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老成 +番外 by龙千岁思幽(穿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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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老成 +番外 by龙千岁思幽(穿越时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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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当时情态,委实惊险万分。倘若那时青梅出手慢上半分,自己就得那么死了。自己就算横死,这人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顶多生气还没玩够。如果真当他是爱人,焉能忍心留自己做众矢之的?阴别离没提过潘明玉有何仇家,又说潘家已毁,那许多暗器断没有冲他招呼的道理。

就算来人是要置自己于死地,那阴别离事先必是早得着消息才避开了,说不定自己逃难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看笑话。凭他氤氲谷主人的能耐,那些武林人怎会如此轻易近到这别馆旁边。居然连打斗之声都未曾听到,呵呵,阴别离啊,这就叫百密一疏。少元冷冷的想着。

宁犯君子,不犯小人。阴别离这等行径是决称不上仁义。自己暂且虚应故事,早晚他会另觅新欢。想着想着,眼眶竟有些湿润。

阴别离把少元揽进怀里,见他脸色苍白,以为是受了惊吓,也不多问,将他抱到里侧的床塌上。少元紧闭双眼,渐渐睡去。

做了许多噩梦,只觉有许许多多的手往下拉他,想叫却叫不出来。远远看见阴别离骑着高头大马行近,拼命向他挥手求救,他却只在一旁冷笑。少元满头大汗的醒来,回想梦中情形,又出了一身冷汗。不知为何,头一次觉得孤单,怔怔的直想掉眼泪。

胡乱用袖子抹抹脸,一旁的青梅默默递过干净手巾。少元想明白许多事情,觉得说不出的疲累。他命青梅取点心过来,慢慢品尝,想镇定心神。

以前阴别离对他温存还会脸红心跳,估计以后不会有什么感觉了。除非他直接刺激自己下身──男人的悲哀啊。就算身体反应不受控制,爱上他可是千难万难了。也好,本本分分做个玩物,保平安。

阴别离对人如此残忍,迟早要遭报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亲眼看到。东方少元咬着合桃酥,默默诅咒这个没良心的。

青梅趁他吃点心离开了片刻,回来时手里拿着那柄匕首。昨天逃的匆忙,竟忘了携带。他一直把匕首放在枕边,主要是觉得它十分漂亮。

接过匕首,东方少元暗中冷笑一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看来以后冲着匕首来的各路宵小侠客也要成为阴别离的乐子了。他还没腻烦自己,不会让自己送命,不过日后恐怕还要不时历险。

既想明白一时之间并不至于送命,少元放下心来。他甚至有些期待,想看看阴谷主还有什么把戏。但一想到要看的热闹自己正是主角,又想掉眼泪。 

第 13 章: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 


在洞窟里一躲就是半个月,阴别离好象在练什么功夫。少元虽然觉得气闷,但天天能听青梅讲些古物的来历价钱,他并不在意何时重见天日。

其实做一个玩物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为了活得安全舒服,少元决定参考父母家里养的狮子狗。

一条合格的狮子狗不能无时无刻乱叫,也不能蔫了吧唧如行尸走肉,应该活泼可爱。主人的话基本要服从,但一定要适当调皮耍耍脾气,也一定不能忘了经常贱贱的谄媚。如果有客人来时能表演一些小把戏,那就更完美了。这是好狗的判断标准,用在人身上应该也差不多,只不过得讲个层次。

象阴别离这种阴阳怪气的主人,必定喜欢作弄宠物。理论上这类骄傲的天才型人物(年纪轻轻就是一方之主),应该不会允许别人伤到自己的小猫小狗,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自己死在他手里可以,被别人干掉就是对他阴公子的最大侮辱。

但东方少元可不太想把性命交到他手里──即使是简单的小手术,就算医生再怎么有把握,病人也还是会怕的。想当年看牙的时候,他差点被来势汹汹的钻头吓尿裤子。同理可证,将来他有的苦头吃了。

阴别离不会高兴自己太自在,也许只要时时做出一份提心吊胆的样子就能讨他欢心。不过看他出奇自信、对一切都仿佛胸有成竹的德行,一定不希望自己怀疑他的本事,这个要注意。

少元仔细总结了几条玩物守则,觉得可以放心了。他决定遇到阴别离后即刻实行。

又过了半个月。经过不断的虚心学习,东方少元觉得自己于鉴定一行大有所成。只要增加一些实践经验,估计就能成为某个当铺的台柱了。连青梅都赞他学得快,呵呵。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巴不得阴别离早日一脚踢开他,好去当铺毛遂自荐。

可惜天不从人愿,阴别离再度出现之后不但没有让他滚蛋的意思,还变本加利,日日求欢。

在氤氲谷经过几个月悉心调养,少元的身子虽已健康如一般少年,毕竟禁不住太激烈的情事。有好几次连连射精之后不支昏倒,险些精尽人亡。

现在少元对于遵守玩物守则十分尽心。阴别离若同他说话,绝对认真受教;有时阴别离无意在他面前使出武功,绝对大声叫好;阴别离若一时兴起命人给他买什么新鲜玩意,绝对无比感激;阴别离若色性大发,绝对热情奉献……等等等等,就差每天大叫:“万岁万岁万万岁!”

