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日翻箱倒柜,清出一整柜的东西,要无忧带着来到齐信楚的门前。
齐信楚开门,见来人是他,表情冷淡的问;“有什么事?”
若是往常,傅咏欢早已大发脾气,现今因为明白自己的身分是吃闲饭的,之前还误解了齐信楚,所以他这次说话非常的轻声细语。
“我带了一些东西,应该是可以变卖的,是以前哲怀买给我的。”
齐信楚睁大眼看他,看得他心慌意乱。齐信楚不像齐哲怀,喜忧怒恨都会表现在脸上,他就像戴上一张假面具,教人看不清楚他真正的表情。
就因不知齐信楚真正的心情,傅咏欢更难猜测他此刻是喜是忧。
“不用了,那些留着吧!人死了,也只能留那种鬼东西给你。”不客气说完后,齐信楚就要把门给大力合上。
傅咏欢咬唇推他的门。他干什么脾气那么坏,说话口气还那么冲?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好意来的,我知道齐家现在有困难,我也在齐家住了这么多年,有困难我当然想帮忙,我不会舍不得这些小东西的。”
“我说过不用了。”
齐信楚冷冷一句话就想打发他,还想当着他的面把门再度给合上,傅咏欢气得用手大力推着门。
“你这是什么鬼脾气,这么不讨人喜欢?”
“我的个性当然不如那个假君子真小人讨人喜欢!”
傅咏欢一听就知道他在说齐哲怀的坏话。
“不准你这么说他。”
“放心,我背后还有更难听的话要说你!给我滚,省得我看了心烦。”说完后,他咳了好几声。
一个穿着青衣青裙的小婢女提着热水低着头,羞怯的道:“咏欢少爷,二少爷很不舒服,大夫交代要多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小鸿,将水提进来。”齐信楚掉过头,没再理他。
“是。”
小鸿将热水提了进去,门就被齐信楚关上。
傅咏欢第一次在齐家里吃了闭门羹,快要气死了。他这次是来释放善意,想不到齐信楚这个人就像他想的一样卑鄙没品。
“算了,把东西拿回去。”齐信楚既然不要,那他更不用把这些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卖了。
“是。”无忧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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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不堪受辱,又来到齐信楚的门前,大力的拍门怒叫:“你这个没品的混帐,这笔帐改天再跟你算。”
想不到门没闩上,他用力大拍之下,门扉应声而开,里面摆了个浴桶,齐信楚正坐在里头。桶子不大,身材高大的他坐在里头,水只到他的腰部以上。
傅咏欢哪曾见过别人洗澡,立刻就满脸通红。
“你……你怎么这时候在洗澡?”
小鸿急忙把门关上,“二少爷病了,吹不得风,若是有话要说的话,请咏欢少爷进来吧。”
门已经关上,傅咏欢被小鸿给拉了一下只好进门,一进门刚好跟齐信楚四目交望,看着他洗澡。
虽然他们之前有发生过亲密关系,但那是齐信楚这个人面禽兽强行侵犯他的,可不是他自个儿愿意的。
“我看他挺好的,哪有得什么病?”急忙移开视线,傅咏欢假装在看屋内摆设,移来移去就是没看坐在浴桶里的人。
小鸿年纪小,十分老实,以为傅咏欢在问病情,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急忙道:“二少爷近来头痛得厉害,大夫说是太累了,还说这两日别吹风,多泡些热水,会有改善的。”
“我又不是在问这个。”
傅咏欢又好气又好笑,一偏头,齐信楚两只眼睛正在他身上飘移,他那眼神像火一样,不知是什么意思。
齐信楚低声道:“咏欢,你过来帮我洗背。”
“我帮你洗背?”傅咏欢以为自己听错了?
齐信楚冷冷的望着他,“小鸿是个小姑娘,洗背不痛不痒的,你来帮我洗,我背很痒。”
小鸿很听话的把洗背的布巾拿给傅咏欢,眼里隐隐有失望之意,好像能帮齐信楚洗背是一件天大荣耀的事,只不过今日这荣耀给了别人,让她觉得十分失望。
“洗就洗,你以为我怕啊!”
将布巾沾水,傅咏欢故意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搓,他就不相信他不痛;想不到后背被他刷洗到有了红印,齐信楚照样不吭声,倒是小鸿在一边大呼小叫。
“不是这样的!咏欢少爷,力道放轻点,这样二少爷会痛的。”
我就是要他痛!傅咏欢在心里痛骂。齐信楚回头望他,这一望他倒心虚了起来。
两人也不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既然知道他没有杀齐哲怀的动机,而且他还容忍自己住在齐家,他却对他洗背洗得这么用力,自己未免也太小心眼。
“我看你身体养好了嘛。”他的言下之意是他的力气不小。
傅咏欢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这次搓揉,他就放轻了一点力气。
“小鸿,去帮厨娘做事。”
“是,二少爷。”
小鸿出去后,房间内只剩两人。
傅咏欢又搓了好一会儿。
齐信楚的大手放在木桶旁吩咐道:“帮我胸前也洗一洗。”
“你又不是没手,干什么不自己洗?”
