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你可以不在意你的身体,暗影却不能不在意。你可知道将她带来这冥绝宫之后,那些正派人士正好有了这个借口来围剿我们,而且,这次他们请的帮手,绝不好对付。”
“是什么人?”见暗影的脸色十分难看,花夜语眉头微皱,她按着发疼的胸口,无奈的勾起嘴角,既然暗影都认为对手难缠,那必然是来头很大。
“宫主,根据探子回报,这一次正派联盟以谢川为首,有他和洪毅洪远两兄弟,还有武林正派的各个门派,这些除外,便是…寒绝院。”
“没想到我居然这么恶名昭著,连隐匿江湖的寒绝院都容不得了吗?”听到寒绝院这个名字,花夜语有些自嘲的笑道,而傅白芷则是半蹲在地上,托着下巴想了许多。寒绝院这个名字她的印象并不深刻,却也是她在原著里亲自撰写的势力。
不同于正邪两教,更不似始终保持中立的却又和双方都有联系的药仙谷。这寒绝院之人的作风就如同他们的名字一般,冷若冰霜,隐匿绝情。反正在自己原著的安排里,他们就是缥缈隐匿的一个势力,从文章开始到结局也没出现过几次,仅出现过几次的剧情也多是陪衬。可如今听到这个名号,傅白芷却不免得担心起来。
作为这本书的作者,傅白芷没忘记自己当初把寒绝院刻画的多传神。他们不与外界人打交道,而是常年隐匿在崎陵雪峰上。那里是极其寒冷的冰寒之地,除了寒绝院之人有特殊的内功护体能够在那生活,就连动物都很难在那种地方生存下去,更不要说是其他人。
寒绝院的武功以杜绝七情六欲为主,最高的心法便是冰心诀,据说整个寒绝院唯一一个成功练成冰心诀的人,便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寒绝院院首。若说实力,傅白芷还真觉得这寒绝院可以称得上是江湖第一了。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么低调的寒绝院会参与这次的事,还要联合正那些正派来打冥绝宫?
想到屋子里躺在床上的那人,傅白芷脑中闪现出她消瘦的肩膀还有窝在自己怀里时柔弱的模样,心里是一阵阵难过。虽然在心里说过自己不偏袒任何人,也记恨着害了花夜语的冥绝宫,可那些多数是阎罗婆所为,而今却都要阿九来承担这些。傅白芷不得不担心起来,无论如何,她不愿阿九死掉。
“宫主,先不担心这些,就算他们人数再多,只是通过葵亥林便要他们的人数损伤过半,当务之急先是把你的身体养好。”暗影看了眼花夜语疲惫的脸,低声说道。
“我晓得,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这就去为你准备汤药。”
暗影说完便转身朝门口走去,见她过来,傅白芷倒也不躲,而是直接迎了过去。看到对方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傅白芷目不斜视的和她擦肩而过。方才想的太入神倒没发现,这会看来,阿九和这个暗影的关系,好像不只是宫主和下属那么简单。
“回来了。”见傅白芷进来,花夜语抬起手把有些滑落的锦被盖好,勾着嘴角看她。
“恩,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打算怎么办?”坐到床边,傅白芷看了眼花夜语露在外面的半张脸,的确如暗影所说,十分憔悴。
“傅掌门在关心我吗?”被傅白芷这么问,花夜语的笑意更甚,她伸出手握住傅白芷温暖的手,总有种握住就不想放开的感觉。
“虽然你我的关系没办法解释清楚,但我终究不希望你死,你的伤…”
“宫主,药好了。”这个时候,出去熬药的暗影已经走回来,她看了眼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藏在黑袍下的眉毛不着痕迹的一挑,便识趣的把药放到桌边,急忙离开。
“我来喂你好了。”见暗影走的那么快,傅白芷倒也不犹豫。她拿起碗坐到一旁,把花夜语扶起来靠坐在自己肩膀上,用勺子盛了些药递到她嘴边。
虽然她不知道花夜语受了什么伤,但这药看上去着实诡异了些。不同于自己常见的黑色,是泛着几丝血液的猩红,就连味道也带着血腥的味。将那药送到花夜语嘴边,见对方始终看着自己,不肯乖乖喝药,傅白芷困惑的看她。
“怎么不喝?”
