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身上看出了柔柔弱弱的林黛玉风格。
也刚好那姑娘叫陈黛!
大家从陈黛口中得知了消息,原来那天两人是在长辈的安排下相亲来着。陈黛对秦泽的感觉很好,吃过饭就约他去看电影,车开到一环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车祸!秦泽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了重伤,陈黛说道这里一直哭个不停。
顾长溪矜持地站在那里,视线冷冰冰地在陈黛身上转了一圈,看到那双被裹成猪蹄的手时无意停顿了一下才收回目光。
嘎!
陈黛被她吓了一跳,眼泪直接缩了回去。
顾长溪眉尖一动,陈黛又觉心里颤了颤。顾长溪这才收回了目光,往门外走去。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弄明白顾长溪这是要搞哪样。
杨衍却切了一声,勉为其难的原谅了顾长溪的面瘫。
走廊上站着白子默,因为从昨晚就一直守在医院,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见顾长溪出来,对她苦笑了一下。
顾长溪却视若无睹地从他身旁走过,白子默直接石化在当场。
没办法,他只好追上了顾长溪。
从荷包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给她,神色有些凝重:“或许你该知道这件事。”
顾长溪展开纸一看,抬高了下巴:“所以呢?”
白子默一脸懵逼像:“你不好奇这是谁要杀他?”
顾长溪上下嘴皮轻轻一碰,吐出几个字:“和我有关系?”
白子默眉头一皱,一脸你怎么能抛弃你基友的表情说:“你不关心秦泽的事情?”
顾长溪勾唇笑,眼里荡起一阵阵涟漪:“你这样打乱秦泽的事情真的好吗?”
白子默一愣,她怎么知道?
好吧,从一开始他想利用顾长溪的时候他就应该猜出来顾长溪是个聪明的。于是白子默放软了脾气,好和气的对她笑:“我这不是觉得你和秦泽是搭档,有些事情咱们最好坦诚相待呗。”
“不是搭档,是看戏的好伙伴!”顾长溪淡道,视线又落在白子默的右腿上。他的站姿虽然很标准,可不难发现他左脚落地重,而右脚只是轻轻挨在地面,右脚应该是受了伤。
白子默这回是真的苦笑,他也知道顾长溪为毛不给他好脸色看。
他和秦泽吧一个是觉得她好玩儿想逗一逗,而他呢,则是在调查过顾长溪以后觉得能把这妹子吸收成为大手来对付那些藏在暗处的凶手。
但没想到这妹子一开始就把所有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装b,其实昨天和陈黛在一起的是他,并不是秦泽。
所以说这人啊,别总拿别人当傻子看。
装b遭雷劈!
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误,白子墨也不愧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立马放低姿态,表达立场:“顾长溪算我错了,这件事能请你帮忙吗?”
顾长溪漫不经心的看着他,白子墨连忙举手发誓:“接下来什么也不瞒着你了。”
顾长溪冷笑,一口京片蹦了出来:“我稀罕!”
白子墨被她一句话差点哽死,狂抓头:“你到底想干啥?”
顾长溪转身就走,白子墨算服了这傲娇的姑娘。再也不维持风采了,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我带你去见秦泽,他真快成残废了。”这话说完,看顾长溪背影一顿,白子墨这才松了口气。
所以说秦泽和顾长溪惺惺相惜也不是没理由,都特么欠揍的货。
但白子墨心里苦啊,他刚不过顾长溪啊!
在特殊病房见到了活像被女人搞的快jing尽人亡的秦泽,顾长溪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咋不上天呢?”
秦泽神烦躁地瞪着白子墨:“带她来干嘛?”
“你不想见她?”白子墨翻了个*的白眼。
秦泽没说话,他想见人形兵器。可不是这死样子见啊。
带到了顾长溪,白子墨直接走人。
他不相信顾长溪身上的奇特之处别秦泽没注意?
你真以为傻妞变天才来的这么简单容易?白子墨敢对天发誓顾长溪身上有大秘密。
奇怪的人总会和奇怪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所以白子墨直觉认为顾长溪和这件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秦泽病歪歪的躺在床上,就连平时流光逸彩的桃花眼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死气:“你都知道了?”
顾长溪看着他没说话,但秦泽就知道她全知道。
他烦躁的揉脑袋:“你还小,该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你不该卷进来的。”那眼神还特舍不得。
这么言情的台词,顾长溪并不感动。
她说:“你知道是谁。”
秦泽冷笑:“生意场上的孬种干的好事儿!”
