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知道江苏的一名商人请了媒婆要来跟二少爷说亲吗?”
傅咏欢正在换衣,一听到此事,手中的动作慢了些。
无忧不懂他的心情,继续说近日来在齐家沸沸扬扬的事。
“听说江苏的商人非常有钱有势,是那日二少爷下江苏去买你的布料时结识的。那商人好像很欣赏二少爷,媒婆来了好几次,我看这事一定成的。b”
“是、是吗?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l”
傅咏欢虽然这么说,然而心里却好像被挖了一个洞,他强颜欢笑、力装无事,但是上床之后,翻了几次身就是睡不着。
齐信楚外表不差,能力又强,也怪不得权倾一时的商人要他做女婿,这对齐信楚而言是天大的好事,但是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
是他度量太小,嫉妒齐信楚的好运,还是……还是他竟嫉妒起那千金大小姐的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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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傅咏欢神情恍惚,就连张三都看得出来。张三因为自己的身分,也不敢多问。
冬日逝去,春日来到,阳光照得大地一片暖洋洋,花朵的批价又低了下去,也因为春日来到,上七仙女庙拜拜的姑娘多了起来。
但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真花,纸花供不应求,就连傅咏欢也加入折纸花的行列,但是毕竟来不及卖出。
张三提议道:“傅少爷,我们人手就这几个,怎么折也来不及!我的邻居以妇女众多,如果折个几朵算一文钱的话,一定有人愿意帮忙以贴补家用的。”
“这倒也是个方法,要不然我们哪里折得来!”
“是啊、是啊!”张三连忙点头。
傅咏欢点头道:“那就交给你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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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办妥这件事后,傅咏欢不用再折纸花,只要在客人来时,招呼客人就好,但是客人有好有坏。
虽有诚心祈求姻缘的姑娘,但也有来此贪看美奇+shu网收集整理丽姑娘的登徙子,而邻镇的李家长子李大一见傅咏欢有如天仙,便时常假借买花名义来这里纠缠他。
傅咏欢不胜其扰,他虽知自己长得好看,但是被这样好色的男子纠缠实在高兴不起来。
他看不出身为男子的自己,到底哪里好到可让这些也是男子的男人纠缠再三的。
幸好有张三挡着,不让傅咏欢去招呼他,时间久了,李大也觉得无趣,渐渐也不来纠缠,傅咏欢才松了口气。
也因为如此,闲散的时间又多了起来,傅咏欢有多的心思去想齐信楚的亲事。
他每天忙到晚上才回家,每当想开口问无忧这件事的后续发展时,又吞吞吐吐的开不了口。
这对齐信楚是件好事,他也不是齐信楚的什么人,哪能阻挡这件亲事?再说齐信楚对他很好,难不成他就见不得他好吗?
那些天的肌肤相亲,对他而言很痛苦不堪,齐信楚若有了亲事,自然就有娘子照顾,也不可能再来缠他,对他而言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忙了一日回家,夜半时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常常想着若是那日总管没有大呼小叫的进来,跟齐信楚那一吻会有多么的甜蜜。
想得深入,一回神,他才知自己竟在想这种无耻的事情;但是曾被齐信楚爱抚的身躯仍忘不了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抚触的触感,更忘不了他低沉声音唤自己名字时的悸动。
“我这是怎么了?”
被子下的躯体逐渐发热,他将手往下滑,双腿间的欲望竟然因为想着齐信楚而肿胀。
他伸入裤子中,学着当初齐信楚爱抚的节奏上下滑动,愉悦涌上了脑门。
明知独自做这种事羞耻至极,但以前心灵上万分排拒的事情,现今却是渴望不已。
天啊,他竟想着齐信楚做这种事!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他想要再回到齐信楚的怀抱,让他紧拥着他,对他做出一切羞人的事情。
明明知晓不该这么想,但是他探见了齐信楚严厉外表下的温柔后,就再也难以自拔。
他想他,很想很想他!头一次知道什么叫作相思。
他也明白了为何有咫尺天涯这句话的存在。
他们同在齐家的屋檐下,两人的房间只是隔了一条长廊,但是两人的距离却有如天与地般的遥远,教人愁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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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的生辰是一月底,新年过完后就是过他的生辰,为了这一日,齐信楚百忙之中还提早回家。
只有几个亲近的人替傅咏欢庆生,傅咏欢已经十分开心。
无忧、总管和张三都各自带了小贺礼,并备了薄酒;傅咏欢因为太过开心,还喝了一壶酒。
众人喝到一半,十分忙碌的齐信楚才赶回来。
傅咏欢红颊斜眼望向齐信楚,他就坐在他的左方,他很想拉他的衣衫,终究还是畏怯不敢,只好一直喝酒。
等到他喝光第二壶酒,齐信楚将手放在第三壶酒上面,不肯再让他喝下去。“喝酒伤身,开心高兴喝两壶就好,第三壶不要再喝了。”
“嗯。”傅咏欢听话的轻点头。这些时日两人各忙各的,根本就很难见面,今日见到齐信楚,总觉得心好乱。
庆生酒筵散了的时候,齐信楚站起身,傅咏欢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敌不住渴望轻拉住他的衣角。虽然他确实有礼物要送给齐信楚,但是心里更想与他两人单独在一起。
他小声道:“信楚,你有空吗?我有东西要给你,在我房间里。”
“那到你房间拿吧。”
傅咏欢被他盯得羞红了脸,只好羞涩的站起来带路。
他在前面走着,只因喝多了,所以脚步歪歪扭扭,齐信楚从后面扶住他,他的体热传了过来,男人独有的味道也袭上他的鼻子,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往他的胸前蹭。
“我扶你吧。”
“谢谢。”
傅咏欢挥手要无忧下去,他被齐信楚半抱着走向房间,他的体热让他只想这样偎着他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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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门,进入房间,傅咏欢将床上的衣服拿出来摊开给齐信楚看。这是他回给他的大礼。
“你给我的布料可以做两件,我各给你做一件,你喜欢吗?”
