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见傅白芷皱紧的眉头松散开,这才放心的让她侧躺过来,把另一只多余的软枕放在她腰后。
做好这一切,花夜语没有从床上离开,反而是侧躺到傅白芷面前,认真又有几分小心的凝视这张脸。似乎从很久以前,自己便是只能以偷看的形式来看傅白芷。而六年之后的今天,也是因为知道对方不会忽然醒来,她才敢这般接近她。
花夜语一直所求的,便是最简单的归宿。喜欢是种缥缈难测的感情,没人知道这份感情将会给人带去甜蜜还是痛楚,而最终的结果又会是如何。花夜语总是在想,自己最开始会喜欢傅白芷,应该是因为害怕寂寞吧?
她孤苦无依,无父无母,在进入苍穹门之前就像是没了线的风筝,随意飘零着。即便后来有了苍穹门这个家,她还是孤独的。直到傅白芷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改变,这个以前总是恶言对自己的师姐变得不一样了,让她对她的感情,从以前的想要成为姐妹那般亲密,无形中变了质。
四个月,或是更短的时间,花夜语便动了心。她一直觉得自己对傅白芷是喜欢,只是淡淡的喜欢着。直到六年前,当心脏被刺穿,生命逐渐走到尽头时她才发现,原来喜欢的感觉可以这般强烈,侥是面临生死,她还在可惜于自己没有亲口说出那份情感。
为了这个执念,她坚持了整整六年,她强迫自己忘掉傅白芷,甚至亲自研制了失忆的药物,可服下之后,她又狼狈的将其吐出来,活像个疯子一般。这次相遇是花夜语没有料到的,她本打算把傅白芷封锁在自己早已*不堪的心底最深处,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再见面,也让她清楚的了解到。
她还是喜欢着她,这份喜欢没有随着分开而冲淡,似是更加强烈,更加在意了。
“傅白芷,你为何要让我再次遇见你,这般折磨,未免太过分了些。”花夜语疲倦的说着,把手轻轻搭在傅白芷腰间,下意识的想去靠近对方,却发现脸上的面具着实碍眼的很。见傅白芷还在昏睡,花夜语想了想,缓缓把脸上那银色的面具向下挪了几分,把头贴在傅白芷的额头上。
因为受伤而紊乱的内息让傅白芷发热,这会温度已经降了不少。这般额头相抵,花夜语不愿太快挪开,而是缓缓闭上双眼,感受此刻的温存。傅白芷呼出的气息很热,带着她身上淡淡的茶香。那热流喷洒在自己的唇瓣上,让花夜语的呼吸越发紊乱且不再顺畅。
发现这一点,花夜语轻笑着,她不躲避,而是轻轻把唇瓣凑近,吻住傅白芷微启的双唇。渴望的味道和柔软侵袭而来,让花夜语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天知道她有多想念这人的气息,她想的发疯,想的难以自持,却不得不一遍遍告诉自己,她不记得傅白芷这个人是谁,而她自己也不再是曾经那个只会跟在傅白芷身后懦弱无能的花夜语。
这六年来,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她知道自己以前对傅白芷所做之事皆是恋人间的亲密举动,也晓得那奇怪的汗水究竟为何物,更加明白为什么每当傅白芷与她亲近时,她的小腹和某些隐秘部位便会那般酸疼。
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源自于对爱人的渴求,仅此而已。
即便睡着的傅白芷没有回应,可花夜语还是觉得这个吻甜蜜极了,她小心翼翼的舔舐着身下人的小舌,脑袋里满是两个人曾经的回忆。越温馨就吻的越是激烈,越激烈身子便越发的无力。终是忍不住,花夜语把手向前探去,轻轻按在傅白芷胸前。
当滚烫的掌心和那处不算太大的丰满相接处,花夜语轻哼了一声,下意识的把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放到小腹上,用力按着。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花夜语记得很清楚,一年前的那天晚上,当她终于重新获得了自由的之时,她第一个念想便是去苍穹山找傅白芷。
那天的月亮很圆,完全不会顾及地下人心里的愁绪。忍着全身的剧痛,花夜语去看了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人。苍穹门比以前更加热闹,似乎收了许多弟子。她就像个行窃的小偷那般躲在阴暗的地方,看着站在灯光下的傅白芷。
即便她没有回身,亦是没有露出面容,可花夜语就是知道,那个熟悉的背影就是傅白芷。陆恒在她身边,把一件风衣披在她身上,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一同离开了正门。那一刻,花夜语忘了自己在心里说过什么,她只是笑着离开那里,回到该属于她的地方,那个常年没有阳光,一片漆黑的人间地狱。
