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他乐得哈哈大笑,一下来了兴致。
小兰花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愣愣得不知该说什么,这家伙又不知道想哪去了。
只听白谨言笑道:“你这个主意不错,我应该给爹爹介绍个女朋友,哈哈!”
“白谨言,你真不孝诶!”小兰花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想到这里。
“哎呀呀,不是的,你听我慢慢跟你分析啊。你想啊,要是给我娘亲找男朋友,肯定一下就被我爹爹干掉了!这样不好。”他故意顿了顿,见小兰花嗯了一声,更是起劲,觉得自己都崇拜自己了,坐直了道,“可给爹爹找女朋友就不一样啦,第一,娘亲知道了一定会生气,但她不会制造流血事件,保了六界平安。第二,你别看我爹爹又帅又厉害,可我爹爹最怕娘亲,他一定会哄,到时候呢,就没人管我啦,我就可以带你去看世界,逍遥快活,懂吗?”
小兰花被噎了半晌,傻傻地问了一句:“你找谁呢?”
白谨言也许就在等她这句话,拍手笑道:“云湍呀!”
“可是,可是你不是喜欢她吗?”
“对啊,但她喜欢我爹爹呀。”
“不能吧,我怎么没发现……”
白谨言忍不住叹道:“身为一个女孩子,你太不够仔细了。没看见她弹琴的时候看着我爹爹含情脉脉?没听出那琴声里情意绵绵?”
小兰花觉得自己很失败,连声音都低了下去:“没有诶……”
“那就让小爷来告诉你,那小丫头啊,喜欢我爹爹,只要小爷出手……”
“哇!白谨言,你邀她去长留就是这个打算啊!”
小兰花这一叫唤,差点把他吓死,猛打手势道:“你轻点,别让人听见了!”
小兰花连连点头,不由得为花千骨难过,有这么个儿子,真是头大。“可怜了尊上夫人……”
“我娘亲不可怜,你自己都说了,六界爱慕娘亲的多了去了,倒是我爹爹可怜。”他见小兰花苦歪着脑袋,非常费解,便解释道,“以我娘亲的个性,如果爹爹没爱上那小丫头呢,她绝对不会有任何不贤惠的表现;但如果爹爹爱上了那小丫头,娘亲呢,应该就会离开的。这个时候,我爹爹就惨了,他得到处找娘亲,一样没空管我啦。”
“你就知道你自己。尊上和夫人要是分开了,多可怜啊……”小兰花摇着头无奈叹息,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道,“尊上要是爱上了别人还会去找夫人吗?”
“你想多啦,我爹爹可忠贞啦,绝对不会爱上别人的。你想想,那时他可是苦等了我娘亲三百多年啊,谁做得到?要是我一年都熬不过。”白谨言打了个哈欠,“我只是给他找点麻烦而已,别总关注儿子了,小爷快被他逼疯了!”
“尊上让你读书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我只是想暂时喘口气。”
“那也不必如此啊……”
白谨言瞪大了眼睛,想了想又道:“对哦,要是再有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我就解脱啦!”
小兰花直点头,总算听到一个靠谱的答案了,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地道:“既然如此,你还要让那个云湍仙子来长留吗?”
“当然,说出来的话怎能不算数。”
“那你……”小兰花琢磨半天,喃喃地道,“她也许会知难而退,喜欢上你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专挑别人剩下的吗!”白谨言愤怒地拍床而起,“还是你觉得,天下女人全死光了?这丫头是漂亮,我承认我也喜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这不代表什么。”
“也许你们会……会两情相悦……”
“哈哈,小兰,我看你是思凡了!”
“白谨言,你还笑!”小兰花急得纯白的花瓣都泛起了红晕。
白谨言跳到她跟前,点了点她的花瓣道:“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小酒窝,哈哈……”
他得意的笑在寝殿中徘徊,可在寝殿另一处,花千骨却郑重其事地说出了自己发现的一个重大问题。
☆、往事难追
原来在白子画走后没多久,她就醒了过来,听到他留下的传音螺后,本还想再睡一会,可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想到了白天的那个奇怪男人,她突然想起他身上淡淡的气息,与那日言儿失踪后的长留后山留下的一样,她甚至追溯到了生产时那个惊吓她的白色影子,裹夹着潮湿的水气,还有那个在酒肆外迷一样的幻境。。。。。。
这些统统都残存着淡淡的气息,终于被她从记忆里拔了出来,原来这个人很早以前就在她身边了。
“师父,会是仙界的吗?”
“小骨不怕,不怕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早他就已经在她身边了,那会是什么?小鼎中的那个经常跟自己说话的声音吗?那个一直在诱使自己犯错的声音吗?
