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美国的时候还是有继续跳,只是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可以跳一整天。当然美国那边也没有像您那么好的老师可以教我”
“小嘴倒是甜的,”黄老师笑得很开心,眼角露出淡淡的鱼尾纹,“舞蹈这个东西,有时候可以调剂生活,确实也不用当一辈子的事业。”
“哎呀,我的腰”苏若倒在地上,撑着腰,惋惜地哼哼,“不行了,我这把老骨头”
遂心笑着走过去,将她拉了起来,“你啊,小心,腿刚好呢”
苏若将毛巾挂在脖子上,伸了伸筋骨,“大周末啊,怎么突然要来练舞了,你有阵子没跳了吧?”
“有两年多了。”
“走走,陪我去休息一下。”
遂心无奈,跟黄老师点头致意,便被拖着去休息室了。
“昨晚跟秦boss和好了?”苏若一边喝着果汁一边贼兮兮地像她眨眼。
“什么啊”
“我不会告诉你凌晨三点多失眠想找你说话去,却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
“我要把钥匙收回来了!” 遂心提高了音量,结果话刚出口,自己先红了耳根子。
“哈哈,有了情郎就忘记朋友果然”苏若笑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不过也算你聪明,男人啊,还有有钱又帅的男人,折腾一两次还好,老被你这么折腾,你也不怕他另寻他人。”
“你懂”遂心瞥了一眼苏若。
苏若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桐城电台的新闻正在报道一则新闻,“[关盛]原总裁关奇坚今早被发现在市区的一幢别墅的泳池里溺毙而亡。周围邻居传言,最近常有一些人在该别墅聚会。据传,关奇坚很有可能是在自家别墅吸毒过量,导致幻觉而不甚落入泳池中暴毙而亡。而更有消息称,昨晚在傅政委孙女傅云涵婚礼上,其女关子洛更是由于不知明原因被警察带走。”
遂心蓦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有些听不清楚电视里的话。
“遂心,你没事吧你大哥你和关家的人”苏若看关遂心脸色不对。
“难道是昨晚关子洛的事情” 她喃喃开口。
“昨晚什么事情”
关遂心赶紧冲入了换衣间,一边匆匆换衣服,“昨天关子洛下药让薛念流产了” 她顿了顿,没准备把薛念就是年雪的告诉苏若,这个事情毕竟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遂心,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苏若神色严肃,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薛念怀的孩子,可能是钟鸣的。”
关遂心急急忙忙地换着靴子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抬眼望向苏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今天小多多做完绝育手术,特别可怜,抱着她一晚上了,赶5000字吐血了 >_<
出场人物:
关遂心(女主) 秦靖扬(男主)
关子洛(女3,女主侄女)
白靳衍(前夫) 宋青潭(前夫现在的老婆)
苏若(女主好朋友)钟鸣(苏若前男友,这个身份不重要,这边大家也该猜到了,他就是曾经大师对关鹏山提到的一子一孙中的那个一子,私生子) 薛念(年雪,女2)
关奇坚(女主大哥)关鹏山(女主父亲)关雅琴(女主二姐)
☆、第56章 困于酒窖〔一)
关遂心打电话回关宅的时候是冯妈接的电话;这个照顾了关家几个孩子一辈子的老妇人已经泣不成声;“大少爷,就那么没了。”
“是因为像新闻里面说的”
“就是那个妖女人啊;竟然带着大少爷去吸那个玩意儿啊,这不是害死人么”冯妈哽咽着。
“关恩,爸爸在宅子里还是在市区?”
“在宅子里呢。大少爷已经被火化了”
“怎么会这么快!?”遂心立即调转了车头;往山里开去。
“不晓得;早上出了事情;下午就已经火化了。遂心小姐;老宅这边也来了很多陌生的人。刚才我看见老爷抓了一个女人回来,肯定就是那个坏女人害死了大少爷啊”
今天天气真的很好,天空湛蓝。
闭了闭眼睛,眼中有些酸涩,即便现在与关家翻了脸,但是从未想过会有人死亡。
她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并没有剧痛,只是单纯的难过。
太久没有回到这里,已是初春,园子又是一片绿意盎然,关遂心却只觉得一阵冷意。
经过东苑的时候,发现十多高壮的西装男人守在门口。
她收紧了外套,快步去了南苑。
大厅里已经摆放了关奇坚的灵位,有几个和尚被请来诵经。
关鹏山落寞地站在那里,似乎是感觉到来人,转头的时候眼角滚落一行浊泪。
遂心静静地站着,没有再往前,也没有避开。
他没有去擦掉眼泪,走到了门口,双鬓雪白,眼神似乎也没法聚焦,一夜之间苍老了更多,沙哑地开口,“去看看你大哥吧。”
冯妈抹着泪走了上来,递给了遂心一些纸钱,“给大少爷烧点吧,他这辈子都没受过一点罪去了地下,也好有钱花”
“葬礼呢就只是这样了么?”
