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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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2004-2012- 第1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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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小黄掏出一个小本子,递了过去,微笑着说:“没事,你拿这个报账去。”

  出租车司机接过小本子一看,额头上顿时冒出了汗。原来小黄递过去的,是警官证。小黄今天休息,所以没开警车。

  出租车司机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嘛,人不能做坏事。做了坏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警察碰上了,可我老婆就是不信……”

  =End=

  一分都不少

  冯容三十出头,是骆驼岭小学的一名代课老师。她老公赵刚在外打工,每年到了过年才回来。平日里,冯容一边教书,一边带着儿子和婆婆一起过。

  这天是小年夜,一大早,冯容刚醒来,婆婆就站在门外嚷嚷道:“村里家家都办年货了,就你还睡得着!”

  冯容赶忙起床,打开房门说:“妈,这办年货的事,你不要急,赵刚不是还没回来嘛!”

  “赵刚赵刚,你就指望他一个人。”婆婆把脸往下一沉,说,“你好歹也是个人民教师,一年到头忙下来,总得有点工钱吧?”

  婆婆话音一落,冯容脸就红了。原来,骆驼岭小学地处偏僻山区,原先在这里执教的几个老师都找关系调走了。乡教育组王干事就找到冯容,让她在骆驼岭小学当了唯一的代课老师。这一代就是三年,原先说好一个月补助280块钱,可三年下来,冯容一分钱也没拿回来!

  冯容低下头,轻声说:“我的工资……不是还没发下来嘛。”

  “还没发下来?怕又黄了吧!”婆婆嚷嚷道,“你说说看,就是过去在地主家打长工,到了年关也得结个账吧?不行,我得找王干事要去。”

  冯容拉住婆婆:“妈,你别这样。”

  “我怎样了?”婆婆生气地说,“当官的说话不算话,我就要出他洋相!”

  “妈—”冯容一下子哭了出来,对着婆婆喊道,“这钱,就算我这三年得病花了。明年,我不去做这个代课老师行了吧!”

  听到这话,婆婆停下脚步,回过头望着冯容,问:“你真舍得不去做代课老师?”

  冯容抹着眼泪说:“妈,要说舍得,我肯定舍不得。你也知道,我喜欢教孩子们读书。可是,我也知道,一家几口吃饭,光靠赵刚一人挣钱,也不现实。我决定了,明年一开年,我就跟赵刚一起出去打工。”

  婆婆点点头,说:“这是你说的,我可记在心里。”说完,走开了。冯容回到自己的房间,伤心地哭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冯容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老公赵刚的声音。她忙擦干眼泪出来,只见赵刚提着大包小包进了屋。婆婆见儿子回来了,高兴地接过包,张罗着给他做饭去了。

  赵刚见冯容脸色不好,忙低声问:“怎么啦?怪我回来迟了?”

  听赵刚一问,冯容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把一早起来婆婆对她说的那些话,都说给赵刚听了。末了,冯容说:“过完年,我就和你一起去打工,不做代课老师了。”

  赵刚笑着说:“我妈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过完年就没事了。”

  冯容态度坚决地说:“我说的是真的。做了三年代课老师,一分钱也没拿回来,你妈不说我,我也不好意思。你快点把钱给我,我好去镇上买年货。”

  赵刚忽然犹豫起来,好不容易从身上掏出一百多块钱,支支吾吾地说:“实不相瞒,我今年的工资,老板说开了年才发……我为了回来陪你们过年,也就剩一个路费……”

  见赵刚没带钱回来,冯容气得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没带钱回来,那还回来过什么年……”

  这时,只听厨房里哐当一声,一个碗打翻在地,婆婆伤心地说:“这年没法过了,没法过了……”说着,气冲冲地往外走,不料和一个人撞上了。婆婆抬头一见来人,冲着对方就嚷开了:“你还有脸上我家来?这大过年的,我媳妇给你打了三年工,你到底给不给工资?”

  来人尴尬地笑笑说:“我这不是来发工资了嘛。”

  听到有人说话,冯容和赵刚忙跑了出去,原来是王干事来了。王干事把手提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递给冯容,说:“不好意思,这是你这三年代课的工资,给你发迟了。一共10080块,一分都不少。”

  发工资?三年的工资?冯容颤抖着接过王干事递过来的包裹,小心翼翼地打开,看到一张张红彤彤的伟人头像,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真发工资了?是不是真的发工资了?”

  婆婆和赵刚也都乐坏了,一家人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高高兴兴地开始采办年货。

  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六,这天赵刚该回城里打工了。一大早,赵刚见冯容闷闷不乐地收拾着行李,就笑着说:“算了,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你喜欢教书。工资尽管少点,但一分也没少给我们,还是去当你的孩子王吧。”

  冯容抬头看了一眼赵刚,说:“可我跟妈是说过狠话的。”

  这时,婆婆忽然在门外接过话,说:“算了,老赵家几代也没出过秀才,好不容易赶上个教书先生,也算给赵家长了脸面。”

  冯容意外地望着婆婆说:“妈也同意我继续做老师?”

