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窃笑。
小兔崽子装傻充愣有一套,对嘛,追媳妇就该豁出去脸面造。要脸有啥用?要脸能讨到老婆吗?自古烈女怕缠狼、美女怕流氓,须谨记在心。
她哪能想到文晴其实真没想“流氓”,文晴只是本着“教书育人、治标治本”的严谨精神……拎起小裤裤的。结果,下一秒文澜就跌破了眼睛——
“我得先教你怎么垫大邦迪。”
文晴说着,又举起了另一只手里的大邦迪。
上官橙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月布”?好生奇怪的样子,是棉质的吗?两侧还多出来两块。
上官大人你答对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小翅膀,还能防侧漏哦~~
文澜哪想到刚被她大赞特赞的小崽子,居然来这么一出?
白痴!文澜这会儿十分后悔前世没把小崽子塞回肚子里,害得她这辈子还要继续丢自己的人。
“先甭演教学片,你再不给她垫上,血都要流尽了。”文澜扶额,恨铁不成钢。
额,教学片……
文晴脸一红,她总是注意不该注意的重点。
“那个,澜姐,你先出去一下。”我给我媳妇垫大邦迪,你不会也要全程观摩吧?
“晴晴,你自己成吗?用不用我帮忙啊?”文澜笑得奸似狐。
文晴赶紧大摇其手,你妹!这会儿想起帮忙了?姐的媳妇怎么能让你看了去?又不是3|p!
啊呸!我不要当你妹了!
文澜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倒是让上官橙大松了一口气。凝着在空气中的寒冷登时消失了,文晴像个小火炉,把整个空间都笼得热气烘烘。
上官橙心思一懈,下|腹重新恢复了知觉,汩汩的,不让自己忽视它的存在。
“上官,你别怕,这个不是受伤了,”文晴努力吞咽下口水,天知道她比上官橙还紧张,“是个女人都会来这个,每个月来一次,一次最多五六天,你记住下个月的今天就是再来的日子。来之前几天要注意饮食,别吃辣的、凉的,别喝咖啡,也别吃冰激凌。”
文晴的确是太过在意自己的,上官橙心头暖融,轻声“嗯”了一句。
“那好,我们来……咳咳,来垫这个,这个叫卫生巾,俗称大邦迪,”文晴小心翼翼地靠近上官橙,“不过这都不重要,关键是你得学会怎么用它。很好学,你这么聪明,以前又用过,肯定一学就会。”
上官橙强烈地感到一个热源贴近了自己,那是同自己身上的寒凉完全不同的散热体,是这些天来都无比熟悉的那个人。
前世,她自幼身子骨虚弱,尤其是一到每个月的那几日,手足就格外地怕冷。
太平则不同,她仿佛天生就是光芒四射的,活泼的,健康的,就算是寒冬腊月里,太平的身体永远都是暖人甚至火热的。
上官橙喜欢太平抱着自己,暖暖的,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好。尤其是月信那几日,被太平拥在怀中,贪婪地吸|允她身上熟悉的薄荷气息,就像捧着一杯热茶坐在火炉前一般。
小|腹忽的一凉,打断了上官橙的回忆。
她诧异地低头,却发现自己贴身的小裤已经被文晴剥开,正缓缓脱离自己的身体。
没有哪个女人在此情此景之下还会无动于衷。
上官橙下意识地攥住文晴正在动作的手腕,咬紧下唇,犹豫不决是否该让她继续。
文晴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其实她也很紧张,尤其是再次看到上官平坦的小|腹,她很没出息地呼吸重了几分,接着脸如红布——
因为就在一秒前,文晴感到自己的小|腹也不争气地狠抽了两下。
特么,姐这是给憋成啥样了?
人虽然不像动物那般,可毕竟是感性动物,面对心爱之人的身体,不心动,可能吗?
深呼吸,深呼吸……
姐是来当老师的,不是来当禽|兽的。
文晴自我催眠中。
“别紧张,”文晴柔声劝慰上官橙,也是在提醒自己,“你看,就是这样,包装撕开,粘好,搞定了。”
文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气呵成,提好上官橙的小裤裤和外裤,系紧抽绳。
对,系紧。眼不见心不烦,省得自己心旌荡漾。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刚刚思想斗争半天,才忍着没有去看上官橙那里。
“好了!”