阴别离现在对东方少元简直爱不释手,这般善解人意没脾气还听话的美人可不容易找啊。少元每天每天围着他转,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幸好换了个魂魄,不然他可没耐心调教那高傲顽童。如今这个极懂事,原先虽有些迷糊,如今跟了自己后变的知情识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那天的变故好象吓得他不轻,一有风吹草动就瑟瑟发抖钻到自己怀里,有趣、有趣!

东方少元偷眼观察阴别离,发现这几条守则非常有效。两人在一起,表面看去亲密无间,简直象真正的恩爱情侣一般。

少元明白,这一切其实都是阴大公子的游戏。阴别离以为自己是傀儡师,殊不知他这个提线木偶根本不用指挥。

一路上游山玩水,走了月余,到了长安城。少元心中暗想:这里应该就是下一个舞台了。虽然不见得公然在城中贸然出手,小小骚扰看来是避不了的。

缓缓行来,一路上阴别离放自己出来到处游玩,时不时有暗器招呼过来。哼,想必武林中人都已知道他们的行踪。

估计为玉牡丹来的有之,为匕首来的有之。少元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只等着这个天天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冷血男人宣布开幕。 

第 14 章: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马车到了长安一家颇有规模的客栈──迎宾馆,阴别离命人把后院包了下来。房间很多,但少元多半得和他住在一处。

原先青梅只伺候他一个,如今还要一同服侍阴别离。虽然阴别离是她正经主子,她对少元却并无不同,依然极为细心。少元再度肯定青梅是个难得的人才。

对少元来说,两个男人公然同房他也无所谓。人言可畏又如何?反正他听不到半句。再说有阴别离在自己身边,要死估计没那么容易。都做了那么多次,老夫老妻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按武侠小说记载,客栈的后院被客人光顾的几率非常高,几乎每个住在后院的客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

当然来的是什么东西完全取决于当事人的身份:如果是男/女主角,爱慕他/她的人和刺客小偷的比例大约是1:1;如果是配角,可以断定是来杀人的;如果是有义务消失的人物,几乎可以肯定只要他们一跨出房门或钻出窗户就再也回不来了(可能被杀也可能变成药人,总之是回不来了)。

综上所述,少元觉得自己顺利度过这一关的希望还是很大的。阴别离既然有本钱耍得那些大侠团团转,自己在这场游戏里的主角地位应该不会轻易丧失,倒霉变成什么药人。

略为梳洗,阴别离带他去了附近一家大酒楼。随行伺候的有青梅和两名年轻仆役。出门前两人都戴上了纱帽,省得吓到大街上的老百姓。那匕首阴别离命他随身佩带,好象对他的安危很是关心。少元却是再明白不过了,这样做的唯一好处是引来的宵小更多。不过为了阴少爷玩的快活,他欣然从命。

门前挂着描金牌匾:易牙居。想起这位名厨煮孩子的伟大事迹,少元有些反胃,实在不明白这名字到底好在哪里。

吩咐柜台,要了二楼临街一间雅座。都是梨花木桌椅,架着雕花屏风,十分典雅气派。两个仆役守在门口,青梅立在桌边伺候。

少元刚摘下帽子,碰巧店小二进来倒茶伺候。看见少元的脸,那伙计变的如木雕泥塑一般,把茶全倒到了脚面上,也不知道喊疼。

阴别离沉下脸挥了挥手,一旁的仆役立刻上前。一个架胳膊,一个抱腿,合力把那可怜伙计扔到了楼下,动作干净利落。

看过这两人如此配合良好,想必这种事已做过多次,经验丰富。看来以前盯着阴别离发呆的傻子不在少数。唉,他也做过傻子。

山珍海味摆满一桌,青梅负责给两人布菜。不愧是名馆子,材料新鲜手段高,让少元把人肉的事忘了个干净。

用膳时不经意的四下观望,发现不少携刀带剑的游侠儿在街上晃荡。心想不知哪位仁兄晚上大驾光临,要是事先能打个招呼就好了。

回到客栈,阴别离鲜有的放过他,没有求欢,只是偷了几个香吻。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宣布自己住隔壁。嘿,来了,来了。

少元等啊等啊,终于在他困得快睁不开眼时,久候多时的客人登场了。

窗户上糊的白纸被捅了个小洞,很传统的伸进一根小管。要不是少元直直的盯着看,根本发现不了。然后小管里很传统的冒出一丝丝白烟。

这让少元十分困惑,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不知道阴别离的剧本如何,不敢贸然行动。是要昏倒等人来救呢,还是跑到隔壁投怀送抱?再一想,干脆顺其自然,猛吸几口,决定昏倒。