傅咏欢丢开布巾。要他洗后背已经够过分了,还想叫他洗他的前胸?他又不是他的奴仆。
况且在他指下的肌理强健有力,抚触久了,心中也觉得有点异样。
他缩回手,却被齐信楚抓住手腕,见他赤裸裸的从桶里站了起来,他连忙撇过头去,因为他竟瞧见齐信楚的硬挺偾张起来。
“你放开啦!”
“我不会放开你的。”他说得严肃,好像在立誓一样。
傅咏欢抬头往上望,只见齐信楚又用当奇+shu网收集整理初喝醉时的那种目光望着他,望得他心慌意乱。
他不晓得那目光代表了什么,但是那眼神就像剑一样刺在他的心头,好像不是要置他于死地,只是要挖取出他的心为他所有。
“不准你这样看我。”他不能忍受他用这种怪异的目光看自己。
齐信楚大手将他揽近,气息喷在他的耳朵旁,酥酥麻麻的,让他很想去抓耳朵,或者是干脆点把他推开。
“我怎样看你?”
要他怎么说啊?“我、我不会说,但是不准你这样看我。”
湿漉漉的身体沾湿了他的衣物表面,齐信楚的气息从他的小巧耳朵抚过,来到他的颊边,然后吻上他的鼻子。
在他气息全都乱了的时候,他吻上他的唇。
他没被吻过,就连上次……齐信楚也没吻过他,但是这次他却吻住他的唇,在他想要推他的时候,他竟伸舌探入他的口中。
“不、不要!”
他扭动着,但是他的力气根本就不敌齐信楚的蛮力,他的舌尖在他嘴里吸吮,那种感觉并不讨厌,甚至可以称得上愉悦。
傅咏欢一阵虚软,差点就站不住,齐信楚一把将他抱上床。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是男的啊!”
齐信楚脱下他上身的衣物,顺着锁骨乱吻,甚至还亲上他的乳尖,不停的啃咬。
傅咏欢的臀部扭动起来,低声的叫道:“不要,不、不要。”
“以后每七天我就会来找你一次,不管你要不要,从今天起,每七天你都要这样服侍我。”
“你疯了你!”傅咏欢拍着他的肩膀。
齐信楚文风不动,手却开始在傅咏欢虚软的地方握住,上下的套弄起来。
傅咏欢张唇轻呼,热气从腰部涌上全身,那种感觉很难言明,但是愉悦感却越来越强。
齐信楚的手指往他的禁地探入,他想要翻身拒绝,却被他探得更深。
他上半身弓起,叫出了自己听了也会脸红的声音。
“不、不要!停下来,齐信楚,停、停下……”
齐信楚完全没照他的话做,他探入得更深,他的敏感处不断被揉弄。
“不要,我不要这样。”
明明是被强迫的,他竟感觉到悸动跟愉悦的快感,他不要这样,但是肉体的快感还是让他无法拒绝。
硬挺的火热慢慢穿入他,一开始的疼痛在齐信楚缓慢进入时,只有被撑开的痛感,但是当齐信楚来回挺进的时候,痛感变成了欢乐,欢乐变成了狂喜。
他张着唇,眼神迷蒙。
在知道身上的男人穿入得既深且重,他呜咽的哭起来,哭的原因不是疼痛,而是气自己在这种受辱的状况下,竟然还感到出乎寻常的愉悦跟快乐。
“咏欢!咏欢!”
“啊……啊啊……嗯……”
齐信楚每次占满他的体内时,就附上柔声的呼唤;傅咏欢咬紧唇,不想发出任何快乐的声音。
但是当齐信楚更用力时,他再也承受不住的启唇轻吟,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的气味与热度,让他难以自拔。
脑中白光闪动,他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自己全身上下的愉悦几乎要从身体爆破出来,再也记不得压在身上的人是他原本生气、仇恨的人。
他环住他的颈项,腰部往上,献上整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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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还要服侍吗?”
“不用,我想睡了,你也去睡。”傅咏欢遣走了无忧。
明明事情已经过了七天,但是傅咏欢一想到当初在齐信楚房里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既难堪又生气。
难堪自己的身体竟然欢愉于齐信楚的爱抚,生气自己竟然没有推开他、拒绝他,虽然他是在齐家吃闲饭的,但是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偿还恩情。
今天是第七日,齐信楚白天就出去,到现在根本还未回来,所以当初七日之说应该只是戏言,他不可能会过来吧?
