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看，那里！”郑田突然指着左边叫道。
那里，一个细细长长的东西正缓慢的抖动这细长的身躯。它的身长约40厘米呈深蓝色，约为成年女性手臂粗细。头部并不明显，只有从两个小洞一般的眼睛和布满尖细牙齿的嘴才能看出头和身体的区别。它的尾部和背部长着浅蓝色的鳍，分别用以提供动力和维持前进方向。
“大叔，准备好冲击术，注意打尾巴的时候避开它的鳍，郑兴你主要打它的头。郑田，你和我重点攻击腹部。大家清楚没有？”
“知道了！”莫远应了一声……“这小鬼，似乎挺在行的？”
几人轻轻的游向那一只蓝水鳗。
鳗鱼似乎也感觉到了几人的靠近，浮在那里，警惕的盯着这一大五小。6人又向前考的近了些。蓝水鳗身体猛的一转，就向相反的方向游去。
“动手！”薛起叫道，在水里变成一种奇怪的声音，但是莫远就是可以听懂。（这是游戏）手中的冰蓝色法球瞬间消失，蓝水鳗的尾部有一团蓝色气体爆开，一丝丝的血迹从中渗了出来，摆尾的动作明显缓慢僵硬了许多。
连续发出3个冲击术后，3小终于追上鳗鱼。郑兴当头就是一棒。这小子，一般都是用一根粗大的木棍。
鳗鱼当场就被打的有点迷糊，尚未作出什么反映，两把匕首重腹部插入，两小分别向后拉。血液伴着内脏重伤口中流了出来。
蓝水鳗挣扎的抖了抖，渐渐不动了。
第七章
几人配合倒也默契，每次碰到蓝水鳗，也基本没怎么失手。但是这个完美传说中，动物再不像以前那么好找，几人经常会花20余分钟去寻找下一只蓝水鳗。也有时，大家一起躲在淤泥里，等待蓝水鳗的出现。
海水从亮到暗，继而在次泛起蓝色的光芒时，薛柔疲惫的说：“起哥，十斤，差不多了吧？”
薛起下意识的抖了抖有些麻木的手臂：“差不多了？我看看。”
“嗯，起哥，可以回去休息了吗？”
“嗯，还差点吧……要不柔柔，你和小兰先回去，一会我们就回来。”薛起道。
“不用了啦，我和柔姐姐陪哥哥们一起。”薛兰眨巴着眼睛。
完美传说，联黑眼圈和眼中的血丝都做的惟妙惟肖。
“你们先回去。我来负责把剩下的。”莫远看着几个小孩疲惫的神情。不自禁的说。
几个小男生有些怀疑的看着莫远。
其实，莫远知道，也许，这也是这几个小孩的挣钱手段吧。姐姐当初不是说，银行现在的汇率是2：1吗？
“放心吧，当初接任务是大家一起接的。”莫远没有明说。即使是小孩，只要能在这个社会上独立生存，那么，又怎么可能随便相信一个认识不超过2天的人？
“可是，叔叔也很累啊。”薛兰说道。
“不会，叔叔是成年人，精神很好的，你们回去休息吧。”莫远笑笑，尽管，肌肉有些僵硬。
“那就谢谢大叔你了。”薛起带头说。他确实很累，累得胳膊都有些麻木。
“谢谢叔叔。”众小孩道。
莫远笑了笑，挥挥手，不再说话。
……蓝水鳗……冲击……灵爆……再次冲击……灵爆解决……割鳍……
莫远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直到手中的鳍顺着水飘动的力量让他的手都顺着摆动时，莫远收手。在水里，很不好估计东西的重量。
头很晕，有一种被从中掏空的空虚感，莫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也不是没熬过夜，但是却重来没有这种感觉。哪怕是曾经醉酒，也没有这么难受。莫远一脚轻一脚浅的走进城，回到城里的住处。
敲了敲几个小朋友的门。
“叔叔？”薛柔打开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莫远眼中，仿佛薛柔的脸都在上下旋转：“喏，鳍。”
“谢谢叔叔。”
“嗯，不谢。”
莫远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连现实与虚拟都分不大轻，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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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莫远被敲门声吵醒。
“叔叔，开门啦，我们去领奖励。”薛柔的声音。
“哦，来了。”尽管头还是有些疼，莫远应了一声，挣扎的爬起床。为什么头还是隐隐有些疼？莫远有些想不通。
门外此时已是水光灿烂。几个小孩在门口默默的等着他。见莫远出门，薛起抬脚踢飞脚边尚未磨散的沙石，道：“我们走吧。”
几人去领取了奖励，莫远说：“你们去玩你们的吧，叔叔还有点事，离开一下。”
“嗯，叔叔再见。”
“嗯，再见。
莫远在城中四处转悠着。还记得姐姐说得中虚的事。
中虚全称中华虚拟发展银行，主营和游戏相关的各种业务。据说在游戏中的各个大中城市都有业务。
