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他妈的就不是个东西,急疯了,穷疯了,脑子有病了,软硬不吃,老子急了就给刑警队打个电话,马上关起来,治他个敲诈勒索罪,管他几天,不,关他几年,十几年,看他还敢和我作对。气死我了,反了他了。”
黄江河大发牢骚之后,又对着蒋丽莎发泄起来。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让来自讨没趣,丢死人了,老子这次的脸丢大了,比屁股还大。”
蒋丽莎见黄江河连自己都骂了,并没有生气,反而像一只温柔的小猫,依偎在黄江河的身边,嗤嗤地笑着,说:“我还以为市委书记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呢,现在看来,也莫非如此,这么点小事就值得你大发雷霆,要是泰山崩了,你还不面无人色,哭天抢地,不等石头把你压死,自己就先寻短见了。”
“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锦囊妙计。”黄江河对蒋丽莎的话不屑一顾。
“锦囊妙计我倒是真的没有,因为我不是诸葛孔明,但我知道,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额头上能跑马。你虽然不是宰相,只是个市委书记,但额头上也应该跑个兔子什么的,总不能连只蚂蚁也跑不下吧。听我说,咱们现在就走,他不来找咱们,咱们偏要找他。摆平这件事才算本事,光发脾气有什么用?你说是不是。”蒋丽莎不愧是女人中的精品,遇到这么大的事,竟能巧舌如簧,稳坐钓鱼船,这让黄江河极为佩服。但他还是想不通。
“你让我去拜访一个曾经给我开过车,现在正在整我的司机?”
“是的,他曾经是的司机,但你别忘了,现在他是要把你置于死地的敌人。你拜访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这点道理你该明白吧。”
蒋丽莎见黄江河没再吭声,就知道已经动了心,于是拉起他的手就外走,边走边说:“在路上我再告诉你,连一个表面上的敌人都收拾不了,如果人家躲在暗处,你身上不是早就长满了箭。”
蒋丽莎开着车,黄江河坐在上面,朝着白宝山家的方向开去。
在路上,蒋丽莎和黄江河约法三章,其中有一章就是,无论蒋丽莎说什么,就是给白宝山许个大天来,黄江河也得当场表态,实在不想表态,也只能默不作声。蒋丽莎许下诺言说,如果她今天亲自出马再摆不平白宝山这件事,她就远离黄江河,打消和他结婚的想法。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份上,黄江河不同意也得同意,万一白宝山真的疯了,明天跑到省会胡闹一阵子,他黄江河就真得跳进江河了。
车子在白宝山家的大门口刚停下,就引来几声狗吠。蒋丽莎自言自语地说:“城市里不让养大狗,小狗倒是能养。像这种货色的小狗,中看不中用,随便哪个女人穿着高跟鞋都能把它踢死。”言外之意,她收拾白宝山就像踢死一只小狗那么容易。
黄江河心领神会,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黄江河给蒋丽莎指了指白宝山的大门,自己跟在后面,让蒋丽莎去叫门。
第六卷 第315章保姆索要青春费(11)
蒋丽莎抬起手来,轻轻地在铁门上敲了三下,门板震动,发出“铛铛“的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夜空。没有听到动静,蒋丽莎又敲了三下,还是没有动静。黄江河生气了,嘴里嘟囔着:“明明知道我们要来,却假装聋子,叫我来。”
蒋丽莎还没吭气,黄江河抡起拳头在门上“框框”地敲起来。空气震颤着,耳膜震颤着。蒋丽莎嗔怪道:“你小点声,咱们是来拜访人家的。”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丢人现眼的,人家不领情,让我们吃闭门羹呢,打道回府吧。”黄江河说着打了个鼻腔,向蒋丽莎发泄着他的不满。
面对黄江河的挖苦,蒋丽莎也无话可说。她没有忘记她向黄江河许下的诺言。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哪来的野蛮人,干什么呢,打砸抢呀,黑灯瞎火的趁着家里没人抢劫。”
蒋丽莎和黄江河知道白宝山在故意撒气。黄江河正要说话,蒋丽莎急忙碰了他一下,自己面对白宝山,开口就说:“宝山呀,我和黄书记今天是特意来拜访你的,我们不是在电话里说好了吗,你怎么故意躲着我们呀?”