“傅掌门忽然对我这么好,让我有些不适应,你这般做,会让我以为你忘了我对你所做之事。”
“你觉得那种事是随便可以忘记的?”听花夜语这么说,傅白芷本就故意遗忘的记忆又重新被唤醒,她不满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僵硬在那。
“我并不是让你忘记,你若记得,反倒是好的。我只是不明白傅掌门为何会对我这般好,你这样我会误以为你喜欢我。”花夜语侧头看着傅白芷,将她举了好久的药喝入口中,即便已经快要把这些药当做饭吃,可每次喝到,还是觉得难以下咽。
“若你觉得我是那种因为一夜欢愉就喜欢上谁的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照顾你,只是想要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毕竟只有你一人可以保我平安出去,不是吗?”说话间,傅白芷又把药送到花夜语嘴边。分明说着划清界线的话,可动作倒是温柔的很。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有些累了,等休息一番再用膳可好?”昨夜折腾了许久,花夜语此刻又开始犯困,自然也和这药有极大的关系。为了缓解疼痛,柳静沫给她的药里加了许多会使人昏昏欲睡的草药,这会喝了,自然会想睡觉。
“我的房间在哪里?”把空了的碗放在一旁,又扶着花夜语漱了口,傅白芷问。
“傅掌门和我睡在一起便好,不需要另找房间。”
“不要告诉我你们冥绝宫连个客房都没有。”
听花夜语让自己和她睡,傅白芷愣了愣。这床的确够大,即便再多几个人都不会挤,可想到两个人昨日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傅白芷还真不愿意再躺上去。
“冥绝宫的客房倒是很多,可这宫中处处都是毒物,听闻傅掌门很怕蛇,这宫中人也喜欢用蛇制毒,我只是怕傅掌门不小心受到惊吓。”
“信你才有鬼。”傅白芷听了花夜语的解释,总觉得对方把自己当傻子看。她不满的推门出去,想找暗影帮自己寻个房间,可才刚开门,便有一只通体发黑的鸟落在自己面前。
只见那鸟正用一双诡异的红眸盯着自己看,仿佛自己在它眼中就像是猎物一般。被盯得久了,傅白芷只觉得背后有些发凉,她尴尬的咳嗽一声,缓缓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快速将门关严上锁,脸上挂起温柔清浅的笑意,重新走回到床边。
“冥宫主,虽然我不习惯与人同睡,但你身上的伤皆因我而起,我还是留在这里照顾你为好。”
“那便麻烦傅掌门了。”虽然不清楚傅白芷为何去而复返,但花夜语心里倒也开心。她知傅白芷爱睡里面,便挪了挪身子向外靠,当对方躺上来,同自己钻入一个棉被中,花夜语满足的笑着,有些吃力的转过身,把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贴在傅白芷身上。
“我想搂着阿芷睡,还望阿芷不要拒绝我。”
第六十六章
纤细的毛笔落在纸上,却只是停留在一处,迟迟未动。白色的宣纸被墨迹浸染,凝成一滩黑色,正如柳静沫此刻的心境,朦胧不清,和愉悦完全扯不上半点关系。烦躁到了极限,柳静沫索性放下纸笔,将鬓边的黑发挽至耳后,缓缓走到了药仙谷用来种植草药的草园。
还隔着老远,她便看到了那两个在草园里的人。年轻的少女身着一袭淡蓝色纱裙,肩上披着白色的薄纱披肩。她柔和的眉眼似月柔情,有着少女的天真却又多了几分静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里充满了光彩。白皙的脸颊在阳光下散发着浅色的光晕,使得柳静沫一下子便看愣了神,同样失魂的,自然还有站在女子身边的那个少年,亦是柳静沫这几天的郁结,齐铉。
自从武林大会中断之后,柳静沫便提前带着柳子苓回了药仙谷,可这个叫齐铉的人却没有颜色的也跟着一同回来。虽然之前就拒绝过让他留在药仙谷之内的要求,可听到子苓说若自己不同意她便跟着齐铉去山下的客栈同住,柳静沫始终不愿拒绝柳子苓的任何要求,更不愿两个人单独相处,权衡之下便只能答应。
这些日子里,看着柳子苓和齐铉在自己眼皮下相处的那般愉悦,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的确,不论是从家世还是从外貌和性格上来讲,齐铉都和子苓很般配,可柳静沫却打心眼里排斥他们两个在一起。柳子苓的态度她看在眼里,自从有了齐铉之后,便再也不同自己亲近,虽然说话还是同从前一般,可其间的疏远柳静沫却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想到曾经与自己那般亲密的人儿如今却连手都碰不得,心里的难受和别扭让柳静沫说不出一句话,每天看着子苓只是同自己说几句话便离开,甚至除了在一起吃饭的时间以外连见面都很难。柳静沫无奈的苦笑着,自己这个娘亲做的,着实不称职了些。
她一方面想要霸占着子苓,想要违背伦常与子苓做那天理不容的事,可另一方面却又想让子苓得到她想要的幸福。看着在齐铉身边笑的十分开心的柳子苓,柳静沫轻轻伸出手,隔着百米的距离抚摸着她,虽然手前可以摸到的只是看不到的气,却依旧让柳静沫满足。
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柳子苓,柳静沫黯然的转身离开,她并不知道,在她逐渐走远之际,柳子苓却回过头看她。只是几天而已,柳静沫本就不胖的身子消瘦了一大圈,那温柔好看的面容带着愁绪,每一次看自己都像是要把自己吸进去一般,充满了眷恋。这样的娘亲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分明在心里怨着她对自己做的事,却还是心疼了。
“小苓,你怎么了?”发现柳子苓脸上的笑容隐去,望着一个空地发呆,齐铉摸摸她的肩膀问道,却被柳子苓不着痕迹的躲了开。
“铉哥哥,我今日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休息,我们明日再来吧。”
“你不舒服?是病了吗?自己是个大夫,怎么不好好照顾身子?不然让柳伯母帮你看看?”听柳子苓说她不舒服,齐铉紧张的问道。殊不知,提起柳静沫,却让柳子苓的心情更低落。
“不用了,我先走了。”随意结束了话题,柳子苓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躺在床上,却怎样都无法静下心来。想到柳静沫方才那落寞的背影,鼻子竟是酸楚极了。
自己有好些天,没好好看过娘亲了。
“谷…谷主。”闪烁微弱烛火的房间里,一个年级约摸十八的少女站在床边,她脸上带着害怕,却又有几分羞怯。微笑着看她的眉眼,柳静沫自嘲的笑着,却轻轻抚上那少女的肩膀,将她按在床上,随即压在她身上。
“你可知,我叫你来是做什么?”