莫远在离中心广场仅一条街的地方找到了中虚的分行。
中虚的大厅倒是不算太大，中间是几张硕大的沙发，几个身穿甲胄的人在银行各处或战或坐。他们的衣甲基本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除了肩膀上，他们统一带着黑色的肩章，上面统一用金光闪闪的线绣着两个字的首字母……
“牛逼！”莫远感叹道……
莫远随意的来到一个没人的柜台前。里面的小姐很随意的看了看他。
“我来取钱。”
“那种业务？”柜台小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穿着这种贫民装的，不是NPC，就是新人。这么大年纪的新人。无论那种，都不利于银行创收……
“现实中转存的。”
小姐随手指向旁边的柜台：“我这不办这种业务，那里……”
莫远也没怎么说话，换取另一边。
“小姐，我取钱。”
里面的柜台小姐递给莫远一张单子：“帐号，密码。”
莫远将莫议给的帐号密码写下，递了回去。里面的小姐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本大书，开始在里面翻找。
“小姐，那个，你们怎么还要用这种东西，那我要是想在其他地方取钱怎么办？”
“嗯，我们这也只有这种业务是这种，其他的是以金票兑换，这种业务一般是会指定取款地的。如果不指定的话，需要额外付费的。”柜台小姐抬头看了看他，继而一边翻找，一边解释道。
“这边的服务态度倒是好的多。”
“哥们，在这取钱啊？”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莫远回头看去：“穆海？！”
穆海笑了笑：“哥们不错啊，兄弟们在门口等你。”
莫远火起……也许现在莫远没什么本事，但他绝对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抬手，冰蓝色的光在莫远的手中抖动，“哗”的炸裂在穆海的脸上。
“你！！”穆海没想到，莫远居然还感和他动手！抬脚就像莫远踢去。莫远现在倒是学聪明了，也不和他缠斗，向后一退，土黄色的灵爆法球在穆海的另一支脚上爆开。
见这边出现打斗，几个NB冲过来：“住手，银行里不许打斗！”
但是两人又怎么会管这些NB说什么？莫远依然是一个又一个的法球砸向穆海，穆海也是顶着莫远的攻击上。
NB先靠近穆海身边。他们也不是认不得这个老流氓，也知道他不好对付，侧身拦住穆海：“海哥，能不能给我个面子，一会出去，随你怎么样，但是这里……我们这些当保安的也不好办啊……”
穆海看着四周的NB：“好！哥我就给你个面子！小子！门口，等死吧！”
穆海重重的吐了口口水，走出门去……
第八章 竭奢？戒色……
莫远只觉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火。这个家伙…………
“先生。”柜台小姐叫道，“你从右边进来，从后门出去吧。”
莫远默默的看着她：“谢谢你的好意。但是。”
“你没本事逞什么强啊？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的，和NPC呕什么气？”小姐自言自语。
莫远愣了一下，有些苦涩的重复了几遍：“没本事，逞什么强？没本事，逞什么强？没本事，逞什么强？……谢谢，我明白了。”莫远有些失落。向后门走去。
“那个，小姐，你叫什么名字？”莫远突的抬头问道。
“哎，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名字，你这男的也太直接了吧？”小姐明显想偏了。
莫远无奈的摇摇头，笑了笑，不再说话。
“好啦，我叫张晓语，好了吧，这下高兴了吧？”
“……谢谢……”
莫远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离开游戏。觉得头依然是晕呼呼的。先打个电话问姐姐。
“喂？找谁啊？”莫远甜甜的语气。
“姐姐。”
“哦，弟弟，怎么啦。”莫仪假装高傲的关心。
“那个，姐姐，为什么我离开游戏头那么晕？”
“你是不是在游戏里反复用技能？”莫仪的语气其实还是很关心的。
“嗯……（想起反反复复打蓝水鳗的场景）好像是……”
“笨蛋啦你……你难道没发现完美里没有HPMP栏吗？”莫远叹道。
“没……”
