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马尔福知道马尔福在想什么,他知道父亲是在命令他,而父亲也知道他在坚持什么,不仅仅是想坚持和伊芙跳一场舞。
“德拉科。别耍脾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父亲的嘴角衔着一抹冷笑,同样的灰蓝色眼眸对视着坚持彼此的坚持。
“去和潘西那边,找她们中的一个人跳第一支舞。”
他被父亲拒绝的羞恼没有和伊芙的分离来得痛苦,他想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着伊芙似有所悟但是无动于衷的脸庞,他觉得自己快给她跪下了!
他一直知道伊芙是一个赫夫帕夫,但是他从未如此纠结过她是个赫夫帕夫。
这场生日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女朋友和高尔一起跳舞,而他选择了阿斯托利亚---
他已经快被女朋友无惧他威胁目光的身躯震惊了!
“德拉科,你看起来不太高兴?”阿斯托利亚包裹在蓝色的衣裙里,衬得她看起来非常漂亮,德拉科无法否认,但是他总觉得触碰到阿斯托利亚时觉得烫手。
“怎么会呢,阿斯托利亚。”德拉科牵扯起一抹笑意,旋着阿斯托利亚转圈。
他的女朋友甚至还在被高尔触碰,虽然她没有把目光投向他,但是他觉得阿斯托利亚使他不舒服,一种内心的煎熬在折磨着他。
一直到舞会结束,他的目光追随着伊芙而去,他趁着人多隐入其间,直接走进了有壁炉的房间去等着伊芙这个坏女孩自投罗网。在伊芙扭动门把手的时候,他关掉了房间的灯。静静隐藏在了昏暗之中看着他美丽的姑娘走进房间,朝着壁炉而去。
他想告诉伊芙那些事情让她保护好自己。
而他一把就把她拖进了黑暗里,他多想就这样把她拖进自己生活的世界,把她牢牢地栓在他床柱上,让她的一日起居都离不开他。
“生日快乐,德拉科。”
但是她总是又笨又聪明,只是靠着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能破解他的盔甲重重。世界上再无第二个女巫有如此的魔力能令德拉科.马尔福撤销所有心惊胆战。
开学的日子来得如此快速,他找到了一条很适合伊芙的手链,铂金的颜色就像他自己的头发,湛蓝的宝石就好似伊芙的眼眸,他几乎能想象到这条手链衬着伊芙肌肤时美丽的模样。
伊芙果然非常喜欢,她美丽的眼眸绽放出光彩,就好像他现在充满光彩的内心,一个暑假的憋屈好像都烟消云散。
然而魔法部介入霍格沃兹,派遣来了一个有点奇特的女人,一切都变得不好,他的学院,他的父母,他的身份,他的伊芙。
父亲寄给了他一封信,信上所说类似于让他注意身份,让他和哈利他们划清界限,还有一些他看完后出了满头冷汗的内容。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想知道,和哈利他们划清界限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有伊芙他怎么办?
他不可能失去伊芙,因为这就像世界上最容易让人上瘾的魔药,他只要品尝过一次就再也无法失去这种滋味。父亲如果是泛指让他和伊芙撇清关系,那种事情简直能媲美一个钻心剜骨。
但是现实比钻心剜骨还要疼痛些许,伊芙把他拉进了哈利他们的小社团里,哪怕他像个老鼠一样是披着隐形衣的!
他亲眼看到那些学生和哈利他们绑在一起,他知道这个小组织的所有秘密,在伊芙也签名的那一刻,他几乎是死死地瞪着伊芙,然后他的女朋友不管不顾他的存在直接把她和救世主他们绑到了一起,他该开心伊芙对他的信任吗?!