秦泽能年纪轻轻的在京都扬名,也不是吃素的。没几天就查明白了这幕后的黑手,陈黛那女人对白子墨是死心塌地的早就全盘拖出了事情的经过。不过是一个式微的落魄家族想重创辉煌,却被人当了旗子。索性他将计就计,直接放出车祸的消息。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白子墨会把顾长溪给搅进来,他从床头柜拿下烟想抽,碍于顾长溪在场又放了回去。
秦泽说:“顾长溪你刚知道我生死难辨的时候你担心不?”他特紧张地看着顾顾长溪,生怕错过她眼里一点神色。
谁知道这姑娘依旧是面无表情,不对,嘴角的弧度上翘了那么一点,但轻视的态度已经表达了一切。
秦泽郁闷的要死,又烦躁的拿起烟盒,一看顾长溪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立马放下:“实话告诉你吧,是艺德轩断了人财路,有人想搞死我。”
顾长溪看着他,秦泽这回点烟了:“古往今来多少国宝流落海外,我祖上其实一直干稽查私货这一块,后来战乱就断了这条线。和平之后我爸一手创立了艺德轩,但从没忘记过祖训。”
秦泽眯起眼,懒洋洋的靠在床头。艺德轩拍卖的东西全是从海外高价收购回来,再转卖给爱国人士的。
上次那个明朝的瓷器也是从英国人手上几经转手才拿回来的,整间屋子里充斥着烟味儿。
顾长溪安静的站在那里,等秦泽抽完了烟,她才开口:“易家死亡名单是怎么回事儿?”
秦泽按息烟头,冷笑:“全都死于一场传染病。”
顾长溪点头,忽然朝秦泽伸出手:“手。”
秦泽愣住,如玉的耳根子微微泛红,难道人形兵器想和自己牵手?
哎哟,他好激动怎么办?
顾长溪无视他的矫情和纠结,直接拿起他的手把脉。
秦泽:“你会中医?”
顾长溪徐徐道:“这是白子墨带我来的目的之一。”
秦泽这才反应过来白子墨背着他查了顾长溪底细:“抱歉!”
顾长溪松开手:“遗传病,得治。”至于秦泽替白子墨道歉的事儿她不接受。
秦泽皱眉:“你指的是十年前的那场传染病?”他爸秦泽查了好久,始终没查到蛛丝马迹,没想到他身上居然也有。
☆、第五十章
但是顾长溪说的遗传病是怎么回事儿?
他奇怪的看着顾长溪:“求解释。”
顾长溪慢悠悠地拿手帕擦手,连指甲缝也没放过。秦泽抽抽眼角,真想扑过去把顾长溪狂舔一顿,他有那么脏吗?
“你的病和十年前有关系,但不是传染病。”顾长溪这话说的秦泽一头雾水,看他脑门儿上写着一个大写的问好。顾长溪把手帕扔进垃圾桶里,这才接着说:“你们家族的人是否多夭折,但能活下来的人都属于高寿。”
秦泽点头,他们秦家世代都是这样。
所以秦家子嗣一直都不茂盛,好几个朝代都差点断根儿。
顾长溪点明了开头,秦泽也不笨,于是跟着问:“你的意思是这种情况是因为我们秦家的遗传基因产生的病变?”
顾长溪点头,秦泽感觉眼前豁然开朗:“所以说十年前那场传染病是因为某些外力因素,导致我们体内的基因发生了变异,所以才死了那么多人?”
这回顾长溪还没点头,他就暗骂了一句:“妈的,让我知道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好事儿。老子非让他尝尝从都市悬疑走上都市惊悚恐怖的滋味。”
这话说的委婉,用人话就是,要你命!
“顾长溪,能治不?”这话问的特别有底气,秦泽不知为什么就是打心底对顾长溪有种信任感。
顾长溪颔首:“能。”
秦泽翘唇笑,原本蒙上一层死气的眸子里居然像是出暖花开,灼出一片姹紫嫣红的色彩。
顾长溪默默收回目光,转身就走。
秦泽傻了:“怎么走了?好歹再给我把把脉,开点药再走啊。”似乎觉得这话不够挽留顾长溪的分量,秦泽赶紧加了一句:“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代表月亮消灭反动分子,手拉手走上人生巅峰,迎娶人形兵器……啊不,迎来狂霸酷炫拽的霸道帝王人生啊!”
霸道帝王是个什么鬼?
但确实吸引了顾长溪的兴趣,她回头,上下打量秦泽一番然后摇头:“皇帝,你不行!”
秦泽瞳孔一竖,笑的特别和气:“我忽然想起来,有样东西忘了交给你。”他一边说一边探身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摸出一个盒子出来。
看清了他手上的东西,顾长溪眼一眯,立马走到秦泽跟前弯腰,刚伸手摸到那盒子。秦泽立马从床上跳起来往她身上扑,准备亲她一脸口水:“小丫头,不许说男人不行!”
一秒之后,秦泽被顾长溪扔回了床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顾长溪意简言骇:“找死。”
秦泽腿抽抽:“我是病号,能温柔点吗?”
