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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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2004-2012- 第8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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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二憨跟着我们离开了他自出娘胎以来从未离开过的村子。
  赶到大连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进了出租屋后,大家都忙着铺铺盖卷,二憨却跟着我,讪讪地说:“兄弟,借五块钱,给你嫂子打个电话……我真的一分钱都没多带。” 我指着窗台上的电话机说:“咱屋里就有电话,你打吧。”二憨却“嘿嘿”地笑着说:“人太多,不方便吧?我还是到前面的小商店,打公用电话吧。”我递给他五元钱,嘴里嘀咕说:“老夫老妻的,还有啥悄悄话不成?”
  我坐了一天的车子,感觉劳累,铺好铺盖后,就倒下睡着了。等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我正睡眼朦胧,大壮尖着嗓子,大叫起来:“二憨呢?”我这才注意到,二憨铺位上的铺盖还打着卷,人已不见了!
  我一下子慌了,来不及提鞋就跑到前面的小商店,店主向我证实,昨晚八点多钟,的确有人来他店里打电话,那人拿了五元钱,店主还给找了三元一角的零,但那人打完电话就不知去向了。

  还能到哪儿去呢?我很快作出了判断:二憨打完电话后准备回出租屋,但这街上店铺林立,二憨必定是按捺不住,一路上东游西逛,最后就走丢了!他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又只带了三元钱……我越想心里越悔啊,悔不该带他来!我回去咋向他家人交代啊?可事到如今,光悔顶个屁用?得找人呀!于是,活也不干了,兄弟几个分头去找,东南西北到处张贴寻人启事,可几天下来,二憨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奈之下,我们只好一边做工,一边慢慢打听,我甚至还一厢情愿地认为:不定哪一天,二憨会突然出现在出租屋里!
  不知不觉,两个月就过去了。
  这天晚上,出租屋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是我家的号码,于是就接过“喂”了一声,老婆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你猜我今天浇地碰见谁了?”我问道:“谁啊?”
  “二憨!”老婆接着说,“原来他正月初六夜里就往家赶了,回来怕人笑话,就一直躲在家里,要不是麦苗返青,该浇地了,他还不出来哩!”
  我一听这消息,心里的石头“咚”地落了地,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这二憨咋就一天离不开老婆哩?初六夜里就往家里赶了?他咋走的?他身上可只有三块钱啊!”
  老婆答道:“那晚他往家里打电话,问他老婆一个人在家行不行,他老婆哭着应了声‘行’,二憨就呆不住了,放下电话就往家的方向跑,跑了大半夜,遇上一辆拉煤的货车,司机人善,就把他捎回来了。”
  我一听这些,笑得连腰都直不起了:“瞧那熊样,没出息,挣钱可是男人的责任啊!老婆一哭,就招架不住了?那还能挣钱吗?一天离了老婆都不行,哈哈哈……”
  就当我笑得前仰后翻的时候,平日里好脾气的老婆生气了,她愤愤地说:“你这没心肺的,就这么好笑吗?你就不觉得酸楚吗?他没出息,一天离不了老婆,可你老婆偏偏就还眼热这样的男人!你根本就不明白:守着老婆,守住自己家的温馨,也是男人的一种责任啊!”说到这儿,老婆“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就像当胸挨了一拳,心口突然痛起来,那种痛的感觉就如同水一样漫了上来,甚至把眼睛都打湿了,回头看看同屋的几个弟兄,人人眼里都滚着泪花。我和老婆的对话,他们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因为我接电话时,按的是免提键。
  我对着电话,也对着同屋的几个弟兄,狠狠地说:“又没隔着山隔着水的,干吗一年只回家一趟?就算隔着山隔着水,也得回去看看家!麦苗返青了,该浇地了,明天都回家,帮老婆浇地去!”
   (题图、插图:安玉民 梁 丽)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21期   “撞”出来的故事  作者:马 卫  字体:


  好几年前,人们说:“社会是所大学校。”好几年后,人们接着这句话,又说:“学校是个小社会。”这些年里,社会发展了,经济增长了,就连学校也开放了,你瞧,一个小学校里,居然汇集了社会各色的孩子。说到学校的发展和变化,易绍红夫妻俩最有发言权,易绍红可是在一所中学呆了十年的教师,她的老公在第一中学当校长,教龄也有十多年,易绍红夫妻俩回忆起这些年里发生的事,五味杂陈,感慨万分,他们说起了这么一件事—

