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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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春夏秋冬-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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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哪家酒吧喝酒呀?”青曼钻进车。
  “随便找了一家,到处是酒鬼!”
  “没想到,留学生还通宵!”杜青曼笑了起来,两只脚并在车内柔软的羊绒垫上,眯着眸子看着我,露出雪白的大腿,身上散发着清淡的香水和烟丝混合的味道。
  “放假嘛!当然。”我笑了起来,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将身子往杜青曼身旁靠了靠:“你不放假么?你还没告诉我,你做什么工作的呢?”
  “我呀?”杜青曼笑了笑,表情有些暧昧:“你猜。”
  “反正不是什么好工作。大半夜的,去赌场。”
  “呲,欠打是吗?”杜青曼用拳头在我身上捶了一拳——“啪”,没想到娇小玲珑的身子骨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打的我隐隐作疼。
  “哟!”我叫道。
  “这样都疼?是不是男人?”杜青曼撇了一眼,语气却软了下来:“看看,没事吧?”
  我伸手一摸,却摸到了那双细致的手,冰冷娇嫩的,有点儿像徐晓璇的手。这种感觉我下意识将青曼的手猛地一甩,坐直了身体。
  空气里有种怪异的宁静,四周的街景,就像送外卖时那样一晃而过,只有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嘎嘎作响。
  “我,我诶,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甩你手的”我停顿了许久,才凑近身体道:“哎哟,刚才疼,现在不疼了。”
  杜青曼哼了一声,皱起了眉头:“别动我,我和你又不熟。”
  “你误会了”香水和烟丝混合的味道涌入我鼻尖:“晚上我喝了些酒,有些醉。困了。你不困么?”
  “不困!”
  “晚上战绩如何?”
  青曼摇摇头,叹了口气,忽然转过了头:“诶,你给我的250欧,都输光了。还有不?再给我用下!”
  “你还要去?”我问。
  “明天,看情况。”
  我从鼓鼓的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你不挺厉害的么?”
  “太疲惫了,又遇到冤家牌,没办法。”杜青曼耸耸肩膀,接过两张大钞,紧绷的脸上忽然恢复了笑意:“瞧你,满嘴酒气。现在去哪儿?”
  “去去倒还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若是在国内,想去哪里去哪里,可在法国没有钱能去哪里呢?更何况现在这个点儿
  青曼身上有一股温热的气息,深黑的头发带着些许暗红,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一弯柳眉如此清新,樱红的唇瓣带着娇嫩的光泽,有些稚气的被长长睫毛装饰着的眼睛,在这柔曼的夜色下如此明亮。
  “不然,送你回家?”等窗外的呼啸声稍稍变小了些,我才轻轻动了动青曼的衣服。
  “噢”青曼没回答,脸上却带着奇怪的笑容。她伸出手指撇了一下我的脸,嗔笑道:“满嘴酒气,真讨厌!”
  当车子拐过街角,埃菲尔铁塔在不远处闪着迷人的光,路标上那个大大的“16th”字样如此清晰时,我还是吃了一惊——这个看来如此平凡的女人,居然也和爱乐迪一样,住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
  杜青曼指了指不远处一座高大的城堡。周围是宽大的草地,围成圈的红色栅栏被重新漆过,白砖亮瓦,在浓厚的夜色下显得异常雄伟,金碧辉煌。
  “城堡?你住在城堡里?!”
  我心里一惊,睁大了眼睛。活到这么大,第一次离城堡这么近,这次居然走到了城堡里头!
  青曼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只是笑嘻嘻地打开门:“环境不错吧?”
