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丽莎说着,撅着嘴,故意做出放荡的样子,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又不安分起来。黄江河把手挡在两人中间。
“我明天还要到省里开会,老婆不要好,刚说过的。睡觉吧。”黄江河不是推脱,他早已过了年轻力壮的年龄,没有了连续作战本事。蒋丽莎见黄江河心灰意冷,只得把脸贴在他的胸膛,想起了心思。
第二天一大早,蒋丽莎还在熟睡,黄江河起床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洗漱之后,然后悄悄地走出了房间下了楼,驾着奥迪走了。
蒋丽莎醒来后发现黄江河不再身边,就轻轻地喊了几声,没有听到应声,猜测他已经去了省会开会去了。没良心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小娘子可不是破鞋,是你哭天喊地勾引了我,现在想躲避,晚了。等我想好了计策,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掌心。
蒋丽莎想罢,把一只手从被窝里抽出来,用舌头舔舔掌心。她希望,自己的唾液就是万能的胶水,只要一接触到黄江河的身体,就能像粘知了一样,把它牢牢粘住,想跑都难。
她半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冰莹年轻的身影总在眼前晃悠。
冰莹来回地在她的眼前走来走去,一会儿撩起裙子露出洁白的大腿,一会儿自豪地朝蒋丽莎笑笑。身材苗条,走路轻盈,牙齿洁白,笑靥生辉。冰莹故意在蒋丽莎的面前和她比拼着实力,卖弄着她的年轻。五十岁的男人是极品,何况黄江河还不到五十。一种恐惧突然包围了蒋丽莎的全身,她挥挥手,想赶跑冰莹的影子,但冰莹却挥之不去,仍然在她面前不停地晃动,显摆,自豪的笑。
这让蒋丽莎很生气。美丽是征服男人的法宝,年龄更是法宝中的法宝。没有哪个男人喜欢人老珠黄的女人。蒋丽莎三十多了,俗话说三十的女人臭粑粑,闻着不香,吃着不脆,看着不养眼,摸着不爽快,色香味都已过时。在争夺极品男人的厮杀中,她不能败给年龄,不能败给那个叫冰莹的姑娘,她要战斗,和所有的来犯之敌拼个你死我活。
她没有了年龄上的优势,可她手里有制胜的法宝。别墅是一颗定时炸弹,只要她一摁遥控,随时都能把黄江河炸得体无完肤,粉身碎骨。这还不是重型武器,她必须要不战而屈人之兵,让黄江河乖乖地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蒋丽莎冥思苦想着,可最终也没想出什么妙计。她穿着睡衣下了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冬天的太阳已经挂上了树梢,两只喜鹊站在树梢的末端,迎着白色的阳光“喳喳”地叫着。其中的一只摇摇欲坠,另一只飞过来,和它站在一起。树枝承受不了两个喜鹊的重量,弯成了弓形。
两只喜鹊终于恐惧了,一起张开翅膀,飞离了枝头,比翼双飞,向远方飞去。
如此动人的一幕激发了蒋丽莎的灵感,启发了她的心智,她要用果敢的行动来实现她的理想。
她转过身来,大踏步回到床边,毫无顾忌地脱下了睡衣,然后从衣服架上取下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在身上。
蒋丽莎出了门,顾不上吃饭,把车子开到糖果批发市场。
只能坐而言,不能立而行是弱者的行为,而蒋丽莎是敢作敢当的巾帼英雄。行动,必须从现在开始。
第六卷 第296章我是他的未婚妻(2)
在一个年轻女人的糖果摊位前,蒋丽莎连价格也不问,挑选了五包高档次的各种糖果。香型各异,形状不一。一包一百,五包糖果五百块钱。这是她宣扬喜事的糖果,她不搞价格,搞了价格降低了身份是次要的,主要是怕影响了她的情绪。
买过糖果之后,蒋丽莎再次走进烟酒批发店,毫不犹豫地买了十条顶级玉溪。黄江河平时就喜欢抽这种牌子,市委大院的人都知道。十条玉溪,也就四千多块钱,她不心疼。在大是大非面前,不用出手,就知道轻重缓急。她会让这些烟糖长上嘴巴,向接触到它们的人宣扬,她就是黄江河的未婚妻,她和他就要结婚了。
蒋丽莎搬不动这么多东西,没等她求助,商店的伙计就毫不犹豫帮她搬运。等所有的货物装进了后备箱,蒋丽莎从鳄鱼牌的钱夹里摸出五十元人民币,微笑着递给了商店的伙计。
伙计说不用,蒋丽莎非要塞进他的手里,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应该的,应该的。”而蒋丽莎后面又加上去的话,却让商店的伙计瞠目结舌。
“结婚那天,我请你过来吃喜糖喝喜酒。”说完就钻进了车子。
当小车一溜烟似的消失,伙计站在原地,手里拿着蒋丽莎强塞给他的五十元,如坠雾里。