  事发

  这天下班,易绍红心情很好,骑着自行车跑得飞快,就在快到自家小区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突然横穿过来,易绍红刹车都来不及,就在这眼睛一眨的瞬间,她的车撞在这人的身上,那人立刻倒地了。易绍红虽然没有摔倒,但歪歪斜斜地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那男人倒在地上蜷缩着,吓得易绍红直打抖,骑了这么多年的车,可从来没有出过事呀!
  这时,从路边的绿化地旁又出来了五六个大男人,穿着和倒下的男人差不多,看样子都是来城里打工的。其中领头的男人精瘦,人称胡老大,他脸上全是筋在颤动,胡老大带头喊了起来:“撞了人想跑?先把车子扣下来!”
  这五六个大男人围住易绍红,要她拿出身份证来,然后把人送到医院救治,易绍红这时还有什么主意啊,一个快四十岁的妇女,脚都软了!她颤抖着手在坤包中掏了半天,才把身份证拿出来,胡老大收起了她的身份证,背上了那个倒下的中年男人,其他人一路吆喝着、簇拥着,朝医院奔去。
  还好,经医生初步检查,只是软组织受伤,没有伤着骨头,只要好好休养,一周后就会痊愈。易绍红付了三百多块钱的药费、检查费,这时,她才稍稍喘了口气,才给老公吴敏捷打了个电话,她知道,这几天老公不好露面,因为好多人拿着条子,拿着钱,要让孩子进老公当校长的市一中读书,这是有名的重点中学,她知道老公的难处:上面三令五申,要公平教育资源,初中划片,高中按指标确定分数线招生,不能乱扩招。
  易绍红哭哭啼啼地在电话里向老公说自己出事了,吴校长在电话那头着急啊,因为他估计这几个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一定是有预谋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同伙等候在那儿?他们想干什么?这是吴校长最担心的,他在电话中对易绍红说:叫他们选个地方谈判,先别忙报警。
  吴校长心想,这些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讹钱,那就花点小钱免灾吧,只要说得过去,别要得太多就行,于是他们选了一个叫“川江人家”的中档餐馆,约好了在那儿谈。

  谈判

  当然,这桌饭的钱得由易绍红掏,她不在乎这个,她只想早点脱身。原本说由胡老大当全权代表,可是受伤的那个人说啥也要来,他们只好把自行车寄存,然后打辆出租车,一起到了万安桥头的川江人家。
  进了一个雅间,不一会儿,易绍红的老公来了。吴校长四十多岁,长得高大,但很斯文,一看就是有教养的人。胡老大介绍说:“我是胡墩,大家都叫我胡老大,是受伤的那个人的好友。”
  易绍红介绍道:“这是我老公,一中的校长。”
  受伤的那个中年男人朝易绍红夫妇点了点头,说:“我叫傅华明,我不方便站起来,就坐着说,吴校长,我可是第二次见你了!”
  吴校长听了这话,心里一个“咯噔”,他想了又想,还是想不起这个人来。傅华明提醒道:“半个月前,在你们家—”
  吴校长终于想起来了:他家住在天都小区的二号楼,那天是个周末,他正帮着易绍红收拾家里的东西,突然,家门口有人在喊“收旧书旧报旧电视旧冰箱”,吴校长正想把一些旧书报处理掉,于是就开了门,招呼那人进来,那人进门后很快把旧书报称好,然后突然问道:“你就是一中的吴校长吧?”吴校长说了声“是”,那人一听,“咚”的一声跪在吴校长面前,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后说:“吴校长,我娃儿想在城里读书,可是他没有城市户口,这里虽然也有几个收农民工子女的学校,但名额都满了,咋说都进不去……我娃儿的成绩可好了,在乡初中是第一名呢。听说只要给五万块钱的赞助费,就能读你们学校,我在城里收了三年的废品,就挣了三万块钱,我全都给你,你就让我的孩子读你们学校好吗?”
  吴校长婉言拒绝了,他说:“今年上级有硬性规定,不能收赞助费了,初中全是划片招生,高中划线招生。你说你的孩子成绩好,我当然也想收,但是不行啊,我不能违反国家政策呀!”
  傅华明很不情愿地收起钱,然后离开了……
  傅华明因为经常到天都小区来收废品,和那个守门的老头成了朋友,常在那儿讨口开水喝。他跟老头讲:他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孩子进城来读书,“我们不能祖祖辈辈都是文盲啊,更不能让儿子长大了也来接我的班收废品啊!”