“完美白痴……好了啦，HP是你自己的身体感觉，比方疼痛，无力等，都是HP减少的反映。反正是从你身上的伤痛来反映的。MP则复杂一点，物理系职业的MP属于力系，就是说MP没了会有身体类被抽空的感觉，虽然不会影响肌肉力量，但是那种空虚感……有点像晕车后反复吐过好多遍后还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的感觉，头一般没什么感觉……哎呀，死弟弟，害我讲这么恶心的东西……法系职业的MP则是精神系，用完后会有初步眩晕的感觉。但是完美里即使MP用完后，也依然是可以释放技能的，那个会直接透支你的身体，物理系职业有可能会出现抽筋，韧带或肌肉拉伤等症状，法系职业可能会出现头痛甚至昏迷之类的症状。物理系还好点，也许离开游戏后还是会痛，但不会真的受伤，法系……就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是说，在现实里。笨弟弟……”莫仪很耐心的解释道，语气都柔和了许多，也许，这就是伤员的好处。
“姐姐……我知道了。那个，一般要休息多久？”莫远小心翼翼的问。
“依据个人体制和透支亮定吧。我觉得……弟弟你可能要好好休息一天吧。你要好好休息啊，最好不要上游戏了……都这么大了都不会照顾自己，傻弟弟。”莫仪估摸着说。
“姐姐……那……完美里怎么升级快点？”
“弟弟？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你以前不是对游戏完全不感兴趣吗？现在怎么想起问这个？有人欺负你？”
“好拉姐姐，不要管这么多。快告诉我吧。”
“嗯，杀人吧，这么升最快的。”莫仪说话的口吻突然变得非常纯真。
“啊？”莫远……
“其中偷袭经验最低，正大光明的PK其次，被偷袭经验最高。”莫仪的语气好像5岁小女孩谈论那种棒棒糖比较好吃。
“哈哈……哈哈……”莫远干笑。
“其他的……光发技能也有经验，但是很低。和人切磋也有，但是比打怪还低。还有闭关修炼……如果没有合适的方法的话……基本没经验。读书也是，研究技能之类的也有，这个的经验……看IQ。还有，各种训练，这个要看你们的训练导师。”莫仪谈这些的语气恢复了高傲。
“嗯……”莫远恩恩啊啊的表示自己在很认真的听。
“对了，弟弟，杀人的时候小心点别留下证据啊。”莫仪用3岁小朋友说棒棒糖吃完以后棒棒要扔进垃圾桶的口气说。
莫远喷……
“因为这个游戏里没有红名，一般杀人的话会被高到官府，官府会派人审你，然后……像现实一样辩护，判刑等，所以要记得处理证据啊。尸体能解决掉最好。……其实也就你们三个种族有这些烂事，像我们妖族，就没有这些事哟。”莫仪的声音越来越纯洁。
莫远身上开始有鸡皮疙瘩冒起，本身姐姐的声音是很好听的，这种纯洁的语气更是少见中的少见。但是这个内容…………
“实话说，弟弟，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不然你怎么会问这个？”莫仪疑惑的问。
“姐姐，没什么。”
“喂，我可是你姐姐唉？”莫仪有些不满的说。
“嗯……是有。（这家伙现在已经忘了当初是谁先动的手）”
“…………姐姐现在里你那有点远…………这样，我有个朋友在那，你以后有什么事就去找他。他叫欧阳竭奢，你叫他戒色大师就行。”莫仪的口气中有这丝丝的笑意。“他住在你们城精益路8号。”（其实莫仪根本就没听出竭奢和戒色的差别，他现在还以为那个大师仅仅只是尊称……）
“对了，那个惹你的叫什么名字？”莫仪顿了顿，问。
“……穆海。”
“嗯好，我知道了。那个，弟弟，记得明天最好不要上游戏啊。反正今天周5，你下周一才开始上班。”
“好的。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下周一开始上班？”莫远有些疑惑的问。
“我可是你姐姐嘢！关心自己的弟弟有什么好奇怪的？”莫仪很不懈的答道。
“没没。姐姐……有点晚了，早点休息。”
“好拉，别八婆了，姐姐知道，你也早点休息。拜拜。”
“再见，姐姐。”
莫远等莫仪挂断电话后，跟着也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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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仪再次拨通一个电话：“喂，戒色吗？”
对面传来无可奈何的男声：“是我……莫仪，你这么晚了什么事？我正在完美里逛街呢。”
“我弟弟在你的地盘被人欺负了。”
“你的弟弟？你哪个弟弟……以前你过段时间就认个弟弟……”
“这个是我表弟，有在现实中唯一的弟弟。你明白不？”
“…………嗯，叫什么？”
“莫远，是个巫师，有空多帮我照顾一下。”
“嗯，欺负他的叫什么？”
“穆海。”
“哦，一会我去处理。那么，我照顾你弟弟，你怎么报答我啊？”
“我带你去一个你重来没取过的尼姑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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