“这娘们儿,肯定把我当成了熟人,要不就是精神错乱了。”
来到市委大院的大门口,蒋丽莎的车子没能顺利地进去。门岗不认识她的车牌号,更不认得她这个人。她不得不停下车来,来到门岗前的桌子前。
年轻的武警战士“啪”地一声给蒋丽莎敬了个礼,然后严肃地问道:“市委要地,没有通行证不得入内。”
“我来找江河书记,我是她的未婚妻。”蒋丽莎绷着脸,严肃地回答武警战士的问话。
武警想笑,但又不敢笑。市委书记的老婆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去了天国,整个市委大院谁人不知。而眼前的女人却说她是市委书记的老婆,他有些纳闷,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话题。
“好吧,我不难为你,我是农场的场长蒋丽莎,请你给市委秘书处打个电话,一问便知。”
武警转身进去,拿起电话要通了秘书处。蒋丽莎在旁听着。武警并没有提到和市委书记老婆相关的话题,只说有个叫蒋丽莎的农场场长要进市委大院。
放行,秘书处知道蒋丽莎这个人。市委书记的秘书,大概对市委书记的朋友多少有些了解。
车子大摇大摆地进去,就在路过门岗时,蒋丽莎摇下窗玻璃,笑着重复着她对那个商店伙计说过的话。
“结婚那天,我请你过来吃喜糖喝喜酒。”
“啪”的一声,武警再次向蒋丽莎敬了个礼,那动作,标准,潇洒。车子刚要启动,又停了下来。蒋丽莎开了车门,从从车上下来,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搬出一袋子糖果,拿出一条香烟,放在桌子上。
“我们在执行公务,请你把礼物收回。请你进去,我是奉命行事,你不需要谢我。”说完,又是一个标准的敬礼。
“小同志,你误会了。这是我和江河同志结婚的烟糖,不是给你一个人的,麻烦你发给市委大院每个进出的人。这可是任务,请你务必完成。”蒋丽莎说完转身就走,重新走到车门旁,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蒋丽莎把车子停在市委大院的停车场,车门也顾不上锁,左手提着一袋子糖果,右手拿着两条香烟,直接就去了秘书处。
秘书处长和蒋丽莎打过照面,也算是熟人,看见她两手提着东西进来,赶忙站起问了句:“蒋场长,你这是干哈?”蒋丽莎把糖果和香烟放在了办公桌上,大方地说:“黄书记走之前没给你们交代过我要来吗?大概是他走得太急忘记了。这些是我和他将要结婚的喜糖和烟,请你把它发给秘书处的同志们。江河曾经多次告诉我说,你们的工作很辛苦,这些也是点小意思,除了带个喜字,也算对你们平时工作的奖赏。”
此话一出,秘书处长比原来还要热情,赶快给蒋丽莎让座,并亲自为她倒了一杯水,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她的面前。
蒋丽莎端起杯子,用嘴碰了碰杯沿,然后又把杯子放下,站起来对秘书处长说:“外边的车上还有一些,请你派个人帮我搬过来,就以你们秘书处的名义发给每个部门,至于酒嘛,到结婚那天再让你们喝个够。”
在未来的市委书记面前,秘书处长哪敢怠慢,他跟在蒋丽莎的身后,亲自去搬运了烟糖。
蒋丽莎办完了该办的事,开着车子驶出了市委大院。她有点饿了,想去吃点东西。
蒋丽莎走后,秘书处长领着手下的两位秘书,搬着烟糖开始给各个部门分发,每到一个部门,都要先打声招呼,说说这些烟糖的出处和来历。
整整一个中午,市委大院的工作人员都在谈论黄江河要结婚的事,并且知道,他的未婚妻子是农场的场长,国家特级品酒师,年轻漂亮,出手阔绰。
“黄书记就是好福气,那个还在通往天国的路上正走着,这个就追过来了。”
“哎,世态炎凉呀,说不定那个还没走,这个早就——”
省去了后半句,给听话的人留下了想象的空间,说话的人也不留下什么把柄。
“听说了吗,这个还是农场的场长,说是场长,其实整个农场现在都是她的啦,太牛了。”
人们吃着糖果,说着调皮话,子虚乌有地猜测着蒋丽莎和黄江河现在和过去。
市委大院里,只有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他就是蒋丽莎的未婚夫,市委大院最高的行政长官,市委书记黄江河。
下午五点多,黄江河开着车带着文件回来了。他把车子停在大院后,腋下夹着公文夹向办公室走去。屁股刚落在座位上,正想吩咐秘书倒一杯茶过来,秘书处长拿着一把糖从里间出来了。
“黄书记,请吃糖。”秘书处长本来是想和黄江河开一个玩笑。
“哪弄来这样么多东西。”黄江河问道。黄江河一边问着,一边拨开一块糖放进了嘴里。
“你就别装了,你结婚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市委大院,这些烟糖就是你的未婚妻蒋丽莎小姐今天中午亲自送过来的,还说不久你们就要结婚了。”
“你说什么?谁来过?蒋丽莎?”
