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前夫,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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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前夫,手放开-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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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初!”何嘉佑震惊极了,他没想到过去一直像鸵鸟似的桑念初竟然能有这种勇气,先是推开戚擎苍险些中了他的子弹,现在竟然还为了他去跳楼!该死,他到底是该说她傻还是该说她疯了!

    他一个箭步跨上前去试图挽救,可却还是晚了一步,双手抓了个空,眼睁睁看着她往下掉落。

    该死,他做了什么!何嘉佑痛心地嘶吼一声,跟着便跨上护栏,想要追随念初而去。

    正在这时,身旁飞快地掠过一道黑影,那黑影径直翻出护栏,顺势将他推回到阳台里,何嘉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看着他飞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坠楼的桑念初嚅。

    坠落感还没开始就突然结束,恐惧中桑念初只觉得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了自己,她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暂时保住了一条命。

    是谁救了她?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戚擎苍的身影紧。

    只见他整个人整个身子都吊在护栏外,流血的右臂紧紧握着她的手,青筋暴突,他仅凭着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护栏底部,用尽全身力气将她吊在半空中。

    “别放手,坚持住,听到了吗!”戚擎苍低吼一声,顺势将她向上一带,想要将她拖上来。鲜血顺着他的手臂坠落,一滴一滴落在她的皮肤上,触目惊心的红,带着灼人的温度。

    “擎苍”桑念初眼眶泛红。他受伤了,撑不了太久的,他这样无异于是送死,她她不能害他。

    “放开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她拼命挣脱着自己的手,想要从他手中脱离出去,他却将自己抓的越发紧,大手钳固着自己的手腕,像是要捏碎她一样的力度。

    “别傻,要死一起死!”他近乎是在吼,目光中透着决然和狠戾,他讨厌她做出这么自私的决定,他讨厌她为了自己去送死,他们可以用别的办法来解决,而不是选择这么激烈的方式!

    那是他最爱的人,失去她他将一无所有,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好,他谁都不要,她若是出事,他绝不独活!

    右臂因为施力过猛而血流如注,戚擎苍咬紧牙关死不松手,每休息一会便会自己再向上抽一下,试图把她再带回到楼上,可自己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已经很累了,眼看着自己左手也一点点因为扣不住而松开来,指间都沁出了血。

    这一切被何嘉佑看在眼里,他竟然蓦地闪过一丝动容。

    当年的小鸵鸟蜕变了,她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坚强勇敢的女人,是什么让她改变,是什么敢让她做出牺牲。

    这一定是爱,是爱让她奋不顾身。

    他们三番五次经历分别之苦,从起先戚擎苍放弃她开始,到现在宁可死在一起也要不离不弃,他们的心态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而这种变化让他们成熟,让他们更难舍难分,无论谁、无论用什么手段恐怕都无法让他们离开彼此了。

    就连他也一样,就连死亡都无法拆散他们!

    何嘉佑忽然站起身来,自嘲地笑笑,对着吊在阳台边缘的戚擎苍说:“再坚持一下,等着我。”

    没等戚擎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何嘉佑已经飞快地翻身跃出阳台,他轻巧地从二楼支撑着翻了下去,恰巧落在桑念初身下。

    “松手,我接着她。”他张开双臂,冲着精疲力竭的戚擎苍喊。

    “你”戚擎苍有片刻迟疑到底要不要相信他,可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人都得非死即伤,只有暂时相信何嘉佑一次。

    “放心。”见他眼底的不信任,何嘉佑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要帮他戚擎苍,只是为了救念初的命。

    “好吧。”戚擎苍咬咬牙对念初柔声安慰着,“念初别怕,相信我,他会接住你的。”

    “恩。我不怕!”桑念初用力点点头,闭起眼睛。尽管心里害怕何嘉佑会不会出现意外,可擎苍不会害她,他说什么她都信。

    戚擎苍心里一沉,蓦地松开手去。

    桑念初还没等反应过来便立刻直直坠落,只听一声闷哼,有一双冰凉的手直接将自己托了起来。她吓得惊叫一声睁开眼睛,见何嘉佑正目光灼灼注视着她,而她也稳稳落在他的怀里,不偏不倚。

    “你还好吧?”他轻声问。

    桑念初点点头,猛然发现他脸上沁满了细密的汗珠,她以为他是因为紧张和惊吓才流了这么多冷汗,丝毫不知道因为自己坠落时的大力冲撞,何嘉佑撑起自己的手臂被砸得骨裂,他都听到骨头的一声脆响了,可是他没说出口。

    就算说了又如何,她也不会关心自己的不是吗?