德拉科几乎能预料到乌姆里奇那个老女人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对待这个社团。
伊芙有的时候真的很不乖,这下是真的,真的,父亲所说的“哈利他们”,真的包括进伊芙了。
他想非常不优雅地翻个白眼。
他不得不和伊芙说明白一些事情:“伊芙,昨天我的父亲和我说了一些事情。我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了,伊芙,你要知道… …”
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眼睛瞪得老大:“你和哈利他们站到一起了,伊芙。”他抱住了伊芙。“你打算怎么办,伊芙,嗯?”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女朋友好像抛弃了他,又一次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他感觉呼吸都带着撕扯的痛楚,就好像他们以前那些恋爱的融洽都是他自以为是的一样,伊芙从来不喜欢他,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把他踢开,就像现在这样。
德拉科几乎快被自己纠结的想法弄到疯掉,可是伊芙直接吻住了他,这是伊芙第一次亲吻他,主动亲吻他。其实这个亲吻可以让他直接推翻自己刚刚一切的不好思想。
在伊芙柔软的双唇接触到自己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怀里女孩的美妙和温暖。他想,伊芙大概是最聪明的赫夫帕夫了。
他几乎要把自己迷失在这个亲吻之中,斯莱哲林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他想把伊芙吞吃入腹。后来连身体的反应都告诉他必须停顿下来,不然他会让伊芙后悔的---
但是太难了,太难了,太难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狠狠地允吸着她,好像想榨干蜂蜜罐里最后一丝蜂蜜,甚至连手都压抑不了地攀上了伊芙的腰间,而且顺着她凌乱的衣衫抚上去,他忍无可忍地发出了一声快憋死的闷哼。
“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伊芙。”他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不敢回头看一眼伊芙。
德拉科庆幸校袍足够宽大,能隐藏一些尴尬的反应。
日子远远难熬得多,度日如年的感觉席卷而来,他每天偷偷看着伊芙不知该怎么办,直到这种纠结的状态被打破,被潘西的一个“力松劲泄”打破---
他感觉这个力松劲泄让自己就像个球一样被戳破了,所有的不甘和纠结都被打翻,留下的就是伊芙忽然从自己视线里摔下去的样子。
就好像一个漂亮的水晶球被打落到了地上,然后碎成了亮晶晶的渣子一样。
然后这些渣子全部戳中了德拉科的心脏。
“咒立停!”他快疯了快发疯了,他几乎已经蹲下去,却立刻缩了回来。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浑身发凉,后背一阵阵冒着冷汗,好像伊芙所受的痛楚都报复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但是伊芙一定会讨厌自己了。
“走吧,潘西。”他冲潘西喊道,德拉科不敢低下头看伊芙了。
心脏足够疼痛,好像连呼吸都像盖着一层全是针的被子一样难受。何况是再低下头让眼睛也遭受一次痛苦,那样他真害怕会抱着脑袋和伊芙一起哭起来。
在回斯莱哲林的路上,德拉科默默捏紧了手中的魔杖---
爸爸说过,绅士需要对淑女礼让,绅士不能对淑女粗鲁更何况对对方施以粗鲁的行径了,他向来是一个优雅的绅士。
马尔福向来优雅绅士以纯血统为傲一言一行皆是高贵典范同时睚眦必报。
对不起,爸爸。
“力松劲泄!”
“统统石化!”
“力松劲泄!”
“门牙赛大棒!”
“力松劲泄!”
“塔朗泰拉舞!”
“力松劲泄!”
“乌龙出洞!”
“力松劲泄!”
“火焰熊熊!”
“… …一忘皆空!”
第69章 C69
“有志于进入审判班学习的,作为额外奖励,可以与高级监察官办公室签约。”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我抬头看到这条公告几乎冷笑出声,因为我肯定德拉科会去。
在低下头后,果然看到了正在不远方的德拉科,他修长的身体裹在校袍里面,铂金色的美丽头发一如往昔,甚至连颜值都高了不少。
而我拉着汉娜直接和他擦肩而过,就像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如风似火的步伐让我压根没有注意到德拉科的表情和奇怪的步子,我只觉得上次那回真是受够了,以致于我现在胸口还有一股火气,我怀疑胸口憋着那股气会影响我正常的胸部发育。
其实失望并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你一开始怀有希望。当我对德拉科失望后,失望的次数越多,我也就慢慢习惯了。有时候夜深人静,我就在思考,四年级的我怎么就瞎了眼和他好上了呢?!
参加这个审判班的大多数都是斯莱哲林,德拉科果然加入了这个团体,这意味着德拉科和我们的关系将前功尽弃,哈利他们对此也颇有微词。
值得一提的是,斯莱哲林的潘西.帕金森莫名其妙地进了医务室,好像被某些丧心病狂的魔咒袭击过,但是最终还是回想不起来任何东西。
我猜到了一些东西,但是一点都不打算去相信他。
有一次我们在草药课上照料一种毒菌,需要非常小心地处理它,如果被这种毒菌喷射的液体溅到很有可能会烧灼皮肤,所以我们要尽量柔和地触碰以避免这种魔法毒菌受到刺激。
我已经尽量小心地处理了,但是我旁边的某位赫夫帕夫明显粗鲁了一些,他的毒菌很快喷射出了液体四溢开来,我在慌忙中用手遮住了脸庞,毕竟对于女孩子而言脸是最重要的。但是我的手臂上还是溅到了一些,由于隔着袍子受到的烧灼程度还小所以不成问题,可是那个赫夫帕夫就完蛋得多,一大堆人围过来把他送到了医务室去。
“伊芙,你还好吗?”汉娜放下手上的毒菌来看我的伤处。
我把袖子撩起来给她看,那一块肌肤上有微微的红肿,不过还好:“没事,只要不是脸就好。”
汉娜几乎要翻白眼了:“还是去医务室看一下吧。”
她拉着我和斯普劳特教授告假,我们走出温室前,斯莱哲林的方向传来了一种让我芒刺在背的感觉,不过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又一派无关紧要的模样了。
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德拉科正在医务室门口坐着,仍旧是让人过而不忘的高贵气质。他看到我后直接朝我走过来。修长的身体距离我越来越近,这使我的心脏又不规律地跳动起来,我直接拉住了汉娜。
哪怕汉娜看上去好像希望我和德拉科能够有所交流:“伊芙?”