  守门老头说,来找吴校长的人很多,见他一面都很难。老头还说吴校长有个老婆,脾气大着呢,平时理都不理人,根本就搭不上话……守门老头的这句话倒提醒了傅华明。
  这些事情,吴校长自然不知道,他正在琢磨着眼前发生的事,这时,傅华明又开口了:“吴校长,我就只有这么多钱,你一定要收下我儿子!这就是谈判的条件,如果你不收我儿子在你们学校读书,我就天天躺在你家门口!”傅华明一边说,一边又拿出了那个脏兮兮的油纸包。
  吴校长铁青着脸,易绍红更是说不出话来。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人为了儿女读书,走这条让人无法理解的路,讹钱的,讹色的,讹权的,谁听说过讹读书的?
  吴校长毕竟见多识广,他打着哈哈寒暄道:“先喝酒,傅师傅,我们边喝边说!”

  幕后

  席上,傅华明颤抖着手,端着杯子说:“第一杯,我敬吴校长和易老师,你们得让我孩子有书读,因为这是孩子她妈的心愿!”
  易绍红问:“孩子她妈?怎么没有来?”
  这下,傅华明的泪流了出来,一旁的胡老大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讲起了傅华明的老婆红英的故事—
  五年前,傅华明和红英把孩子甩给爷爷奶奶,夫妻两人进城打工。那时孩子在读小学四年级,成绩很好。他们给孩子许诺,一定要让孩子进城去读中学。第一年,两人都在工地当小工,每个月除了生活费,剩的钱加在一起也才几百,他们都存着。第二年,他们还是在工地当小工,两年下来存有一万块钱,这时孩子小学毕业了,升初中,如果不进城读书,就在乡中学读,这乡中学从来没有一个学生考上过重点高中,老师们都不安心,因为他们的待遇太差,有门路的就去开门市,再次的跑摩的,最无用的就打牌。
  红英揣着两口子两年的“辛苦钱”,准备用这钱交择校费,给孩子找个城里的学校读书,但是好学校的择校费是三万以上,只有最差的八中要八千元。想不到的是,红英在去八中的途中被抢劫了,她死死抱住装钱的包,嘴里喊道:“这是孩子读书的钱,你不能抢啊!”
  歹徒本来没有杀人的心,现在见红英死不松手,还大喊大叫,他猛地拔出匕首,刺向红英……红英后来虽救活了,但残疾了,双脚无法落地,只好回到老家,孩子也只有在乡中学读书。傅华明后来改收废品,收废品比当小工的收入要高些,因为他答应红英,无论如何,高中得让孩子进城读书。
  吴校长夫妇听得泪流满面,他们也是农村出身,深深知道农家供养子女读书的艰辛,吴校长给傅华明倒上一杯酒,然后举起杯子,说:“傅大哥,对不起,我以前真的不太了解你们,一心按上面的政策办,当然,我们当校长的是该按上面的政策办,但像你们这样的特例,哪怕撤了我的职也该网开一面啊!我不想多说,你的孩子我收下了,而且一分赞助费也不要,只要他成绩好,学校每学期给全年级前三十名的贫困学生生活补助!”
  傅华明听了,脸色突变,眼眶里涌动着泪花,他长跪不起:“我对不起你们,那车是我自己撞上去的呀!”
  这时,胡老大坐不住了,他霍地站起,说:“吴校长,易老师,你们不要怪傅华明,要怪就怪我,对不起你们的是我,那车要说是傅华明撞的,不如说是我撞的。”
  这下让大家都莫名其妙了,胡老大接着说:“前年我儿子小学毕业,想读易老师教书的学校,因为交不起择校费没有读成,我心里就恨啊,想找个机会报复一下。这天,傅华明找我们去,要弄个碰瓷的事,我十分高兴。易老师骑着车过来时,傅华明他犹豫了,他是个十分心慈的人,伤害女人的事他做不出来。这时我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他就跌跌撞撞地向易老师的车子奔去……我对不起你们,请你们原谅。”
  吴校长拉起傅华明,说:从他接到易绍红电话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这一定是个预谋,不过现在他心里一点也不责怪傅华明……
  傅华明在九月一日那天,骑着收破烂的三轮车,上面载着红英和孩子,高高兴兴地奔向一中……
   (题图、插图:魏忠善)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21期   为了雪山神  作者:赵建光  字体:


  天山南面有个塔拉山,山下有个镇子叫格里木,镇上的牧民每天早上把羊群赶出家园,交给牧羊犬看管,然后就回来做自己的事。眼下刚进冬季,正是给羊群储存草料的季节。这天一大早,吐木克老人把羊带进草场后,就在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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