齐信楚看他的时间比看衣服的时间多,但是他仍然开口回答,只是客气成分居多:“很喜欢,谢谢你。原本这布料就要给你做衣服的,你竟还做给我,我很开心。”
傅咏欢抚着手下的衣服。当初那块布开价二百两,这件衣服的料子比那块布还好,恐怕不只这个价钱。
齐家已如此没落,齐信楚为了齐家早出晚归,但他竟还为了自己下江南去买这两块布,他对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思?
“这布很贵吧?”他心乱如麻。如果他真的对他有放一丝的心思,为何又要跟他人成亲?
“还好。”他答得简短,就像他一贯说话的风格。
傅咏欢抬起头望着他,强作欢笑道:“不过也幸好你下了江苏,我听说……”他的声音变得低了些,“我听说豪富之家要招你为婿,想把女儿嫁给你。”
齐信楚默不作声,让傅咏欢心头忽然涌上一阵痛苦。
这些时日积压在内心的心事,让他想开口却又问不出来;想说出自己的心事,却又感到十分可耻,心情不断地挣扎,痛苦万分。
“你……你会娶吗?”
齐信楚淡淡地道:“你介意吗?”
他好介意!明明知道自己不能介意,但是他心里竟万分介意。傅咏欢别过头去,泪水却不听使唤的滑下,这些时日的痛苦再也掩饰不了。
他多么想要投入齐信楚的怀抱,让他紧紧的环住自己。
“我好奇怪,明明叫自己不能介意,可是……可是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就是……”他借着酒意才敢流出泪来,但是这句“介意”太过沉重,却怎么样都说不出来。
傅咏欢掩面而泣,再怎么想,他也知道自己只是齐信楚的负担。
齐信楚站起来,高大的身影跨前一步,阴影笼罩着他的身影。
傅咏欢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他被阴影遮住的表情,泪水滑下颊边。
下一刻,他被拉进齐信楚的怀里!
日思夜想的宽阔胸怀将他搅紧,男性独有的热力在冷夜里分外温暖。
更别说齐信楚身上特有的香味将他整个人环抱住,让他几乎瘫软地将身体全靠向他。
抬起他细白的下巴,齐信楚封住他的唇。
他心跳狂乱的抱住齐信楚,两人的心偎得好近,怦咚作响,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齐信楚的。
傅咏欢恨不得将他跟自己融成一体,不分彼此。
两人唇舌交接,激烈的纠缠着。
当两人倒在床上时,他已经抚触着齐信楚的胸,说出自己心底深处的话。
“我喜欢你!信楚,我好喜欢你!不晓得从何时起,我对你的感觉变了,你不要笑我、不要瞧不起我。”
齐信楚没有回答,但是强硬的拉下他的衣带,大手在他雪白的身体上爱抚着。
傅咏欢帮齐信楚脱下衣物时,齐信楚也将他脱得一丝不挂,两人赤裸的身体交迭在一起,一点也感觉不到初春的寒冷。
“信楚、信楚,我喜欢你,好喜欢。”
就像要把心底的话给全部说出来,傅咏欢的红唇不断吐出爱语。
当齐信楚进入傅咏欢的体内时,他没感觉到疼痛,只觉得酸麻与舒服感涌上全身,教他不禁轻声的吟叫起来。
“嗯啊……啊……信楚、信楚……啊!”
他的头发在枕头上狂乱的舞动,美丽的黑发因而散乱,床板因为两人过度的激烈而发出声响。
齐信楚吻住他的香唇,探得又深又猛,每次抽送都让他的身体几乎无法负载那么强烈的快感,更让他呻吟连连。
“咏欢!咏欢!”