    果然,桑念初都意识不到要问问何嘉佑,便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扬起脸担忧地冲着戚擎苍喊:“擎苍,你还好吗?我们找人来救你!”

    “不用。”戚擎苍见她没事,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有你这小累赘就好办多了。”他笑笑,忽然抽身从阳台上直接跃下,借着翻滚之力减缓惯性。桑念初吓得眼睛都瞪直了,以为他这样肯定会摔出个好歹,可待他站起身时她才发现他毫发无损,除了那只受伤的手臂之外。

    “擎苍!”桑念初立刻扑进他的怀抱,紧紧拥住他的身子,“吓死我了,你真的吓死我了我好怕你会出事”

    何嘉佑站在那里,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冲入别人怀抱,却对受伤的自己不闻不问。他叹了口气,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失败到极点。

    还是回避一下吧,他转身向车库走去。

    “傻瓜,我还担心你呢。”戚擎苍吻干念初脸上的泪水,“下次不许再这么冲动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害的是我。”

    “恩。”桑念初点点头,如同劫后余生一般紧紧抱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见他伤口还在流血,她立刻二话不说撕烂自己的裙摆,为他简单包扎止血。

    “痛不痛?我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她安慰着他,此刻的戚擎苍正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对于他那只受伤的手臂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好,连碰一下都要很小心,生怕弄疼了他。“没关系,我有车子,不用等救护车,你开车送我到医院就行。”戚擎苍摸摸她的发,示意她别担心。

    话音还没落,何嘉佑却是开着自己的车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他落下车窗朝还愣在原地的两个人说:“上车,再等下去他就失血过多而休克了。”

    戚擎苍蹙起眉头,这是刚才那个还想要他命的何嘉佑吗?怎么他突然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安危来了?他变的也太快了

    见两人脸上写满了不信任,何嘉佑只好耐着性子冷声解释:“你不用多心,我这么做是不想让念初太紧张。”

    该死,这世道做回好人都这么难!

    是么?倘若是为了念初,这一切就合情合理了。戚擎苍点点头说了声“谢谢”,随即牵着念初坐进何嘉佑的车子。

    “哪家医院?”他简洁地问。

    “中心医院好了,裴傲南也在那里。”戚擎苍一手紧紧握住小女人的手,生怕她再离开自己半步。

    “裴傲南?他怎么了?”桑念初却是充满诧异,他又生病了吗?还是上次车祸的什么并发症?

    “哦,我忘记跟你说了。”见小女人一脸迷惑,戚擎苍沉吟着说,“裴傲南上次在火中先救了你,救席璎的时候从楼上跌落下去,不知道现在醒过来没有,至少我今天离开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中。”

    “啊,那岂不是会变成植物人?”桑念初低呼一声,心里顿时充满愧疚,天,怎么会这样!

    何嘉佑从后视镜里看着桑念初惊讶又紧张的神情,心里不由一阵难过,她关心完自己的男人又去关心裴傲南,她从头到尾有没有问过自己一句!拜托,他一直在忍痛当自己情敌的司机,他也冲进火海去救她了好吗!

    蠢女人!他在心里恨恨地想,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只有戚擎苍越发觉得路不对,他避让车子时很是艰难,向左打方向盘怎么都不太灵光似的。

    “你的手怎么了?”他低声问何嘉佑。

    “没什么。”何嘉佑注视着前方路况,头都不回一下。

    不对,他分明有伤在身。戚擎苍略一思付,忽然注视着他那只基本上不怎么动的左臂说:“你的左手有问题,是不是刚才接桑念初的时候伤到了?”

    是吗?桑念初闻言蓦地抬起头来,一脸担忧地看着驾驶座上的何嘉佑:“是因为我伤到了吗?要紧吗?很痛吗?”

    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戚擎苍自嘲地一笑,无所谓似的说:“没关系,只是骨头裂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骨裂?桑念初心里一惊,那岂不是会很痛吗?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皱一下眉头,一个字都没说,还帮他们开车当司机

    天她竟然连一句歉意或者感谢都没有说

    “何嘉佑,谢谢你。”她忽然抬起头,眸光中闪过一丝感动。

    前一秒钟何嘉佑还觉得自己是个没人疼没人问的可怜虫,下一秒他却忽然觉得有些温暖。他抬起头,对上桑念初担忧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没关系。”他将视线移开去。

    戚擎苍望着何嘉佑的背影,事到如今他当真不知道何嘉佑究竟是怎样一个角色了。他虽是软禁了念初,可此刻却真让他恨也恨不起来。他想起那场大火,当时何嘉佑也是奋不顾身就冲入到火场中去的,他们都知道会有生命危险,然而他却没有丝毫犹豫,或许他真的是很爱念初。

    所以,不管怎么说,他都还要感谢他救了自己的女人。

    “谢谢你。”戚擎苍盯着他的背影,缓缓吐出一句。

    “恩?”何嘉佑回头看了戚擎苍一眼,四目相对,他眼里一点点意外,一点点迟疑,“谢我什么?”

