
那煮茶的心思也渐渐淡了,缓缓踱步到她身边,生怕惊了佳人。她身上的异香更是浓烈,薄汗淋淋。白子画绢帕在手,那惹人怜爱的模样使他刚想为她擦一擦,却在下一秒怔住了。
气血上涌,眼冒金星,他急忙扶住桌角,如此动静都惊不醒她一颗专心致志的心。
“花千骨!”忍无可忍,他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大作难画
“怎么了?”花千骨总算被震醒,习惯地问了一句,茫然地抬起头,见他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全身都气得在发抖。
天啊!师父刚才直呼她的大名啦!
慢一拍的她急忙甩下手中笔,将那幅得意画作往身后推了推,握住他的双臂扯了一个极难看的笑:“师父,别看,别看了……”
白子画觉得自己失败透顶,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好徒弟?她,她太过分了,还一直在推自己,想把自己推出房。
“你在干什么?不好好学习,整日想这种龌龊之事!你是想气死为师吗?!”
花千骨本也是羞红了脸,双手还在推他,听他如此言辞强硬地教训自己,还说什么龌龊之事,难道与自己同床共枕让他觉得很羞耻吗?原来他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眼泪说来就来,师父那么凶自己,她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心里一觉委屈那眼泪流得更快,自己当然不能骂他那就只能哭了,反正师师姐姐也说了,经常哭一哭不仅排毒养颜,而且能使眼睛变得更有灵气。
可那如开闸般的汹涌泪水还真让白子画慌了手脚,急着想帮她擦泪,可转念一想,小时候偷画自己的裸背也就算了,如今更是胆大妄为地画自己的……自己的床相……哎!这要是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见人了!不行,不能心软,要好好教育,没有清心寡欲,怎么好好养身子啊,哎!他连连哀叹,只怪自己宠坏了她。
花千骨哭得一抽一抽的,见他还不来哄自己就这么愣在原地,不由得心头着急,哽咽着拎起自己的大作就要跑,形势不对还不赶紧溜,难不成等着挨罚吗?
“去哪?”他拦住去路,虽是板着面孔好在神情没刚才那么严肃反而多了些慌张,她哭红的双眼让他心疼不已,是不是说重了?是不是让她害怕想要离开自己?再怎么样都不能走。心里一紧,再也端不住这师父的架子,只想抱住她好好说,好好哄。
花千骨却退了一步,抽泣道:“师父嫌弃我龌龊,我不在你面前碍眼就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忙着解释,上前一步想抓住她,自己真是心急胡言乱语,怕是她要误会了。
花千骨可是被宋师师倾囊相授了一下午,哪能没点成效,她敏锐地觉察出了师父在服软,这一信息更是让她有恃无恐,轻轻躲了过去眼泪汪汪地道:“你别碰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反正我也不得你欢心,也不懂溜须拍马,也不善解人意,也不听话懂事,也不……”
哎,算了,想不出来了,她只好继续揉着眼睛:“呜呜呜……”
白子画本还焦灼的心,此刻倒是放下了,看她呜呜地哭,分明就是在撒娇耍赖。不过,他还真的很不喜欢她躲开自己,这让人太没安全感了。
“拿来。”向她伸出手,无论如何,这羞死人的东西要拿回来,小徒弟太大胆了,那物还画得如此明显……生动……
“什么?大眼睛眨了眨,花千骨泪眼婆娑地将那大作又往身后藏了藏。
明知故问!白子画还是觉得气不顺,掌心一吸,那幅画便落在了他手中。
“师父,我还没画完呢!”花千骨急得直跺脚,想要扑上去抢,无奈被白子画止住。
“你还要画什么!”声音大了起来,满面通红,羞赧不已。
“脚趾头还没画完……哦,还有啊,我想再画一袭轻纱遮一下,若隐若现才更诱人……”
“花千骨!”看着她一脸陶醉的样子,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手一挥,一本册子落在案前,“将这《金刚经》抄写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啊?!”她欲哭无泪,师父毫不留情地收了自己的大作还罚的那么重,天啊!都怪自己口无遮拦,刚才的话好想吞回去啊。
“师父,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晚了。”
门砰地一声,白衣飘飘的师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完了,完了,他真生气了。花千骨想追出去哄师父,无奈出不去,门关的死死的,她被禁足了。
颓然地跌坐在椅中,真是太高估自己了。不如下跪求饶吧?哎,被师师姐姐知道了又该说自己没骨气了。
冥思苦想毫无对策,不出去就不出去吧,抄书就抄书,不就画个画嘛,有必要那么凶吗?花千骨那是一肚子的不情愿,认命地铺好纸,开始进行这项漫长的抄书工程。天啊,一百遍啊,师父的心也太狠了。
本来习字也是为了修身,何况是佛教经典呢。白子画在园中观微她,见她老老实实也松了口气,拿出那幅画,本想撕了,但却是越看越舍不得,她将他画得分外传神,一颦一笑,挣扎放纵都在纸上跃然成情,看多了竟又红了脸,想起昨晚,顷刻便意乱情迷。
赶紧收入墟鼎,放在小骨那太不安全,这个还是自己收着,还是自己一个人看的好。又忍不住观微了她,小徒弟总算乖乖抄书了,罚半个时辰也应该够了吧……
不行,她刚才作画好几个时辰下来也累了。算了,凡间的桃花早已落尽,就煮一碗莲子羹吧,她喜欢的,煮完就让她休息。
花千骨却是越来越郁闷,手好酸啊,头又有些晕了,师父还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宋师师的话又跳进脑海里,你这样被管的死死的将来可有苦头吃嘞……好不容易做了师父的主,怎能如此半途而废呢!
打定了主意,握着笔的手团成了拳用力挥舞着,要向这种私塾先生的体罚形式抗争到底!哼,不让我画你那就画别人好了。她本想画宋师师的,突然就灵光一闪,被宠坏了的小性子也想要恶作剧一下,画个男子气气你,谁让你刚刚那么凶。
可是画谁呢?迦然?不行,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朱老爷?不行,她捂住胸口,怎么一想到他的样子就犯恶心呢。东方吧,虽好久没见了,容貌都有些模糊了,但好歹上次总算有一面之缘,就这么定了。
感觉脸上粘湿湿的,花千骨随意抬手一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就开始下笔。她画的东方不是那晚高头大马上的监察御史,而是记忆中的人,轻摇折扇,眉目清秀的翩翩公子。
只是花千骨不再像刚才那样心无旁骛,画东方让她觉得好吃力,笔锋断断续续,总要在脑中构思好几遍,几次欲半途而废了。
没多久便听到门声动静,她急忙将未完的画塞在字帖下,想要气气他的初衷早被忘在脑后了。
“师父。”她咧嘴一笑,天真无暇。
白子画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羹,这小徒儿的确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