傅咏欢翻身睡去,睡得模模糊糊时,他只觉得一阵热气涌上,下肢酥软,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齐信楚竟然在他的床上,贴着他的后背,一手探入他的胸前,另外一手则爱抚着他的亢奋。
“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不清齐信楚脸上的表情,但是他握住他的手劲加快,傅咏欢想推他的身体,奈何姿势不对,怎么样也推不动。
“我说过我每七日会过来一次。”
“我讨厌这样。”
“上次你不是觉得很开心吗?”
那时的痴态被齐信楚一语道破,傅咏欢恼羞成怒的道:“我说过我讨厌这样,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就是不要找我。”
“齐家已经残破到我想嫖个女人都嫖不起,你是现成的,不是吗?”
他说得这么难听,让傅咏欢扬手要打他,但齐信楚忽然张嘴咬住他的颈项,大手抚触着他胸前的小※※※。
傅咏欢初尝情爱,哪里敌得过他一再的爱抚!
他在齐信楚的手里益加亢奋,这种说不出的愉快与快感让他掩住脸。
双腿被整个打开,傅咏欢咬牙承受这种难堪,但是其实齐信楚比上次更缓慢、更温柔的待他,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痛苦,只有身体越来越愉悦的浪潮打得他的意识涣散。
“唔……嗯……”
他热得连人都快融化了!他抓住枕头,跪趴在床上,齐信楚在他身后不断的动作,进入得非常深,让他低头咬住枕头。
他知道再不咬住个什么,他就会叫出连自己也不敢置信的声音了。
“咏欢!咏欢!”齐信楚在他耳边舔弄,并叫着他的名字。
傅咏欢从来都不知齐信楚的声音竟然这么低沉有磁性,十分舒服悦耳,尤其在热情时刻更会带动人的欲念。
眼泪滑下枕头,烙下几个湿印,傅咏欢哽咽的哭了起来,一则是因为太过愉悦,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如此淫荡,连在不喜欢的男人身体底下也能够得到这么大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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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之后,齐信楚每七日就会过来与他同睡一晚,那一晚他要的是什么,总管跟无忧都知晓。
傅咏欢难忍这样的屈辱,曾经有想过离开齐家,但是人海茫茫,他能到哪里去?一时之间他竟不晓得离开齐家后,他要怎么过生活。
再说齐信楚只有每七日的那个晚上会过来,他并不多话,且对待他十分温柔,不像第一次的粗暴。
而他的身体也确确实实感受到齐信楚带给他的愉快与欢乐,每七日的晚上不是酷刑,而是无法想象的欢乐与愉悦,但却比酷刑更让他难以接受。
他的身体就像乐器一般,被齐信楚一爱抚就会发出愉悦的声响,即使掩住嘴,也会从鼻端喘出动情的呼息。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只知晓他就像蜘蛛网中的小虫,只能被困在网中,任由齐信楚慢慢把他的身心都吞食殆尽。
猎主正文第4章
“少爷,我们已经逛街逛很久了耶,还要再逛多久?”无忧不解的问。
出来逛街什么也没买,少爷好像也没看中意什么,就这样漫无目标的闲逛,逛久了,连他的两条腿都酸了,真不晓得少爷到底想要买什么。
傅咏欢目光乱飘,从下午就出来逛街,已经逛遍整个城镇,但是他实在不想回齐家,因为今晚又是第七日,只要齐信楚回来,他就会到他的房间,然后……
他羞愤的撇过头,不愿再往下想。布庄就在前头,他只剩这里没逛。
他指着许久不曾去过的布庄说:“到布庄里看看吧。”
无忧犹豫了一下,傅咏欢已经走进布庄,他只好也走进去。
这间布庄都进好货,里面的高价布料若不是达官贵人根本买不起,他之前与哲怀常常来这里买布做衣服。
只是现今齐家不比往常,从哲怀死去后,他就没有再来过。无忧伺候他许久,往常买布时也来过这里,当然知晓这间布庄的布料很贵,所以要进来时,才犹豫了一下。
傅咏欢其实只是乱看,并不是真的要买布料做衣服,不过他是以前的常客,伙计见了他,连忙眉开眼笑的道:“傅少爷,好久不见了,今儿个来看布吗?”
“随便看看而已,你不用招呼我。”他只是不想让自己一直想起今晚的事情,所以才乱逛乱看。
伙计知道他以往都是大手笔的买,这几天有进了好货,连忙拿了出来,嘴甜如蜜的将傅咏欢唤来桌前。
“傅少爷,我这儿进了几块非常漂亮的布料,您没看过的,这是江苏有名的丝绸商人卖的,我们布庄也只拿到这几块,我拿给您看,喜欢再告诉我。”
伙计将布给抱出来放在桌上,那几块布颜色秀丽,染色十分特别、漂亮。
傅咏欢一见就惊呼一声:“好漂亮的花色。”
伙计眉毛笑得更弯,“可不是吗?傅少爷,您看这么漂亮的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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