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晚皱眉,“那失忆呢?我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
“你的失忆,并不是一般选择性失忆,单靠治疗并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我猜测你并不是真的失忆,只是不愿意想起来。所以”
“不愿意想起来?”
白惠萍点点头。“这种逃避状态,有时候会用刺激疗法或者引导回忆,可是我在你身上做过相关治疗,都没有效果。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应该顺其自然。等到你自己心里能够愿意想起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恢复记忆。”
穆天晚听得似懂非懂,愣了一下,不过旋即又笑起来,似乎全身放松的感觉。
“也好。现在这种状态,也很好。”
叩门声响起来,白惠萍说请进,祁谦佑推门而入,白惠萍笑起来,朝着穆天晚说:“时间久了,催我的人都来了。”
“白老师这话,我可不敢。”祁谦佑拿了穆天晚的风衣递给她,笑着回应白惠萍。
他眉眼笑意真切,不经意间流出的宠溺,让白惠萍看到,弯起唇角,“好了,别在我这里秀恩爱了。”
等看着两人相携而出,她仍然没有收回目光。
许久,她笑意盈盈起身,走至落地窗前,彻底拉开半掩的窗帘,让大好阳光更加全面的倾洒进来。一时间,诊疗室都照耀着黄白阳光。
总算,她看重的孩子,并没有走偏路。老祁,要是百年之后再遇见,可得收起你那油盐不进的破脾气好好谢谢我才行!
她还在笑,有电话进来,没细看就接起,听到一个磁性男音,“我在T市。”
简单的一句像是报告行程的话,让白惠萍笑意骤失,面色惨白起来。
她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整个身子都竟有些站立不住,只得扶住窗前护栏才让自己稳住。
是他
这是——十二年后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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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谦佑和穆天晚出了白惠萍的心理诊所,穆天晚就揪着祁谦佑的胳膊笑起来,“我不用再做治疗了。”
这话说的孩子气,双眼灿若繁星,盯着他像是希望被夸奖。祁谦佑的唇角不经意弯了一下,“好吧,你真厉害。”
他打开车子,给穆天晚开了车门,让她先进去,自己才做到架势位上,发动车子。
穆天晚在旁边有些幽怨地看他,“好敷衍。”
祁谦佑被她的语气逗笑,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好吧,为了补偿你,今天给你做好吃的。”
“这还差不多。”穆天晚笑起来,有些疲惫的靠在座椅上。
祁谦佑知道她最近忙着自己的小店,累过头了,没再说话,放慢车速。
一路行驶到穆天晚的小公寓,他才侧头,亲亲穆天晚的额,“到了。”
穆天晚最近实在是过于累了。从北京回来,就一直在上设计课,即便对设计的感觉没有消失,可是到底重新学起,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还是颇费了一番力气。
她被祁谦佑叫醒,也是迷迷糊糊的,被他扶着走到楼口,突然手上传来一阵剧痛,她啊的一声,清醒过来。
“祁谦佑,你弄疼我了。”
方才被捏住的手松开,祁谦佑猛地拉了一把她。让她靠在他怀里,高大的身子如同一座铁城,将她密密实实地护起来。
穆天晚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懵,靠在他怀里,低低问道:“祁谦佑,怎么了?”
祁谦佑不答,只将她的头按在胸膛,遮去她容颜。
不远处,是艳光四射的薛晴天和徐岑东。
两个人似乎在争执什么,一个走一个追,从他们身边经过。
祁谦佑看着他们的身影走远,才松开穆天晚。
穆天晚的脸被按在他胸口,鼻尖正中扣子,一时鼻酸,被他放开,揉揉鼻子,怪嗔道:“胸口太硬了好吗?!”
说完,不见他有动静,她抬头盯住他,“到底怎么了?”
祁谦佑幽深的眼神,被她这样郑重的目光一看,才似回过神来,眸子里浅浅郁气退散,却是一笑,俯身亲亲她的唇角,“想你了。”
他说的一本正经,可是语气里却全是不正经,眼神意味深长,让穆天晚脸唰的一红。
粉拳抡起,轻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大色鬼!”
说完,她噔噔噔上楼,祁谦佑在后面浅笑,可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只说了短短几个字,“别挑战我的底线!”
他说完不等对方回应就挂了电话,再抬头,看了眼方才徐岑东和薛晴天消失的方向,上了楼。
穆天晚本来以为祁谦佑那样的意味深长只是玩笑,没想到竟是来真的,他似乎确实想她了
刚从浴室出来的祁谦佑,就围着浴巾,水珠还在精瘦的古铜色胸膛。一行一动间,仿若一只蓄势待发的美洲豹。
他走近,压住也是刚吹干头发的穆天晚,勾唇一笑,“怎么,已经脱、光等侍、寝了?”
