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听了,闷闷不乐,他决定把东西还给城里人,反正都是假的,不值几个钱,其余的人也没有异议,当下七人一起回到了老三家。城里人一见到他们,便大声指责他们没有职业道德,老三他们只得赔笑认错,并老老实实地把“宝贝”全给了城里人,城里人一见是二十二块“金子”,火气顿时没了,他两眼放光地把这些“金块”捧给了和他一起来的一位长者鉴定,长者取出一个放大镜,把金块逐一仔细地看了个遍,然后附在城里人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城里人严肃地点了点头,便把这些金块装进一只小皮箱。临走前,城里人从包里取出了一沓钞票递给老三:“兄弟,这是一万块,算是感谢你们!”
老三很吃惊地问道:“金块不是假的吗?”城里人笑了,他附在老三耳边说:“有一块是假的,其余都是真的!”
城里人高兴地离开了,老三却很沮丧,二十一块金子都是真的,只有一块是假的!而老三他们竟挑中了这唯一一块假的去让人家鉴定,真是背啊!这时,老王他们六人喊道:“老三,你这一万块也有我们的份吧?”
老三不吭声,呆呆看着城里人的背影渐渐远去,他突然悲怆地大叫道:“我的黄金哪!”
(题图、插图:魏忠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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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 》》》 2006年第19期 体面的亲戚 作者:刘洪林 字体:
不敢接电话
张婶的男人走得早,这些年,她省吃俭用含辛茹苦,硬是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到了大学毕业。女儿张丹是个懂事的姑娘,原以为毕业以后,就能够好好地孝敬妈妈了,可是事与愿违,因为所学的专业比较冷门,毕业都快一年了,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工作,这让她心急如焚。
这天,张丹满脸喜色地从外面回来,打开包,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表格说:“妈,我今天去了这家公司,他们刚好要招我这个专业的人,这可是家外资企业呢!”张婶一看,这是张精致的应聘书,里面的字全是中英文对照,透着一股子洋气,不由得又惊又喜。晚饭过后,张婶把桌子抹得干干净净,让张丹拿出表来慢慢地填,她知道女儿的英语很好,这次正好有机会一显身手了。不料,张丹填到其中一栏时,却忽然停住了,一问,原来是应聘者的联系方式一栏里,只列着“手机号码”这四个字,两人都傻眼了,因为张丹没有手机。
以往在“联系方式”这一栏,张丹总是填家里的住宅电话,可是,今天这份外资企业的应聘书,却很明确地列出要填手机号码,这可真是难住了母女俩。张丹抬起头,犹犹豫豫地说:“要不,就填咱们家的住宅电话?”张婶一时拿不定主意,这次机会太难得了,不仅专业对口而且还是外资企业,可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张婶左思右想,最后一咬牙说:“干脆,明天就去买个手机,再顺便买套衣服,咱可不能让人家挑出毛病来。”
第二天,张婶就把攒了多年的钱拿出来,给张丹买了个手机,而张丹呢,也没辜负妈妈的期望,顺利通过了两轮笔试后,前几天又进行了面试。现在,母女俩天天守着这部手机,就盼着能接到个好消息。
这天是礼拜天,张婶见张丹好几天没出门了,就带她出去走走。在小区门口,张婶正在跟街坊四邻唠着家常,张丹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母女俩顿时变了脸色,张丹满脸通红,下意识地紧捂着口袋。张婶愣了片刻后,急急地推着女儿说:“丹丹你快回去,妈等会儿就来。”张丹应了一声,在大家的注视下,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赶,奇怪的是,尽管铃声一直在响,可她却始终不把手机掏出来。
张丹走后,张婶的表情有些尴尬,她看得出来,街坊们虽然嘴上没问,但每个人的脸上,却都带着疑惑和惊讶。
回到家里后,张婶关好房门,刚要问,张丹就欢天喜地地抱着她,兴奋地说:“妈,我面试通过了,公司来电话说,明天要来家访,我终于有工作了!”
为了给公司的人留个好印象,张婶和张丹忙了一整天,里里外外地将屋子打扫完后,又把平时舍不得用的桌布呀摆设呀,一股脑儿地全搬了出来,这么一折腾效果还真是不错,乍一看,房里不仅整洁,甚至还透出点精致来了。
第二天上午,屋外果然响起了敲门声,张婶满脸笑容地去开门,可是门一开,她的笑脸却一下僵住了,原来,门外的客人她不仅认识,而且还是这时候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张婶很不自然地把客人让进屋,嘴里喃喃地说:“原来是杨同志呀,你怎么来了,事先也不通知一声啊!”
