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对她或许是有些感情的,毕竟以前曾对其朝思暮想过,可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便再也不会对她有那种思恋的感觉了呢?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许那时的感情并不成熟,只是单纯的喜欢她温柔大方的性格,又或者是当时年少,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以为不讨厌、不反感便是对其有好感,然后好感在他眼里就成了喜欢,再幼稚的说,喜欢的意思就是爱。从小性格怪癖的他,谁又知道他那些稀奇的想法呢?
此时,看见如此动人心魄的她,南璞玥相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怦然一跳,反而面上无奈的对她挤出一丝笑容:“本来是要睡的,只是听到是你来了,所以当然要先见过再说。”说到这里,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失笑道,“还有,都快成为本王的夫人了,怎还这般称呼我?”
一听这话,她心下有些难受,自己已经是不白之躯了,她还配吗?但很快又打消了这种顾虑,今日的计划务必成功,否则她真的将会陷入万劫不复,到时候等待她的无疑是痛苦的深渊,于是,她继续保持甜甜的笑容,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去唤他道:“玥~”
这一声温柔而甜腻的“玥”,几乎使他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很怪,像在哪里听过。但记忆里还是鲜少听别人这么唤他,突然来一下还真有些不自在,气氛有些尴尬,他咳了一声道:“算了,还是称我为王爷吧。”
同样觉得有些怪异,周乔也没不开心,只礼貌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怎么这么晚来此?”放眼看去,而且连一个婢女也没带,这么晚一个人出来,也不害怕吗?他心下开始泛起狐疑。
周乔眼神游移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镇定之色,她将食盒打开,接着故作娇羞道:“这是我家祖传秘制的百花酒,早就听闻王爷你从小喜欢花,所以小乔很早便着手自己酿了一些,今日开封,给您送了些来,若是觉得不错,我明日便叫人把酒全部搬来。”
百花酒?大晚上的特意来此就只为送酒?是不是有些离谱?他心道,而且,撇开这个暂且不说,就说她的心意,既然知道自己喜欢花,可为什么不知道他是滴酒不沾的呢?南璞玥不禁哑然失笑,呵呵,原来一直以来彼此间都并不那么了解,两人的感情也都算不上多么成熟吧。
见他有些迟疑,周乔忍不住问道:“王爷不喜欢吗?”
他抬眼看向她,拂手道:“小乔你有所不知,本王从不喝酒,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至于这酒嘛若不介怀,可以放我这里,我可以将它当做你的一番情意收藏起来。”
“这”她面色有些为难,这下难办了,自己竟不知道他不喝酒,如果他不喝,那自己的一番苦心与计划不都白费了吗?以后若再想找机会,只怕他会起疑了,怎么办?怎么办!?她此时心乱如麻。
“小乔?”见她拢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南璞玥忍不住关心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本王说不喝你的酒,所以不开心了?”
“没、没有,小乔不敢。”她连忙摆手道。
见此,他无奈一叹:“哎~并非本王要驳你的情面,只是本王确实滴酒不能碰,一碰便会醉。”酒量差不是他的错,他也想像个男子汉一样千杯不倒,可是,没办法,谁让他天生没有这种体质呢。
周乔何尝愿意这样,此刻一脸无措的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大脑千思百转,考虑着是走还是引诱。
纠结了片刻,她刚要认命的开口说没关系,这边南璞玥已经抢先继续说道:“罢了,毕竟是你的一番心意,本王就且抿上一小口吧,若是本王不胜酒力,那便只好去歇息了,到时候冷落了你,还望你莫要记在心上。”
她一听,这是有希望了,心下顿喜,来不及高兴,面上保持冷静的回道:“王爷多虑了,王爷如此设身处地为我着想,小乔感激还来不及,怎敢记怀?”说着不忘把火烧大的说道,“呵呵,王爷尽管放开喝,这里没有外人,若是到时真的醉了去,一切有小乔为您担着。”
还真是体贴入微呢,不过他可没有心思要喝得不省人事,他真心对酒没兴趣,哪怕那酒是集百花蜜液酿成的,对他来说,也不过尔尔。
两人入座,南璞玥命门外侍从找来一只酒盅,周乔主动为他倒满,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无任何纰漏。
酒是温的,一盅入口,花香四溢,微带甘辣,他不禁轻掩上口。
周乔见此,连忙掏出怀里的帕巾,紧接贴身上前小心的为他擦拭,没想到他竟真的不堪饮酒,周乔不禁有几分歉疚,但想到更容易使事情办成,顿时又变的有些庆幸,于是望着他的眼睛立马附上一片深情,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明目张胆的引诱,动作轻柔的触到他的唇,含满了女子的娇羞。