半躬的身子,肌肉明显,皮肤却细致,如同被丝绸包裹着的钢筋,穆天晚伸手挑、逗性的抚摸他手臂肌肉,“嗯,那么爷可喜欢?”
她一伸腿,光滑的腿靠近他的胳膊,肌肤相触,成功让祁谦佑眼眸变得更深。
他如同豹子一样发出幽光来,大手一伸,将她挑、逗的腿架在他肩上,“玩火,是要付出代价的。”
穆天晚还没反应过来,丝质睡衣就已经完全脱离,整个身体暴露在灯下,白希诱人,左腿被高高架起,搭在他肩上,呈现出一种靡靡姿态。
穆天晚有些羞窘,慌忙挣扎,想要脱离自己这种太过开放的姿态,可是她刚一动,就被祁谦佑捉住腿,指尖轻动,最后一层屏障从修长腿部退去。
一时间,她竟全、裸,让她又羞又愤,匆忙用手遮掩,“祁谦佑,你讨厌!”
话音未落,腹部有湿热的吻,让她全身紧绷起来,语气里就带了几分旖旎。
祁谦佑的吻从平坦腹部开始,一点点向上,像是点火一般灼烧到穆天晚胸口茱萸,让她完全放弃了抵抗。
她的手插在他的发间,唇齿间低低溢出他的名字。
仅是这样的低语,就如同最挑、逗的情话,让祁谦佑下身一涨,他的手重新将她的左腿架起置于他肩上,然后狠狠的撞进去。
下身蓦地被充满,让穆天晚有些不适的嘤咛了一声,可是很快,莫名块感让她全身都开始酥软,她不自觉的伸手,抓住床单,死死揪住。
祁谦佑的手放在她腰间,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明天就去泗水。”
穆天晚被他一撞,眉头皱起,指尖扣上他的手臂,“不要,我还要去看看何叔何婶”
祁谦佑见她拒绝,惩罚性的扯了扯她胸前樱红,成功的看着穆天晚轻呼出声,然后又是九浅一深的挺进。“再安排其他时间。”
穆天晚受不了祁谦佑这样故意的折磨,嘤嘤地哭起来,“好。”
祁谦佑听到她的回答,这才不磨她,浮动她的腰肢,让她更加契合自己。
猛然间,穆天晚身体抽搐起来,四肢百骸全然不像自己的,她只得抱住祁谦佑的头低低的唤他。
祁谦佑俯身,含住她的呼唤。
月朗星稀,窗帘浮动,室内一片旖旎。
许久,在熟睡的穆天晚身边,祁谦佑幽黑的眼睛泛出光来,他轻轻抚摸穆天晚的脸颊,眼里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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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卡文卡的好逍魂,没办法,情节不够,靠肉来补,希望不会被屏蔽,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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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不休的局
更新时间:2014…1…20 10:45:32 本章字数:3956
薛晴天握着手机发怔,被身后的徐岑东追上,拉住胳膊。
她猛然惊醒过来,几乎歇斯底里地挥开他的手。
“徐岑东,我认识你十年,为你家破人亡,竟还比不过那个女人是不是?!”眼泪流下来,她咬唇抹掉,“若不是我今天跟出来,怎么会知道你还来找她!”
“晴天”徐岑东伸手想要拥抱薛晴天,被薛晴天躲开,俊眉皱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薛晴天美目凄凉,身体颤抖,簌簌如同马上要倒下去,“岑东,你知道我没办法再一次承受你的离开的。那些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再也不想去重复经历一次了”
她突地伸手抱住徐岑东,泪水流在他的颈窝,“岑东,如果你再次放开我的手,我会死的!心儿心儿也会”
她说不下去,紧紧抱着他,呜呜哭起来,看起来无不可怜。
怀里的人梨花带雨,带着悲痛和眷恋的哭声,让他想起很久以前。
他们在那个逼仄的小租房里,第一次交付彼此的所有,他进入的时候,她就抱着他这样哭,声音很小,很难过,可是抱着他的手那样紧,像是不会再放开。
似乎很多年,她从未改变过,对他的爱。
他慢慢回抱她,低声道:“对不起。”
他在说对不起!
也就是说,他确实对穆天晚带了别样感情吗?