她反复画着傅白芷的画像,身体的疼在这一刻已经麻木,转化为铭心刻骨的心疼。看着画像里的傅白芷,花夜语的视线越发朦胧。她疯了一般的亲吻着画像里的人,甚至只是想象她们在一起的过往,身体便躁动不已。
她寻求着安慰,靠着自我的慰藉去怀念傅白芷,可每次做过之后,她都觉得自己可笑至极,犹如一只孤零零的可怜虫那般。即便如此,她还是会止不住的去想傅白芷,然后便做出一些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的事。比如把一本本写满她名字的册子烧掉,或是对着不会回答的画像说上一整天无聊又幼稚的话。
而今,让她思念的人就在眼前,花夜语自是无法控制她的情感。她抱紧了傅白芷,亲吻着她,渴望占有她。喘息急促,带起激烈的运动,花夜语夹紧双腿,颤抖着双手在傅白芷身上轻轻抚摸,把所有的力道都放到最为轻柔,恨不得像是一片羽毛落到水中那般。
“阿芷…”情不自禁的把心里的呼唤喊出来,花夜语按在小腹处的手缓缓向下挪去,便要探入裙中。可是才刚探过去一些,她又怯怯的收了回来,再伸过去之际,又会因为心里的障碍而无法进行下一步。
这般反复,花夜语身上溢出细密的汗水,她索性搂紧了傅白芷,用额头轻蹭她的脸颊,浅吻她的鼻尖,这才把全身的躁动压了下去。这般折腾了半个时辰,花夜语也累极了,她重新把面具戴好,便在一旁睡了过去。
就在她熟睡之后,傅白芷却是缓缓睁开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小湿妹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所以说,六年来,俩人分开但都没白过。小湿妹已经知道汗水是啥子了,也懂得自己那啥啥了,看着真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于是乎,要解释几点给大家,师姐不是太菜,而是敌人太强,无法展现她的强大,等到人家改日安排个小号给师姐,那师姐绝对是秒杀的。另外,虽然师妹的血有毒,但是一定要是和另一人的血液接触,融入到另一人的血液里才会发挥毒性,比如没受伤就直接去摸,是并不会中毒的,而师妹的汗液,以及那啥啥透明的液体,也是无毒的。所以师姐你可以放心食用,完全不用怕攻一次,死一生!
还有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为啥子师姐认不出师妹呢?因为面具是横着的一半,而不是竖着的一半,你们怎么可以侮辱师姐的智商呢,如果是竖着的一半,师姐早就认出来了好么。毕竟我师妹那般貌美如花!颜值担当!又不是什么路人的角色!但我忽然觉得,血有毒这个梗,不久之后就要被玩坏了。
师姐:你的血有毒!你的身体是不是都是毒?天啊,我要死掉了吧?昨天我亲了你,摸了你,进入了你,我已经毒入血脉无药医治了。
湿妹:师姐莫慌,我怎么会毒死你呢,其实,这毒还是有解的。
师姐:什么?怎么解,你告诉我!
湿妹:师姐,据说此毒多是沉积在手上和嘴上,只要你每天打我的嫩屁屁十下,亲我的嘴巴二十下,不出三十年。,这毒便可以解了!
师姐:你当我蠢货吗!(╯‵*′)╯︵┻━┻
第43章
傅白芷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她徘徊在曾经的世界和小说的世界里,反复穿梭个不停。站在自己住了好几年的房子里,将门打开再缓缓进入,奇怪的是,房子里没有人,上面的家具却不沾染灰尘。那曾经总是坐在电脑前打字的女人已经不见,取而代之则是萧条的沉寂。
就在傅白芷打算靠近电脑时,场景却忽然一下子转换,使她又回到了身处的小说世界里。隐约间,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那声音充满了压抑却又止不住的柔情,傅白芷总觉得,会这般叫自己阿芷的人,只有花夜语。
身体疲惫不堪,周遭热得惊人,但为了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她一遍遍强迫自己睁开双眼。可惜,入目的却只是一片黑暗,她身边的人不是花夜语,而是刚刚认识的阿九。心里难过失望之余,便再一次沉沉睡去。第二天清晨,傅白芷躺在床上回忆着自己昨晚那漫长的梦境,只觉得可笑又无奈。
属于她的世界她回不去,而这个世界唯一挂心她的人,亦是不在了。
“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在傅白芷发呆的关头,花夜语走了进来。她早就料到傅白芷今早会苏醒,倒没想过会这般准时。见床上人的一双褐眸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发呆,花夜语走到她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便是有不适,也和阿九姑娘无关,就当我用身体买个教训好了。”见到花夜语过来,甚至连道歉都不说还这般笑着,傅白芷打心眼里不舒坦。她就知道自己不该动什么恻隐之心,她本是不愿看到这人被那黑蛊绝煞杀害,谁知花夜语却反而撇下自己先跑了。想到昨晚的一切,傅白芷便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蠢,连带着后背也更疼了。
