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有点困,但是我不想睡,睡醒了看不见你。”
季东勋心里酸酸软软,摸摸他的额头,说:“睡醒了我也在,困了就睡吧。”
张景摇摇头,还是一直睁着眼睛看他。
季东勋给他喂了点水,然后把他带到浴室里,不带任何情`欲地把他衣服脱掉。最后张景脱光了连个内裤都没留,觉得有点冷,自己就进了浴缸。
季东勋蹲下问他:“水温可以?”
张景点头说:“嗯。”
季东勋在张景后脑处垫了块毛巾,挽起衬衫袖子,一只手伸进水里给他轻轻按着胳膊。
张景看着他突然笑了,他问:“大宝宝你记得吗?有一次我也是喝多了这样泡澡,泡着泡着你就在这里干我,第二天我膝盖全紫了。你也没比我好,你膝盖也紫了。”
季东勋也笑了,说道:“还不是你作的,我说回床上,你吵着不回,非让我在浴缸里干你。”
张景陷在回忆里有点开心,他说:“那我都硬成那样了我哪等得及,那次我连手腕都紫了。大宝宝你还记得吗?”
季东勋心里涨得满满的,在水里攥住他的手轻轻地揉`捏,他说:“怎么会不记得,我特意买了药膏给你揉了好几天才消。”
张景笑得有点美滋滋的,他说:“你一边揉一边骂我,说我饥渴,说以后再也不听我的。”
季东勋有些无奈地说:“有什么用,你说什么我不让着你了?”
张景埋进回忆里拔不出来,只是后来再想到什么就不说了,自己默默地想。季东勋也不打扰他,往他的水里滴了几滴精油。
直到后来水有些凉了,季东勋拉他起来,说:“不泡了吧,水有点凉,一会儿感冒了。你要还想泡我给你换点水?”
张景摇摇头,坐起来。
季东勋拿了条浴巾,一点一点给他擦干。张景出来老老实实站在那里让他给擦,季东勋前前后后给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放下浴巾,在张景面前弯下腰。
张景一下就笑了,扑到季东勋后背上两腿缠住他的腰。
季东勋走得慢慢的,没直接回卧室,只是背着他在屋子里一圈一圈地走。张景头靠在他肩膀上,眼睛突然就红了。
他哑着嗓子问:“大宝宝,你为什么要走啊……”
季东勋眼睛也有点红了,他张开嘴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只是说了一句:“还是年轻吧。”
还是年轻,很多东西太过偏执,看不开,也放不下。
一直到季东勋把他背回卧室放在床上了,张景还是有些难过。季东勋摸摸他头,说:“困了就先睡吧,我去冲个澡。我今天也喝酒了,熏着你。”
张景一把拽住季东勋的手不让走。
季东勋失笑:“怎么了?”
张景不说话,手上一用力让季东勋有些站不稳,张景扑过去咬住他的唇。季东勋忍了一晚上,此刻自然是点火就着。
他把张景压在身下,吻他的唇,舌头带着力道在他的嘴里勾缠舔弄。张景也用同样的力道回应,两人恨不得把对方吸进自己骨子里,吻得甚至忘了呼吸。
张景有些急切地脱季东勋的衣服,撕开他的衬衫,扣子落在地上弹了两下。季东勋笑了下,问:“撕坏我衣服了,赔吗?”
张景顾不上回答,扑上去咬住季东勋的脖子,还挺用力的,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季东勋“嘶”了一声,不过没有动,纵容着让他咬。
张景咬出了血,咬完了又在伤处舔了两口。季东勋话音里带着粗喘,他问:“这是要吃了我啊?”