“奴…奴婢不知。”少女轻声说着,看着柳静沫的眼里满是崇敬。
“不知便不需要知道,你该清楚,这药仙谷是我的,而你亦是我的人,你叫什名字?”
“回谷主,奴婢叫瑶杉。”
“恩,那我便唤你瑶儿,你的眉眼,和她很像。”话音落地,柳静沫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瑶杉的眉毛。她觉得自己定然是疯了,否则又怎么会做出此刻这等不可理喻的事。对子苓的渴望让她日夜难安,可心里对于两个人的身份和血缘却又无法释怀。无奈之下,柳静沫只想用这种方法来缓解心里的妄想。
如若她能够接受其他人,就说明她不是不可以放子苓幸福。只要子苓能够开心,就算要她柳静沫一辈子都无法得到她又有什么关系?自己这个娘亲已经太过失职,若可以就此放弃,真真是最好的结果。所以她才会在这个时候找来这个在同龄人中和子苓有几分神似的少女。
“谷主,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看着柳静沫有些微红的眼眶,瑶杉轻声问道。可回答她的却是柳静沫的双手。衣服被对方轻轻拉扯开,露出内里白皙的肌肤,看着少女不知所措的样子,柳静沫微微晃神,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个时候。
心里的邪念化作魔鬼,操控了她的意识。柳静沫至今还记得,当她最开始以按摩之名,对柳子苓做出那些事的画面。子苓的身体真的很美,细嫩的皮肉,渐渐发育的身子,就连反应亦是可爱极了。想到当自己揉捏她胸部时她露出欢愉又隐忍的模样,想到她在自己手里绽放时无助的喊着自己娘亲,柳静沫只觉得全身都因为脑海里残留的画面热了起来,那些声音和场景越是清晰,她的心就越痛,眼里的愁绪便越重。
“谷主,你怎么了…”发觉柳静沫看自己的眼神变了,瑶杉有些慌张的想起身,却被对方粗鲁的按到了床上。作为常年在药仙谷之内学习医术,从未下过山的瑶杉来说,她并不懂情爱之事,却也隐约能猜到柳静沫要对自己做什么。
她知自己无力反抗,也没想过要反抗。对于整个药仙谷的人来说,柳静沫便是她们最为敬重的存在,柳静沫的命令是绝对,即便如今她需要自己奉献什么,亦是自己作为药仙谷之人的职责所在。
“瑶儿很懂事,今日之事,你若对任何人提起,该知道我会怎么对你。”
“瑶杉明白。”当衣衫尽数被褪去,瑶杉低声说道。她用手抓着床单不敢看柳静沫,便也没有看到身上人此刻是怎样一副神情。
心里的冷意让柳静沫的冲动消失殆尽,她看着身下年轻的少女,只觉得自己连禽兽都不如。她到底是怎么了,才会把心里对柳子苓的欲望想要发泄在另一个少女的身上?而更加可怕的是,正如她心中所料,她无法对除了柳子苓以外的任何人产生欲望,就算是心里想着柳子苓,却也无法对其他人的身体下手。
看着身下那具年轻的身体,柳静沫的脑海里却满是柳子苓躺在自己身下的样子。烦躁让柳静沫皱紧了眉头,她深吸一口气,用手扶着因为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而发疼的头。
“你走吧,今日之事忘了吧。”
“谷主,你…”瑶杉好奇的看着柳静沫,不明白她怎么会忽然停下来,顺着对方指尖的缝隙,她看到柳静沫眼中浓烈的压抑,当下也不敢说什么,急忙起身准备穿衣服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柳静沫和瑶杉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