“说到拜访我可不敢当,咱这庙小,放不下两位真神,你们要找乐,还是到农场去打个麻将谈个工作什么的,我这破地方,怕脏了你们的身子。至于躲避,就更不合情理了,我怕你们吗?不怕,不怕我为什么要躲避呢?你们是老虎吗?不是,不是老虎我为什么要躲避呢?咱如今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要说躲避,谁要是把咱惹急了,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都是有可能的。男人吗?还能没点脾气。”
白宝山说着并没有去开门,说完之后就势靠在了墙上,一副无赖相。蒋丽莎听到白宝山恶言恶语,也没有发火,不但没有发火,还冲着白宝山笑。
“宝山,我知道你肚子里有气,今天来,就是来向你赔礼的,我们进去再说好不好。”
白宝山从腰间掏出钥匙,走到两人中间,边开门边说:“赔礼,我可受不起,怕折了寿。你们是谁,贵族,我呢,小百姓一个。过去还能给人抬抬轿出点力气混口饭吃,现在连当轿夫的资格都被取消了,那承受得了你们的赔礼。”
蒋丽莎和黄江河跟着白宝山进了房间,白宝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却没有给他们两个让座。自己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着后喷了一口,冲着黄江河说:“书记大人,我就不让你抽烟了,如今我混背了,五块钱的劣质烟,怕呛了你,我就成了全市人民的罪人了。人背不能怪社会,只能怪自己。说说吧,你们把我的下李子弄到哪儿去了。”
这下又轮到蒋丽莎逞口舌之能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去给小李子送钱,她嫌少,和我发生了争执,结果敲好被两个公安看到了,他们走过来问情况,小李子哪见过这阵势,就结结巴巴的说不成个话,于是就被带到了局子里。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他们打过招呼了,明天就让她出来。”
“那钱呢,怎么说。”白宝山毫不讳言地又提到了五十万块钱。
“宝山呀,你也太狠了,不是给了你十万了吗。我知道你以前习惯了花钱,这十万不够你点眼的,可我们手头真的没有那么多钱。”蒋丽莎像孙子似的给白宝山陪着笑脸,好像应该背负所有的责任。
“你们没钱,你们要是没钱,全市的人民都该饿死了。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鞍前马后的为他服务了这么多年,就因为我打了那个鸟部长,就把我开销了。鸟部长是个副的,你还是市委书记呢,他撂下一句话走了,我就被打入了冷宫。”白宝山没有了刚才的蛮横,有点伤心起来。
这次轮到黄江河说话了。按说,像黄江河这种身份的人就不该和白宝山讲什么道理,但是黄江河同时也知道,白宝山的手里随便抛出点什么来,黄江河不死也得脱层皮。他现在才承认,蒋丽莎说得没错,该低头就低头。
“宝山呀,你可把我冤死了。人家是副部长,还是京官,我在人家面前,就是个七品芝麻官,哪有说话的资格呀。我当时处理你,也是迫不得已,你也太张狂,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呢,这不是往我脸上抹黑吗?再说,我本想等过了风声,再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工作,可你呢,都干些什么事?敲诈,要不是看在你曾经是我的司机的份上,我立即就给公安局打电话。。。。。。了”
蒋丽莎怕黄江河再说下去跑了风,把白宝山惹毛了,就赶快截住他的话,说:“那你还等什么,既然有个这个心,当时怎么不说清楚,害的宝山成天提心吊胆的,不要说了,这事我做主,你还回到市委大院。”
“是不是还要我开车,当你的司机呀?”
白宝山的脸上终于多云转晴了,站起来,只想拉黄江河的手。
那个司机的位子给冰莹留着呢,黄江河要是再拿着方向盘,他的冰莹往哪安插呀。正在犹豫,蒋丽莎当机立断地说:“好,这事就这么定了。”
白宝山一听,喜从天降,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赶快给两人让座。进来这么长的时间,又说了这么多的话,黄江河和蒋丽莎的两腿早已酸软了。
接下来要解决的是小李子的问题,这是白宝山也最为关心的。没等他问,蒋丽莎就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不是想为小李子安排一份工作,不用你说,我早就为你想好了,就让她到我的农场来,我带着她,让她学些调酒的技术。艺多不压身嘛,不能门门通,要有一门精,你看怎么样。”
白宝山双手和于胸前,闭起眼睛,对着蒋丽莎说:“你就是上天派来的观音菩萨,大恩不言谢,以后就看我的行动吧。”
“那五十万你还要吗?”蒋丽莎打趣地问道。