“傅姐姐可还在生我的气?其实我昨晚先走不过是去找人来帮忙而已,否则你我现下又怎么会安然无事的躺在这?”花夜语并不打算说出事情的真相,而是随意扯了个谎。听到她这么说,傅白芷瞄了她一眼,显然不相信这鬼话。
她总觉得昨晚根本什么救兵,是花夜语去而复返救了自己。但若是如此,那为什么非要等到自己被打伤了才出手,越想,傅白芷的脸色就越是不好。是花夜语对不起她在先,她此刻也不必装什么温柔仗义,该发火时就发火。
“阿九姑娘,虽然我知道你我不过只是同行的人,我没什么立场问你太多,但我着实不想和满口谎言的人在一起。”傅白芷说着,闭上眼不去看花夜语,这句话是气话,却也是她藏在心里的真话。经过昨夜的事,她越发肯定这阿九姑娘的来历不简单。
否则那什么黑蛊绝煞都已经隐退江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重出江湖只为了杀个卖菜的?而且,除了身份和性命之外,面前这女子就连相貌也是一个秘密。什么毁容什么家境贫寒都是假的,想到自己要和这样的人继续相处,傅白芷可是无法安心。
“傅姐姐不要我了?”听傅白芷这么说,花夜语的声音忽然放柔了许多,见她把半个身子伏下来,用双手撑在自己身体两侧。那份好闻的气息让傅白芷有点茫然,紧接着,她看到花夜语动了动手,缓缓摸上那银白色面具。眼见那面具被慢慢向下拉去,傅白芷睁大了眼睛,充满期待的等着那副真容出现在眼前。谁知对方只是露出个光洁的额头便不再向下,而是把头贴了过来,抵在自己的脑门上。
“你这是作何?”女子间的亲密很寻常,傅白芷倒也不反感这种做法,只是花夜语的行动着实诡异了些,毕竟她与她还不太熟悉。
“我在为傅姐姐试体温。”花夜语自然的答道,完全不觉得两个人此刻的动作有任何不妥。
“你家人都这么给你试体温?”
花夜语的回答让傅白芷无语,除了小说和电视剧里,她还真没有见过谁会给谁这般试体温的,感觉花夜语的唇瓣就这么悬在自己的嘴唇上方,傅白芷觉得唇舌有些干,耐不住的舔了舔,却不曾想没控制好力道,竟是也舔到了花夜语的双唇之上。
这一刻,房间寂静得没有半点动静,傅白芷甚至能听到花夜语胸膛里狂轰作响的心跳。她没打算为刚才行为道歉,两个人都是女子,方才也不过是误会而已,舔一下唇瓣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应该是退烧了。”过了许久花夜语才重新开口,见她用手挡着半张脸把面具重新带回去,背对着自己站在床边,这场面着实奇怪。
“阿九姑娘,你我怎么会睡在同一个房间里?为何不再开间上房?”傅白芷觉得自己后背的伤也要几日才能好,若连着几天都和这么奇怪的人睡一起,她真怕自己会接连失眠。
“银票都扔掉了,我身上只有一锭银子,只能委屈你和我同睡。”说话间,花夜语依旧没有转过身,听到她这么说,傅白芷心疼的看了眼床旁边放着的空包袱,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留下一些,不然现在也不会这般穷困潦倒了。
“哦。”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声,傅白芷又重新闭上眼,过了会,忽然感到有热源凑过来,她睁眼一看,见花夜语正坐在一旁,把冒着热气的粥端了过来。“我知你生我气,但别饿坏了身子才是。”花夜语用勺子盛了一小勺粥,缓缓送到傅白芷嘴边,她看了眼,倒也没拒绝的喝了下去,只是入口那没滋没味的感觉着实让傅白芷无法再喝第二口,急忙挥挥手示意花夜语别再喂给自己。
“这粥难喝的紧,店家根本没用心煮,我想睡了。”傅白芷皱眉说着,虽然肚子饿了,但她还真的吃不下这粥。
“那你想吃什么?”
“至少要有些味道的,清淡可以,可这粥就和水一样,我着实吃不下去。”
傅白芷一直都喜欢吃咸口和辣口味的食物,但有伤在身也正好收敛,却不代表她会干巴巴的喝粥。听到她这么说,花夜语不劝她,而是把粥放到了桌旁,转身推门离开。这态度伤了傅白芷作为病患的心,她心想自己不过是提了个小小的要求,至于抬腿便走吗?
可傅白芷并不知道,花夜语没有离开,而是径直去了客栈的厨房中。那些正在做菜的厨子看了她微微一愣,毕竟花夜语的打扮太过怪异了些,出现在厨房这种地方,难免会让人误会。还没等他们赶人,对方忽然从怀中掏出几枚硬币,放在了桌上。为首的厨子看着那金灿灿的东西张口便咬,然后乐开了花。
“这位姑娘,您是想吃什么菜?本店可是小城里最好的客栈,您今天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