  “你”
  青曼转过身,将我带入门内:“我租住这里的,哪买得起城堡?诺,我住最顶楼,房东住楼下。”
  说完,她比了个“嘘”的手势,蹑手蹑脚关上门,往楼梯走去。
  别看城堡外头巨大,里头连个电梯都没有,一条像山间小径般曲曲折折、盘旋而上的木梯围绕着承重墙,竖立正中。承重墙有些受潮湿滑,刻着些让人眩晕的图案。我扶着有些墙面,一步两个台阶,兴许是太久没锻炼的缘故,又三更半夜,上几层楼梯如同跑了几公里。
  等终于走到顶楼,清凉的微风挂过面颊,我早已气喘吁吁。
  青曼不知从哪儿端来了一杯水:“喝点。”她一面说,一面将水一放,三两步跳到卫生间去了。
  我这才打量起这间闺房来:十来平方米的房间里四处乱丢着一些毛茸茸的大玩具。房间铺着粉色地毯,飘着独特的气味。几双高跟鞋随意地放在一边,一张书桌上摆满各种化妆品,床头衣服凌乱。墙上还贴着几张健硕男人的照片,我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不稍一会儿,卫生间的门却突然开了,露出一条缝。里头飘出的腾腾雾气,变成水滴黏在冰冷的门上。
  青曼从里伸出头,眼睛和头发湿了一片。她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睡裙,补了些粉妆,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楚楚可人。她走到床边,将衣服随意收拾了几件:“有点乱,别介意。”
  青曼低头坐了下来,虽然补了粉妆,但还是能看到脸上泛起的红晕,她的肩膀雪白透红又非常柔嫩,圆腻的脖颈湿滑而细腻。她动了动脚,睡裙下即刻露出了一双修长的腿。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问,眼光却不由自主往那双腿看去。那双腿玲珑剔透,水润匀称,腿弯凸韵弧圆,睡裙紧紧包裹出美丽的曲线,妖娆而性感。
  “是的,一个人。”青曼笑了笑。
  “噢。”我将手里的杯子轻轻放下,又拿起,又放下,又拿起。
  一股难以忍受的燥热忽然涌动在我身体某处。青曼那双腿似乎有种无法抗拒的魔力,令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口渴”青曼忽然说道,秀发掠过我的脸,带来一阵清淡的香气。
  “好。”我下意识道,也不知为什么要说个“好”字。
  我将手里的杯子慢慢放在青曼唇边,一抬头是青曼那双新月一般的眉,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酥麻的眼神就像道无法抗拒的闪电,从头一直电到脚。
  我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绕在了那柔若无骨的肩头。“青曼”我道,却发现舌头不由自主开始打转:“我我我有一个几亿的项目要和你合作”
  “讨厌!”
  昏暗的灯光,陌生而温热的体温。青曼的鼻息声突然变成了柔弱的娇喘。她的身体贴着我,柔软酥胸起伏,一双纤美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捧住了我的脸。
  “我”我匆匆丢掉杯子,嘴巴不由自主地往前靠去,靠在了那闪着光泽的柔软双唇上。
  青曼的舌尖,如此湿滑,纤弱的柳腰在我怀里不停挪动,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有那紧贴在身上的细腻的质感。我一只手托着青曼的背,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肩头,猛地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会不会会不会太快了”朦胧的灯光中,青曼闭上了眼睛,嘴巴里嗯嗯哼哼吐着几个含糊不清的字。
  “我喜欢喜欢!”我开始喘起粗气,迅速脱下了衣裤以及一切可以脱下的东西,随手将灯“啪”一关,趴在了她身上乱摸起来
  “你懂的。”
  
  睡眼朦胧的早晨,空荡荡的房间微冷。我摸出手机,肚子奇饿。
  青曼不知哪里去了,桌上只有一些残留的零食,手机里也没有新短信,我心里一阵奇怪的失落。
  “早。”我摸到青曼的号码,回拨。
  “早,怎么了?”
  “关心一下。你去哪里了?”
  “外面。”
  “噢,好的你还要去赌场?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不知道。你要回Les ulis是吗?那你先走吧,没事的。”
  “噢,我就问问”我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却已忙音。女人,奇怪的动物我叹了口气,将电话塞进口袋里。
  水龙头里24小时都有热水,我抹了把脸,把头放在水龙头下胡乱冲一气,随便找了条毛巾擦干头发,三两下穿好衣服。
  清晨的雾依然未散。法兰西春天的阳光,透过满是鲜花的栏杆,照在城堡半掩的百叶窗上;淡淡的霞彩爬上古老的墙面,不时有些细微的犬吠声。
  我走下楼,推开城堡的门,沿路走到塞纳河河边。富丽堂皇的16区,只有在这闲来无事的早晨才可以好好观赏。
  许多商店还没开门,只有几个咖啡厅的小伙子乐呵呵搬运着凳椅,随处可见锻炼的人,牵着手的情侣在不足一车宽的小巷子里散步。有些造型沧桑的路灯还没有熄灭,长出嫩枝的法国梧桐被风一吹,卷过一阵特有的香味。
  我在中餐馆里买了两个雪白的馒头,找了一个河岸的木椅子坐下来。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吃这玩意儿的,但现在居然有种奇怪的冲动。
  正在这时,裤袋的手机却响了。
  “青曼?”这名字第一时间晃过脑海。
  我赶忙掏出手机。可却不是。我狠狠咬了一口馒头:“是你啊!猿芳同学?”
  “哟,哥们儿。最近几天都在干嘛?还以为你失踪了。”
  我说道:“放假了呗,随便逛逛。”
  “你现在哪里?”
  “塞纳河。你呢?有什么活动?其他同学呢?”
  “有些去阿尔卑斯山滑雪,有些去周游列国我也筹备着去荷兰玩两天。你准备去哪玩?手头还紧不?”猿芳停顿了片刻,声音忽然低沉了些:“那1000欧的事情,怎么样?”
  1000欧?我摸出钱包,嘴角浮现一丝怪异的笑容。1,2,3,4,5
  我默数了几张绿色大钞后,道:“1000欧,没什么问题,早解决了。”
  “哟?上了?
