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请求上级指示。
这时,小男孩的父亲突然做出了一个令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行动:他一手抱起自己的儿子,一手拎起装水和巨款的大袋子,就朝歹徒强占的教室走去。他边走边大声地对歹徒说:“我儿子确实是昏过去了,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把他送到你这里,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歹徒显然也被男孩父亲的这个举动镇住了,呆愣在那里,待男孩父亲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他木然地把门打开,丝毫没有想到要防备什么。
这以后,教室里发生了什么情况,所有的人都无法看清,是电视台记者架在对面树丛间的一架摄像机,拍下了这以后的一切:男孩的父亲走进教室,趁歹徒还在呆愣的时候,赶紧把儿子朝角落里一丢,一拳把歹徒手里的枪打掉,把他手里的女孩夺了过来;歹徒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赶紧从腰里又拔出一把火药枪回击,“砰”的一声,教室内顿时弥漫起阵阵硝烟……
紧接着,教室门就打开了,小女孩哭着奔出来,女孩父母欣喜若狂地迎上去抱住她,几乎是与此同时,警察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教室,在歹徒正准备开第二枪的时候把他击毙了。这个时候,他们却发现,男孩的父亲已经倒在了歹徒的枪口下,而他挡住歹徒子弹的方向,正对着小女孩奔出教室的门口!
男孩的父亲就是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遗体被抬出教室的时候,全场一片肃穆,局长率领全体警察向他默哀致敬,好久好久没有把手放下……
(题图、插图:谢颖)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7年第6期 借刀杀人 作者:清 明 字体:
骆常空刀光霍霍,裹着“嘶嘶”风声,刀刀不离霍敬水要害。霍敬水的枪法虽然精绝,无奈这支银枪枪身过长,不利于贴身近战,
此刻,司马轻烟挥动凌云飞袖,从外围缠住了霍敬水的长枪,骆常空趁机贴近霍敬水的身边,淋漓尽致地发挥出了他自己兵器上的优势,逼得霍敬水手忙脚乱。
霍敬水自知今日必定是凶多吉少,眼看败局已是无法挽回,他决定不再作困兽之斗,瞅了个空子,身子一个倒纵,欲夺路而逃。
骆常空哪里肯容他离去,举起落花刀扑上去,使了个“落花有情”的招式,兜头朝霍敬水劈去。
霍敬水听到脑后传来利刃破空之声,来不及躲闪,反手挥枪,也使了个招式,叫“回头捞月”,仗着枪比刀长的优势,后发先至,枪尖直刺骆常空的胸膛。
骆常空自然不会与霍敬水拼命,他身子一沉,弯腰避过了霍敬水这一枪。霍敬水见自己枪法落了空,,不敢停留,赶紧落荒而逃。骆常空拔脚就要追上去,可是一回头,却发现司马轻烟并没有跟上来。他想:自己孤身犯险,即便追上霍敬水,恐怕也不能得手。于是,只好悻悻然折了回来。
骆常空一肚子不高兴,质问司马轻烟:“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追霍敬水?”
司马轻烟笑了,说:“骆贤弟,你别生气,谅他也逃不到哪里去,丢了朝廷的税俸,朝廷岂能放过他?俗话说得好:穷寇莫要追。咱们要是把他追急了,说不定他就会拼死一搏。这家伙枪法实在不容小觑,他真的拼起命来,我俩即使最后杀了他,恐怕也要吃上大亏,还不如索性放他走,留着让朝廷来收拾他。”
“可是……”骆常空犹豫着说,“可是咱们跟他争斗了这么多年,他一定早就熟悉了咱们的招数,今天放他走,岂不是等于放虎归山?日后他要是找咱们算账,怎么办?”
司马轻烟一听,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骆贤弟真是死心眼,难道咱们还要坐在家里等他找上门来不成?你也不想想,有了这一万两黄金,足够咱们过上一辈子逍遥自在的日子了!从今天起,咱们隐姓埋名周游四海去,哼,怕是咱手中黄金还没花完,他霍敬水就被朝廷给处置了,到那时,咱们再重归故里也不迟啊!”
司马轻烟左一句“贤弟”,右一句“贤弟”,叫得骆常空心里热乎乎的。骆常空想想司马轻烟说得颇有道理,当下便带着兄弟们推起镖车,与凌云飞袖门派司马轻烟的弟子们一路说说笑笑,直奔深山而去。按照司马轻烟的安排,大家先去那山里避上几日风头,然后便把黄金分了,从此各自周游四方。
进得深山,已是夜色降临,白日里一番恶战,大伙儿也累了,草草吃了些随身带的干粮,便找了个避风的山洞睡下。歇息的时候,司马轻烟特意把骆常空和他的兄弟们安排在山洞里面,他对骆常空说:“骆贤弟,山里露水重,还是让愚兄与门下弟子睡在洞口吧!”
