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前夫,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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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前夫,手放开-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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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戚擎苍宽容地笑笑,“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那天见了他,究竟是怎样的前因后果?”

    坦白说,他并不希望她跟何嘉佑有太多接触。何嘉佑很阴险,是一个什么事都敢做的人,单看他几年内迅速跻身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就能猜到他背后使了什么打压、攀爬的手段,他怕她会受影响。

    “我本来是要带子骞回家的,可下楼的时候他就等在我爸妈的楼下,你知道的,我们家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搬,他很清楚我们家住在哪里。他说有事跟我说,我当然一口回绝,可是他说那事情关系到你的安危,所以”

    “没有人能再撼动我的安危。”戚擎苍嘴角浮上一丝笑意,“所以,你就去了是吗?小傻瓜,下次不许再干这样的事了。”他并不想过多追究这件事情,可桑念初却显然还没说完,她思付良久,忽然说:“他说他手里有一封关于你的举报信,是五年前那件事的,除非我跟他在一起,否则他就送你去坐牢!”

    她眸子里的担忧不言而喻,她忧心忡忡到不坐立不安六神无主,说完这话的时候她站起身来,可又不小心磕到了桌子角,吃痛吸了一口凉气,不得不再次坐下。

    “撞到哪里了?痛不痛?”戚擎苍立即走上前去,有些心疼地揉着她红肿的手臂。

    真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笨女人,他都要被她给急死了。这件事对他来讲根本什么都不算,虽然他不知道这次何嘉佑又卖了什么关子做了什么万全的准备,可他见招拆招就是了,只要念初坚定不移,何嘉佑就不可能有趁虚而入、挑拨拆散他们的机会。

    “我知道了。”他吻了吻她的面颊,安慰她不要担心,还好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了不是吗?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会派人调查清楚的。

    “会不会很棘手?你会不会真的要被送去坐牢?”

    “一封信而已,不用那么紧张。”他笑笑,可他心里很清楚,这封信只是一记诱饵,他何嘉佑要做的事情,远不是依靠一封举报信这么简单甚至有些幼稚的事。

    听到他这么说,桑念初勉强笑了一下,她收拾好餐具上楼换了衣服,等她下来的时候戚擎苍正沉在沙发里,蹙紧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棘手的问题。

    “我们走吧。”她走上前去挽起他的手臂,有些疼惜他这副看上去不太轻松的神情。

    “恩。”戚擎苍闷哼了一声,拎起自己的外套,跟着念初一起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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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云,我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边戚擎苍才刚刚得知何嘉佑有所动作的消息,那边何嘉佑却早早就将他的眼线安插进去了。祝成云,这位走错了门认错了人的仁兄不幸拜倒他的手里,他成功把他送入戚擎苍的公司,又成功把他培养成戚擎苍的得力干将。他每一笔生意的谈成都离不开他在后面暗中帮忙,不过他们里应外合的天衣无缝,旁人显然丝毫没有察觉。

    “戚擎苍手里没什么不干净的买卖,这点我早就跟你说过。”

    祝成云坐在何嘉佑的办公桌前,指间夹着对方刚刚递上来的烟。

    “伪造一单如何?你说你们要争取海外市场的拓展,这么一块大肥肉哪家公司不想独揽怀中?可如果政府招投标,一番竞标之后再让你们顺利上位,这其中是不是就显得有些扑朔迷离令人揣测了?恩?”

    祝成云蹙紧眉头,他不喜欢何嘉佑看他的眼神,所以他尽量别过一旁不同他对视。

    “这本来就不涉及政府之事,何先生打算怎么做才顺理成章不被人抓到把柄?”

    “我自有门路,这不是你要担心的事情,你只需要帮我盯死了戚擎苍,他每一步棋你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汇报给我就好。想要取得他的信任着实不易,你很令我意外,所以,保持下去。事成之后我自然会给你好处。”

    “何先生多心了,没有何先生怎么会有成云的今日,何先生放心,我会办好的。”祝成云起身告辞,“那么,我现在就回戚擎苍的公司了。”

    何嘉佑笑笑,不再说话,而是目送他离开。对于比自己身份地位低的人他从不给太客气的脸色这是他的行事原则,何况他接下来还要接待一位贵宾,他怎么能让祝成云喧宾夺主?

    果然,祝成云走后没多久,门外便传来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走路的人脚步很沉,有些拖沓,何嘉佑呷一口清茶,抬眼望着门口。

    不多时那门便被推开,裘铎海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中。

    他看上去似乎很是不高兴,一张脸被气得通红,而那酒糟鼻子更是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他很愤怒、又很懊恼,这懊恼源自于他何嘉佑第一时间就知道裘薇安被裴少赶出了裴家,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何嘉佑不但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还准备在娱乐新闻里大肆刊登!

