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来干什么呢?”蒋丽莎想搞清楚黄江河和冰莹的情况,而白宝山所关心的却是他此次陪着蒋丽莎一起来的作用。
“这种事情我方便出面吗?”蒋丽莎不屑一顾地说。
“我明白了。不过,要是黄书记发现了是我在跟踪他,怪罪下来,我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有我在,你怕什么?”蒋丽莎自信地说。
蒋丽莎又给白宝山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的上嘴唇和下嘴唇像风箱一般一张一合,白宝山就受宠若惊了,心情兴奋到了极点。士为知己者死,即使为了 报答蒋丽莎的知遇之恩,白宝山也会奋不顾身地为她去劈荆斩棘,甚至舍生忘死。
以蒋丽莎的聪明才智,打听到省委表彰上年度风云人物的开会地点简直就是小菜。在保卫处,蒋丽莎一个媚眼就从保卫头目的口中获得了代表们晚上下榻的宾馆——红沙龙大酒店。
等蒋丽莎领着白宝山在红沙龙大酒店开了两个房间住下后,白宝山来到了蒋丽莎的房间。他一进门就笑呵呵,本来不大的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就像锋利的剃须刀从肥胖的肉上轻轻地划过,留下了浅浅的伤痕。
他笑蒋丽莎获得信息的手段很特别,更因此联想到,蒋丽莎和黄江河彼此结合在一起,究竟是谁勾引了谁。
蒋丽莎把白宝山的笑当做了不怀好意。提防男人的侵犯是女人的本能,这种本能是蒋丽莎的强项。她不会给白宝山任何机会,因为他不配。
“正经点,别嘻嘻哈哈的,打错了主意是要付出代价的。”蒋丽莎提醒白宝山说。没人说话的时候,蒋丽莎也喜欢和白宝山逗乐。不过她放不下市委书记夫人的架子,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白宝山见蒋丽莎没有了路上的严肃,在没有得到蒋丽莎许可的情况下,就自作主张地做到了沙发上。
“蒋姐高明。”白宝山奉承蒋丽莎说。
“学得挺快的,很会拍马屁,说说看,我高明在什么地方?”蒋丽莎明知白宝山在拍马屁,但她喜欢听。大概天下的女人都喜欢听奉承话,尤其是来自男人的奉承话。
“你现在怕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就设法跟踪,找他的证据。假如当初张曼丽要是对黄书记起了疑心,也派人对黄书记进行监视,现在还不不知是怎样的情形呢。”
“这就是我高明的地方?”蒋丽莎问道。
“别扯淡了,女人的高明在于她的天生丽质。今天闲着没事,我就给你上一课,一个天生丽质的女人,不需要奋斗就能得到其他一般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蒋丽莎说着,向后扬扬头,几缕温柔的秀发在空中飘逸了一下,然后被甩到了后面。
她自以为潇洒的动作,引来了白宝山的觊觎之心。狼不仅吃山鼠,更喜欢吃美丽的野鸡,如果一只凤凰落在自己的嘴边吊起了它的胃口,他也会当仁不让地张开血盆大口。
白宝山想张嘴了,为了美丽的凤凰美丽的羽毛。
“我的观点和你基本吻合。不过我就是不明白,像蒋姐这样勾人魂魄的美女。他怎么不知道珍惜呢?”
白宝山的话点到了蒋丽莎的痛处,她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岁月是一把刀,对任何人都无情,对女人尤其残酷。冰莹,可恶的冰莹,她怎么就那么年轻漂亮呢,说句实话,我年轻时都没有她那么漂亮,所以我恨她。今天你要看我的眼色行事,如果你肯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你打算怎样提拔我呢?”听说有奖励,白宝山的心里像喝了蜜一般甜蜜。是男人都有欲望,只不过有的人能克制,有的人不能克制。能克制的男人把欲望埋藏在心底,不能克制欲望的男人只要看见机会就会赤膊上阵,有时候还不惜付出惨重的代价。
“如果咱们能把冰莹从黄江河的身边赶走,我保证让你回到他的身边。”蒋丽莎信誓旦旦地许诺道。
“还有呢?”白宝山贪婪地说。他说完之后偷看了蒋丽莎一眼,然后迅速把目光移到地毯,看着自己的脚尖。有贼心没贼胆,他不敢正视蒋丽莎的高高在上的目光。
蒋丽莎明白宝山在说什么,她从床沿站起来,轻轻地走到白宝山的身边,然后一只手抚摸着白宝山的头发,一只手放在白宝山的脸上。
这是温柔的举止,任何男人都挡不住这充满魅力的诱惑。
白宝山也不例外,他兴奋了,心也跟着“扑扑”直跳。下贱的女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还不是一个骚娘们。他激动之余,也伸出手来,想去触摸蒋丽莎的摸着他脸庞的手。