张景那天在季东勋身上咬了很多地方,每一处都要见血才能停。季东勋身上血迹斑斑留了很多牙印,看着有些狼狈,但又说不出的色`情。
季东勋翻身压住不停咬人的小狼,在他唇上啄了两下。然后伏下。身,亲他的脖子,张景发出一点哼声。
季东勋咬住他胸前的红点,吸。吮舔弄,张景粗喘着挺了挺胸。
身下这具身体是季东勋最爱的,曾经熟悉到闭上眼也能完全描绘得出,时隔四年,依然如此。
张景早就硬得不行,他难耐地伸手碰了碰前面,握住撸了两下。季东勋握住他的手腕,眼睛激得都有点发红,他向下动了动,然后一口含住。
张景一声舒服的叹息。
他挺了挺胯,把自己往季东勋嘴里又送了送。他说:“大宝宝你慢一点,你太快了我忍不住想射。”
季东勋眼里带着笑,含着他,舔他的顶端,刺激顶部的小口。张景被弄得腿一抽一抽的,两条腿被压着张得大开,看起来很是淫。荡。
“嗯……我忍不住了……”张景往后缩了缩,想从季东勋嘴里抽出来。但季东勋不让他如愿,从顶部一直含到最后,张景的顶端碰到喉咙上滚烫的软肉,一个激灵再也控制不住,低叫了一声,全部射在季东勋喉咙里。
季东勋还在缓慢动着,舔弄它的褶皱帮张景延长快感。张景爽得两条腿都有些痉挛,他闭着眼睛感觉头有点晕。
季东勋起身站在床边,拉着张景抬了点头,从上往下看着他,说:“含着。”
他这样张景简直受不了,几乎就这两个字和一个眼神就让他刚射过的前面又抬了头。他不受控制地含住季东勋,像刚才他对自己那样用心伺候着。
真的太爱了。
谁也不会觉得给对方做这个是对自己的侮辱,张景可能一辈子也只愿意给季东勋做这个。别人别说这个了,连碰一下他也受不了。
季东勋更不用说,张景还记得从前季东勋第一次俯下。身为他做这个的时候,只是刚含住还没怎么动,他直接就射了。一个强势的永远身处高处的人,半跪下来为你做这个,单是心理上的满足就足够他射一次又一次。
张景看着他,眼里写满了欲`望,他问:“你怎么不干我?”
季东勋轻抚他的脸:“想让我干你?”
张景含着季东勋的前面,点了点头。
季东勋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里不再有犹豫,他问张景:“你现在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我真干了你,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松手,你就算是背叛了你男朋友,他多不愿意或者你多不愿意我也得把你抢过来。你还想让我干你吗?”
张景现在的状态脑子是不够转的,他把季东勋的东西从嘴里抽出来,皱着眉盯着季东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有个鬼的男朋友。”
季东勋深吸了口气,扑倒张景直接压在他身上,从那之后再无话。两个人都拼尽了全力做。爱,想把对方填进自己身体,想彼此融为一体。
没有提前准备,季东勋这里没有润滑的东西,所以前戏做的时间格外长。扩张做得有点久,张景到后来都有些不耐烦,皱着眉说:“你快点。”
季东勋亲亲他的嘴,手指在他体内刺激他的敏感点,张景前端都分泌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他挺起身,在季东勋身上难耐地蹭。
“可以了,你快进来。”张景抓着季东勋胳膊,不上不下的感觉很难受。
虽然扩张做得很仔细,但是没有润滑仍然有些发涩。张景哼了两声,季东勋看着他的脸,吻了吻他脸侧。
两人眼睛都有点发红。
季东勋那天做得很温柔,没有润滑过的后面一不小心就会受伤,他不舍得真伤着张景。张景在床上从不吝啬任何语言或是呻吟,季东勋每一次碰到他的那一点他都会发出些哼声。
断断续续,听得季东勋恨不得把所有都给他,只要他舒服,只要他过得好。
那晚张景一共射了三次。
每一次都把力气使透,射过之后腿都一直在抖。最后一次甚至只射出了一点点,但是痉挛的状态却持续了很久。
干他的人是季东勋,这事只要想一想张景就觉得爽得不行。
张景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暇想任何事。季东勋把人牢牢扣在怀里,自己的东西还埋在他体内没有抽出来。
季东勋看着张景的眼睛,问他:“小景,我是谁。”
张景笑了下,眼睛有些发空,他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他说:“你是季东勋啊。”
季东勋也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不过没用太多力,可还是留下了牙印。他在张景耳边喘着气沉声说:“宝贝儿,过去的事我们不再提。”
他握住张景的手和他十指交扣,从他体内抽出来,自己留下的液体顺着后面流出来,看着说不出的淫糜。
季东勋盯着怀里的人,一字一字地说:“再有一次,我会打断你的腿。”
第十七章
张景这一晚睡得又熟又沉,整个人就像陷进了棉花里,周围都是软软的热热的。有种熟悉的气息一直围绕在身边,让张景觉得好像是季东勋在。
季东勋早就醒了,睁眼的时候张景还在他怀里睡得安然。嘴角很自在的轻轻勾着,像是在笑。季东勋满眼满心都是喜欢,无声笑了下,亲了亲他的唇。
昨晚张景咬过的地方现在都变得青紫了,看起来像是昨晚被施虐过一样。季东勋轻轻抚摸着张景的后背,以前在床上他就不消停,总要咬人,但那时候不真咬,都是咬着玩的。现在来真格的了,咬起来一点不含糊。
季东勋笑看着他的小狼,睡相安安静静的,哪里想得到咬起人来那么厉害了。
季东勋给陈唯发了条短信过去,说上午先不去公司了。陈唯给他回了一条“好的,季总。:)”
后面跟着那个小笑脸也是早已看透一切。
季东勋给手机调了静音,然后躺回来继续看着张景。就这么从六点半不错眼地看到了十点半,偶尔会凑过去亲一亲。张景翻身的时候他马上紧跟着抱过去。
张景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他背对着季东勋,睁眼看见的是窗户。张景眯了眯眼,刚要闭上眼再睡一下,突然猛地张开,这不是他的房间。
最主要的是,他腰间环着一只胳膊。
张景在脑子里回想昨晚的事,他头有些疼,没办法把昨晚的一切都串起来。但是对几个片段是有印象的,比如季东勋在酒桌上把他领走,季东勋给他洗澡,季东勋背着他在屋里转圈。
以及……他和季东勋疯狂地做。爱。
张景脸都白了,他一直觉得那是幻觉。是他在酒精的刺激下幻想出来的季东勋,所以才格外真实,时间也格外长。
但是他的幻觉是不会过夜的。
张景醒了却不敢动,一直在脑子里想着这些。难道昨晚从最开始季东勋就是真的?