“就是一百万也换不来市委书记司机的位子,那五十万,你们留着花吧,算是我给你们结婚的贺礼。”
蒋丽莎抿着嘴只想笑。这个无赖,拿着我们的钱,给我们开了个空头支票。
第六卷 第316章这娘子 比我早聪明了一个晚上(1)
白宝山和小李子的事终于被搞定了,这大多是蒋丽莎的功劳。回来的路上,蒋丽莎撒着娇要想喝酒,黄江河不能拨了功臣的面子,碍于市委书记的特殊身份,不方便在公众场合露面,只能和蒋丽莎商量出了个变通的办法,在超市里买了两瓶五粮液,一包榨菜,一包花生米,装进一个黑色的大袋子里,然后驾着车一块回到了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两人坐下后,黄江河把袋子放在茶几上,蒋丽莎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先从里面掏出两瓶白酒,一看司五粮液,欣喜地说:“真是好老公,不问就知道我爱喝什么酒,来,香一个。”说完就在黄江河的脸上亲了一个。
蒋丽莎放下酒瓶子,再拿出下酒菜,一看只有一包榨菜和一包花生米,故作吃惊地说:“你就拿这些犒劳我呀,不说生猛海鲜,最起码也该弄些香肠鸭脖子之类的,你也太小气了。”黄江河嘿嘿地笑着说:“特级品酒师,有没有小酒菜都没关系。再说我已经不小气了,我的人都是你的了,还说我小家子气,你想要什么呀,天上的星星太高,水中的月亮遥不可及。”
蒋丽莎看出来黄江河的兴致很高,但他说自己归属了蒋丽莎这句话听起来很不受用,就撅起小嘴装作认真的样子反问道:“听你的意思好像是我想方设法把你搞到手的,今天咱们说个清楚,到底是谁先挑逗谁的?”黄江河说:“我说错了吗?不是你买了别墅出了高价格才把我弄到手里。”蒋丽莎回敬道:“我说的是一开始,就是从你到这里上任后第一次开会后和我握手的那一次。你不但胆子大,还是个勾引女人的老江湖,指甲轻轻地已挂,就把人家的心挂走了。等到第二次见面,就把人家的人挂走了。”
黄江河呵呵地笑着,连忙解释道:“都是老黄历了,咱们今天只喝酒,不谈这些。”蒋丽莎非要叫黄江河说出了个青红皂白,子丑寅卯,就较上了劲儿。她伸手掐着黄江河的耳朵,质问道:“这不是小事,今天非问清楚不可,免得以后磕碰时,你总是说我死皮赖脸勾引了你,现在你就得承认,是你勾引了我。我可是有铁证如山,容不得你抵赖。”黄江河一看没辙,不得不承认道:“请你放开尊手,我承认了,是我不好,勾引了良家妇女,先挑逗了她的小手,再挑逗了她的身子,最后占领了她整个的阵地,把革命的红旗插在了她的中心地带。”
黄江河的贫嘴又招来了蒋丽莎的另一只手,他的另一个耳朵也被蒋丽莎拽住,不得不求饶道:“是我错了,请夫人原谅我。”蒋丽莎并没有放手,继续追问道:“这个问题是不是已经定性了?以后还敢不敢说是我先挑逗了你?”黄江河的本不想回答,但他的耳朵受不了了,就只得俯首帖耳,恭恭敬敬地说:“老婆大人,这个问题已经定性了,是我勾引了你,你也主动上钩了,咱们是兄弟俩脱裤子,露出的东西一摸一样。”说着,趁蒋丽莎不注意,一摇脑袋,摆脱了蒋丽莎的手。
“今天不和你费口舌,你不是特级品酒师吗,咱们比酒量。”黄江河将了蒋丽莎一军。喝酒是蒋丽莎的强项,一听黄江河要和她比赛喝酒,就不再纠缠黄江河,用嘴咬开一瓶酒,放到了黄江河的面前,然后又咬开一瓶,直接就往肚子里灌,“咕咚咕咚”声响,下了三分之一。蒋丽莎放下酒瓶,看着黄江河,就是不说话。
黄江河喝酒也是一把好手,可如果和蒋丽莎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他没有能耐一口气喝下三两,但也不想给蒋丽莎留下笑话他的口实,于是就开始耍赖。
“没规矩不成方圆,我还没说怎么比呢,你就先喝下那么多,不算,等我立了规矩咱们再喝。”
“你怎么就成了赖皮了。好,我不和计较,但这规矩必须经过两人同意,你一个人说了不算。即使是有个重大的决策,不是还要通过常委会共同研究吗?”蒋丽莎说的合情合理,黄江河举手通过,然后两掌一拍,说:“好,咱们就猜枚定输赢,拿个杯子来,一枚一杯,每次一样多,谁输谁喝。”这是公平合理的买卖,蒋丽莎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蒋丽莎从茶几的下面拿出杯子,一下子就倒了半杯酒,然后把啊杯子推在茶几的中间,伸出手就要和黄江河划拳,一副女中豪杰的姿态。
要说起划拳,黄江河可不是一般的主儿。他能快能慢,快中有慢,慢中有快,猜起拳来张弛有度,变幻莫测。除此之外,他好友一个制人于死地的不二法门,那就是在对手第一次喊完,还没有收回去再喊第二次时,他的第二次已经叫了出来,这时刚好就赢了你。很多人就是在他这种强大的强大的攻势面前一败涂地,丢盔弃甲,不到散席就落荒而逃。
蒋丽莎剩下的七分酒不到半个小时,就全部灌进了蒋丽莎的肚子里。此时,她的肚子里已经装了一斤酒了。黄江河怕蒋丽莎改变方法,就故意问道:“你要是觉得这种办法不好,咱们可以再换一个办法。”
生性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