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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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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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自作聪明就来自那匆匆一瞥,安悦不可察觉地勾了勾唇角道:“姐姐也别灰心,安悦是被姐姐与公子救回的,安悦愿意为姐姐和公子做一切。”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含着小女儿的娇羞:“包括,包括给公子做妾。”
  她话里含着对白子画的柔情蜜意,花千骨却如遭雷劈,倒退一步,撞翻了桌上的茶。
  “小骨!”白子画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她,却被她躲开。
  扣住安悦的手腕,五脏六腑都被不甘灼烧着,面上却轻笑道:“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做妾!”
  那咬牙切齿的一个妾字,让白子画心头大痛,刚想开口阻止,却听安悦道:“姐姐放心,将来我与公子的孩子也会是你的孩子,我们……”
  “够了!”她尖锐地声音犹如裂帛,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当年司音神女也是这样刺激她,告诉她,他们有了孩子……
  用力推开她:“你给我出去。”
  安悦一个踉跄,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见白子画愤恨地看着自己,怒道:“出去!”
  花千骨满脸泪痕,刹那间分不清今夕何夕,只觉得耳边全是嘲笑的声音。花千骨,你怎么就成了他的妻?你怎么就能拥有他?你怎么忍心让他没有自己的孩子?安悦想要成为他的人,是不是这样也能弥补自己的过错?
  真是可笑……
  突然世界安静了下来,她听不见声音,看不见东西,只觉得身子软绵绵地,似要飘上了天……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白子画觉得心跳都要停止了。不眠不休地守在她身边,不停地自责,小骨知道这个消息时该有多难过啊,可自己却是醋意泛滥,既不安慰她还要骂她,更跑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安悦要给自己做妾,简直荒唐至极!
  “小骨,睁开眼看看师父好吗?”他握着她的手,喃喃自语,“你都睡了好久了……”
  足足一天一夜,她终于肯从昏睡中醒来。
  “小骨。”他始终握着她的手,见她醒来喜不自胜。
  “师父。你在这儿啊。”她想要坐起身,却挣扎难起,水气从眼底蔓延,自己这副身体如此不济,怎么为他生儿育女?
  “我当然在这。”
  拂过她的脸颊,想着该怎么和她说孩子的事,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昏迷时,恐惧的心魔一直控制着他,怕她睁开眼时要恨自己。
  想他一定陪了自己好久,花千骨却是又心疼又愧疚,脱口而出:“师父,对不起。”
  他吻着她的手,只是摇头:“是我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她的泪滚滚而出,烫得他难以承受,紧紧将她抱在怀中,不停地安抚道:“我们会有孩子的……”
  他脸上同样痛苦的表情映在她的眼睛里,想起从小自己就累他良多,心一阵阵地被抽紧,勉强勾起一个微笑道:“师父别难过了,或许可以,可以按安悦说的……”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对自己灰心失望。
  此言一出,白子画受惊不小,难以相信地道:“什么意思?你要我与她在一起?还是你要离开我?”
  花千骨自己也不知道,若他真与安悦行了夫妻之事,真有了孩子,自己就要像个外人一样看着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多可悲啊。心里如同被一刀刀地剐着却还笑着,像是在安慰他道:“有孩子陪着你就不会孤单了。你看,凡间哪家不是这样的……”
  “不会的。”白子画是又气又好笑,她是不是在凡间待得时间太久了,沾了那些凡俗之气,虽说仙界也有三妻四妾的,可没必要为了生孩子硬塞他一个女人吧,那他成什么?况且他和她是有孩子的。那孩子本就向着母亲,对自己很是怨怪,若自己还纳了妾,他且不是要闹翻了天,到时候自己是要哄老婆还是哄儿子……想着想着竟露出了微笑。
  花千骨哪知他在想这些,宋师师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可原本还满心的悲戚,见他唇角弯弯,不由得醋意横生,推离他的怀抱背过身道:“过两日就让你如愿。”
  “又在犯傻气了。”他环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温暖的手停在她的小腹上,柔软的唇贴着她秀美的颈项,“这么专制的娘子,你夫君该多惨。”
  “惨吗?齐人之福别人还巴不得呢。”
  “别人又不是我。”
  “那你刚才还笑……”她越想越郁闷。
  他笑意更浓,抵在她的颈窝里道:“我是在笑将来咱们的孩子呀千万别像你这么顽皮才好。”
  说起孩子,她心绪又低落起来:“大夫说我不能再有孩子了。”
  “胡说。”他扳过她的肩膀,叹了口气道,“你只是身体太弱,养养就好了。再说了,凡间那些庸医的话也能信?”
  “可是这么久了,我都没怀上。”她仰起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我们过两天就回长留,绝情殿的仙气足,适合养身体。”他摸了摸她的头,“我已写信给你师叔了。”
  “要回去了?”