文晴双手一拍,搞定,收工。
她是真真压下来自己的旖旎心思,她想的是日子长着呢,不能吓着上官橙。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君子爱美人,也要得之有道。她相信时间,相信长久的相处能让上官橙看清楚自己才是最最在乎她的人,是最最值得托付的人。
可就在她直起身体的一瞬,上官橙忽然伸展双臂,环住了她的身体。
☆、第69章 暖
自从有了火种,人类便远离了黑暗与阴冷,用来填饱肚子的也不再是生食和凉食。
有了火,有了弄熟食物的工具,于是人类也远离了一部分病菌和疾病。
所以,从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记忆铭刻在了每一条dna链上,趋热与趋光、向往温暖与安稳成了人的本能。
甭管是铁汉子还是暖妹子,只要是在人类社会长大的,或深藏于内心,或流露于外在,无不希望身边有一个让自己感到踏实暖和的存在。
如果没有这样的伴侣,朋友也好;没有这样的朋友,有只毛茸茸的宠物也好。至少在寒冷的夜晚,不至于寒彻入骨夜不能寐。
一定是因为身体太冷,太急于遵循身为人的本|能。上官橙如是开脱自己无缘由的投怀送抱。
姨妈给了她孱弱的身体,她用它来寻找火炉。
文晴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上官橙脑补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宠物。别说思想了,她的意识这会儿都已经化作了虚无。
文晴的心此刻就像一盆子冰块要被解冻,不是放在室温下缓缓地融化,而是被“哗啦”泼上一下子滚烫的开水,一点儿缓冲都没有,直接就被烫化了。
这就好比亲热没前|戏直接入|巷,本来挺享受的事儿偏偏性急成这样,你说正常人谁能受得了?
嘴张着半天合不拢,两只手支楞在裤线两侧,文晴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而是压根就没了反应,所谓“大脑空白一片”就是她这熊样的。
这样不对!
上官橙先醒过神来。
她从来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作为诗人,身为女人,她骨子里该当是感性的。可她的成长经历,和她所处的环境,不容许她感性。明争暗斗,血雨腥风,走对一步未必就能天高海阔,若走错一步却是毫无悬念的死路一条。几十年的历练,早将她的心磨得滑如玉,却也坚如铁。她做一件事,不是因为这件事她想做,而是因为这件事“值得”做。所以,她会强迫自己去做违背本心的事,会强迫自己迎合厌恶之人,只为了能多一条活路,并且在好好活着的前提下活得更好。她不愿自己成为那片风雨中飘摇不定的落叶。
习惯使然,她不想探究自己此刻内心的真正诉求,她告诉自己,只要知道眼下的事做不得,既然做了便是不对,那就是对的。
于是,她松开双手,想要离开文晴的身体,纵然她的心渴盼着那份温暖和熟悉的味道。
文晴的反射弧这次总算是不太长,被上官橙突然的主动冲昏的大脑倏的降下了温度。尤其是当她不十分敏感的神经忽的感受到上官橙的身体即将脱离自己而去时,文晴强大的运动细胞再次爆发了。
上官橙个细胳膊细腿外加大姨妈附体的,怎么是她个女汉子的对手?
转瞬之间,两个人的身体又粘到了一起,唯一的差别就是,这回换成了文晴抱住了上官橙。
“!”上官橙大眼圆睁,一时懵懂,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她明明没看到文晴动作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兔起鹘落”?
她轻轻地挣扎,不成想文晴来了性子,毫不妥协,她越是挣扎,文晴环得越紧。
可叹上官橙个秀才遇到了兵,别说有理没理了,连个全身而退都做不到。
而且,上官橙还发现了一个悲惨的事实——
常言道“说嘴打嘴”,常言还道“狼来了”。上官橙之前不过是伪装小|腹疼来转移文晴的注意力,结果,这会儿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心愿,还真就让她“美梦成真”了。
上官橙算是明白了,自己穿越到这具身体里那是有渊源的,不光是长相恰如双生子,连身体特质都是一样一样的。
文澜刚刚说什么来着?
你不怕遭报应吗?
好吧,报应来得就是这么快。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自己利用文晴的感情了吧?