    “何嘉佑,你这个混蛋!”裘铎海进门张口便骂。

    有一种从政靠的是黑吃黑,吃到裘铎海这种地步已然黑到透亮,他的为人处世态度很直接很极端,要么从命要么死。

    跟裘薇安一样没脑子。

    何嘉佑笑笑,并不计较他语气中带着不尊敬,他将一杯茶推至裘铎海面前,对方却连看都不看就重重掼在地上,那只品相优良的上等瓷器就这么碎了一地。

    何嘉佑对视上眼前发怒的棕熊,漫不经心道:“裘副市长急什么?我这消息不是还没有刊登出去么?”

    “呸,我告诉你何嘉佑,要不是当年我保着你护着你你能有今天?现在你是翅膀长硬了,都敢在我裘铎海的头上动土了!你要是敢发出去你的公司明天就关门大吉!”

    对方这么恼怒,何嘉佑却依旧一脸笑意,他招手示意助手送来一杯新沏好的茶,上好的碧螺春,伴着徐徐袅袅的香气,他在雾霭之后若隐若现。

    “裘副市长以为何某会怕?”

    “废——”

    裘铎海的话还没说完,冷不防感受到自背后传来莫名其妙两道犀利的光束,那目光像是要将他冰冻,一颗愤怒到极点的心瞬间降至冰点,他怒视着他,锐气却莫名其妙被磨去了一大半,剩下的只是粗重的闷哼。

    “看来裘副市长担心自己的名誉更胜于担心薇安啊。”

    见他停止咆哮,何嘉佑立刻似笑非笑地说。

    裘铎海涨红了脸闭上嘴一言不发,该死,他明明是个年轻人,却怎么能淡定到这样的程度。不得不说论城府,他裘铎海都比不上他五分,他从未见过何嘉佑这样的人,他从不怒,从不拍案而起,从不垂头丧气,他总是一脸笑颜,脾气好到让对手崩溃。

    “混蛋!这话是你能说的吗?”他口不择言地辱骂着,他的执拗劲儿上来了,执意要找到何嘉佑的底线。

    可是何嘉佑没有底线,他淡然坐在那里,品着茶,听着他骂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他的表情不变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的话他照单全收。

    直到裘铎海自己都累了,直到他发现自己词穷,直到他被他的笑和身后那两道目光所左右,心虚地抬不起头,何嘉佑才徐徐开了口。

    “恨裴氏吗?”

    “废话!”

    提到这个惹人厌恶的姓氏他就烦到恨不得把他捅成筛子,该死的裴傲南,他以前就看那小子不顺眼,要不是什么都由着宝贝女儿他能松口让她嫁给他吗!可是看看他做了什么好事吧!先是逃婚,现在又拿着那卷该死的录影带威胁他!裴傲南——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放心,你的宝贝女儿还没被裴傲南做了,你回去还能赶上尝鲜。”

    

    裘铎海忽然瞪圆了眼睛,他他是怎么知道他对女儿觊觎已久的,他难道不是一直以慈父的形象示人吗?

    “你!”他怒然拍案而起,冲上去就要和这混账厮打一番,然而还没等他靠近他就缓缓开口,不急不慢地说,“我有一个机会,能让你不用刀子就把裴傲南捅成筛子。”

    “是什么?”裘铎海愣了一愣,那即将挥上的拳头也落了下来。

    他现在告老还乡了,想要动裴傲南除了派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还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以他那残余势力,现在还当真撼动不了他的事业和地位,尤其是他手里还捏着反将他一军的把柄,他更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互帮互助,互惠互利。”何嘉佑皓齿轻启,吐出的却是这样一条意味深长的妙计。

    彼时,祝成云行驶在通往公司的路上,求婚未果,却又觉察到何嘉佑有一番大动静,他心里不禁烦躁不安,就连开车都没往日那么安分守己。

    他到底是要回来干什么的?做一只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吗?不,绝不是,然而他却无法抗拒何先生提出的一个又一个要求,见鬼,他生生成了他一颗棋子,任他摆布!

    谁稀罕被调至外地封官进爵!他这么好心完全是想要用过之后就把他支出去免得给自己找乱子,就算日后做得好了也不过是为他铺路承她人情,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旦开始就没法结束!

    他忽然觉得何嘉佑就好像狐狸一样狡猾,谁都没办法揣测到他真正的心机,他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为钱、不为功利,那么他图的到底是什么?