白宝山的手还没有碰到蒋丽莎的手,蒋丽莎的另一只摸着头发的手就猛地一使劲,狠狠地抓住了白宝山的头发。白宝山感到疼痛,不得不仰起脸来。
他的眼睛不得不正对着蒋丽莎的眼睛。蒋丽莎的眼神告诉他,她是高贵的,神圣不可侵犯的。
“不识抬举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那副德行,别人都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连只癞蛤蟆都不如。以后在我面前,言语上最好规规矩矩的,把我惹烦了,有你好看的,听到没有。”
蒋丽莎太过用力,把白宝山抓得直流眼泪。这一疼不要紧,把白宝山的怒火疼了出来。**人,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不同意就不同意,竟敢和老子动手。黄江河是男人,老子就不是男人了,他能碰得老子就碰不得。这样一想,白宝山就恶向胆边生了。
蒋丽莎松了手,正要离开白宝山返回去坐到床沿上,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
蒋丽莎刚一转身,白宝山站起来就后面搂住了蒋丽莎,没等蒋丽莎反应过来,白宝山就把她抱到了床上。
“狗东西,你要干什么?”蒋丽莎失声问道。
“干什么,哼,你说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抱到床上能干什么?我看不是我的脑子进水了,是你的脑子出了毛病,我想让你清醒一下。”白宝山冷笑着回答道。
“黄书记要是知道了,不剥了你的皮。”蒋丽莎威胁白宝山说。
“谁剥谁的皮还不一定呢。实话给你说了吧,他不是喜欢你吗,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也喜欢上你了。他的底细我了解,我给他当了几年的司机,他干过的女人都能排成一条龙,刘燕妮和小李子就是其中的两个,冰莹迟早也是要被他干掉的。他在外边寻欢作乐,难道你就不能有一两个相好。”白宝山面目狰狞地说完,就压在了蒋丽莎的身上。
蒋丽莎挣扎着。她不是个好女人,但决不能让家丁一样身份的白宝山给糟蹋了,她拼死也要守住自己的贞操。
“小心我告发你。”蒋丽莎黔驴技穷了,说了一句不顶屁用的屁话。
“告我?我还告你和黄江河呢。想当初你们眉来眼去,打牌时暗送秋波,最后在办公室成就了一段风流韵事,我可是见证人。不等你告我,我就把你们男盗女娼的勾当宣扬的人人皆知了。到时候,别说你告我,就连他的市委书记能否继续干下去还是个问题呢。”
白宝山把对黄江河的所有怨气,通通集中在了他的那双大手上,很快,蒋丽莎的下身就被脱了个精光。
挣扎已经无济于事,蒋丽莎眼看贞洁不保,只能咬紧牙关,等着白宝山进一步的侵犯。
养虎不成,反被虎害,上梁不正下梁歪,白宝山急不可耐,势在必得,悲剧就要发生。
人要是倒霉,放个屁都能把脚后跟砸个窟窿,要是走运,即使坠入悬崖也会被横长的枝桠挡住,捡得小命一条。也该蒋丽莎走运,就在白宝山快要美梦成真时,传来了三声清脆的敲门声。
第八卷 第447章 朋友有难两肋插刀 醋意大发精设陷阱(下)
狗娘养的,老子对美人倾慕已久,刚刚要得手,是谁故意捣蛋坏了老子的坏事。白宝山心里这样骂着,动作不敢怠慢,提起裤子就往卫生间跑,兽性的冲动早已被清脆的敲门声吓得无影无踪。
蒋丽莎庆幸并感谢着这意外的敲门声。她应声后迅速地穿好了裤子,系好上衣的扣子,用手梳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就去开门。仅仅一分钟之内,蒋丽莎又恢复了她淑女般的形象。
拉开门,站在蒋丽莎面前的是酒店的服务员和她那张抱歉的笑脸。
蒋丽莎没有怪罪,相反,她在心里感谢她适逢其时的敲门声,不然,自己的清白就会毁在白宝山这只色狼的手里。
“请问你——”蒋丽莎笑脸相迎,柔声地问道。
“对不起,打扰了,临时接到省委的通知,这一楼被他们包住,我们要给你换另外的房间。我们对因此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服务员礼貌地说完,对着蒋丽莎深深地鞠躬。
要在平时,蒋丽莎非要讨个说法不可,但这次例外,因为突然的变故拯救了她的清白和贞洁,尽管这她的清白和贞洁具有相当大的局限性。她灿烂地笑着,没有提出丝毫的责难。
蒋丽莎和白宝山同时被安排到更高一层的房间。就在两个人跟着服务员将要进入电梯时,白宝山突然就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从另一个电梯里出来。
他碰了碰蒋丽莎的身体,并偏偏头努力地挡住了蒋丽莎。身体挨得很近,蒋丽莎以为白宝山贼心不死,故意接近她的身体,就狠狠地在白宝山的大腿上拧了一把。白宝山疼得呲牙咧嘴的表情被服务员看见,服务员偷偷地笑。