然而面对这般柔情蜜意,非但没有烧起某人内心深处的本**|望,而且还让他略感到有些不自在,只见他拂手道:“无碍,只是有些被呛到罢了。”
☆、第七十一章。情敌会面
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男子该有的反应,不说酒中被下了药,就说毫无酒力的他,面对身边这么一位如花美娇娘,竟然还能做到这般坐怀不乱,真是让人称奇。
而现在,按正常发展来说,他应该是先醉,然后药力发挥,接着情至难控下就此要了她,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只见他扶着额闭着眼,貌似有些难受的模样,使人不敢接近打扰。
看来是药力还没到,周乔心中暗暗揣测道,不过她有的是耐心,今晚她注定不会走了,于是心思一转,又很勤快地为他斟满一盅,端到他嘴边,笑容甜甜道:“来,王爷,这盅也饮净了吧,喝完小乔扶您入榻好好休息。”
南璞玥心里虽觉得她今天有些反常,但还是猜不到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但愿是自己多虑了,他心道,看着面前这盅酒,头已开始泛起一阵晕眩,眼神也逐渐变得不太清晰,接着很快酒盅变成了两只,晃了晃沉沉的脑袋,依然头晕不止,看来真的是醉了。他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继而展开后失声一笑,闭上眼,一手扶着额,一手拂开酒盅道:“本王就说不胜酒力吧,这会儿已然是醉了,小乔好意,看来本王要辜负了。”
见他是真的醉了,周乔心下释然一喜,连忙起身作势要扶起他道:“王爷,小乔扶您去休息。”说完就要搂过他的腰将他搀起。
在这一刹那间,趁着最后一丝清醒,一股强烈的抵触感迅速向南璞玥心中汇聚,就在她还没碰触到他腰肢的时候,南璞玥已经立马制止住她的动作慌乱站起身道:“不用了,本王自己可以走。”说着转身便晃晃悠悠迈了出去,紧接还没迈出两步,一个头晕脑炫、脚下不稳,眼见就要摔倒在地。
她一惊吓,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必定是一个女子接不住的。
可时间不容她多做思虑,千钧一发之间,几乎是在他摔落的同一时刻,周乔终究出于本能和第一反应快步迎了上去。
画面定格,久久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倒地声音,那就是她接住了?
时间倒转,回到她刚要出手去接的那一刻,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不及惊吓,只见他已如一阵风一样从她身边快速穿过,最后抢先将即可落地的他接了住。
作为一个女子,她不算慢,可与一个会轻功的男子相比,她注定是慢了不止一拍的。
周乔半天没从惊愣中回过神来,这时
“诸葛大人?!”惊魂未定时吐出这么一句。
只见他五官分明,剑眉长目,一头散开的墨发倾泻在肩膀两侧和身后,明显是准备入睡了又跑出来的模样,此时半蹲于地的他一手撑地一手抱住南璞玥的姿势,让人见了无不认为潇洒俊逸!
“大人什么时候来的?”她心下既疑惑又担心,疑惑的是大晚上的怎会出现在这里?就算为了公事,可这披头散发的又是怎么回事?再说担心,也不知自己的意图有没有被猜到,显然,猜到的几率并不大,即便他智商高、为人聪明,可毕竟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怎知自己的想法,于是这点顾虑很快便被打消了,可是,第二点担心又有了,那就是他若一直不打算走的话,自己即将得手的成功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诸葛逸敛起神色,情敌相见,又是在晚上,也不知她这么晚来此是要搞些什么?不管是打的什么注意,总之让他心里很不爽,如此,这时怎能会有好眼色,于是暂且没有理会她,兀自站起身,将已醉倒的南璞玥抱到榻上,还不忘盖好被子,细细打量一眼之后,他才转过身,信步向周乔走去。
走至她面前,开口便有些不太高兴的语气质问道:“周小姐这么晚了来此作何?”
和这一个多月来的每一次见面一样,态度依然不太友善,她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得罪过他,索性先不想这些,望了一眼案上先前装酒的食盒后,回过头来面带微笑的回道:“百花酒今日开封,于是特地来此为王爷送些来尝尝。”接着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缓缓说道,“哎~哪知王爷只一盅便醉倒了,都怪小乔疏忽大意,幸好大人你来得及时,否则”说到这里,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是在做自我谴责。
言之切切,神之潸然,这样一个妩媚动人的女子,想必无论换做是谁,定当被她的魅力臣服而不忍心将话放狠。
可是,诸葛逸不然,只见他眉目淡淡一瞥,面色无波道:“夜已深,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好在外多做停留,这样对名声不好,所以周小姐还是就此回去吧,这里有我在,陵安王定不会出事。”
话一出口,很像他行事的风格,有板有眼,直接了然,没有拐弯抹角,给了她个措手不及。
“这”眼见自己找不到理由留下,不禁让她干着急,想到今日之后再无机会将他俘获吃死,她就莫名的害怕、战栗!
