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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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2004-2012- 第7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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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说:“姐,要不,咱们明天再来捡?电影还要放六天呢……”姐姐的眼睛顿时一亮,说:“嗯,等我们攒够了八块钱,给妈买双凉鞋,就不再捡了!”
  于是,看电影不再是我们最期盼的,真正让我们开心的,是第二天可以去那一片场地上寻找“战利品”。虽然有时候,我们忙活一早上,也只能捡到些纽扣、手绢什么的,但几天下来,我们还是捡到了好几块钱。
  大概是第四天的早晨,在打谷场上清点收获后,我不禁欢呼跳跃:“姐!我们发财喽!今天我们捡到了两块五毛钱!”姐姐一把捂住我的嘴,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傻老四正站在我们后面。
  傻老四在村子里穷得叮当响,因为有点缺心眼,打了一辈子光棍。
  姐姐的担心不是多余的。第二天,等我们一大早赶到打谷场的时候,傻老四正坐在地上,乐呵呵地数着手里的零钱。我和姐姐傻眼了,没想到这傻人活干得还挺细,我和姐姐在地上找了半天,愣没找到一分钱。
  这天晚上,我们换了战术。电影散场后,等打谷场上的人都走光了,我们掏出了手电筒,几乎是把脸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找。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又捡到了几毛钱,还差不到一块钱,就可以给妈妈买一双便宜的凉鞋了。

  这时,天实在是不早了,我和姐姐只好匆匆往家赶,商量着第二天早上再捡最后一次钱。
  刚到家门口,就见妈妈站在门外张望着,迎接我们的是一顿屁股板子,“急死人了,都几点了?”我疼得哇的一声哭了,不顾姐姐和我使眼色,哽咽着把这个伟大的计划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妈妈听完,一把搂住我们,不住地抹去眼角的泪水,一边向我们道歉:“是妈不好,是妈没用……”
  第二天,我和姐姐起了个大早,天刚蒙蒙亮就来到了打谷场。嘿!这傻老四真是闲着没事干,和我们一前一后地到了。我和姐姐迅速商量好了战术:由我跟着傻老四,姐姐自己找自己的。
  这样,傻老四到哪,我就跟到哪。“一块的!”突然,我看到前方的一个小土坑里,有张一块钱的钞票,我心里怦怦直跳,撒丫子就冲那钱跑了过去,弯下腰刚想捡,一只粗糙的大手“噌”地伸过来,把钱抢了过去,我抬头一看,傻老四捏着钱咧着嘴冲我直乐。
  “把钱还给我!是我先看到的。”我急眼了,蹦起来就想抢。傻老四用手一推,我一下子跌在了地上。我一骨碌爬起来,一边骂一边往傻老四身上撞,没想到傻老四对我下了狠手,几下把我打得鼻子流血。
  姐姐急忙跑了过来,见到我的样子,一下子哭了。
  这时,令我们没想到的是,妈妈竟一边怒吼,一边喘着粗气跑了过来。妈妈把我搂在怀里,冲傻老四说:“在村里,孩子还得跟你叫声四爷,你咋这么心狠?”
  傻老四梗着个脖子,还满身是理:“是我先捡到的,他抢,挨打,活该!”
  我使劲冲傻老四嚷道:“是你欺负人,我先看到的钱。”
  傻老四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把钱往兜里一塞:“找谁评理都不怕,只要没有失主,这一块钱谁先捡到就得归谁。”
  妈妈盯着傻老四说:“那要是有失主呢?捡到东西要交还失主,对不?”
  傻老四想了想,终于蛮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可这是谁丢的钱?”
  “是我丢的。”妈妈冲傻老四说道,“你掏出钱看看,那票子被我不小心沾上了酱油,看看,是不是有个黄印?”
  傻老四把钱从兜里掏出来,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然后,很听话地把钱递给了妈妈。
  我探着脑袋一打量,果然像妈妈说的那样,钞票上有个明显的深色印子。我正在疑惑,姐姐一把将我拽了过去,动情地说:“弟,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昨天夜里门响了一下……一定是妈妈为了让我们实现心愿,摸黑来到打谷场,放了一块钱在这边……”
   (题图、插图:安玉民梁丽)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7期   宋人杀羊  作者:李 青  字体:


  曾经有人说过:教育,是世界上最需要勇气的事业;而遇到一个好老师,则是人生最大的幸运。好的老师,不仅教给学生知识,还能唤起学生的兴趣和创造欲,同时把人格魅力的阳光洒进学生心中。
  在“教师节”即将到来之际,编辑部特意安排了《宋人杀羊》、《大人不记小人过》等教师题材的作品,和读者朋友们一起重温那份长埋心底的浓浓的师生之情,并对所有为教育事业辛勤耕耘的园丁说一声:老师,我们敬爱您!