齐信楚叫他的声音比往常更加深情,让他听了血液急流,好像他有万千的情意都在唤他名字的声音里,让他一再达到高潮。
“信楚,啊……啊!”
他全身颤抖,被齐信楚大手爱抚着,那爱抚的感觉比自己学着他的节奏而动还要欢悦万分。
齐信楚扣住他细瘦的腰身再度挺入,一股酸酸麻麻的感觉又涌上四肢百骸。
一夜的欢爱,两人几乎没有合眼。
餍足后,两人无力的交缠拥抱在一起睡着;他抱紧齐信楚的手臂,再也舍不得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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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睁开眼睛,才发觉齐信楚竟然还躺在他的床上,只不过他正睁眼望他,不知已醒来看着他多久。
他羞红了脸,见外头竟然是白光一片,吓了一跳。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快中午了。”
傅咏欢差点叫出来,“我们两人竟睡到快中午?”
齐信楚将手环住他赤裸的白臂,“昨晚我们这么认真讨论,睡到隔日中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说话竟轻佻起来,而且大手还在他的臀丘揉捏。
那大手温热的触感让傅咏欢轻轻的屏住了气息,但是身下的疼痛也说明昨夜的欢爱有多剧烈,今早不能再这么放浪下去。
“我不行了。”傅咏欢缠着他的臂膀,脸红的在他耳边轻声道:“那地方会痛了。”
这撒娇似的行径让齐信楚单手将他抱进怀里爱怜不已,他则享受着两人亲密后的慵懒满足。
不过才相拥没一刻,傅咏欢看见一样东西,立刻爬起身,大叫道:“衣服、衣服啊。”
那样东西落在床头,一角被枕头给压住,其余的全都落在地上沾灰尘。
傅咏欢不舍极了,立刻将他特地做给齐信楚的衣服拉起,气急败坏地道:“你看,都脏了,这怎么穿?”
“叫小鸿洗洗就好了,没什么的!过来,让我再抱你一会儿。”
齐信楚要他躺回自己的臂弯,那种大刺刺的样子就像他傅咏欢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傅咏欢脸又红了,不知他竟有这么霸道的一面。
“快中午了,我们得起来!被人知晓我们两人睡在一起,那还得了?”
“无忧跟总管早就知道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多久没抱你了,你昨晚那么可爱多情,教人回味再三啊!”
傅咏欢脸红,随即娇嗔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层面居多。毕竟昨晚的自己太大胆了,主动的抬起腰环着他,声声低叫呻吟,摆弄着腰身。
“不准你再说昨晚的事了。”他小小的生气了,被齐信楚这么说,让他又尴尬又害羞。
“你过来躺着我就不说。”
“怎么以前都不知道你竟这么霸道、会使坏!”
傅咏欢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乖乖的躺回他身边,将脸靠在他胸前。
齐信楚还是看着他的脸,让他脸红如火,低声骂他一句。
“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啦!”
猎主正文第7章
“你让我的眼睛舍不得离开你。”齐信楚深情的对着傅咏欢说。
“油嘴滑舌!”傅咏欢绯红了脸,心里却甜蜜无比。
齐信楚摸着他的后背不断轻抚,摸久了竟有一股异样的热气从下腹升起,他不禁轻喘了起来,努力的想把心思移往其它地方。
“那个、那个你下江南的事情……”
他没问完,但是实际上他十分介意这件可能成功的亲事,而且他跟齐信楚这样的关系不知算什么。
纵然昨夜十分激情,但是那毕竟是情欲的发泄,两人的关系到底能否长久,才是他关注的要点。
“没有媒人要来提亲,那是误传,对方的确托了一个媒婆来传话,但是那媒婆是要说别人的亲事。对方与我差不多年纪,哪里来的女儿可以嫁人?他又不是五岁就生了小孩。”
齐信楚答得清楚明了,让傅咏欢心头的结立刻解开了。
他抬起脸,粲笑如花,彷佛这一季的愁云惨雾全部一扫而空。
齐信楚抚摸着他白嫩的脸蛋,低沉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别再朝我这样笑,要不然我可要吃了你!看你一脸知晓我没要成亲就笑成这个样子,好像在说你有多喜欢我一样。”
他的确是喜欢他啊,昨夜对他也不知说了多少次!对他这段话里的一句有点疑问,傅咏欢便提出来向他询问。
“吃、吃了我?”他一时不解。
齐信楚将腰身一挺,挺起的部位刚好抵在他的私密处,让他霎时羞红。
“你、你做什么?”
傅咏欢惊呼一声,齐信楚的大手爱抚着他,欢愉涌上他的身体,但是昨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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