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信楚将腰身一挺,挺起的部位刚好抵在他的私密处,让他霎时羞红。
“你、你做什么?”
傅咏欢惊呼一声,齐信楚的大手爱抚着他,欢愉涌上他的身体,但是昨夜一再接受齐信楚的部位已经不能再次激情欢爱。
“没关系,我不会进去,我喜欢看你欢愉的表情。”
“可是、可是……”他偷觑着齐信楚的肿胀。他自己也是个男子,当然知晓若是没得到发泄会有多么的难受。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抚着他之前没有这样触摸过的部位;既然齐信楚愿意帮他,那他又怎么可能不愿意让他欢愉呢?
他在齐信楚耳边轻声道出自己的意愿。
齐信楚倒抽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脸上布满情欲,声音沙哑到几乎无声。
“你确定吗?”
傅咏欢将手搂住他的脖子,腰身厮磨着他的腰,让他的坚硬就在自己的附近;他稍稍屈腰,让他的硕大慢慢进入自己的身体里。
齐信楚发出低吼声,傅咏欢则发出轻轻的低咽、呻吟声,好像还是太勉强了点,但是他不后悔。
早晨这一次的欢愉带些疼痛,但是齐信楚自制的温柔让傅咏欢再度获得高潮。
他抱紧身前的男子,头一次觉得人生竟如此满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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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傅咏欢一整天都是笑的,张三见他情绪一变,不由得为他高兴。
“傅少爷,你近来心情好像好很多,之前你的心情好似怪怪的。”
傅咏欢将花朵放进瓶子里,想起之前自己的误会,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
“我之前误会一件事,心里头怪怪的,现在才知都是我的误会,自然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是啊,傅少爷,有什么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不要搁在心里面,闷出病来反倒不好。我看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张三是真的关心他,立刻就搭了话。
“谢谢你,张三哥,以后我会注意的。”他笑容带满喜悦。
张三脸红的赶紧转过头去,赶忙做事。
傅咏欢见天色要暗了,交代张三记得关门,自己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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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走过街道,走进齐家的一家油行。
每日傍晚齐信楚都会在这家油行看帐,他一人当两人用,实在分身乏术,无法到花店去接他。
所以傅咏欢都会提早过来等他,他们两人也没做什么,就只是一人闲坐一人看帐,但是账本繁多,傅咏欢见他如此操劳,很为他心疼。
“信楚。”见他今日特别疲劳,傅咏欢两手揉弄着他的肩膀,小声道:“我也懂看帐,你交一些给我看,自己就不必这么累了。”
齐信楚微微一笑,“有些账本有鬼,你看不懂的,花店的张三跟伙计都是老实人,不会给你暗中做手脚。齐家倒得这么快,一来是因为齐老爷病重不管事,管帐的人做了不少手脚,二来是因为……”他说到这里停住。
傅咏欢接着问:“二来是因为什么?”
齐信楚的声音冷酷了些,“二来是因为哲怀挥霍无度。”
为什么他每次提到哲怀都是这种语气?
“哲怀没有那么坏的!我跟他自小形影不离,他是一个好人。”傅咏欢忍不住的反驳。
“他也许对你不坏,但他实在也称不上是个好人;相反的,他的心十分恶毒,做事更是十二万分的下流。”
他竟用恶毒下流形容齐哲怀?傅咏欢生气了。
齐哲怀人都死了,他还要编派他的坏话!
再怎么说,齐哲怀对他真的很好,他岂容他人在他面前骂齐哲怀?就算是齐信楚也不行。
“也许齐伯父对你不好,只对哲怀好,但这又不是他的错!你别说话都针对他,就仅是因为你不是长子。”
齐信楚拿账本的手一僵,“你以为我嫉妒他?”
“因为你说话都针对他,还、还……”傅咏欢将很久以前放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还让总管和无忧都说他坏话。”
“你是说我指使总管和无忧在你面前编派哲怀的坏话?”齐信楚脸色一变,声音低沉下去。
傅咏欢也知道自己表达得不太好,心急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可是若不是你要他们说的,他们怎么会说哲怀的坏话?”
齐信楚将账本摔在桌面上,面色冷冰地道:“我的确是庶子,我的生母是齐家的婢女,这是我的身世,我永远也改变不了。若是我与你在一起是高攀了你,那你尽管去找个和哲怀身分一模一样的人。”
傅咏欢因他的话生气了。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有嫌过你什么身分吗?若不是哲怀过世,你在齐家的地位的确比仆婢还不如!他死了,你得了他的好处,可是也没见过你对他感恩、感谢过。”
“原来你还是这样看我的!我的身分比仆婢不如,只不过得了好运,占了原属于哲怀的齐家,甚至还心机使尽,叫总管跟无忧在你面前说哲怀坏话,并说我的好话,好让我上你床的时候,你不会排拒我?”