  学校里出了个特大新闻:暑假返校日这天,严老师在高三(3)班教室的墙角被罚站了!他和学生一样,规规矩矩,老老实实,手贴裤线,目视脚尖,低头认错。其他年级、班级的学生们络绎不绝前来参观,他们兴高采烈地唱起了久违的童谣:“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能说话不能动……”这是怎么回事呢?还得从头慢慢说起—
  高三(3)班从高一的时候起,就是整个学校最差的班;严老师呢,则是整个学校最严的老师,还是学校副校长。(3)班学生的成绩严重拖了全校后腿,其他各方面的表现也是一塌糊涂。就因为他们这个班,学校经常被上级部门挂黄牌,什么检查评比都排在末尾。他们的班主任又是刚分来的一个美女老师,姓阮,人倒是年轻漂亮,就是心慈手软压不住阵,不但压不住阵,有时还和学生们嘻嘻哈哈、没大没小打成一片。严老师虽然严,但他正在暗中追求阮老师,于是也就抹不下脸来说什么。
  班里有个学生叫马小勇,曾经混迹于校外不良少年团伙,沾染了很多社会上的习气,他几乎每说一句话、每做一桩事都爱和人打赌,把整个班级带得打赌之风盛行,最后,连阮老师也和他们打起了赌——她对马小勇说:“马小勇,你要是从此不和社会上的那些人来往,认真学习,毕业了考上个大学,老师我可以和你打上一赌!”
  这马小勇平时被罚站墙角站多了,这时他诡异地一笑:“好啊,如果我考上大学,那老师就要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在墙角罚站,怎么样?”阮老师答应了,马小勇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
  阮老师佯装生气,模仿马小勇平时说话的口吻说:“老师是江湖上的好汉子,说话什么时候不作数?”
  随后阮老师又一个一个地和全班同学都打了赌,比如那个上课爱说话的何娟娟,阮老师就和她这么赌:要是她考上了大学,老师可以“手板心煎鸡蛋”给她吃。嗨!你听听,在手板心上煎鸡蛋,那不让人痛死吗?
  和其他学生打的赌也是五花八门,而全班最调皮捣蛋的陈文飞,更是不怀好意地向阮老师提出了一个赌约:他要是把成绩搞上来,毕业了考上大学,阮老师就得想法让严老师把他当命根子一样的茶壶都砸了!
  这个赌约不是要严老师的命吗?他收藏了十几年紫砂茶壶,有一次陈文飞故意碰碎了他的一个茶壶,严老师心疼得大发雷霆,把陈文飞处罚得不轻,陈文飞是想报复来了。而严老师追求阮老师的事,也是学校半公开的秘密,他肯定得听阮老师的话。
  阮老师全都答应下来。两个学期后,(3)班神奇地大变样,学生的成绩追上了全校的平均水平,到了高三,更是一跃成为全校第一。马小勇断绝了和社会上那些人的来往,何娟娟上课硬是憋住了不乱说一句话,陈文飞也把他的聪明劲全用到了学习上。毕业后高考成绩出来,这个班的学生全部进入大学就读,升学率百分之百。其中,最出人意外的是一个叫张绍明的学生,他的成绩原来在班里排倒数三名,平常不爱说话,不哼不哈,独来独往的,大家都说他有自闭倾向,没想到蔫人出豹子,他在沉默中爆发,以全县理科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考入了国内一所著名的大学!

  严老师开始还挺高兴,可等他听到打赌的事,就急了,他叫来阮老师,板起了面孔:“瞧你,到处乱打赌,满嘴金牙齿— 一口黄话,答应这样答应那样,答应了你能做得到吗?”
  阮老师笑嘻嘻地说:“我不过是用这种特殊方式激励他们上进,都知道这是个玩笑,他们不会当真的。”
  严老师忍住气说:“你是教育工作者,听说过‘宋人杀羊’的故事没有?你知道宋人为什么要杀羊吗?”
  阮老师开起了玩笑:“不是猪肉涨价吗?猪肉贵,就杀羊了……”
  严老师气得眼睛都直了:“开什么玩笑!‘宋人杀羊’是史书上记载的一个故事—春秋战国时,有个宋人的老婆去菜市场买菜,娃娃哭着闹着要跟着去,她就哄娃娃说:你好好在家呆着,等我回来杀羊给你吃,娃娃听了就不闹了。一会儿,她看见丈夫真的按倒一头羊要杀,她急了,说:‘这是家里唯一的一头羊,还怀着崽呢,我不过是哄娃娃的,你怎么当真了?’丈夫说:‘娃娃都拿大人当榜样,大人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要教娃娃诚信,大人首先就不能说假话。’就这样,丈夫就把羊杀了让娃吃!我问你,你都答应他们什么了?”
  于是,阮老师就一样一样把答应的事说出来,她说一样严老师就叹一口气,最后严老师擦擦一头的冷汗,说:“要你兑现你打的赌,看来你也做不到了,还是我来吧,我就说你当初是按我的意思打的赌,现在学生们都说到做到了,老师也决不耍赖皮。”严老师一直在追求阮老师,这副担子他不得不揽过来挑了。
  严老师决心代替阮老师履行和学生们的赌约,第一个赌约是站墙角,于是就出现了故事开头的那一幕……
  接着要兑现对何娟娟的承诺,这可有点困难,因为谁也不知道怎样用手板心煎鸡蛋。最后,还是学生们想出了个点子,用一层薄薄的特制金属膜铺在严老师的手掌心上,接上导线通上微弱的电流加热,再打鸡蛋上去,好半天才勉强煎了一个嫩荷包蛋,为此,严老师的手板心烫出了密密麻麻的水泡……
  真正难以兑现的是和陈文飞打的赌:把严老师苦心收藏了十多年、当命根子一样的紫砂茶壶全都砸了!有人劝严老师不要一根筋,陈文飞也向老师声明,他已经放弃自己打的赌了,但严老师仍然固执、坚决、悲壮地把他收藏的所有紫砂壶一件一件拿出来,摆在大伙面前。这些藏品每一件都凝聚着他多年的心血,是他跑了不少路、花了不少钱才搜集来的。