顾长溪眯眼:“呵。”
秦泽:“…………”
从特殊病房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夕阳的余晖把大地都映成耀眼的金黄色。
顾长溪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盒子,她没想到秦泽居然把她明朝的私章都找了出来。这种东西,他是怎么找到的?
一抬头白子默站在马路边对她笑:“走吧,送你回去。”
顾长溪走了过去,看着他的右腿。她虽然不会开车,但也知道右腿之于开车的重要性。
白子默苦笑:“有司机的。”
顾长溪这才点头上了车,白子默看着车子消失在马路的尽头,才收回目光下意识的往楼上望去。果不其然在最高楼层的那面玻璃窗后看见了一抹修长人影。他笑眯眯地朝那抹人影挥了挥手,然后就见秦泽的身影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直接消失在窗前。
他耸了耸肩,哼着小调往陈黛的病房走去。
司机尽职尽责地把顾长溪送回了故宫才离去,顾长溪刚走进就去,就见大家伙都好奇的看着她。
她昂头,目光淡淡地盯着他们。
杨衍首先不自在的扭过头,李安民轻咳一声,笑着问道:“听说你前阵子赌了块毛料回来。”
顾长溪点头,杨锦秋也来凑热闹:“听说你鉴定玉石有一手?”
杨衍直接拉下棒球帽遮住整张脸,妈哒,智障才会把这些事情说了出来。
好在顾长溪并不介意这点事儿,听了杨锦秋的话她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似乎自那晚之后她就把这个异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沉默代表默认,但所有人还是惊悚了一下。
俗话说隔行隔山,虽然玉石、古董、建筑……很多东西都和历史有关,但每一门的学问都浩瀚如大海。比如李安民、杨锦秋、候朝焕、元一,大家都觉得他们是每个领域的泰斗,可只有他们才知道哪怕是穷极一生,他们对于各自的领域所懂的不过是皮毛而已。
但顾长溪就不同了,似乎在每个领域之中都游刃有余。简直天才到不给人活路了!
李安民在清溪镇已经被虐过一回了,所以复活能力比旁人好上那么一点。所以他又站出来了:“那毛料你解了没有?”
顾长溪点头,李安民激动了:“出玉了?”
顾长溪又点头,这下子所有人都激动了:“什么玉?不,给我们看看!”
在大家的盼望之下,顾长溪拿出了那块羊脂白玉,所有人都惊掉了眼珠子。
好家伙,极品啊,这块玉有成年女子的拳头那么大,玉质洁白无瑕,带着油脂光泽的温润感。李安民赞叹:“好玉,好玉,这简直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
杨锦秋因为自己父亲杨老是玉器专家,对玉的了解比其他人要好些。看了这块玉神色那是相当的精彩,很久之后才回过神来。
顾长溪手里这块玉说是天价也不过如此。
大家再看顾长溪的目光都带着那么点儿羡慕嫉妒恨了,顾长溪挑眉冷眼一扫,大家这才回过神来。
哎,天才中的天才世上有一人就够了,他们当天才也挺爽的!
可是……他么的,归根到底还是不爽!
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满满的恶意,顾长溪挑眉:“不服来战。”
大家:“…………”
只有徐铭旌眸光一闪,笑意温柔地看着顾长溪。
大概是刚不过顾长溪,大家总想找找顾长溪的弱点。
于是李安民这个老人精拿了一套入学考试的套题过来,和蔼可亲地看着顾长溪:“安排你去上学,虽然咱们走后门,但题还是要做做的。”
顾长溪低头一看,伸手点着数学、英语、物理这三类卷子淡淡开口:“这些都不会。”
李安民呵呵哒,看着妹子一脸坦荡荡说不会的表情他一点也不开心好伐?
事实证明,从天才身上找弱点这种寻开心的方法,其实比较坑爹的。
这一插曲过后,大伙有事儿没事儿总喜欢找各种疑难杂症的问题来问顾长溪,只用三天时间所有人都有了觉悟,只要和古代有关的东西顾长溪没有不知道的。
只要和现代科技有关的东西,顾长溪就是一个大写的问好。
看着各种现代产物,顾长溪越发加深了自己要继续上学深造的想法。
每天晚上顾长溪都会去给秦泽把脉治病,经她调理之后,秦泽再也不是一副jing尽人亡的萎靡样。然而面色红润,整个人儿看起来精神又亢奋。
秦泽一精神亢奋了,就想调戏调戏顾长溪。
想摸摸小手,搂搂小腰,亲亲小脸什么的。
这不乘顾长溪给他把脉的时候,他暗戳戳的动了动左手,见顾长溪没反应。咧嘴笑了笑,一边和她说这话一边悄咪咪地碰了碰顾长溪垂在身侧的手。
两手相碰的一瞬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