白子画的心里竟然也生出了害怕,他将她又搂紧了些,抱在怀里才能有片刻的安心。
“师父我不怕,我只是觉得上次他出现在长留后山,是不是为了引诱言儿?会不会对言儿不利啊?”花千骨越想越有可能,还未等到他的回答,便急于从他怀里挣脱,“我去看看言儿。”
“言儿没事的。”他不让她乱动,言儿在后山并未见过那人,几次三番,明明针对的就是她。
接下来在九重天的两天里,师徒夫妻都留了心,可那个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他们回了长留,依旧安安静静,就像不曾来过一样。
无从查找,也不能每日等着他来,好在长留结界多,绝情殿上更是给他又布下了重重结界,就连幽若上来,都需要花千骨打开。
“我说师父,尊上这是怎么了吗?是不是也把我当贼防啊?”
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花千骨笑道:“瞧你这小心眼,我们只是觉得小心点好。”
幽若享受着花千骨送到她面前的鸡翅膀,啃得有滋有味,却仍停不住抱怨:“小心什么呀?我师祖就是怕有人将你偷走。”
被她一言说中,花千骨脸都红了,嗔怪道:“就知道胡说八道,都做掌门了还不正经。”
“既然如此,师父脸红什么?”她沉醉在美食中,头也不抬。花千骨见说不过她就要去抢那些鸡翅,却见幽若动作更快,护在身后道,“师父,别闹嘛,跟你说个正经事。”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
“我知道尊上去哪了。”
“去哪?”她的心一下被揪紧,自从回了长留后,师父是整天早出晚归,问了几次他都说在闭关修炼,以前也有过,可从没那么频繁神秘。她去过几次后山石洞,每次都见不到人。
花千骨不由得疑心到了杀阡陌的话上,是因为那个叫云湍的小姑娘吗?可她看了几次后,发现那小姑娘除了安静地住在以前紫薰仙子的香薰阁中,就是与白谨言他们玩闹,连绝情殿都很少上来。
幽若见她好奇,便更加神秘地道:“尊上和笙箫默两人去了三海平原。我让笙箫默告诉我,他死活都不肯说,只说那地方有只漂亮的雌蝴蝶。他们是去会雌蝴蝶的?师父,这两个人不会看上那雌蝴蝶了吧?”
如此匪夷所思,花千骨惊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雌蝴蝶是什么?
幽若突地一下站起来道:“那雌蝴蝶一定是妖精,专门勾引男子的!”
“你又在胡说了!”这两天花千骨本就心绪难宁,被她这么一说更是心跳得厉害。
“我没胡说,是我师叔祖亲口说的!”幽若又强调了一遍,“我偷偷跟着他们,才知道他们这两天一直在三海平原。没想到啊,尊上也有这嗜好,一定是被笙箫默带坏了……”
幽若话还未完,花千骨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得难受,忙起身跑到水槽边一阵呕吐,幸好她早上没吃什么,呕出来的也都是些水。
“师父,你没事吧?”幽若此时有些后悔,一面帮她顺着气,一面补救道,“也许笙箫默会喜欢雌蝴蝶,尊上绝对不会的,师父你放心啦!”
三海平原……花千骨更担心的是他而不是什么雌蝴蝶,师父无缘无故地又去三海平原,怪不得一直瞒着自己,上次言儿也被诱至那里差点没命,他还要去干嘛……想起每次回来都觉得他脸色不好,这下更不敢耽搁,心急火燎地往外走。
“师父,你要去哪呀!”幽若被吓着了,她刚刚还呕得七荤八素,现在怎么说走就走啊。
“去三海平原。”她板着面孔,分外严厉地道,“你别跟来。”
看着花千骨御剑而去,幽若懊悔不已,无非为了一盘鸡翅膀,怎么就惹出这么大的事,师父吃起醋来可是不得了的事啊!完了,自己要被骂死了。她哪里还敢安心待着,吩咐了弟子后便紧随花千骨身后。
今日海上风浪极大,花千骨站在海边,只觉惊涛拍岸,怒卷的狂风裹着阵阵水汽向她袭来。极目远眺,他微弱的气息还未散去,是进海底了?
☆、三海平原
她刚想下去就被幽若死死拉住:“师父别去啊,危险!”
“幽若,他在下面!”她挣脱不开,急得眼眶泛红,“你让我去看看他,他万一有事,我和孩子怎么办啊!”
“不不不,不行!”幽若声音里也带着哭音,“笙箫默和尊上在一起,他们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幽若!”
“你要是下去,万一有事,尊上还得分心来照顾你!我们不能下去!”