原来,来客叫杨梅,是民政局的城市低保督察员,两年前,张婶申请了低保,正是经杨梅审查后通过的。杨梅四处打量了一下,话里有话地说:“张婶呀,屋里收拾得挺不错呀,我看,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吧?”张婶尴尬地连连摆手,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唉,今天真是撞了鬼了,该来的人不来,不该来的却偏偏来了。
杨梅见状,干脆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张婶,我今天来,是找你核实一个问题的,我接到群众反映,说你给女儿买了手机,有这回事吧?”一听这话,张婶顿时惊出一身汗来,嘴里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身为低保户,她当然知道本市的低保条例早有规定,如果低保家庭使用手机,是要被停发最低生活保障金的。
杨梅见张婶一副心虚的样子,心里早已明白了几分,低头从包里掏出一张纸说:“这是调查表,如果手机的情况属实,你就签个字。”张婶大惊失色,后退了两步,急巴巴地说:“不行,不行呀,杨同志,我们家的情况你是了解的,你可千万不能取消我们家的低保啊!”这时候,张丹见妈妈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心里一酸,噙着眼泪说:“杨阿姨,都是我不对,手机是我要妈妈买的,我是想快点找个工作,都是我的错!”说完,又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讲了一遍。
作为民政部门的督察员,天天跟低保家庭打交道,杨梅几乎每天都会听到这样的话,她半信半疑地问:“这么说,你应聘的这家公司,今天也会派人来?”张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肯定地点点头。
“那好,今天我就在这里等,可以吗?”杨梅问。张丹看了一眼妈妈,知道杨阿姨不太相信自己,正要再解释时,门外忽然又响起了敲门声,杨梅不再说话,示意张丹去开门,自己走进里屋,放下门帘。
又有人敲门
张丹惴惴不安地拉开房门,顿时眼睛一亮,这次敲门的中年男子,正是公司负责招聘的人事经理。母女俩把经理让进屋,递茶倒水忙个不停。经理坐了没多久,就仔细地问起张丹的家庭状况来,当他得知张婶早已下岗,而张丹的两个舅舅也都没有职业时,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张婶注意到了经理的表情,心一下悬了起来,生怕自己糟糕的家庭影响了张丹。经理顿了顿,转头看着张婶说:“你再想想,另外还有什么亲属吗?最好是有正当职业的。我们公司是外资金融机构,对应聘者的家庭背景是有一定要求的,你再想想看,哪怕是稍远一点的也行。”
听了这话,张婶可真是犯了大难,她想了又想,可就是找不出一个体面点的亲戚来,良久,张婶终于叹了口气,满怀歉疚地看了一眼女儿,张丹不敢看妈妈的眼睛,扭过头,眼里分明噙着两汪泪水。
见此情景,经理也无可奈何地直摇头。这时候忽然门帘一响,杨梅从里屋走了出来,跟经理握过手后,自我介绍道:“我是张丹的远房姑妈,刚才无意间听到你们谈话,这样吧,我虽然跟张丹的关系远了一点,但好歹也算是亲戚,如果需要担保的话,我非常乐意。”说罢,把自己的工作证递过去,经理接过一看,连连点头道:“哎呀,这可太好了!您是公务员,行啊行啊!”
张婶母女俩感激地送走了杨梅。下午上班后,杨梅看着调查表左右为难,意见到底怎么填呢?填“情况属实”吧,张丹虽然买了手机,可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填吧,这事又是局长亲自交待的,等会儿问起来怎么办?正在一筹莫展时,局长的电话打过来了,说有事让她马上过去一趟。
杨梅推门进去时,吃了一惊,原来张丹公司的人事经理也在里面,经理见了杨梅,笑吟吟地起身问好。局长示意杨梅坐下,介绍说,这家外资企业是本市的重点金融机构,市政府特意下发了文件,让各单位通力配合他们的工作。杨梅知道经理是来核实情况的,虽然有些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在张婶家里,仅凭一张工作证,对方还无法证实她的身份。
送走经理后,局长疑惑地问:“这个张丹家,就是我让你调查的那个低保户吧?”杨梅说是,局长很诧异:“那你真是张丹的远房姑妈?”杨梅知道,再不解释清楚的话,局长肯定就误会自己了,于是就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局长听完后沉吟了片刻,委婉地说:“这件事情嘛,你的出发点肯定是好的,但是这个先例一定不能开啊!”