  婆婆叹了口气,说:“这乡下人也没什么指望,就指望孩子读个书,将来有出息。你就好好教你的书吧。”

  冯容一下子扑到婆婆怀里,感动地说:“妈,你放心,我会好好教的。”赵刚在一旁看着,欣慰地笑了。

  吃过早饭,赵刚赶到镇上的汽车站,远远地看见王干事正等着自己。赵刚赶紧跑过去,叮嘱道:“王干事,我那一万块钱,你可要答应我:除了我和你,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原来,赵刚年前回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王干事家里。听说冯容的代课工资还没着落,就把他打工赚的一万多块钱,交给了王干事,让王干事代发冯容的工资。

  王干事点点头,叹了口气说:“你们两口子真是不容易啊!我没办法给冯容发工资,心里有愧啊!”

  赵刚忙安慰道:“千万别这么说,这事也不能怪你。”顿了顿,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王干事,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今年,冯容的代课工资,我每月会按时打给你。我知道她太喜欢教书了,村里的孩子也离不开她,临走前我又好不容易做通了我妈的思想工作,所以我就是在外面多打一份工,她的代课工资,我也要一分不少地赚回来!”

  王干事的眼眶顿时红了,他上前一把握住赵刚的手,郑重地说:“你放心,我今年就是拼着这个干事当不成,也要把冯容的代课工资,一分都不少地搞下来!”

  =End=

  和尚杀猪

  白马庄有个寡妇,人称三娘。丈夫去世后,独自抚养两个儿女,孤儿寡母,处处艰难,事事受欺。

  这一年,三娘含辛茹苦养大了一头猪,一家人满心欢喜盼着杀猪过年。哪知到了腊月二十九,约好来帮忙杀猪的屠户却不见人影。三娘只好又跑到集上去请,那些杀猪佬却都支支吾吾,推说走不开。

  这时,一个叫二狗的屠户挤眉弄眼地朝她喊:“三娘,要杀猪吗?要不要我二狗哥帮忙啊?”三娘回过神来:怪不得别的杀猪佬都不肯答应,原来是二狗从中作梗!这二狗,本是集上一大恶人,长得人高马大,满脸横肉,一把杀猪刀时常带在身边,动不动就拔出来,别人凡事都让着他三分。半年前他看上了三娘,不料三娘坚决不从。二狗恼羞成怒,扬言要给三娘一点颜色瞧瞧。谁想到,他居然想到在这事上报复起三娘来。

  当下,三娘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怒道:“我就是去请个和尚来杀猪,也不要你帮忙!”

  从集上回来,三娘望着那头肥猪,不禁哭出声来。自己一个弱女子,儿子又只有十岁,哪能杀得了这头猪?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先养着了。

  这一养,又养了一年。不等她去请杀猪佬,那二狗又直接跑来了。三娘知他别有所图,仍说道:“我就是去请和尚杀,也不要你帮忙!”不得已,又养了一年。那猪越长越大,跟头牛似的,别说他们孤儿寡母,就算是寻常屠户,没几个人,恐怕也放不倒。

  三娘思来想去,把心一横,决定自己杀猪。

  打定主意,三娘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儿子抱了把斧子,女儿也捡起一根柴火,一家三口向着猪圈杀过去。一家人把心里的悲苦愤恨全冲着那头猪去了,刀棍齐下,没头没脑便是一顿乱砍。那猪也不是吃素的,脑袋吃了一菜刀,屁股挨了一斧子,后腿又中了一棍,暴躁不已,怒叫着一头撞出猪圈,朝着村外狂奔逃命。

  三娘一家傻了眼,这下如何是好?怔了半晌,举着菜刀斧头去追。一家人沿着血迹又哭又骂地追了半天,一直追到了五里之外的龙光庙。

  这龙光庙原是一座破庙,三年前不知从哪里来了个穷和尚,无处可去,便在此安了家。那和尚长得浓眉大眼,一脸胡子,像剃了光头的张飞,村民便叫他黑和尚。

  三娘一看血迹进了龙光庙,不禁松了口气,心想这下跑不掉了。一家人气喘吁吁地追进庙里,只见黑和尚正蹲在地上,给那头猪抹伤口呢。那猪躺在地上,嘴里吐着白沫,哼哧哼哧个不停。

  一见黑和尚,三娘忙道:“师父,这猪是我家的。”

  黑和尚怔了怔,打量打量他们一家三口,又瞧瞧地上的猪,似乎明白了,哑然失笑:“你们要杀猪吗?咋这样杀法?怎么不请个人帮忙呀?”