“我们走吧。”我拖着汉娜和他擦肩而过,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德拉科皱起来明显不开心的脸庞,还觉得自己的心脏拧巴的酸胀。
但是我现在一看到德拉科就想起当时潘西的那个“力劲松卸”,这让我一点都不想和德拉科他们再有交集了。
当晚我们在哈利的指导下练习缩小咒,悲愤过度的我直接在喊出咒语后连着魔杖一起扔到了不远处的空地上。
一旁的厄尼觉得惊呆了,但他还是帮我把魔杖捡了回来,这个平日里老是嬉笑打闹的男生此刻脸上的神色隐含认真的关切:“要不我们不练了,伊芙。”
“谢谢。”我接过他递来的魔杖,然后呆滞地摩挲起来:“不用了,厄尼。”
“我来和她谈谈。”汉娜对厄尼说道,她一把拉过了我,走进了一旁的小隔间里:“伊芙,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但是你和德拉科怎么了?”
“你们早就知道了。”我抱着头坐下来,嘟囔道。
“伊芙。”汉娜把我抱进怀里,她的怀抱非常柔软,也许和她的良好发育有关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不好?”
“或者我们去打一顿德拉科,嗯?”
“往他的南瓜汁里加胡椒?”
“要不要… …”
我蒙在汉娜怀里捶打了一下她的肩膀,终于抑制不住大哭起来,好像想发泄掉我这阵子的悲伤和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不,汉娜…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太笨了!”我口齿不清地嘟囔起来,顺手擦掉一些泪珠子:“才会把德拉科弄丢。”
哭完后我告诉汉娜,刚刚她说的那些可以考虑行动一下。
某一天我和汉娜来到八楼,准备进入有求必应屋的时候感觉到有人跟踪,因为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和被追求者爱慕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碰了碰汉娜,对视一眼后我们钻进一旁的雕像。那个追踪者果然走上了前,他有着铂金的头发和斯莱哲林的校袍,脸庞一如往日英俊迷人,此刻充满了迫切,他低声咒骂了起来。
“伊芙!”
“该死的,你在哪里?!”
德拉科忽然冲着周围呼喊起来,他皱着眉头的神情不似作伪。汉娜差一点就出去打招呼了,但是我拦住了这个妮子。
我冲着错愕的汉娜眨了眨眼,非常天真无邪的模样。
半晌之后,德拉科估计是看不到我们的身影,打算离开走廊,在他回头的那一刹那,我冲他举起了魔杖---
“统统石化!”
于是德拉科被石化住倒在了地上,他长大嘴巴好像非常吃惊的模样,漂亮的蓝色眼睛还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我们把德拉科拖到了一旁的盥洗室里面,然后插腰看着他。
“你想怎么做,伊芙?”
“我也不知道。”我碰了碰德拉科的脸,果然僵硬无比,这让我有点奇怪,“我们这样做他还有意识吗?”
“不知道,不过打他好像还是我们比较疼。”汉娜踢了踢德拉科的身躯,发现他整个人一动不动非常僵硬。
“先打再说吧?”我皱了皱眉,下了决定,就当我打算伸出拳头往德拉科身上招呼时,汉娜居然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
“我,我从小就不会打人!”汉娜捂着脸跑出了盥洗室,她看起来非常羞涩和纯洁。
就好像我是那种童话故事里的坏巫婆一样,明明我长得比较像白雪公主啊!
于是我愤愤不平地看了眼德拉科,伸出脚踢了踢他,这副身躯看上去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我直接大大咧咧坐到他的身上了,然后我估量了一下我和德拉科的位置间距,跨坐到了他的胸前。我拎起德拉科的衣领,伸出了拳头朝德拉科的胸上进击---
但是下一秒却怪心软垂下了手,反而有点怪怪地扇了扇德拉科僵硬的脸。
然后一拳往德拉科的鼻子上
我欲哭无泪地抱着自己的手指揉搓起来,有点后悔对德拉科用的是统统石化而不是昏睡咒,手感完全不一样。这个想法让我有点发怔,甚至都没有关注到身下德拉科逐渐红润起来的脸庞和几乎快冒火的眼神。
然后我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德拉科一把按倒在了盥洗室的地上,我甚至来不及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