骆常空听了很是感动,心想:虽说凌云飞袖门派与自己的落花刀派争斗多年,仇怨颇深,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司马轻烟倒是很够朋友义气。他当下便说:“司马兄莫要客气,兄弟我年纪轻,身子骨好,洞口处原该我来睡,怎么能让兄长你睡这里呢?”
“哎,骆贤弟,你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愚兄痴长几岁,原该多照顾贤弟你一些的!”
骆常空推辞不过,只能悉听尊便。
一夜无话,但是,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骆常空睁开眼睛便发现,睡在洞口的司马轻烟和他的弟子们都已不见了踪影。骆常空心里“咯噔”一震,急忙翻身跃起,匆匆跑到洞外,一看,停放在洞外的镖车,此时已空空荡荡,昨日劫得的一万两黄金,已经被司马轻烟和他的弟子们席卷一空。
骆常空恨得咬牙切齿,捶胸顿足地骂道:“司马轻烟,你这个天杀贼,你骗了老子哇!”他立刻把众兄弟一个个叫醒过来。
大家一见这种情形,都气得恨不得把司马轻烟这个老贼抓来抽筋剥皮,点人灯熬肥油。他们对天发誓,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他给找出来。
就这样,骆常空和他的兄弟们开始浪迹江湖,踏上了寻找司马轻烟的旅程。
与此同时,霍敬水也没有闲着,他从断头谷脱身逃走之后,自知丢失税俸,朝廷不会轻饶自己,便不敢再回万胜镖局。在与那些蒙面劫匪交手的时候,霍敬水通过对方所使的招数已经断定,这两个武功高强的劫匪头子,正是自己的老仇家骆常空与司马轻烟。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知道了陷害自己的人是谁,霍敬水当然不肯放过他们。当天夜里,他便悄悄潜入落花刀派与凌云飞袖门派的住地,欲报劫镖之仇,但是这两个门派早已经人去屋空,霍敬水在附近潜藏多日,也未见他们回来,便知他们是故意藏了起来。
于是,霍敬水也开始浪迹江湖,踏上了寻找仇敌之路。
4。 又是一计
少年子弟江湖老,转眼之间,三十年过去了。
这三十年来,骆常空一直过着胆战心惊的生活,一方面他要寻找司马轻烟,另一方面他还担心霍敬水或者是朝廷的捕快追捕到自己。三十年的流浪岁月里,骆常空和他的兄弟们隐姓埋名,从来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他们当过护院,跑过码头,做过苦力,甚至还沦落当过乞丐,可谓是尝尽了人世间的冷暖辛酸。有些兄弟已经老死、病死在异地他乡,不过剩下的兄弟们却仍是痴心不改,坚持跟着骆常空,到处打听司马轻烟的下落。
工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年腊八,骆常空的一个兄弟终于从一位江湖客嘴里打听到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潜藏了三十年的司马轻烟终于要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了!据那位江湖客说,司马轻烟要在正月十五那天,带着他的夫人与家眷回乡祭祖。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骆常空激动得老泪纵横,一时间百感交集,万般滋味涌上心头。骆常空恨恨地想:这三十年来,自己和兄弟们风餐露宿,落魄江湖,过着猪狗一般的日子,而司马轻烟却腰缠那劫镖所得的万两黄金,娇妻美女相伴,享尽人间之福。虽然同样隐姓埋名,却真可谓天壤之别啊!
骆常空的一个兄弟咬牙切齿地说:“抓到这个畜生,非得抽他的筋剥他的皮不可!”
“就是啊,”另一个兄弟接口道,“抓到这个畜生,咱们非得把他私吞去的那一万两黄金拿回来不可!受了这么多年苦,咱们也该过几天舒心日子了。”
事不宜迟,当下,骆常空便带着他的兄弟们迫不及待地往永年城赶。
果然,正月十五这天,永年城北司马家祖坟前,一群身穿孝服的人簇拥着一顶四人抬的绿呢软轿,缓缓向这里走来。
看到这顶轿子时,埋伏在乱坟堆里的骆常空不禁心跳加快起来,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这三十年来,对司马轻烟的仇恨就像一只猛兽,每天都在噬咬着他的心,不亲手杀死这个老贼,他死不瞑目。可是当机会真的来临时,骆常空心里却突然又紧张起来,漂泊了半辈子,虽然平时自己也一直没有放弃练刀,但对刀法的研究已经几近荒废,今天,还能制服对手吗?