  黑和尚不问还好,一问,刺到了三娘的苦处,三娘不由得眼眶一红,奔到那几尊缺胳膊少腿的神像脚下,哭哭啼啼地诉起苦来。

  黑和尚双手合十在旁边听了半天,眉头渐渐拧成一团,突然一跺脚喊道:“可怜!可恨!那二狗也欺人太甚了!”

  三娘哭诉了一阵,心中好受多了,拜谢过黑和尚,要把猪赶回去。可那猪受了伤,任你踢打喝骂,死也不肯起身。

  黑和尚沉吟半天,忽然喊道:“女施主,即便你把猪赶回去,你们又如何杀得动?”

  “我也不知道……”三娘抹泪道,“只盼着把猪放倒,砍得一块是一块,管不了了。”

  黑和尚摆摆手,转身面朝神像拜了一拜,又冲地上的大肥猪拜了一拜,笑着道:“猪啊猪,我本以为你有灵性,特地跑来求我庇护的,谁知却是来找我超度的呀!也罢,我便答应你,送你去极乐西天吧!”

  三娘一听,都傻了,莫非他要帮我们杀猪?这和尚怎么能杀生呢?黑和尚对三娘说道:“你们先回家去吧,明天我会把猪拉去你家,替你杀猪。女施主不妨去请那二狗来吃肉,别人怕他,我可不怕。我要让他看看,天下不是只有他会杀猪!”

  三娘一听,又惊又疑,结结巴巴地问:“师父,你要帮我杀猪?可你是出家人啊,怎么能让你杀猪?”

  “无妨,无妨!”黑和尚哈哈大笑道,“不说你不知,我这个和尚只是自认的。人家寺庙的师父都不肯收我,我便自己给自己出了家。放心吧,我出家前也是杀猪的,手艺没丢!”

  三娘又惊又喜,想起自己曾对二狗说过,哪怕请和尚杀猪,也不要他帮忙,没想到居然成真了!看来,这都是天意。

  三娘急忙谢过黑和尚,又为难地说,自己家里除了手上这把菜刀,什么也没有。

  黑和尚哈哈一笑,冲她挥挥手:“不要紧,我有!”

  三娘回去后,果真照黑和尚的吩咐,跑到集上去请二狗吃肉。二狗一怔,随即嬉皮笑脸地一口答应:“好好好,明日一定去三娘家!”

  第二天一早,三娘起床便烧好了一锅水,等着黑和尚来。过了一会儿,二狗哼着小曲先到了。这家伙会错了三娘的意思,以为三娘是请他来杀猪的,不好意思明说,就用这个当借口,因而把全套杀猪的行当都带上了,挂在屁股后,一路叮当作响。

  见了三娘,二狗笑嘻嘻地说:“三妹,你二狗哥来了,把猪拉出来吧。”

  三娘把脸一沉:“今日请你来是吃肉的,不是请你杀猪的,猪自会有人帮我杀。”

  二狗闻言一愣:“谁?你请谁杀猪?谁敢帮你杀猪?”

  正在这时,那黑和尚慢悠悠地来了,手里拽着根绳子,牵着那头黄牛般大小的猪。

  二狗一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死人了,三娘,你还真的请个和尚来杀猪啊!”

  黑和尚冷冷地说:“和尚怎么啦?和尚就不会杀猪吗?”

  “好你个黑秃驴!”二狗又气又恨地骂道,“你身为出家人,却帮一个寡妇杀猪,你自己说,犯了什么戒?”

  黑和尚怒视着他说道:“你欺负孤儿寡母,便是佛祖也要动怒。贫僧今天就是要破戒杀生,大不了不当和尚了!”说罢把猪拴好,取下身上的破布袋。

  三娘看他两手空空,一把刀也没有,只好进屋取了菜刀出来,说:“师父,我家只有这把刀。”

  黑和尚摆摆手:“不用,不用!杀猪不一定非得用刀才行的。”

  二狗在旁边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不用刀,难道你用法术?”

  黑和尚瞧也不瞧二狗,从布袋里取出一捆绳索,淡淡地说:“咱们老祖宗杀猪,本来也用不着刀的。你不懂,就在一边看着吧!”

  二狗既羞又怒,喊道:“好,老子看你怎么杀!你若是不用刀就能杀,我二狗从今日起永不杀猪!”

  黑和尚也不理会他,拿了绳索走到猪身后,把绳索往两条后腿上一缠一绕,使劲一拉,那猪便轰然倒地。

  黑和尚又如法炮制,把猪的两条前腿也绑了。那头猪像个等待行刑的犯人,被绑得严严实实,除了两只耳朵能动,竟是丝毫挣扎不得。

  二狗看他露了这一手,不禁心头一惊。那头猪比牛小不了多少,自己一个人恐怕要费半天工夫才能下刀。没想到这和尚果然是个高手,顷刻间就把猪制服了。二狗虽然吃惊,但心中还是无论如何不敢相信,黑和尚不用刀便能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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