齐信楚冷冰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几乎听不出来的酸楚,只是酸楚掩饰在愤怒的高昂语气下,不被人发现。
齐信楚脸色已经转为铁青,傅咏欢也看出他极火,他想要说什么挽回,心里却还是气他说齐哲怀的坏话,所以闭紧了嘴,不肯多加解释。
“你回家吧,我还要继续看账本。”
齐信楚按下怒气,没再对他说什么继续拿起账本来看。
傅咏欢也因为气他,掉头就走。
这一走,他往后后悔万分,因为齐信楚再也不曾到他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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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再说过话,傅咏欢提早到油行等齐信楚,但他已经不在油行看帐,改在别的地方看账本,询问总管,总管语焉不详,就是不肯说齐信楚在什么地方。
傅咏欢想不到他竟对他这么绝情,还隐藏了自己的行踪,恨得把那两件衣服剪成碎片丢到齐信楚的房里给他看,看他会有多生气,但是齐信楚完全没再理会过他。
他们两人出门的时间不一定,齐信楚回来的时间大多已经晚了。
这一日傅咏欢特地不睡等他,齐信楚半夜才回来,憔悴的脸色让他看了不舍又难受,再大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回房去睡吧。”他淡淡对他说这么一句。
傅咏欢心里又急又难受,“你为了那天吵的架就这样不理我,你以为我还睡得着吗?”
齐信楚忽然发起狠来痛骂他一顿:“我不要一个心里没有我、只有别的男人的人!你让我凉透了心,既然我在你心里只是个指使他人、争夺家产的卑鄙小人,那两人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你胡说什么?我心里哪里没有你?”齐信楚这段时日对他的冷淡,让他受够了。“若是心里没有你,我会愿意把身体给你吗?”
“若是哲怀跟我让你选一个,你会选谁?”
“哲怀已经死了。”傅咏欢大叫。
“若是他没死呢?”
傅咏欢掩面叫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齐信楚一脸倦容,十分疲累的道:“够了,回去睡吧!你让我寒透了心,那衣服你不要也罢,不必丢到我房里。”
“我、我……”他知道这件事自己是做得过分了点,但是谁教齐信楚都不理会他。
“去睡吧。”
齐信楚进了房,小鸿将门给关上。
傅咏欢想拍门叫他出来把话说个清楚明白,小鸿却眼中含怒的瞪他。
“咏欢少爷,你好狠的心!那两块布料少爷用尽了心才得来,你不要的话,丢给下人也就罢了,但你竟还丢来少爷房里给他下马威,谁不心寒?”
“我、我……”他是气极了才这么做的!当初剪的时候,无忧几乎叩头跪地,叫他千万不能这样做,否则会招来意想不到的苦果。他当时正在气头上,怎么样也不肯听。
“你对二少爷总是不停吵骂,二少爷都忍着你,但是你做得太过分了,二少爷这些时日的辛苦还不是为了你,你连让他好好睡一晚都不肯吗?还要半夜来这里吵吵闹闹?”
小鸿年纪小,说起话来还稚嫩得很,但是她满腹的怨气让傅咏欢再也无脸站在这里。
他回到房间,流着眼泪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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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时,总管就来叫傅咏欢,说齐信楚交代要让他访视齐家的产业。
他跟着总管走了一整天,似懂非懂的,但是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总管对他的确不如以往。
“咏欢少爷,你一个月内要学会掌管齐家所有产业的要诀。”
傅咏欢心乱不己。他什么都不想管,而且这些也犯不着他来管。
“可是齐家不是有信楚在掌管吗?”