黄江河嘴里含着糖,却并没有感到它的香甜,一股苦涩的滋味迅速地从心窝里冒了出来,直冲嗓子眼。
秘书看着黄江河不像是装样子,也不敢多说话,就把蒋丽莎送烟糖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然后小心谨慎地走出了办公室。
第六卷 第297章谁给你这个权利(1)
秘书长出去后不久,黄江河把嘴里的糖块吐在了烟灰缸里。粘糊糊的糖块粘在了缸沿上,黄江河想把它弄进缸里边,一时找不到可用之物,就对着糖块吹了口气。这一吹不要紧,缸里的烟灰从里面飞扬出来,沾得黄江河满脸都是。
黄江河眼睛涩涩的,难闻的气味钻进了鼻孔,随着呼吸进入了肺部。他连着打了四五个喷嚏,胸中还是发闷。他站起来走到里间,湿了毛巾擦了脸,一肚子怨气。
这个骚娘们儿,本事也太大,竟然四处宣扬要和我结婚,简直是岂有此理,找她算账去。
黄江河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面部表情,嘴角的肌肉还在不停地抖动,两眉之间形成个大写的“川”字。他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浸湿了脸,然后用手把整个脸部抚摸了一边,对着镜子笑一笑,调整了呼吸,转身就出了门。
他要去找蒋丽莎,当面问问她,她凭什么自作主张买了糖果四处宣扬要和自己结婚,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黄江河把肚子里的火气全部发泄到了油门上,出了市委大院的门就以八十迈的高速行驶在马路上。到了十字路口,刚好碰上了红灯,他紧急刹车,才没有压着斑马线。
白宝山当司机时,每逢高速行驶时,黄江河总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减速,再减速,宁等三分,不抢一秒。可这次他忘记了,都是蒋丽莎惹的祸。他眼睁睁地看着红绿灯,希望绿灯早一点亮起。
红灯熄了,绿灯亮起,可黄江河依然没有挂档前行。可恶的红灯,那分明是蒋丽莎朦胧的眼睛。
后面喇叭声四起,警察走过来,向黄江河敬了个礼,然后毕恭毕敬地问道:“请问你的车子有什么问题吗?”
黄江河看看警察,正在纳闷,警察向前指了指红绿灯,黄江河这才如梦方醒,对着警察机械地笑笑,然后挂档起步,拐个弯向北驶去。
在离农场大门口一百多米的地方,黄江河停下了车子。他不能进去,他不是一般的百姓,很多人都认识他。他一个人驾着车进去不方便。
他掏出电话,拨打了蒋丽莎的手机号,告诉她他就在农场的大门口。他要她出来,她却要他进去。他说他不进去,她说她也不出来。
进去就进去,老子是市委书记,难道还怕谁不成。迅速地扭动钥匙,加大了油门。车轮子受到惊吓,猛地在地上打了个滑,空转几圈,不得不猛地向前一窜。黄江河的上半身随着摇晃了一下。
等车子驶进了月亮门,蒋丽莎已经从家属院里走了出来。车子慢慢地拐进月亮门。蒋丽莎跟在车子的后面,闻到一股呛人的汽油味。她强忍着恶心,不敢超越车子半步。
车子停下了,蒋丽莎急走几步赶在黄江河下车之前。她拉开了车门,把一只手挡在车门的上方,一面碰到了黄江河的尊贵的头。
下车,进屋,蒋丽莎走在前边,黄江河跟在后面。
蒋丽莎进到屋子就打开了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空调,遥控器完成了使命,然后在黄江河的脸前故意晃动了几下。当然,它是听从了主人的操纵。黄江河哪里会不清楚,这是蒋丽莎在提醒他,第一次来到农场,他是怎样挖空心思想接近她,最后怎样借着看手相,把她拉上了床,和她成就了一段风流往事。
遥控器,似乎成了黄江河勾引良家妇女的见证,他肚子里的火减去了一半。蒋丽莎没有给黄江河让座,黄江河自己坐了下来。座位,还是那张沙发。
蒋丽莎一言不发地朝里间走去。和第一次不同的是,她走进去后,特意转过身来,把帘子轻轻地挂在黄色的钩子上,并意味深长地看了黄江河一眼,微微地一笑。
黄江河不能不承认,蒋丽莎的笑依然是那么的温柔和灿烂。
蒋丽莎把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转身出来,坐在黄江河身旁的沙发上。
“怎么,回来后也不休息一下,又过来给我看手相呀。”蒋丽莎伸出手来,可这双手并没有向黄江河伸过来,而是放在自己的眼前。手伸得很直,五个手指并拢在一起,翘起的样子很好看。细长,光洁,白嫩,手指尖尖,削葱根一般。
“我知道你是来兴师问罪的,问我为什么要四处散布谣言,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