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男朋友啊,去!去!滚一边儿玩儿去。”
本来要把肩膀儿上扛下来的女人放下来,就因为这小姑娘这一抓,差点儿就给冷暖弄摔了,好在凌犀手劲儿大,顺势一拉又给拖拽到怀里了。
凌犀本来也不是那种善心辐照世人的道德好青年,他这头重脚轻的忙乎自个儿女人还不够呢,别说这么一个小屁孩儿了,不耐烦的甩甩胳膊,没时间搭理她。
却不料那女孩儿就跟练过太极似的,软细劲道儿的就再次缠了他的胳膊,跟做贼似的小声儿求救。
“帅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借着使会儿,就一会儿,咱跟姐妹儿打赌呢。”
拉着凌犀粗壮的胳膊,女孩儿整个身子都使劲儿才将把拖住他,眨着忽闪忽闪的眨着大眼睛,撒着半熟的娇,放着幼稚的电。
才刚跟姐妹们吃饭的时候打赌说下楼就抓个男的,管他老中青,凭她一笑立马钓上,结果一跑出来就看见这么个极品,一身低调的名牌再配一那种脸,那种身材,真给力啊,除了还带着一个女人挺扫兴的,不过只是打赌的话,够了~
女孩儿似是都习惯拿着青春当武器到处横行了,可那眉眼间的战无不胜的自信瞬间就被她眼中的所谓极品泼了凉水。
“诶~我说你一个小屁孩儿,大半夜不回家,成帮结伙跟这儿打赌找爷们儿,怕死不了是不是!”
根本不吃她那套,男人眼珠子挺凶地横着她,不耐烦的一顿数落,一边儿甩开她,一边儿把怀里的女人的脑袋又调整了位子,这冬夜的风太凉,这么酒醉,激一下受不了。
这下好了,凌犀这话嗓门儿又大,口气又凶,那些藏在暗处看热闹的同学都听着了,笑声儿都遮掩不住。
女孩儿什么时候这么没面子过啊,谁还在这儿有心情跟他装清纯小萝莉,早就恢复本色,嚼着口香糖,歪歪着头儿呛回去。
“切!看你长的挺称头的,在这儿装什40年代红大叔啊,不帮拉倒!”
看凌犀人高马大的气场太强,眼睛一横就挺吓人,女孩儿骂完了撒腿就跑,跑了几步看没追上来,还回头儿特幼稚的做了个鬼脸儿。
怀里的女人有点儿冷的哆嗦了,也没时间搭理这插曲儿,搂着冷暖凌犀又快走了两步。“现在这孩子都真他妈不学好,大半夜的不着家,要是咱家孩子,我他妈非得打断她的狗腿!”
等上了车,打着了暖风,男人还在那儿煞有介事的嘟囔,等话都出口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什么,下意识的一转头儿,就发现女人也在迷蒙蒙的瞅着他。
咱家孩子
一冷一暖的一折腾,就算冷暖头疼欲裂也还是精神了不少,这四个字儿让她脸居然莫名其妙的红了
就那么一瞬间,俩人像约好了似得对上了眼儿,俩人像是心有灵犀的用眼睛瞄着对方的轮廓,脑子里都在那儿想着所谓的‘咱家孩子’长成什么样儿。
只不过,他知他,她知她,他不知她,她也不知他。
还真别说,冷暖到摸着良心琢磨了,要是跟他生的孩子,真能长的不错,这男人从外形儿上讲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那眉那眼都是身为一个男人的绝对极致,件件儿都跟精心定做的似的。
“醒酒了?感觉怎么样?胃还难受么?”
看女人睁了眼睛,凌犀轻轻的把女人抱在怀里,直勾勾的盯着女人一脸关心的问道。
“怎么不说话?哪儿不舒服?”
男人的声音是那么魅惑,动作是那么轻柔,就好像冷暖真的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一样,那么认真的关心着。
凌犀,求你了,别这样了!
不想再看这个男人满眼的关心,女人借着宿醉的由子假寐,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反复的说着这么一句话。
凌犀,你干嘛啊!
她受不了总是刚在心里把他定义成魔鬼,他就转眼间又变回了使的模样,反反复复的,干嘛呀!
要不然就一直虐她,虐到她心灰意冷,虐到她身心俱疲,虐到她彻底下了决心,开始新的生活!