“现在外面传成这样”冯妈摇了摇头。
“你刚才电话里说那个女的已经被抓了?不是应该警察处理么?”
冯妈看了一眼周围,压低了声音,“刚才看见那些黑衣人压着一个女的向西苑那边走了,虽然没看清楚,应该就是那个女的。她害死了大少爷,老爷怎么会放过她!给警察最多就是关进戒毒所,不是便宜了她么?”
遂心脑中闪过那双妖冶的单凤眼,孤傲而清冷,那样的女人
她微微蹙眉,正想开口,关子洛突然出现。
她踉跄地冲了进来,撞到了关遂心和冯妈,根本不管不顾地跌撞了前去,一路都是惊恐哀决的痛哭声。身上的裙子还是昨天的,像是沾了不少污渍,头发凌乱。看来除了由于父亲突然去世的消息刺激了她之外,她昨晚在警局过的也并不好。
骨灰架摆的很高,关子洛只能伏在架子下的矮桌上大哭,声音尖锐无措。
冯妈似乎不忍看到这幕,垂着头又开始落泪。
现在,年雪要对付关家,她曾经以为只是夺权而已,只是关奇坚的死,究竟是不是意外?
此刻,关遂心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或许,有人要的不只是关家倒下,或许,还有命。
以年雪的心计,怎么会怀上钟鸣的孩子为什么是钟鸣?难道真的是为了报复她?不会,不会,伤害苏若确实可以伤到她,可是年雪不会赌这么大,赔上一个自己的孩子。
孩子钟鸣
耳边凄厉的哭声似乎也变得遥远,关遂心放下手中的纸钱,转身匆匆地离开南苑,去找关鹏山。有些事情,她想问清楚。
关鹏山不在东苑。
如果关鹏山真的想要私下动刑,这个诺大的宅子,会在哪里。
记忆里,除了东、北苑的两个酒窖之外,西苑那边也有一个小的酒窖,只不过那里几乎废弃了。她小时候不经意去过一次,破败阴森,为此她还被关鹏山狠骂过一顿。
遂心咬了咬牙,匆匆往那边跑去。
。
“哈哈,关鹏山,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一个魁梧高壮的光头男人满眼嗜血地挥动着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地再次挥了下去。那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了许岚的胸口,凌厉的鞭梢剌过她的脸,立即抽出了一条血痕,疼得她身子一颤。
许岚嘴边青紫红肿一片,死咬着牙,一声都没有吭。她浑身的衣服凌乱不堪,整个后背早就血肉模糊,血迹斑斑,而此刻,身前也惨不忍睹,遍布血痕。
关鹏山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对她千刀万剐。
一夜之间他居然失去了两个孩子!虽然大儿子不像他期待中的继承家业之人,可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
关鹏山拄着枴杖的手不住地颤抖,表情凝重,默默在一旁听着那一声声鞭响。昨晚最后得知是关子洛搞得鬼,他确实把气都撒在了关奇坚身上。这个一向懦弱的大儿子,除了年轻时候在外惹了些情债,快五十岁的人怎么会去吸毒!就是这个女人!他要一块一块把她的肉割下来!让她生不如死!
光头男人似乎玩得没什么兴致了,将鞭子递给了旁边的手下,摸着络腮胡冷笑道:“物竞天择,才十年,你居然被那群毛头小子弄的这么惨,关老爷子,这是真老了?”干涩粗嘎的声音伴随着低笑,在这幽闭的空间,愈发显得阴森。
光头男人微微瞥了眼一旁的人。一旁的黑衣男子立即转身,提了一桶盐水,往许岚身上泼了上去。
“啊!!!!”本是忍着疼痛的许岚终究没有忍住,叫了出来,身体剧烈地颤抖。
赵刑峰听着那声惨叫,蓦得狞笑起来,“说,是谁派你来的!”
许岚手被吊着,死死的咬着牙,抬头怨毒地望向了前方,眼里绞着浓烈的恨意,“关鹏山,你孙女弄得你小老婆流产,你儿子自己吸毒掉进了水里淹死呵呵,这些都是报应,你知道么?报应”
关鹏山像是被戳中了痛处,锥心的痛袭来,他踉跄地走过去狠狠地挥了一巴掌。
许岚吐了一口血沫,恨恨地瞪向关鹏山,“关老贼你放火烧死我爸爸,我就让你儿子陪葬!哈哈哈哈哈!”
听着眼前女人癫狂的笑声,关鹏山一怔,“许岚火许你是许惠平的女儿?”
“许惠平?当年那个法医?”光头男人似乎也知道,摸了摸下巴。
“你们杀了年家六口,我父亲只不过是例行解剖而已!你们竟然杀了他!你们不是人!”