这太荒唐了。
……“醒了?”
身后的声音传过来,张景呼吸一窒。的确是季东勋。
张景有些僵硬地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季东勋那张完美的脸。一时之间他还不敢确定眼前的季东勋是真是幻,然而三秒钟之后他就知道了。
后面有些不适,那种感觉张景很熟悉。
做过之后总是不太舒服的,尤其昨晚没有润滑,感觉更强烈一些。
张景就像被定住了,整个人都乱了。他连嘴唇都有些发白,张景这么久以来,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他面对季东勋的时候,没有分清真假。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见鬼了?”季东勋笑了下,环在张景腰上的胳膊紧了紧。
他想过来亲亲他,却被张景一把推开。
季东勋脸上有些错愕,问道:“小景,怎么了?”
张景一下子坐起来,他皱着眉说:“我昨晚喝多了。”
季东勋眨了下眼睛:“你什么意思?”
“就……”张景看着季东勋身上那些咬痕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缓了一下,接着说:“那不然你什么意思?你不会以为干了一炮就什么都回到从前了吧?”
季东勋眯眼看着他。
“都是成年人,荷尔蒙激发了滚个床,这不算什么。”
季东勋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声音沉沉的:“然后呢。”
“咱们就当干了个野炮吧,我感觉这段时间挺好的。我看不见你我还挺消停的,你接着当你的季总,我还是做我的广告。昨晚我谢谢你了,你不来的话我得直接喝躺那儿。”
季东勋看着他,淡淡问了一句:“我在你这儿……就算个野炮?”
张景心已经疼得快不能呼吸了,但他只能若无其事地摇了下头,“你比野炮强多了,毕竟以前滚过那么多回,默契还是有的。”
张景本意不是这样,但他没有别的办法。他已经慌了,他明明白白知道他跟季东勋回不去了,不说这四年的空档能不能填平,张景死都不想让季东勋知道,他的精神有问题。
这比什么都让张景痛苦。
季东勋抓住张景的手腕,攥得紧紧的,他语气愈发冷了:“那昨晚你和我,究竟算什么?”
张景嗤笑了一声,扬手甩开季东勋的手,他说:“喝多了约个炮,你没约过?快三十的人了还装什么清纯。”
季东勋眼睛有些发红,他看着张景,说:“我没约过。”
张景转过头,因为如果不转过去的话他怕季东勋会看出他脸上那一瞬间泄漏的情绪。张景深吸了口气,然后回过头对季东勋说:“那你跟你对象还挺稳定,你没经验啊?没事儿我有,这事儿吧,一回生两回熟,再多来几次就好了。”
季东勋没有再说话了。
张景掀开被子站起身,起来的时候后腰处有些不适应。张景皱了下眉,没找着自己衣服。
季东勋指了下浴室。
张景点了下头,说:“谢了。”
张景进了浴室先开了水龙头,水声在耳边响着就不会觉得那么尴尬。张景看着浴缸边上自己的衣服,想起昨晚季东勋给他洗澡,他就站在这里,季东勋前前后后擦干他身上的水。擦腿的时候季东勋半跪在自己面前,衬衫挽着袖子,溅上了很多水。
张景弯腰把头放在水龙头下面,整个身体佝偻起来,他用一只手捂着心口,疼得要窒息。
洗漱完从浴室出去的时候,季东勋在沙发上坐着等他。
张景走过去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跟季东勋说:“昨晚我真是喝多了不清醒,不然我不会跟你做。这种事儿最怕的就是熟人,不管是上了还是被上都挺难受的,下次见了面都尴尬。所以咱俩以后也尽量少见,毕竟滚过床了。”
张景说完就想走,季东勋一把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