  “是啊。”他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再不回去呀,你就要被凡人们教坏了。”
  “你刚才是写信给师叔?”
  “对啊。”
  “我以为是给我的休书。”
  白子画仰天长叹一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笨蛋。”
  她抿嘴轻笑:“嗯,我也觉得。”

☆、点滴柔情

  白子画在安排好安悦后便关了那处宅子,与花千骨回了长留。大殿之前早已接到传音的世尊、儒尊和掌门已等候多时,遥望天边云彩被一道闪亮的光茫划破,每个人心里都别有一番滋味。
  世尊摩严上前一步,望着那逐渐清晰的身影,双目中竟泛出了泪光。他这些年苍老很多,怕是上了年纪,离大限更进了一步,对这个离家三百多年的师弟生出许多离愁别绪。三百多年间他不仅一次亲临北海希望能将他带回,可是无论他以何种方式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阻止白子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除了北海凛冽的寒风无尽的飘雪外,回答他的只有白子画的那句,她是我的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离开她。
  摩严实在想不通,从小看着长大的师弟,从来处事最为冷静的长留掌门怎会如此堪不破这世俗情爱,非要将自己的前途声望,长留及天下的责任抛之脑后。
  三百多年间每每念起,必痛心疾首。白子画可以不管不顾地离开长留,可他却一意孤行地势要维护师弟的声誉,一直对望宣称,长留上仙闭关清修。
  本来多年的时光消耗他已经不指望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他回来,今天这一见算是意外之喜了。只是花千骨这个孽徒,连自己御剑都不肯了?竟还要做师父的带她?
  猖狂!不孝!
  笙箫默早就注意上师兄多变的面色,心中有数,默默地摇头笑道:“大师兄,二师兄好不容易回来,你可千万别再把他气跑啦。”
  摩严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是我让他走的吗?是那个孽徒毁了子画!”
  “哎呀,你就少说孽徒那两个字吧。千骨是二师兄的妻子,算起来是你弟妹!”
  摩岩拂袖不悦道:“师弟,不要乱了辈份!有这个祸害在,你我都要睁大眼睛,千万别让子画再受伤!”
  “师兄,是你想法太偏激了。”笙箫默皱了皱眉,那么多年都过去了,他这个大师兄还是要揪着这些陈年往事不放,搞得如吃醋一般。
  “尊上!师父。”幽若见两人已翩翩而落,兴奋地迎了上去,还不放心地回头叮嘱道,“两位老人家别再吵啦,免得惹我师祖师父不高兴。”
  面面相觑的两人无言以对,谁让人家是掌门呢。
  “子画!”摩严终于在百年之后盼回了他,免不得一番感伤,拉着他的手舍不得放。
  白子画自然也是百感交集,虽然师兄做事总是太过刚烈冲动,可毕竟从小时候开始,他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为自己操了多少的心,挡了多少的灾祸。
  “师兄清减不少。”他一项感情不外露,只是在遇见花千骨后,那潜藏在心底的浓烈感情才偶有表露。
  摩严笑道:“年纪大了。能再看到你,我无憾了!”
  “师兄,是子画辜负了你。”他心下黯然,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愧疚的。
  “回来就好。走,我们进去。”摩岩携了他的手,一同往大殿走去。极度反差的是,自始至终他只在花千骨叫他时不痛不痒地答应过,此后更是连看也没看过她一眼。
  花千骨明白从小师伯就不喜欢她,如今也并没有多少在意,毕恭毕敬地与幽若一起跟在三尊后面。久违了的长留,沧海桑田啊,只是对她来说,一年而已却物是人非。
  他们回来时正是长留的午课时间,隐隐约约间还传来朗朗读书声。
  “你们快来看啊!我们尊上出关啦!”那声音虽细小却还是落在她耳中,是个小姑娘吧。
  花千骨不由暗暗好笑,长留山还是卧虎藏龙啊,她家师父名声远播,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惦记着呢,这白衣胜雪,长发如瀑;仙风道骨,姿态万千,就算如今她站在阶下还是对他深深地崇拜着。
  幽若也听到了,朝那个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细碎的声音总算有片刻消停。勾住花千骨的手臂:“师父,不用理那些小疯子,他们呀就是贪图美色。”
  花千骨差点没笑出声,当年自己像他们这般年纪时也是贪图了师父的美色。只是话从长留掌门口中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一行人进大殿落座后,值班弟子便来奉茶。花千骨觉得怎么无论男女都怀着一种暗搓搓地窥探心理。她刚想询问幽若,摩严已经发话了。
  “掌门,好好管教你的弟子们吧!交头接耳、肆意议论,不好好学习整天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幽若却笑道:“世尊教训的是。”她转过身,又换了一副表情,站在大殿中央怒道:“没听到世尊的训话吗?整天胡思乱想!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尊上既然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看,不必急于一时。现在,都给我回去练功!”