“近来二少爷拼死拼活的从早忙到晚,齐家总算转亏为盈,他要放手给你管理;刚好应了你当初在灵堂上说的话,齐家宁可让你管理,也不要他这个没名没份的人来管理。二少爷就是这个打算。”
“他打算不管事了吗?”总管这句“没名没份”让傅咏欢心如刀割,他知道总管这句话是特地说来让他难受的。
总管老脸低下,可能是不想在傅咏欢面前露出难过之情。
“不,二少爷要离开齐家,他原本在老爷生病时就想离开这里,接了这个担子是不想让你痛苦,才硬撑着;现在齐家状况变好了,他准备全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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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痛哭了一场。
齐信楚不但不要他了,也不要齐家了!都怪他那时把话说得难听,让齐信楚以为他嫌弃他的身世,认为他是争权夺产的小人,还剪了他送的华贵布料做的衣服,发尽了脾气,才让他心灰意冷的想要离开。
他失去了齐信楚的爱与温柔了!都是自作自受啊!一想起来,他就恨极自己当初的口不择言。
总管早说了他有离开齐家的打算,自己却还说那些话来呕他、气他、嫌他,怪不得他会对他死心,再无爱意。
无忧听闻消息,默不作声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出傅咏欢不知情的事。
“布庄卖的布料已经没了,二少爷询问源头在苏杭便下了江南。那两块布料是二少爷去苏杭求来的,过程不论怎么艰辛,二少爷也没说过有多苦。二少爷见那两块布料做的衣服被剪成碎片,心当然会冷了。”
齐信楚不再跟他见面,无忧跟总管隐隐有责怪之意,让傅咏欢既伤心又悲伤,但是齐信楚避不见面让他连想挽回都没有办法。
就在半个月后,齐家来了一位谁也没想过的人,为两人不顺利的感情又掀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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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这些时日视察着齐家的产业,总管条条分明的说个明白,他却是心神恍惚,不知有没有在听。
回到家后,他沾枕即睡,恨不得不再想齐信楚的事。
这一日视察了一半,傅咏欢觉得过程既痛苦又漫长,再加上终日心事紧紧揪住他的心,他终于承受不住,头痛欲裂的道:“我不舒服,我要回去了。”
总管见他真的不舒服,只好送他回家。
两人一到齐家门口,却见家中乱轰轰的,不知在乱什么。
无忧跑了出来,张开嘴巴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傅咏欢心烦欲死,不想听的走入厅里,想不到却见到他未想过这一生会再见到的人。
“咏欢。”
来人本来在厅里的主位坐着,见他回来,连忙迎了上来。
傅咏欢呆愣片刻,才怔愣的唤出许久未曾唤过的名字,只因为这个名字的主人照理说应该已经不在人世间。
“哲怀!天啊,哲怀!”他心跳怦怦作响,连跑带跳似的冲向齐哲怀的身前。
齐哲怀开心的把他揽紧在怀里。
傅咏欢痛哭失声,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死而复生,谁能不欣喜欲狂。
“一年了,大家都说你死了,我虽不信,可是官府也推断说你大概死了,怎知还能再见到你!”
“我掉下山崖,下面是个深湖,所以没死,只不过摔了腿又没大夫救冶,自己接骨接上,就变成有些长短脚,在外地休息了一阵子,好了之后才回来。”
在傅咏欢看来,他遭遇大难,还能四肢健全,这已是人生最幸福的美事。
“没关系,城镇里有许多好的大夫,我们再叫人给你看腿。”
傅咏欢抬起脸来,双手抚摸着齐哲怀的脸蛋;齐哲怀也握住他的手,十分喜悦。
傅咏欢轻泣道:“你看起来与以前差了好多。”
“在外地辛苦,不比在家中好。你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好看,是因为我太久没看到你吗?”
傅咏欢哭中带笑,这说话不正经就是齐哲怀的调调、就是他傅咏欢从小到大如同兄弟般的好哥儿们。
猎主正文第8章
“二少爷回来了。”无忧大叫了一声。
齐哲怀原本看着傅咏欢的带笑脸孔立刻冷凝起来,不太高兴的道:“我回家这么久,叫人去唤他回来,他拖这么久才来。”
傅咏欢被齐哲怀握住手,料想是无忧知道齐信楚回来,特地大叫给他知道。
就在他想要抽手时,齐信楚踏进大厅。
傅咏欢猛地从被齐哲怀握住的手里抽回手,站远一些。他跟齐信楚已经闹僵了,不想让齐信楚误会他跟齐哲怀的关系。
齐哲怀要办正事了,因此也不跟傅咏欢叙旧,他重新坐回主位上,叫了声总管。
总管立刻到跟前。
齐哲怀大少爷派头似的手一伸,“把账本全拿给我,家中锁贵重物品的金库钥匙也拿来。”
总管弯身低声道:“大少爷,很高兴你回来了,但是账本是当家做主的人才能看,钥匙自然也在他那儿。”
“既然我回来了,那不是我当家做主是谁?”
齐哲怀扬起手,似乎就要一拳打向总管。
“大少爷,你出事前就知道你爹把齐家给了二少爷,每年将给你二千两可供任意qi書網…奇书使用。”总管抬起脸来,这些话说得掏心掏肺,只因要说的事情,其实齐哲怀在出事前便已知晓。
“我爹病重,神智不清了,要不然岂会立下这种乱七八糟的遗言?一年两千两?有没有搞错,我一个月花费的银子就不只是这个数目。”
“县太爷可以作证,那遗书也是县太爷来家中宣布的。”
总管更恭敬的回答,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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