“周小姐?”见她不开口说话,只在身前紧紧揉捏着手里的手帕,一副心急担忧的模样,诸葛逸忍不住唤她,“你尽管回好了,这里一切有我,用不着挂心,还是不信任大人我吗?”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再强要留下恐怕引人怀疑,没办法,谁让她遇到他这号人物就词穷了呢,不再多言,而且恐怕再多说一句,只会让人觉得她不矜持自重而已,于是只好失落的缓缓点头,脚步沉重的一路走了回去
人刚走,诸葛逸便再也耐不住心里的寂寥和空落转身来到榻边。
其实他不过刚来一会儿而已,今夜前来,不过是为前几日心中的疑问而来,本已入榻要睡的他,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心中不安愈来愈强时,最后无奈,连散开的头发也懒得竖起便赶了过来,他也不知道来了做什么,或许见他平安无事就好,或许远远的看上几眼心里就会踏实。
☆、第七十二章。没节操的要
及不及时,就在周乔为南璞玥斟第一盅酒的时候,他也赶至到窗前了,闻见里面还有其他人,于是舔湿手指,戳开一个小洞,往里望去,依他那个角度来看,只见二人含情脉脉,深情对视,好不柔情蜜意。
醋意顿生,直急的他咬牙切齿。
怪不得他心里一直不踏实呢,原来这里真有猫腻。
暂且按耐住心中不快,沉住气继续看他们要发展到何种境地,抱着不到万不得已时决不出来的心态,于是,他继续观摩。
再后来便是看到周乔殷勤对他灌酒,南璞玥婉拒,最后不胜酒力的他起身要走,不料突发状况,眼见他要醉倒在地,他一慌,想也没想便破窗跃了进来
前因后果便是如此,只不过结果有点意外,有点小温馨。
回过头来,此时,榻上的人儿微微拢着眉,呼吸貌似有些沉重地模样,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将其抚平,接着渐渐的移动自己修长的手指,开始描画着他漂亮的眉眼,薄薄的嘴唇,完美的脸部轮廓可即便这样仍是解不了他内心的思念和饥渴,最后嫌不过瘾,干脆褪去一身深紫衣袍,就着中衣就钻进了被窝。
刚刚还为情敌的出现而醋意横生,现在一见玉人在怀,立马就变成了一脸狐狸笑。
支起身,与他鼻息相对,望着他俊美出尘的仪容,潮红的净脸,很快便看痴了去
殊不知南璞玥的喉中还不时发出一丝细小的声音,后来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于是侧耳细听
这一听不要紧,可诸葛逸为什么要咽口水呢?
只听那声音酥软无力,磁性而又低沉,断断续续的嗯嗯哼哼,像极了呻|吟。
声音如此蛊惑,忍不住将他迷惑的再也直不起身来,直到他听的忍不住身下起了反应,才一个激灵抬起头来。
茫然的眨了眨狭长的眼睛,紧接抬起一只手摸向他身下的小丁丁
果然!
果然被他猜中了!身下之物那般硬挺,不是饥渴难耐是什么?
难道是在做春梦?他暗自揣测到,想想不太可能,南璞玥洁身自好的很,怎会梦到这种事?与他清冷高贵的性格和洁癖风雅的思想完全格格不入啊。
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头脑一转,继而立马想到了什么似的,于是一个翻身轻松下榻。
走到案边,端起那满满一盅尚还有些温温的酒,轻轻晃了晃,犹疑一下,最终还是仰头喝了个干净。
酒表面看上去确实只是普通的酒,而且喝下后入口清香,显然是好酒,可是再好的酒,他都绝不会担心自己醉趴下,他担心的是这里是否含有其它不干净的成分,例如,**
但不管有没有,他今晚都要吃定他了。
邪邪一笑,吹灭了油灯,借着淡淡的月光,一个翻身上了榻。
拥紧怀里的美人,知道他已经难受了半天而得不到纾解,于是,不再多做挑逗,俯下身去,找准他兴奋的目标,一口便含了进去
很快,身下之人开始迷醉的发出更加让人受不住的低吟,听声音,显然十分享受。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诸葛逸已经有些口干舌燥、欲立即扑之了,看来自己的验证是对的,酒被下了药。
他不禁暗自出了一身冷汗,差一点,便让她得逞了,若是今夜自己没有来,恐怕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