是啊,师父那么厉害,他一定会没事的……理智渐渐回来,花千骨握住幽若的手,眼前发黑,还在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师父一定会没事的。
“轰!”一声巨响,大海似乎裂开了一道口子,汹涌澎湃的海水猛地朝裂口灌去,原本清澈的海水变得乌黑发亮,一道玫瑰色的光在乌黑中炸开,伴随着阵阵诡异难辨的惨叫。
不,师父……师父他……
花千骨哪里还能再等下去,她奋力甩开幽若的手,飞身朝海中跃去,心中不断默念着,师父你千万不要有事,我有孩子了,除了言儿之外我们又有了一个孩子……你会喜欢他的,他说不定真的是个女孩子……
眼角还挂着泪珠,她极速往他的方向掠去。
海底灰尘弥漫,巨大的宫殿似乎又坍塌了些,只是在海水的冲刷下,宫殿被灰尘打击着渐渐淡去。
花千骨根本没心情管什么宫殿,她远远地便看见一袭白衣倒在青袍男子怀中,那一刻简直将她的魂都惊掉了。
“师父,师父你怎么啦……”海水隔绝了眼泪,她怕到极点,曾经他中毒时,也是这样了无生气地躺在海底。
“那个……千骨,没事的,师兄一会儿就会醒来的……”笙箫默见她哭得都快断气了,内疚地安慰着。
“师叔,我师父到底怎么了?”
笙箫默打横抱起白子画:“宫殿要塌了,我们先出海再说。”
岸上的幽若急得团团转,她本想着再不出来就去搬救兵,看见三人破海而出总算松了口气。
笙箫默丢了一个白眼给幽若,意思是看师兄醒来你怎么办。
伤口在白子画的右臂上,只留了一个小小的原点,笙箫默解释说,师兄为了救他,被雌蝴蝶扎了一下。
原来当时,白子画趁造像接过小鼎恍惚时,一剑将其劈成了两半,殿外的雌蝴蝶知主人受难,开始对两人发动了猛烈的进攻。笙箫默根本不是雌蝴蝶的对手,加之一裂为二的造像,碎片如一件件锋利的暗器向二人打来,白子画既要保护笙箫默又要对付巨大的雌蝴蝶。那雌蝴蝶眼见不能敌,调转头来袭击笙箫默,仿佛要来个玉石俱焚。白子画怎能让它得逞,一剑刺死它时,那畜生抱着必死的决心,不必锋芒地朝白子画袭来,致使他不小心被扎中。
雌蝴蝶的毒针中含有麻醉剂,饶是他不伤不灭也陷入了昏迷,幸得那造像碎片也是强弩之末,笙箫默抱着他出了秀华宫,正撞上寻来海底的花千骨。
白子画在她怀中悠悠地醒来,这边是巨浪未平,而身边是梨花带雨。
“小骨……别哭了……”他擦着她的眼泪,心里又酸又痛,怎么会让她看见自己受伤的样子,“你再哭下去师父也要哭了……”
花千骨哽咽着:“你答应过的,你是要吓死我吗?”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着:“师父好好地在你身边呢,你看,什么事都没有啊。”
她抚着他的手臂,还有些红肿:“痛不痛啊?”
“不痛,一点感觉也没有。”他越是说的轻松,她的眼泪越是成串地落下,白子画无力地道,“都是我的错,师父认打认罚好不好?”
“你不用这样,改日你拿了我的命去好了……”
“胡说什么呢!”他见她别过脸去,满面泪痕,心疼地柔声哄劝着,“师父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受伤了,好不好……”
……
“喂,你看够了没!”
“笙箫默,你竟敢打本掌门!”
“哎,我是让你收起你那贼兮兮的眼睛。”
“你管不着,本掌门就爱看我师父和师祖秀恩爱。”
……
旁若无人的师徒夫妻在彼此的安慰中总算关注到了争吵不休的两人,一人揪着一个朝长留而去。
回到绝情殿时,孩子们还未回来,花千骨紧张得将他当作了重病患者,对着那个伤口研究了好半天后,也不知道从弄了些什么药膏,仔细地涂抹好,这才放了心。
白子画看着她忙进忙出也不好阻止,小徒儿本来就在生气,万一自己再说错话,且不是要将她气跑了,也都是自己瞒着她才会弄成这样的。
“三海平原下面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父子两个都要去那儿。”
“也没什么,就是以前神界的一座宫殿。”
花千骨有些奇怪,不是神界小鼎吗?怎么弄出了一座宫殿,他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事啊。眼眶又红了起来:“什么宫殿啊,值得你抛下我们一定要去,难道我和孩子在你眼里还比不上一座宫殿……”
“哎,小骨,你看你想哪去了。”白子画哀叹着将她搂在身边,将小鼎与秀华宫的渊源细细与她说清楚了。她虽然知道一些,可听到如此大的信息后,也不禁暗暗咋舌。竟有这种事?
白子画为表衷心,事后还不忘赌誓保证,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花千骨柔声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