关鹏山缓缓走了过去,抬起许岚满是血污的脸,鹰目狠戾,“年家六口死于煤气泄露的爆炸我为什么还要去杀你父亲?如果真是我,你以为你能活着到现在?而你现在杀我儿子”一丝阴寒掠过关鹏山眼底,掐着许岚的下巴愈发的使劲,恨不得捏碎她的下巴。
“一个吸毒的妞而已,让她在这里呆一晚到时候再让几个兄弟呵呵呵呵”赵刑峰吐了口唾沫,“关老哥,我打得也累了,不如我们去喝杯热茶,我给你看个东西,保证是个惊喜。”
许岚挣扎着,手腕上已经被粗绳磨得皮开肉绽,竭力地嘶吼道,“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哈哈,我做鬼还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关鹏山!”
听着脚步逐渐远去,酒窖里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轻轻地滴水声。
遂心从几排箱子后走出,走进了酒窖,一阵浓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殷红的血水正随着许岚身上斑驳鲜血一同滴落在粗糙的地面,在地上形成了一滩。
许岚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想必是极疼的。
似乎是感觉到来人,许岚艰难的张开眼眸,粗喘着气息断断续续的吐出了两个字,“是你”
关遂心毕竟没见过这样残忍的场面,心中顿时涌上一阵难受,深吸了口气,垫起脚,试图将许岚手上的绳子解开,“我带你出去。究竟怎么回事,让法律才裁决。”但是却没那么容易,绳结太牢固。
“你走吧。外面那么多人,怎么出得去。”许岚低垂着头,嘴角漾着深深的嘲讽。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遂心的手指都有些磨破,还是不行。遂心找了一圈,从角落的木箱子里拿出一瓶红酒,摔在了地上。
拿了一块碎片,开始磨开绳索,效果并不好。
“你爸爸当时”
“我爸爸当时接到这个案子之后,就隐约觉得不好,便当夜让人把我送走,我才侥幸活了下来。”
“那你怎么知道所有的事情”碎片有些划破了她的手指,遂心忍着痛,继续使劲。
许蓝太过虚弱,“薛小姐感激我父亲当年没有说出真相。”
遂心一怔,停下了动作,眉头紧促,“你认识年雪?”
许岚似乎对关遂心知道年雪之事情异常惊讶,“你怎么”
“当时你父亲其实已经知道了第六具尸体不是年雪,但是他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告诉关鹏山,之后就被灭口。”遂心顿了顿,“如果这是关鹏山做的,这说不通,因为年家那件事情做的天衣无缝,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
“如果不是他,还有谁?”
“那个秘密,谁最害怕被人知道?”
“年”许岚瞳孔顿然急缩,身上的痛和内心的震撼一齐袭来让她有些承受不住,蓦得昏了过去。
“你醒醒!遂心拍了拍许岚的脸,绳子才磨了一半,她有些焦急。
突然,酒窖的门被一道猛力踢开。
一名浑身散发着浓烈酒气的男人大大咧咧地踏了进来。应该是喝了很多,他歪着头盯着遂心上下打量,“怎么多了个人?”
“你是谁?你做什么?”
“做什么?峰哥说酒窖里的女人归我随便玩没想到还真有好货色”
遂心心里一惊,慌张的朝后退去,“你不要乱来,我是这个宅子里的人。”
她已经被逼近了墙脚处,身子不住地颤抖,男人却是yin笑着朝她一步一步靠近。
遂心望向门口那处,趁她不注意便拔腿就跑,没想到那醉鬼一把扯住她,将她重重的掼摔到了地上,身子随即压了上来。
“你是这里的人?我不熟悉,峰哥只说了,这里的都归我。”他口齿不清,低头嗅了嗅,“你好香。”
遂心紧咬着牙,忍着心底的作呕感,抬手握着手中的酒瓶碎片狠狠向那男人刺去。
男人的脸被划破,眉头紧皱,将她的双手粗暴地按压在了头顶,随即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这猛力的一耳光差点让关遂心昏了过去,除了嗡嗡的耳鸣声,她再也听不到其他。
看着遂心嫩白的颈脖和纤细的锁骨,男人似乎越来越兴奋,瞬间扯开了她的大衣,开始脱她的衣服,“这里是差了点,不过一会就让你舒服啊”
遂心身子惊恐地颤抖着,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眸中屈辱的泪水滚落,缓缓淌至耳际滴落在了冰冷粗糙的地上。
“砰”的一声,身上的重量突然往一旁倒去。
遂心用力推开那个恶心的男人,努力平稳自己的气息,抹掉脸上的眼泪,将凌乱的衣服扣紧,望向来人。
——黄泽,薛念的心腹。
晕暗的灯光下,那个严肃冷漠的男人缓缓靠近。
“我突然有些后悔,”他幽幽开口,“你若不在了,或许小姐会过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