这个男人简直就像是一个使与魔鬼的混合体,他浑起来的时候真的就是无法无,让你恨不得咬牙切齿的捅死他,可他宠你的时候,就真的让你没话说,就真他俩是真的因为爱情结婚了似的,好像心里眼里就你一个人儿,时冷时热,弄得她简直迷迷糊糊的,神神叨叨,反反复复的,精神总是徘徊在两种极端,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
两个人都没少喝,到家折腾折腾,这一个晚上,睡的都很沉,转醒来,兴许是两个人都年轻的关系,也都没怎么宿醉,收拾收拾也都是挺精神的出了门儿。
就像昨那场闹剧都没发生过似得,依旧是凌犀吃着冷暖做的早餐送她上班儿,也依旧是一个让人看得脸红心跳的吻别。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有你知我知,看在旁观者的眼里,永远都是幅画儿。
“原来暖丫头在你这儿上班儿。”
不远处的另一辆车里的练习看着这一幕,觉得挺替这两个孩子高兴的,犀小子这种性子能主动送暖丫头上班儿,也就说明他开始用心了。
“嗯。”
看着身边儿的女人,谭四抿唇一笑,其实没有冷暖的一句话,他也找不到她。
“那你多照顾照顾她吧,那丫头不容易。”
纤长的手指自然的拨弄着头发,练习的身上处处都散发着知性的味道,淡淡的,却芳香馥郁,这样的女人就像一杯茶,只有经过生活得历练,才会越发品出她的美。
这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女人。
“我想照顾你。”
刚做了这个决定,谭四也没再多绕圈子,直接切入,像是在谈一件生意,又像是再说一个话题,可那神色之间的坚定,让你知道这绝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个男人的骨子里的性子跟儒雅的外形完全是两种人,从来就是坚定的让你完全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
那意外的一夜对练习来说,谭四不过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在她最失意的时候给了她安慰的男人,那晚他什么都没做,就那么整晚的抱着她,听着男人夯实的心跳,兴许是因为真的陌生,那么多年的苦,那么多年的累,练习竟像是倒豆儿似的统统都倾诉了出来,那样的释放对她来说是陌生的,男人一整晚除了温柔的顺着她的头发之外,没有对她的人生品评一点儿,他就像是海一样,包容着她的一切。
其实练习很多年没有像那晚一样那么释放过了,她就那么抱着那个男人,不问他的名字,也不告诉她的名字,就那么相拥到亮。
不问他的名字是因为凭这个男人的衣着气度打扮,以及年纪,十有八九是有家庭的,如果知道了彼此的名字,那么联系就不会断,练习对感情不是那种高洁的圣女,却也发过誓绝对不再破坏别人的家庭,所以第二一早她还是给他扔下了1000块钱离开了,这样有偿的朋友,最适合处理萍水相逢的关系。
本以为这事儿就是一段生命中的插曲,却因为昨再见到他的时候,全变了。
原来他是谭四爷,是这个城市人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大哥,可当练习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笑了,笑的特傻,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很多人都知道谭四是没有家庭的。
这么绕了一个弯子,还真没劲。
“行,我回去收拾收拾,晚上你来帮我搬。”
微微一笑,练习答的也痛快。
她不小了,她从来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已经很多年没遇到过一个有如谭四一般能捂热她死灰一般的心的男人了。
练习很少没有准时的上班,在家收拾了在家一直收拾到中午,身为老板的她挺愧疚的还买了几盒pizza带到了律所。
“今儿辛苦了,来,来,加餐。”把几盒子pizza递给秘书,练习拿了一小盒进了办公室。
一进门儿只见每穿梭高院与这里之间的皇甫烨愁容满面的倚在她的老板椅上,双手一摊,看着她连连摇头,一副没救了的惨相。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了?”放下pizza,以为出什么事儿了,练习正色了起来。
“完了,完了,这家伙疯了。”除了摇头儿还是摇头儿。
“疯了?谁啊?”什么跟什么啊,练习被他弄得晕头转向的。
“来,你自己看看吧~”
接过皇甫烨递过来的几张纸,练习的眼睛也越瞪越大,确实有点儿惊着了,好半才说了一句话。
“这小子真认真了。”
看着手里初拟的《房屋赠与协议》,练习真不敢相信,凌犀居然要把房子过户给暖丫头。
也难怪皇甫烨吓的够呛,凌犀这小子她们都从小认识到大,虽然跟烨子他们比,他最不缺钱,可是他精,从小就精,从来不会花那些大头钱,冤枉钱,也从来不胡乱投资,尤其是跟女人,他也从来就不是一个惯着女人的人,谁当凯子,他凌犀也不会,花花小钱儿可以,几万,甚至十几万都成,可这是活生生的几千万的房子,这说明什么啊,答案简直不言而喻么。
“他人呢?”
练习真就好奇怎么就突然就送房子了呢?
“来个朋友吧,在楼下安排人家吃饭呢,就那他说要来咱这儿实习的那个。”
皇甫烨还是一脸不愿意相信事实的样儿,送房子是他皇甫烨干的事儿啊,什么时候轮到他这哥们儿了啊?