上官橙腹痛如绞,竟还能分出一成心思来分析前因后果种种夙缘,不愧是登得了庙堂、下得了床榻的上官大人啊。
人是有惰性的动物,如若岁月静好现世安稳那还罢了,若是日子过得不顺遂,是个人就会有三分放任自流的冲动。这就好比股市一路惨绿惨绿的时候,全副身家从十万变成了一万,没有几个人敢于大胆“割肉”,承认自己的失败、坦然面对淋漓的鲜血确实太难,几乎每个人都会习惯性地幻想“反正已经这么糟糕了,难道还会更糟糕?”。
陷入病痛中的人尤其容易产生某种放任自流的想法,毕竟,每个人其实在骨子里都是自爱的甚至自私的,再多的原则在面对孱弱不堪的自我时本身就会孱弱不堪。就如此刻的上官橙,她原本身体素质就不是文晴的对手,这会儿腹痛得要死要活的,更是被抽筋拔骨一般。文晴的怀抱又是那么紧那么暖和,上官橙的心内隐隐约约便生出一丝懈怠——
不想再抗争这强烈的暖意,不想再去琢磨“对或不对”“应该或不应该”。
这样也好,容我放|纵一会儿,一会儿便好……
上官橙的意识越发恍惚,身体恨不得缩成一团,窝进文晴的怀里,不要有一丝缝隙让痛与冷钻了空子才好。
初时,文晴感受到上官橙从挣扎到顺从的变化,很是欢喜。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抱怀里爱人的身体。
鉴于上官橙姨妈附体,文晴不敢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她像所有温柔的情人一样,一手环住上官橙纤细的腰肢,让她不致滑倒;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扣住上官橙的后脑,按伏在自己的肩头。上官橙柔软的呼吸喷在文晴的脖颈间,让她心痒难捱。
文晴不敢造次,只得轻抚上官橙的后背,一遍,两遍,三遍……就像在安抚自己心尖上那只不安分的小兔子,让它不要炸毛,不要乱跳个不停,不要瞎琢磨些有的没的。
渐渐地,上官橙在她怀里愈发地安静,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一般。
文晴一惊,手上的动作停住了。颈边是上官橙轻缓的呼吸,还有……湿润的感觉?
文晴吓得一抖,哭了?
她扳过上官橙的脸,当看清那张苍白的小脸的时候,文晴心头一松,继而又是一紧。
松的是,上官橙并没有哭;紧的是,上官橙的额头上一层冷汗。
难怪会有湿漉漉的触感。
“怎么了?”文晴问得急切,“是不是很疼?”
上官橙撑起眼皮,勉强点了点头,双唇没了血色。
你怎么不早说!
文晴气她痛得难忍还要硬挺着,更气自己糊涂,还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女人的经痛是个要命的东西,小打小闹也是它,要死要活也是它。文晴自己从不为这个犯愁,每个月那几天除了放点血当排毒之外,没什么令她困扰的。但她和上官橙相识近十年,又是同居过,自然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折磨上官橙的。只是有一点是令她困惑的:上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能忍耐了?一直以来她每次不都是要闹得自己也感同身受吗?
莫非,人失忆了,真能连心性也变了?上官变得这么贤惠,要不要放挂鞭庆祝庆祝啊?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庆祝的时候。
“我们回卧室躺下休息。我去给你熬红糖水喝。”
上官橙不置可否,软绵绵的任由文晴摆布。
她的柔顺让文晴既心疼又心痒,不敢放任自己思考,赶紧揽过她的肩膀,让她倚在自己身上。回身,刚一抬头,倒被吓了一跳。
卫生间的门不知何时敞开了,文澜穿戴整齐,还是她那身职业装,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个人。
文晴嘴角一抽,“澜、澜姐……”
你、你、你在这儿待了多久了?不会一直在这儿观摩我和上官的亲热戏吧?
这是*!*懂不!
文晴恨不得捶胸顿足:姐好后悔啊!姐为毛刚才不把卫生间门反锁上?幸亏不是船戏被观摩,丢死人了!
文澜瞧着她皱眉挤眼,一张水嫩嫩的小脸快拧成朵菊花了,心中好笑,阴郁的心情也舒缓了两分。
想捏!还是好想捏上一捏!
“行了,别害臊了!你光屁股我都见过,有什么好臊的?”
文晴登时化身番茄精,一张红脸亚赛猴屁股。
上官橙闻言一凛,一个念头倏忽闪过脑际,不待她抓紧,疼痛再次侵袭了她,使得她无暇思索。
“你这是要干啥去?”穿这么正式,还是那身衣服,上面还沾着血迹呢。姐你不嫌脏吗?
“我回去了,”文澜一哂,“不妨碍你们的二人世界。”
文晴呆住。
“澜姐你脑袋上还有伤呢!”
“没事儿,”文澜无所谓地摆手,“我能照顾好自己。”
说完,她扫了一眼无精打采的上官橙,朝着文晴无声地做着口型:“拿下她!”
文晴呆愣一瞬,立马挺了挺腰板,右手悄悄在右侧裤线处用力握了握拳,表示自己会加倍努力追赶幸福的。
文澜轻笑。
小崽子傻呆呆的样子,好萌!老娘也要追赶自己的幸福去了!
☆、第70章 文晴=太平?
文晴挽着上官橙,没回自己的卧室,而是折回了上官橙这两天居住的客房。
原因就是,自己卧室的床上有文澜的气息,文晴觉得那样会委屈了上官橙。
“等我换了床单被单什么的,我们还回卧室住好不好?”
上官橙倚在床头,听到文晴如是说。
她知道文晴说“我们”是“我们一起睡”的意思。
又要回到被文晴抱着入睡的日子吗?
诚然,那样着实很暖,不至于像这两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