    车子刚驶进停车场的时候他就碰上了戚擎苍和桑特助,他忙整理了一下心情,停好车后走下车来,对着刚巧经过的两人说:“戚总早,桑特助早。”

    “恩。早。”戚擎苍只看了一眼便觉察出他眼里的惊慌和闪躲,复明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他关注到各种细节。

    他何不利用这个便利装瞎装傻一回?

    想到这他忽然扶上桑念初的肩头:“桑特助,带路吧。”

    “你不是”桑念初刚想说你不是能看到了吗,可他忽然施力在她肩头捏了一下,凭着那种默契,她立刻觉察出空气中有一丝不安的气息。她迅速看了一眼祝成云,因自己的话只说了一半,此刻他正翘首等着后半句,一脸孤疑。

    “你不是说要我先去帮你买些东西回来吗?”她一面责备着他的坏记性,一面对着祝成云笑笑。

    “桑特助需要买什么,信得过的话我可以代劳。”

    “啊,其实也没什么,这点事情让念初做就好。”戚擎苍笑笑,显然她需要买的并不是能给外人知道的东西。

    “那么我陪戚总上楼,您去忙就好。”

    支开了念初,戚擎苍和祝成云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电梯前,他本来是不能乘坐总裁私人专梯的,可戚擎苍却跟他说有点事情需要他尽快办一下,于是他跟着他直接步入顶层。他看着他足下生风,他很难想象一个盲人怎么可能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力将大厦的样貌整个都记下来,他的东西五年如一日摆在同一个地方,方便他的随时取用,连公司的摆设都严格按照他的部署,避免调换间影响了他的记忆。他成竹于胸令人不得不敬佩,单是他五年来取得这傲人的成绩,就跟何嘉佑不逊分毫。

    “和裴氏的合作谈的怎么样了?”

    他开门见山,坐在桌前便开口问道。

    “那不是政府要管的事吗。”祝成云随口一说,完全不过脑子,甚至不知道自己泄露了多么大的天机。

    总裁办里刹那间便陷入短暂的静谧。戚擎苍心里暗自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他心底重复着他刚才的那句话,虽然是有些莫名其妙,但祝成云却没有看出丝毫破绽。

    “那就快去办。”戚擎苍将这份疑惑埋在心底,点点头应了一声

    “恩?”祝成云回过神来,恰好听到他这么一句,他有些茫然地愣了一下。

    “你说今天会去跟裴氏谈合作,所以我说那你就快去办。”戚擎苍撒了个谎,仿佛刚刚一切都没发生。

    “好。”祝成云点点头,看着戚擎苍摆摆手示意自己离去。他毕恭毕敬地走出总裁办,深吸一口气——这位总裁还真是不太好对付。

    可待他刚一走,戚擎苍就立刻眉头紧锁。祝成云那句走嘴的话虽然简单,却含义颇丰,他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跟政府扯上关系了,而他祝成云又是怎么了解到这一内幕的。公司的一个市场部总监而已,横竖都轮不到他直接跟政府对话,除非这是他们设计好的桥段。

    等等——想到这,戚擎苍忽然有些疑惑——他跟何嘉佑难道也有什么关系?又或者他自成别的一派?

    桑念初刚好从外面回来,见戚擎苍一脸愁云的样子不禁有些惊讶,他怎么一早上来就心事重重的,莫非遇到了什么麻烦?

    “怎么了?”她拿着随手在商场里选购的东西放在桌上问。“祝成云很奇怪。”戚擎苍有些困惑地说,“他刚刚不小心说走了嘴被我听去了,可是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什么说走嘴了?”在这风口浪尖上戚擎苍突然这么说,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或许是跟何嘉佑有关。”戚擎苍略一思付,忽而对着念初说,“我眼睛看得到东西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别人。我要接着演戏。”

    “你要干什么?”

    桑念初忽然发现在他面前自己真的智商明显不足的样子,这么紧迫的事情除了问这么三句话就别无其他感想。这不怪她,是他心思太缜密想到的太多,男人之间的斗争有时候真比女人还可怕,如同博弈,那是女人无法理解的玄机和棋数。

    “今天晚上我们请裴傲南吃顿饭吧。”戚擎苍蓦地建议着说。

    桑念初强压下去想要问“你干什么”的冲动,等着他解释给自己听。

    “我想知道他会是敌是友,搞不好,我们还需要他的帮助呢。”戚擎苍叹了口气。

    “那,好啊。我打电话给他。”桑念初笑笑,这点忙她还是帮得上的。

    她拨通电话,短暂等待之后那边就被人接通。

    “喂,念初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带着局促和羞愧。桑念初愣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说话的人是谁。

    这不是席璎的声音吗?

    她登时有些诧异地惊呼一声:“你们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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