072 我手刺挠,就想花钱
谢谢舅舅,初次见面,这个送你。”
到了商场,刚一停车,史小米就从gucci小背包里掏出来个公仔塞到凌犀手里。
“什么玩意儿?”
一个脸又大又扁的猪,穿一军大衣,后背还长俩翅膀儿,这小孩儿玩的玩意儿凌犀完全不感冒,却也随嘴问了一下。
“翔的阿扁猪啊~我必须得通知你,从前你可以不认识它,但从今开始它的伟大形象你就准备根深蒂固吧!”
一说这个,女孩儿就双眼放光,煞有介事的跟个传教的似的,听得凌犀哭笑不得的。
“告诉你个秘密,这就是我们乐队的lo,你大侄女儿,也就是我就那么巧刚好是主唱。”
年轻女孩儿仰着头儿,那表情别提多骄傲了,边说边比划,全身都跟着乱动,跟在她妈面前那个一模不一样。
“摇滚是种生活态度,千万别对我羡慕嫉妒恨,要不然你会受伤的~”
在语文好的人面前比数学,在数学好的人面前比体育,反正这一代的孩子习惯了不服输,反正得随时麻醉自己,自己就是最特别的那个。
史小米长这么大,还没在人前掉过范儿,可眼前这男的昨让她吃了回瘪,今儿又在她万众瞩目的情况下赤果果的忽视她。
不过还真别说,这年轻一代的想法儿还真就是特别,越是不正眼儿瞧她的,她越注意人家,更别说是凌犀这么一个比自己大几岁却事业成功的男人。
在史小米这种挺个性的小女生儿看来,白马王子太out了,跟在女人后面儿温顺的跟狗似的,她真就喜欢凌犀这种什么都是钻石级别又不拿女人当回事儿的黑马王子。
她也没想怎么样,反正就是受不了任何人对她一丁点儿忽视和敷衍。
“我们乐队今年要开全市校园巡演了,到时候我请你看头排,不用花钱~你也趁机重返一下青春~哈哈~”
90后小姑娘,仗的就是这份自信,不停的哇啦哇啦,说到点儿上神采扬的,也不管有没有应和。
摇滚,艺术,凌犀对这些完全不感冒,他就是一俗人,他也不怕人说,虽然他懂这些,但也不过是为了跟人说话的时候多一些谈资,或者送礼的时候衡量一下价值,至于什么陶冶情操,升华人性,在他看来,至少得是吃饱了撑着之后才能干的事儿。
笑话,真正做艺术的,有几个过的溜光水滑的,就说现在一线的这些,全都未必说是最好的,不过都是钱和权包装出来的。
凌犀听这些就像小孩儿讲故事一样儿,一看这女孩儿就是从小生活条件优渥,不知道什么是竞争和价值的小孩儿,不过小时候单纯点儿也没什么不好的。
滴滴滴——
车停的地儿挡了道儿,一连串儿的车喇叭声儿吵得很烦,却也救了凌犀。
“快走吧,一会儿你同学着急了。”
凌犀被她说的头疼,却因为她一个小辈儿的小屁孩儿,也谈不上什么讨厌。
“好吧,明儿见,帅哥舅舅~”
史小米这小姑娘虽然面儿上大喇喇的,可心思却细腻着呢,来日方长,她可不想招人膈应,下车之前,还臭屁的把阿扁摆在车中间,靠在香水儿的旁边儿,然后双手一拍,跟干了多大的工程似地,扯了一个大大的阳光的笑告了别,甩了车门子,还一步三回头儿的拜拜了好几次。
无奈的摇摇头儿笑了笑,重新打着了火儿,车子就缓缓的驶出了这一带。
这个商圈儿是个消费中等水平的地儿,东西卖的挺杂的,所以大多都是一些学生们积聚,所以这带人很多,加上雪后路滑交通路况不好,再加上是下班的时段,整个地儿被堵得死死的。
等上了正路,前后左右的滴滴声儿,特吵,交通不好的时候,人总是特别燥。要说凌犀这暴脾气在这儿时候不得烦躁的骂啊,可你还真别说,他还真就不是这么一种人。
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凌犀这人儿还真就很少在这种他使不上劲儿的事上急。
“喷儿”的一声儿撩开金属打火机的盖儿,胳膊肘子倚在车门儿上给自己点了根儿烟,一脚油门儿一脚刹车的慢慢的往前出溜着,前后这么瞄一瞄路况,却在看到身边儿那cs商场的一个首饰门面儿里的一个红色的身影儿,好看的眉头就拧了个疙瘩。
大冷儿的,这小娘们儿跑这儿得瑟什么来了?
年关到了,这个城市的大小商场都在搞活动,以什么店庆啊,周年庆之名,在这儿大肆兜售存货,冷暖今儿中午在单位看报纸,知道这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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