药物生效很快,失去知觉之前,模模糊糊听见阴别离在隔壁雷霆万钧的大叫一声:“淫贼哪里走!”果然有气势。怎么样,我配合的多好……

第 15 章: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阴别离一剑刺死来人,命青梅为少元灌下解药。来的是血影教的探子,不知天高地厚贸然出手,断送了卿卿性命。

少元立刻对那个什么血影教起了三分鄙夷之心:御下不严,难成大气,看来不是什么一流邪教。想起那天把自己吓昏的刺客,听说也是教中人。多半是阴别离故意放过来,吓吓自己逗乐。少元心里也同意这种把戏确实有趣,不过他突然感到一阵疲劳。

那一夜后来很平静,少元睡了个好觉。

在客栈住了半个月,白天阴别离领他逛街,让他十分感激──见到了不少大当铺。少元牢牢记住地址,打算等自己年老色衰没人注意的时候,一定要到其中的一家当掌柜的。

有次还去到教坊勾栏,喝了几杯花酒,听了几曲浪荡小调。少元原先打算学几曲讨好阴别离,但既然已知道自己的存在价值一是床伴二是木偶,他就不用费事了。

曾有风流同窗,号称性学大师,传授大家不少泡妞招数。少元有心在那些歌伎舞女身上试验一番,却怕阴别离发怒,最后打消了念头。

阴别离到哪里也不许少元摘下纱帽,这让他十分不解,露出脸来才好钓鱼上钩啊?实在理解不了,干脆不想。

不过到了晚上可就热闹了。阴别离除了第一天放他好睡,接下来又是夜夜春宵。这小院三不五时就有客上门,都是些小门小派的毛贼。往往一片黑暗中就觉身边人轻轻一动,窗外就是一声闷哼。然后附近的仆役过来把人拿下,谁也不惊动。

不知为什么,阴别离决定来他房间睡让少元打从心里觉得高兴。不为自己性命,只想到他来了,来陪自己了。这让少元警觉起来──自己有些把持不住了,竟爱上阴别离。

少元每天依然笑容满面,心里却是苦的。本以为本分做个玩物就好,谁知竟会爱上这明知没有真心的人。你说狮子狗要是爱上主人会有什么下场?

虽然继续撒娇装傻,但只要一想到这人无时无刻不在拿自己取乐,少元心里就冒寒气。那人丝绒一样的低柔嗓音,也仿佛充满了算计,让他老是浑身寒毛直竖。到头来,只有两人交欢时才能注意到阴别离的声音着实迷人。

明明知道阴别离不懂自己心思,还是不自觉的忧心忡忡。有时真想撕破脸皮大叫老子不干了,却没那个胆子。他甚至希望能整天同阴别离在床上快活,省得老是莫名紧张。

关心则乱。以前他自以为想得清楚不会有问题,当玩物也是轻轻松松胜任愉快。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呢?也许是那天在逍遥别院,他替自己杀掉刺客的时候;也许是两人四处快乐游玩的时候;甚至……也许从来也没变过,从看到阴别离的那一刻,他就爱上了。

爱情没有道理,这话真是太有道理了。明明知道那人根本没把你当回事,还是傻傻的想上了,恋上爱上了。

少元觉得自己裂成了两半,一个没心没肺的贪图阴别离的温柔,另一个精神紧绷生怕露出什么破绽。

如果阴别离真的用心看过少元的眼睛,他早就应该发现其中隐藏了多少苦涩、多少伤心、多少愤怒、多少爱意……可他从没有真正看过少元。

他看到的是玉牡丹倾国倾城的美丽皮相,和看似自然实则刻意的娇媚。聪明如氤氲谷主,也看不到那个真正的东方少元。

少元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以前在MIT,常常要熬夜,第二天还能坚持上课,下课还跑去打球。看来自己的确是老了,这么容易累。这个身子虽然只有十六,自己毕竟已经二十八岁了。

别人恋爱的时候他在读书,换来了全额奖学金和金光闪闪的学位,却少了那重要的一课。人说只有经过一次真正的恋爱才算成年,他不知道成年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错过了张狂的青春岁月,他的心不再柔软。

少年人的心是肉做的,即使伤的再深,总有愈合的一天。而他的就象玻璃一样,早已经不起碰撞。

听说恋爱中人的智商为零,他能把利害想得这么清楚算不算一个好兆头?少元没有爱过,不知道自己装满各种定理的大脑究竟留了多少空间给那种叫做爱情的奇妙东西。他不知道当阴别离发现的那一天会怎么对付他,也不知道自己被拋弃之后还能不能轻易再站起来,他不敢想。

少元性子淡薄,活的一帆风顺,从来没这样烦恼过。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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