这两口,都到了这年龄,还当着外人的面调情,真的不害臊。
等服务员安排好了房间离开后,白宝山再次来到蒋丽莎的房间。
“不要脸的东西,竟敢色胆包天,连老娘也敢动。今天你要是再敢动我一根手指,我就立即报警。”蒋丽莎站在门边,气势汹汹地警告白宝山说。如果白宝山再敢动粗,蒋丽莎就会破釜沉舟,拉门大喊。丢人事小,失节事大,就算要找情人,也不会找白宝山这样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她要在气势上压倒白宝山。
“嘘——嘘。”白宝山没说话,把手指竖在嘴唇上,叫蒋丽莎不要再出声。
“告诉你,咱们上楼时我看见那对狗男女了。”白宝山小声地说。
“你妈和你爸才是狗男女,产下你这个狗仔。”蒋丽莎气愤地说。尽管她是来捉奸的,但也不希望白宝山骂自己的丈夫是狗男。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骂我。说吧,怎么办?”白宝山请教着蒋丽莎。他对蒋丽莎没有得手,但毕竟挨到了蒋丽莎的身子,也不枉和她往省城来了一趟。为了漂亮的女人和自己的前程,他甘愿为蒋丽莎效犬马之劳。
“你现在就到服务台去,查一查他们两人的名字,看看他们开几间房,房间号码是多少。”蒋丽莎命令白宝山说。
“人家要是不给我看怎么办?”白宝山不好意思地问道。
“动动你的猪脑子,拿点钱出来,没有摆不平的。”蒋丽莎满脸的不快。
白宝山摸摸口袋摊开两手。
“对不起,我没带钱。”
蒋丽莎二话不说,从床上拿起坤包,打开后从里面抽出一沓钱来,然后在手指上啐了一口,开始“唰唰”地数钱。数出十张老人头递给白宝山,然后就要把剩余的钱装到包里。白宝山眼疾手快,不等蒋丽莎把钱塞进去,就突然伸手,把蒋丽莎手里的钱全部夺过来,然后朝着蒋丽莎少皮没脸地笑笑,转身就出了房间。
白宝山此举确实有失身份,但此一时彼一时,此时的白宝山已经不是给黄江河当司机时的白宝山了,没有了不义之财的收入,他已经寒酸到了骨子里。
看着白宝山的贪婪相,蒋丽莎只能苦笑。
二十分钟后,白宝山回来了。他进来后双手抱着肩膀,对着蒋丽莎只傻笑,笑得蒋丽莎浑身上下只起鸡皮疙瘩。
“你不会是抽风了吧,快说,打听清楚了没有?”蒋丽莎焦急地问。
“让你喜来让你忧。”白宝山皮笑肉不笑地说。
“少罗嗦,有屁快放。”蒋丽莎吹催道。
“他们没有同居一室,和我们一样,两个人开了两个房间,但是,我刚才打发服务员去侦察了一番,他们现在正在一个房间。白天是难以弄清楚了,只能等到晚上。如果晚上住到一个房间,你会不会考虑咱们也。。。。。。”
白宝山见蒋丽莎没有计较刚才发生的事,就肆无忌惮地说。
“那就只能等到晚上了。”蒋丽莎没有理会白宝山对她的肆意的调情。
晚上九点,蒋丽莎又派白宝山去打探消息,白宝山唯命是从。
白宝山虽然不是聪明绝顶之人,但好歹也给市委书记当了几年司机,阅历也算丰富。他再次用钱开道,打发服务员找借口敲开了黄江河房间的门。遗憾的是,服务员并没有给他带回令人兴奋的消息。
黄江河独处一室,冰莹也在自己的房间里安睡。
当这一消息传到蒋丽莎的耳朵里时,蒋丽莎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办,虽然我们在暗处,但要想捉奸在床确实不易。”
“你就是捉住了又能怎么样,把老黄惹急了,他给你来个离婚,你又能把他怎么样?”白宝山内行地说。
“那怎么办?”蒋丽莎问道。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就看你敢不敢一试。”白宝山卖起了关子,故作深沉地说。
“快说,如果你能帮我,少不了你的好处。”蒋丽莎再次许诺说。
“得了吧你,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莫非就是升官发财。我先不要这些。”
“你这个混蛋,不要再提你的肮脏要求,要是再敢这样,趁早给我滚蛋。快把你肚子里的坏水统统倒出来。”
“你文化比我高,官职比我大,在你的面前我就是个蚂蚁,不,是蚂蚁蛋。我想你知道釜底抽薪这个典故吧。”白宝山还真厉害,一语中的,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了。
经白宝山这么一提醒,蒋丽莎才如梦方醒。
“你的意思是要滚蛋的不是你,而是冰莹,让冰莹从黄江河的身边滚蛋,这样就一劳永逸了,是不是?”
“夫人高明,理解能力高人一等,鄙人正是此意。”白宝山把头点得像捣蒜,一脸喜色地竖起了大拇指。
“有这样好的主意,你倒是早说,害的我浪费一天的时间。”蒋丽莎埋怨道。
蒋丽莎嘴上不说,心里却承认白宝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