  严老师最后一次细细地把玩着他心爱的宝贝,目光中充满了不舍,时间过了很久,他终于狠下了心,开始动手砸茶壶,砸一个一声脆响,响一声阮老师就抖一下。严老师板着脸问她:“你抖什么?”阮老师说:“我没抖,就是有点哆嗦。”过了半天她还在哆嗦,严老师又问:“你哆嗦什么?”阮老师说:“我没哆嗦,就是有点抖。”
  “哆嗦”不就是“抖”吗?那阵势,不抖能行吗?最后,紫砂壶全部砸完了,满地都是碎片,严老师长出了一口气,看阮老师还在害怕,他问:“你害怕什么?”阮老师说:“我不害怕,就是有点紧张。”过了半天她还在紧张,严老师又问:“你紧张什么?”阮老师说:“我不紧张,就是有点害怕。”
  严老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都不害怕,你害怕什么?这事总算快完了,你瞧你都答应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好了,现在就剩最后一个张绍明了,他可是个奇迹,简直起了翻天覆地、脱胎换骨的变化!你答应张绍明的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无论如何要记住—宋人杀羊,我们答应的每桩事都一定要做到,要不然,孩子们就再也不会相信这个社会了—对了,你答应张绍明什么了?”
  阮老师终于说出来了:“这个孩子有点怪,当时他一封又一封悄悄给我写情书,偷偷给我送玫瑰花,说是爱上了我,向我求婚。他是那样执著,我想他那时正是关键时刻,拉他一下,他就上来了;如果感情上有波动,耽误了学习,他就完了,所以我就哄他说:如果他考取了国内最有名的大学,我等他长大了就嫁给他……”
  这回,严老师可没有叹气—他的一口气快上不来了……
   (题图、插图:谢颖)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7期   大人不记小人过  作者:刘臻理  字体:


  李局长的儿子李同结婚了,李家
  在老家柳林庄摆了五天婚宴,今天是第五天,前来赴宴的是李同的同学和老师们。
  十点钟以后,宾客络绎来到,李同的同学也是三六九等、职业各异,交通工具啥样都有:轿车、“面的”、皮卡、摩托车……李局长父子及新郎官的十来个哥儿们,笑容可掬地站在大门口迎接着客人。十一点钟,村主任从院里走出来问李局长:“哥,人到得差不多了吧?要不就开始了?”

  李同没等父亲说话,抢着说:“再等会儿,我高三时的几位老师还没到。”村主任笑了:“一个教员,有什么好拿捏的?早点儿动身多好。”李同说:“叔,你不知道,老师们工作忙,再说,他们又没有车,骑单车来,七八里地,怎么也得二十来分钟啊!”村主任狡黠地挤挤眼说:“教师的地位不是提高了吗?怎么还没给每人配辆车?”村主任刚说完,大家一齐哄笑起来:“哈哈哈……”
  这时,有人突然说:“别笑了,你们看,来了几个骑单车的,是不是他们?”
  李同一看,快步迎了上去:“是他们,我得上前迎迎。”
  说话间,几位老师已经来到了大门前,李局长热情地和他们握手:“老师们辛苦,要知道你们骑车子来,我派车接一下好了,怨我疏忽,怨李同大意,原谅,原谅,请进,请进……”
  这些教师中,为首的是当年教李同语文的高老师,他一边应答着李局长的寒暄,一边打量着大门两边那副红底金字、豪华大气的婚联,看着看着,他突然停住脚步十分专注地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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