半个月后,局领导经过研究,对张丹使用手机的情况做出了处理,决定停发张婶家的最低生活保障金。接到通知后,杨梅的心情很复杂,迟迟不愿将情况告诉张婶,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张婶自己找上门来了。
这天,杨梅刚到单位,就看到张婶在门口等她,一见杨梅,张婶一脸紧张地问:“杨同志,我们家张丹的事情,没让你受什么委屈吧?”杨梅摇摇头,张婶顿时松了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张婶歉疚地告诉杨梅,说那天认亲的事情,不知怎的竟传出去了,现在街坊四邻都以为,张丹真有个姑妈是民政局的干部,而她们家的低保也是走后门弄来的,张婶生怕事情传到杨梅单位里,影响了杨梅的工作。
杨梅问张婶:“对了,你女儿的工作怎么样了?”
张婶叹了口气,神色黯然地说:“她,没去成。”
“什么?没去成?”杨梅大吃一惊。
张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在杨梅的一再追问下,才说:“公司的人后来又进行了深入调查,说我们家丹丹根本就没有什么远房姑妈,还批评她不诚实,没有录取她。”
杨梅心里充满了歉疚,她知道这是自己造成的,可是那天,自己确实是一番好意啊!
张婶看到杨梅脸涨得通红,慌忙说:“这不怪你,那天你是一番好意,我和丹丹都知道的,要怪,也只怪我们家境太差,怪我们找不出一个体面的亲戚啊!”张婶说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杨梅一看惊呆了,这竟是一份抄写得工工整整的、自愿退出低保的申请书。
张婶苦笑了一下,说:“丹丹昨天去深圳了,她的同学替她联系了一份工作,丹丹说,咱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这份低保应该让出来,应该让给更困难的家庭。”
(题图、插图:谢颖)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19期 把头发烧成灰 作者:李澍声 字体:
最近出了一件怪事,怪事传到他的耳朵里,把他引到了那座土坟旁……
长不出头发
孙三是个秃子,长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先前是乡下的一个穷木匠,后来有了点积蓄,进省城开了一家家具店,经过几年打拼,孙三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了腰缠万贯的大老板。
有了钱,孙三就开始花花肠子了,他嫌自己共过患难的老婆太落伍,想着法子把她赶回了乡下老家,然后找了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做情人。
女孩子长得水灵灵的,孙三特喜欢她,对她百依百顺,大把大把的钞票任她花,女孩子很满意孙三的阔绰和大方,说是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只不过,孙三得先治好他那油光闪闪、活像一颗大肉丸的秃头,秃头上长出黑发来的那天,她就做孙三的新娘。
孙三于是到处寻医问药,治疗他的秃头。别看秃头算不了什么大病,真要治起来可不容易。孙三跑了好多医院,吃了好多药,他的秃头就是不长头发,烦得他要命。孙三跟他的小情人商量,问戴个发套行不行?小情人一口否定了,说非要孙三的脑袋自己长出头发来不可。孙三为难了,就放出风声来,说谁要是帮他找到治疗秃头的方法,一定有重赏。
这天,孙三正坐在经理室捧着秃头发愣时,在他的家具城打工的一个叫阿狗的小伙子喜滋滋地跑了进来,对孙三说他打听到了一个治疗秃头的秘方。孙三一听,高兴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忙问那秘方的具体内容,阿狗却摇着头说:“那秘方具体是什么我也搞不清楚。”
孙三火了,说:“你小子卖什么关子?说出那秘方来我赏你一万块!”阿狗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那秘方,不过我可以找到拥有那个秘方的人。”
出了件怪事
阿狗说,在他乡下的村子里,最近出了一件怪事儿: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好多年脑袋光秃秃的没一根头发,不料有一天头上突然长出了又黑又浓的头发,村子里的人大为惊奇,阿狗说那老头一定有治疗秃顶的秘方,找到他就能知道秘方的具体内容。
孙三听了,当即由阿狗带路,日夜兼程,往阿狗的村子里赶去。到了阿狗的村子,天快黑了,二人来到老头家,可是,那老头没在家,老头的儿子说他父亲不在家,住在山上,黑灯瞎火的不好上山去找。阿狗说了老头秃顶长黑发的事,然后对老头的儿子说:“你能把你父亲治疗秃顶的秘方告诉我们吗?”孙三在一旁拍着鼓鼓的腰包,指着自己的秃顶说:“你父亲的秘方只要能把我的秃顶治好,你想要多少钱我就给多少。”
老头的儿子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那算什么秘方呀,我不要你们一分钱就告诉你们吧!”
老头的儿子说,他父亲根本就没有什么治疗秃头的秘方,他只是用头发烧成的灰泡茶喝,他的头顶上就长出头发来了。
孙三听了,心里开始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