  她的功力如今也是可圈可点,那一番话以内力辐射了整个长留山,惊得在座四人都快石化了。花千骨暗暗叹气,幽若太彪悍了,只是她家师父又不是展示品。
  白子画轻咳一声,颇为尴尬,三百多年里这丫头就是这么管长留的?怎么就没人管管?看着一旁神情严肃的师兄和自由散漫的师弟,也是觉得无奈,风气换得有些快啊。
  “幽若,你与小骨先回绝情殿吧,我再和世尊、儒尊商量点事。”
  遣走弟子关上大殿的门后,白子画从墟鼎中拿出小鼎,那被称作“灭”的鼎悬浮在空中微微晃动,暗淡的紫光仿若一不留神就要熄灭一般。
  师兄弟三人围着小鼎沉思,笙箫默更是拿出《古遗志》细细比照、确认。
  “此鼎今日虚弱不堪啊。”摩严率先打破了沉默,目光落在白子画身上,先前的垂老之态一扫而空,双眼炯炯有神,分外阴损。
  白子画面色如常,心中却有所震动:“师兄的意思是?”
  “灭了它。”摩严轻松一句,在寂静的大殿里让人不寒而栗。
  笙箫默看了看白子画的脸色:“这样不好吧?
  摩严负手而立,口气坚决强硬:“有何不好?如此妖物若不趁虚弱时毁去,难道要等它强大了再动手吗?”
  笙箫默不言不语,挑眉看着白子画直打眼色。
  “师弟也有考量。”他终于开口,笙箫默的担忧也正是他的担忧,但摩严说的也没错。
  “就是啊,这《古遗志》上只说是图华奎的心爱把件,可没说这鼎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它为何出现在罪人流商手中,今日为何如此虚弱,为何能击伤二师兄等等这些我们都不清楚,冒然行事很危险!”
  “那你说怎么办?听之任之!万一他日强大了,有什么危害六界的举动,你能保证制得住?”摩严急躁不安,嗓门也大了起来。
  “哎呀呀,你那么着急干嘛,这不是在商量嘛!”笙箫默怕他气坏身体,急忙安慰道,“这样,我不说话了,听二师兄的。”
  摩严扭头看着白子画道:“子画你说!”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白子画内心深处有明显地触动,既然是来自神界的鼎,他的个人抵触也很明显,“海上有武彦岛,我们去那里吧。”
  笙箫默急忙拉住他道:“二师兄,真的要这样做?”
  白子画沉默不语,收了小鼎向武彦岛而去。
  收到笙箫默传音的幽若不动声色地按下这个消息,与花千骨一起落在绝情殿前。
  云雾深锁,四周静谧,幽若朝她神秘地笑了笑,探出手解了绝情殿的结界,缭绕在眼前的朦胧也渐渐散去,人间的芳菲早已散去,可高高的牌匾前娇艳欲滴的桃花如火似霞,如玉似雾地迎风摇曳,欢迎着主人的回归。沁人心脾的芳香让人不由得贪婪地闻之欲醉,钻进心里生下了根。
  “幽若,哪来那么多桃花?”兴步林中,花千骨伸出手,一朵桃花落在她掌心中,俏皮地朝她眨了眨眼。
  幽若笑道:“这是尊上吩咐种下的。”
  两人一路往前,主殿好像被挪了位置,偏殿也被拆了不少,殿宇之间回廊蜿蜒,除了花园造景就是铺路的金棱岢石,用这种石子铺路不仅美观大方而且防滑耐磨。
  花千骨指着一处问道:“我是不是记忆出问题了,那处偏殿怎么不见了?”
  幽若感叹道:“尊上嫌它不好,吩咐拆了。”
  那一处是她住了好几个月的地方,偏僻狭小,如今却种满了桃树,已不复那时的阴郁萧瑟而是一片生机盎然。
  幽若一路指点:“这是厨房,宽敞明亮;这是用来会客的;这是用来读书的;还有这里是杂物、仓储、客房;还有孩子们的……”
  “师父?”幽若见她停下脚步发呆,拉着她道,“师父别看那里了,你看,这就是寝殿,尊上亲自设计的。”
  推门而入,偌大的殿堂里摆设已全部换过,正间大厅的牌匾上书着“思无邪”,左手旁的移门厢房中换了宽大舒适的床,帷幔也从原先的白色换成了枚红色,精巧的紫檀云纹榻上镶着工画细腻的百子仙图;右手旁的厢房里,琉璃画屏后竟是热气氤氲,李子玉砌成的圆池中洒满了粉色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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