哭泣地薛晴天蓦地攥紧手,手里握着的手机,坚硬外壳搁得她的手疼,狭长媚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她以为那些报道和穆天晚经历事情,足够她这辈子不想踏进T市,事实上,因为她前段时间的离开,她确实高兴了一阵。
没有人比她更懂徐岑东,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的,而且有着孩子气的大男子主义,穆天晚被媒体报道成那般模样,他必定会心软。
现在看来,果然是没错。她咬紧牙关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忿恨。然后,在他耳边浅浅低语,“岑东,穆天晚有祁谦佑,有章璋可是,我只有你只有你了,我们好好的,好不好,我会照顾方姨和心儿,然后陪你去看徐叔叔,好不好”
她因为哭泣说得断断续续,可是让徐岑东抱着她的臂膀开始僵硬起来。
其实他只是听说她又重新开始做设计,他想看看她的病是不是好一点了?
可是,他忘了,穆天晚是谁,那些教缠在一起的照片还不够说明问题吗!她向来有本事,他的公司,爸的下台,甚至妈现在的病,哪一样不是因为她!
心里这样想着,可是眼前却闪过那个女人躺在血泊里的呢喃,她说徐岑东,你知不知道,我曾经爱过你
爱过你
徐岑东眉眼里闪过一抹痛,倏地低头吻住薛晴天的唇,长驱直入,像是在求证什么,又像是在逃避什么
薛晴天却因为这个吻,手渐渐放松。
她睁着眼,能看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剑眉,微挑,是她曾经最爱的地方。
她看着他浓黑浓黑的眉,开始回应他。
岑东,最后一次机会,你果然再次让我失望!
那么,就让她去死,彻底离开你的世界,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像此刻一样了!
天空突地响起一声雷鸣,震得人耳朵发麻。薛晴天却无所顾忌地靠近徐岑东想要离开的唇瓣。
岑东,我们之间是不死不休的局,谁也别离开谁,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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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晚吃完东西就开始营业。
她的服装店,DREAM专柜,是师兄章璋走的后门,她雇了个工读生负责这块,自己则专心做设计,因为消费人群限制,她设计的风格不像之前的高级定制,但平凡细微之处才真正能够锻炼人的能力。
让泗水的人都知道她的定制,与她来说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历练,总有一天,她会比失忆之前还要厉害!
每次看着图纸、布匹和小零件在自己手中绽放,从未有过的成就感,都快要让她爆棚。
祁谦佑总是会嘲笑她这一点,说她没见过世面,换来她张牙舞爪的恐吓,非得让他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才华的设计师才肯罢休。
穆天晚想起祁谦佑在她淫威下妥协的样子,嘴角咧开,吃吃笑起来。
来泗水的日子,幸福的不像真的。
但,日子总是会越过越好,她一直坚信这一点!
双眸明亮起来,她将刚做好的一件男士西装拿去烫熨。熨好了衣服,她包好,等待客户来取。可是却接到客户的电话说因为急事走不开,麻烦她送过去。
她问了地址,不太远,看看这个时间客人不多,就拿了衣服出去。
出门一到车道,有黑色尼桑停下来,穆天晚以为是黑的,摇手,示意她并不坐车。却不料,车门一开,她被猛地拽进去,定制的西服因为她手没拿稳,掉在地上。
然后车门关上,嗖一下,没了影。
店里的工读生盛夏从窗户里看得真切,跑出去,想要看清那辆车的车牌,可是这个时间路上人少,车子行进太快,她根本没来得及,气得她跺跺脚。然后她给祁谦佑打了电话,竟打不通,咬唇想了想,只得硬着头皮给盛语冰打电话。
额间冷汗层层,手心也一片濡湿,她颤抖地握着手机,拨电话给盛语冰。
穆姐姐那么好,要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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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晚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内,她再次被绑架,这样高的频率,在狗血电视剧里都没有!
还是手被缚,眼睛却没被捂住。她看了眼绑完她翘着腿在后面假眯的黄毛,尽量平心静气,“你们要有什么要求?”
她语气在控制之下,没露出半点惬意。让黄毛咧嘴笑了一下,“呦,马哥,这妞还是个胆大的。”
前面开车的人瞪了黄毛一眼,不说话,可是黄毛明显一哆嗦,再不敢多说。
穆天晚看这形势,做主的事明显是前面开车这位,她沉吟一下,对他说:“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如果你们现在放了我。只要我有的东西,我都会给你们,”
她和祁谦佑刚来泗水,不可能与人结仇。这些人的目的,更可能是为了财!
分析好原因,就没那么怕,她淡淡说出自己的要求。似乎自从上次莫亦方的那次绑架之后,她的心就开始变得强大。
前面开车的人,带着长沿的鸭舌帽,将自己的面容遮了个彻底,穆天晚看不清,就探了下头,想更凑近一些看清楚,才一动,就被旁边的黄毛啪的甩了一巴掌。
“给老子坐好,规矩点!”
头上猛地挨了一下,让穆天晚脑子里开始嗡嗡作响。那样大的作用力让她从座椅上跌落下去,磕在车厢底部,瞬时,全身都疼起来。
好半天,她才能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