    “谢谢你今天救了念初。”戚擎苍握紧桑念初还吓得冰凉的小手,“念初,你被困在火海中那天,抱你出来的也是何嘉佑。”

    “是吗?”桑念初愕然。她睁大了眼睛望着曾经的未婚夫,望着曾经的初恋,心里忽然泛起波涛。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难过地垂下头,想起被软禁这五天他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纵容她所有怒斥的话语她就觉得很是自责。他到底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何必告诉她这些,那天的情形和今天差不多,我也只是帮你把她从火海中抱出来而已。”何嘉佑笑笑,当真觉得戚擎苍诚实到愚蠢,何不利用这机会邀功让自己的女人更感动,反而把功劳全拱手给他这个外人?

    “事实就是事实。”戚擎苍却是认真地说,“尽管你害我中了两枪,可你救了我的女人,该谢我还是要谢的。”

    “是么?”何嘉佑从后视镜望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回敬了一句,“我救她的时候,是把她当成我自己的女人来看。”

    时值夜深,路上车流并不多。何嘉佑用了二十分钟左右便把车开到医院,戚擎苍的血已经染红了车后座,他下车的时候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桑念初立刻担忧地撑起他的身子,让他将半边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我送你上楼去。”她转过头看着何嘉佑,“何先生不一起上去看看吗?”

    “叫我嘉佑。”何嘉佑看了她一眼,冷声纠正。

    桑念初尴尬地看看自己的男人,戚擎苍只好不情愿地别过脸去。说不吃醋是假的,要是裴傲南回头也让她叫他“傲南”,他非得吃醋到爆。

    可毕竟是被人救了心软,他僵硬地点点头算作默认。

    “你们先上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何嘉佑握紧左臂,定睛看着他们相依相偎进了电梯。

    桑念初帮戚擎苍挂了急诊,医院很惊讶这位病人怎么会受了枪伤。可是病人不讲他们也不问,毕竟是医院,只负责救死扶伤不负责刑侦。小护士拿来麻醉药准备做局部麻醉,戚擎苍看了一眼便拦下说:“别打麻药,直接取就行。”

    “那会很痛的先生,我们的麻醉水平您可以放心,我们”“我不用麻药。”戚擎苍厉声重复一遍,他并非不听医生好意,只是担心他打了麻药会影响脑中那块淤血,他现在受不起这些东西。

    “那好吧。”小护士虚擦一把汗,跟主治医生交代了情况,医生立刻惊讶地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男人,取子弹不用麻药那他动手术难不成也不需要麻药?

    “麻烦您了。”戚擎苍揪紧自己衣角,话音一落便咬紧牙关,搞得医生反倒有些紧张了,双手颤颤巍巍拿起手术镊,刚一探向他的伤口,戚擎苍便身子猛然一抖——该死,还真是有点疼。

    桑念初被关在手术室外面,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刚才进去的时候擎苍嘱咐她去看一看何嘉佑的伤势,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顾忌和不情愿,她却还是听了他的话,站在门口望了一会便下了二楼寻到骨科。

    何嘉佑刚刚上了石膏,左手被打上厚厚的绷带吊了起来,桑念初见他成了这样,心里当真一点怪罪都不敢有了,只是怔怔站在那里盯着他的背影问:“好点了吗?”

    何嘉佑回过头来,见是桑念初,心里不由一丝惊讶,脸上却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还好。”

    桑念初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而何嘉佑却好像也打定了主意不想再多说话,他站起身来朝病房外走去,桑念初忙跟上他的脚步。

    “跟着我做什么?你怎么不去照顾戚擎苍?”何嘉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他他让我来陪你。”桑念初揉捏着衣角,衣服上还留着大片血渍。

    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的女人。何嘉佑不知为什么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他对着桑念初说:“跟我来。”

    桑念初不明所以,跟着他下到一楼去,看他走近自己车子,她以为他又要带自己离开,忙止步不前想要逃跑。

    “怕什么,我车子里有给佩慈买的衣服,你先穿上吧,改天我再买了给她就是了。”他钻进车后座,一只手从里面拿出一条裙子递到桑念初手里。

    “你你在和佩慈交往?”桑念初愣了一下。

    “你吃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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