绿呢软轿缓缓走近,终于在祖坟前停了下来,轿帘掀起,骆常空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穿金边苏绣裘毛大袄的老头。尽管几十年没见,骆常空还是一眼便认出他就是司马轻烟无疑,只是几十年不见,这个凌云飞袖门派的当家人,要比当年胖了许多。
骆常空看自己已经沦落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头发如同一堆荒草,脸上生满冻疮,可是这个该死的司马轻烟,却是满脸的富贵之色,穿着打扮雍容华贵,身边仆人成群。两者一比较,骆常空便生出一股子强烈的忌妒感和自卑感。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一刻,三十年来憋在骆常空心头的怒火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出来,他大吼一声便冲了上去,不管自己还是不是司马轻烟的对手,无论如何也要拼一拼!
骆常空猛扑到软轿跟前,与此同时,他的兄弟们也怒吼着纷纷从埋伏地冲出来,把绿呢软轿团团包围起来,防止司马轻烟逃走。
可是此刻,软轿里的司马轻烟却神色镇定如常,像是看到了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笑眯眯地望着骆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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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常空被司马轻烟的表情给搞糊涂了:莫非三十年不见,他已经练成了绝世武功?莫非他对打败自己早已成竹在胸?
骆常空眼一瞪,咬牙切齿地对司马轻烟道:“你这个老狐狸,这三十年的旧账,咱们也该算一算了吧?”
司马轻烟不紧不慢地说:“我本来就是找你算账来的,要不然,我藏着不露面,就凭你这个样子,恐怕再找上三十年也找不到我。”
骆常空一愣:“你废话少说!那一万两黄金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快给我交出来,否则我让你脑袋搬家。”骆常空边说边晃了晃手中的落花刀。
司马轻烟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黄金,你是永远也见不到了。”
“为什么?”骆常空心里一凉。
“不瞒你说,那一万两黄金已经被我用得差不多了,最后剩下的那点,也被我今天用来雇这顶轿子和这些仆人了。”司马轻烟边说边“嘿嘿”笑着,那笑容既狡猾又狰狞。
“你……”骆常空的心如坠冰窟,从司马轻烟的眼神里,他确信他说的是实话,所以结巴了半天,憋出一句:“没有黄金,今天爷爷我就要了你的命!”他“忽”一刀就向司马轻烟的前胸劈去。
其实骆常空这一刀只是虚招,目的是逼司马轻烟用凌云飞袖招架,只要一招架,接下来骆常空便会有连环三刀直攻对方。可是,骆常空准备好的招数却没有派上用场,因为他的这一虚招过后,司马轻烟的胸膛上立刻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血光四溅。
“好……好快的刀,莫非……莫非你已经将落花刀练到了第……第九重?”司马轻烟因为痛苦,一张老脸已经扭曲变形。
骆常空愣住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今天的刀法为何突然威力骤增。定下心来一想,难道世上最精妙的刀法,是在放下刀之后才可以练成?这是深奥的刀术刀理,还是对练刀者绝妙的讽刺?骆常空心头有些茫然。
“谢谢你。”就在骆常空茫然之际,司马轻烟却向他喃喃道。
天哪!我砍了他一刀,他却要谢谢我,这是什么道理?骆常空更加茫然了。
司马轻烟看着他,向他招招手。骆常空附过身去,只听司马轻烟给他解释说:“我患了重病,郎中说我的肺叶已经快要烂掉了,我每天都在咳血,生不如死,可是偏偏又没有勇气自杀,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了你,所以我才会在江湖上放出风声,将你引到这里。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霍敬水也快要来了吧……”
“你……你好狠毒!”看着眼前司马轻烟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老脸,居然因得意而闪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骆常空立刻从茫然的情绪中拔了出来,开始觉得浑身发冷。他两眼瞪着司马轻烟:“你害得我们流落江湖三十年还不够,为什么连死都不肯放过我们?”
“我当然不能放过你们。”司马轻烟的眼睛里掠过一抹痛苦之色,咬牙说道,“因为我心里有恨!五十五年前,我刚刚才八岁,那时候的我是多么单纯和善良,甚至在走路的时候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可是你的师父却毁了我一生,那晚,当我父亲冰凉的尸体被师叔们抬回家时,就注定了我这一生只能在仇恨中度过。”
“你错了!”骆常空辩解说,“听我师父说,你父亲不是死在他的刀下,而是死于霍敬水父亲致命的一枪。”
“你师父这是在骗你!当年,我父亲的凌云飞袖已经练到了前无古人的境界,你师父和霍敬水的父亲担心我们凌云飞袖门派从此天下无敌,所以就使出诡计约我父亲喝酒,说是各门派之间要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不再争斗,我父亲轻信了你师父的鬼话,才……”司马轻烟说到这里时,情绪一激动,血又从伤口处直朝外涌。
一股深邃的无奈瞬间笼罩着骆常空的全身,这一刻,笼罩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