  “我操!还好意思说?什么狗屁的‘上’的理论我满脑子就想着这个字。结果给她送花,她连看都懒得看!你说话也太不负责了!”
  “感情可遇不可求啊!”猿芳道:“方法要因人而异,因地制宜。也许你给她一枚钻戒就搞定了,或者你带她看一次电影也搞定了。也许,她只是在试探你是不是真心爱她。”
  我叹了口气,撕心裂肺的感觉就像笼罩心口的雾霾:“可是”
  猿芳道:“咋啦?”
  “分了。不合适。”
  “谁提的?”
  “她。”我说道,心里头却没心思想这些,倒是想起杜青曼拿满头乌亮的头发来:“不过呢,有个事情想请教授赐教。”
  “赐教不敢当,交流可以。”
  “你说,怎么样判断一个女人对你是真心的,还是只想和你一夜情?”
  “耶?”猿芳口气依然戏谑:“什么一夜情?小样!发生什么事了?说说,快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将钱包塞回口袋:“昨天晚上去赌场,100欧随随便便翻到2000欧!然后认识了一个女孩子”
  “哦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我打断道:“我们是友谊关系。”
  “我看是友,宜关系吧?”猿芳笑了笑:“你认识了她,然后呢?”
  “然后你懂的。”我停顿了会儿:“她人长得很清纯,特别爱美,又特别会照顾人。只是性格嘛,若即若离。”
  “她现在没在你旁边?”
  我摇摇头:“醒来就不见她了。我自己出来瞎逛。”
  “她是不是在赌场里喜欢和男人混一起?”
  “那是,可只是玩德州扑克来着。”
  猿芳“咯咯”笑了起来,笑得我摸不着头脑:“不是我打击你啊,我一听就觉得,这女人,你应付不来。”
  “请教授赐教。”
  猿芳道:“有个词汇,叫绿茶婊。听说过吧?”
  “绿茶婊?”
  “绿茶是很清纯的东西,加上‘婊’字,自己去想。”
  我恍然大悟:“意思是,虽然看起来很清新,但实际上是?!”
  “正解。”
  “没事,我是红茶婊。”
  “你这个人真没节操啊。”猿芳道:“小心她玩弄你的感情!她现在应该是空窗期,要么就是被什么大款给甩了,一时间气不过,糟蹋自己来着。我可实话实说啊兄弟!”
  “诶,可是我好像,对她念念不放。”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兄弟。”猿芳“咯咯”的笑声不绝于耳:“劝你还是和徐晓璇搞好关系,别整天和这种绿茶婊、黑木耳接触!你现在有了钱,又有时间,多去外头走走。反正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跟我说!”
  将塞纳河泛起了涟漪的朝阳,照得人迷迷糊糊。凄美的法国梧桐被风一吹,飘落在有些缺氧的空气里。

  请结账

  漫长的春末,天气稍稍回暖。
  在Les ulis呆了这么多天。我一直心不在焉的。
  学生公寓早就没有了以往人来人往的喧闹,只有夜里不时几阵昆虫叫,消遣这悠长的法国假期。
  微信上,到处是同学们铺天盖地的照片——紫色的普罗旺斯、悠长的蓝色海岸,雄伟的阿尔卑斯山、浪漫的爱琴海,仿佛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被囚禁在这钢筋水泥的房间里,盯着虚无飘渺的网络。
  几个月前,手里没钱想着怎么有钱;现在有点儿钱了,却不知道该去哪里。钱包里那一堆花花绿绿,总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杜青曼的名字就像印在了脑海里,我拿出手机,看着那个桔红色的名字,想起那个美丽的细腻的酮体,浑身上下的毛孔就像被冷水泼了个激灵。
  我迅速穿起了衣服,将一大叠钞票仔仔细细装好,拉紧了衣领,钻进了浓浓的夜幕之中。
  到了赌场,虽然是已近半夜,但我丝毫不觉疲惫。我径直往那个坐在男人堆里的露着雪白的大腿、披着白色貂皮的身影走去。
  杜青曼看了看我一眼,妖媚地掐了掐我的鼻子:“哟,赌神来了!”
  “赌神”——这个词倒将我激起了精神,能在几个小时用100欧翻20倍的人,不是赌神是什么?
  我笑了笑,摸摸青曼的头:“战绩如何?”
  “唔刚才输了好多,都快输光了。”她一边说,一边掰开我的手:“买了多少?”
  “零。”
  “奇不奇怪啊?赌神来这儿玩,没买筹码?”
  我呵呵一笑:“这不,来找你学习德州扑克技术了嘛!”
  “学费。500欧。”青曼说完,抓过我放在桌上的钱包。
  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珠外凸得这么厉害:“哇噻!还有这么多?”她抹着那些花花绿绿道。
  “这这这不是拿来玩的!”我叫道,拍着青曼的手:“你又没了?”
  可这时候即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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