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和秘书的嘴脸向来如此,见风使舵,墙头草而已。
其实白宝山往校长办公室没搬运几样东西,他之所以要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就是想掩饰他内在的空虚,生怕对他不服的老师联名上访,还没过足当校长的瘾,就被拉下马来,脸上没光彩不说,也辜负了刘燕妮美好的期望。
搬运完毕,白宝山没有食言,告知大家,即刻到帝豪酒店集中,他要在那里大摆酒宴,犒劳大家,同时庆祝自己的胜利。
白宝山坐着车子走了,司机还是原来的司机。他希望像黄江河一样,自己身边能有个女司机,最理想的人选就是长得像冰莹模样的司机。可是,新官上任,他不敢太张狂,怕引来非议。
晚宴在谈笑风生酒足饭饱阿谀奉承中结束。其他人都走了,连司机也被白宝山打发走了,只有白宝山一个人留了下来。谁都不知道白宝山为什么留了下来,只有李修长心里清楚,他要去见刘燕妮。
白宝山昨天给刘燕妮打电话时,刘燕妮和冰莹确实在省城,但当时刘燕妮却没有休息。她一看是白宝山的电话,就对冰莹耳语几句,然后把手机递给了冰莹,才有了刘燕妮在休息一说。
冰莹应付过白宝山之后,不解地问道:“刘姐,你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
刘燕妮翘起二郎腿,反问冰莹道:“妹妹,你认为白宝山这个人怎么样?”
“你们曾经是夫妻,不久以后还是夫妻,你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冰莹对白宝山不但没有好感,还有点恶心。但面对刘燕妮和白宝山特殊的关系,她不敢胡言乱语。
刘燕妮见冰莹有所顾忌,就笑着说:“妹妹,有什么说什么,我不怪你。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反倒不依你。”
冰莹看看刘燕妮,从她的眼睛里,冰莹看到了真诚。于是,天真的冰莹就说:“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说错了你不许埋怨我。白宝山这个人,肚子里没几颗米,不够喂麻雀的,也很俗气。当然,这些都能改变,可有一样恐怕不好改变。你知道吗,他很那个。”
“很咋个?”
“好色。”
冰莹说完后低着头,不敢看刘燕妮。尽管刘燕妮说过她不生气,但冰莹还是怕她生气。上司未来的老公即使是一堆狗屎,也轮不到自己说三道四。
“小妮子,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侵犯过你吧。”刘燕妮问冰莹说。从头至尾,刘燕妮始终笑着,听着冰莹的话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刘燕妮的亲和鼓足了冰莹的勇气,于是,冰莹就把白宝山在招待所里和姑娘们打情骂俏,如何勾引女性的话毫不保留地抖了出来。刘燕妮听了,在冰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鬼丫头,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提前给我说,现在才说出来。”
“你都唆使他离婚了,不用多久你们就成了一家子了,我敢说吗?你都把我搞糊涂了,到底安得什么心。”冰莹睁大疑惑的眼睛,想听听刘燕妮的实话。
刘燕妮倒是想张口说出实情,但最后还是控制了自己。她只对冰莹笑笑,然后说:“路很长,才刚开了个头,出其不意的事太多,好戏还在后面呢。你告诉我,他刚才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他就是不想叫我告诉你他在招待所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
白宝山靠在大堂的椅子上刚刚休息了一会儿,正要上楼去找刘燕妮时,刘燕妮和冰莹却进了酒店。白宝山挣扎着站起来,然后迎上前去,要替刘燕妮和冰莹拿包,被冰莹挡住了。
第十卷 第664章破镜重圆是场戏(10)
白宝山醉了,虽然没有烂醉,但大脑已经处于高度兴奋状态。他跟在刘燕妮和米兰的后面,进门后就半躺在床上。
那是冰莹的床。樟脑球刺鼻的香气和粘在被褥上的女人的体香混合在一起,刺激着白宝山的雄性激素,他陶醉在朦胧的幻想之中。
女人的床不能随便躺,稍有常识的人都明白这个并不深奥的道理。冰莹走过去,翻着白眼对白宝山说:“没骨头呀,一进来就躺在床上,这不是你呆的地儿,请你坐到沙发上。”白宝山撑着脑袋,斜眼瞅瞅冰莹,说:“这是我老婆的房间,你是我老婆的马仔,我现在又是校长,请你不要以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老婆还不管我,你凭什么对我吆五喝六的,我就是不离开,看你能怎么样。”
有了校长的身份,白宝山怎么都不会把冰莹放在眼里。现在冰莹已经不是黄江河的司机了,白宝山对她无所顾忌。
冰莹转脸对着刘燕妮,拉着脸问道:“刘姐,你到底管还不是不管。”刘燕妮这才走过去,低声地对白宝山说:“这是人家姑娘的床,你躺在上面算怎么回事,听话,到沙发上去。”
听语气,贤妻嗔怪老公,责备中饱含温柔,白宝山很受用,这才撑着身子坐起来,边走边自言自语地说:“还是我老婆心疼我,哪像你,和校长说和也没个分寸。去,给我倒杯水来,渴死了。”
冰莹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懒得搭理白宝山。刘燕妮给冰莹努努嘴,说:“你没听见,快去给咱们的大校长倒杯水来。”冰莹虽然不高兴,但刘燕妮发了话,转身去给白宝山倒水。
杯子端到白宝山面前,白宝山看到冰莹细嫩的手,不由胡言乱语道:“吴黎这小子就是没福气,这么冰清玉洁的姑娘不知道疼惜。。。。。。”
话没说完,刘燕妮就呵斥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是,不说,不说了,我就当一回哑巴。不过,我想和你商量个事,让冰莹当我的司机怎么样。”白宝山死皮赖脸的,斜眼瞅着冰莹对刘燕妮说。
“呵呵,当然,你现在身份变了,是得配个好司机。”刘燕妮应付道。
“这么说你答应了?”白宝山虽然喝多了,但还清楚自己说的是玩笑话,想不到刘燕妮答应得这么爽快,就把她的话当了真。
冰莹不满意地喊了一声“刘姐”,正要说出不好听的话来,刘燕妮给冰莹摆摆手,说:“我老公是校长了,以后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有求必应。我答应要冰莹当你的司机,但不是现在。等咱们结了婚,冰莹就是咱们两个共同的司机。咱们轮流使用,要是你忙了,你就多用几天,谁让你是我老公呢。”
白宝山正在喝水,听见如此大好消息,高兴得手舞足蹈,一口水呛到了嗓子眼,“阿嚏”一声,差一点没呛死。
刘燕妮看着他得意忘形,心里偷偷地乐,这东西,听风就是雨,还不如一头猪。心里这样想着,就把冰莹拉到门外,悄悄地对冰莹耳语几句,冰莹就接过钥匙,风一般跑向楼梯。
刘燕妮回到房间,又给白宝山倒了水,然后问道:“这两年我不在家,你过得怎么样,钱也挣了不少吧。”
白宝山站起来,靠近了刘燕妮,直勾勾地看着她,说:“先不说我,你过的怎么样?”刘燕妮怕白宝山近距离纠缠,就装作要去整理床铺,一边说:“南方的钱比北方好挣些,像我吧,年薪也就是二三十万——”
“哈哈,差远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小富婆呢,搞了半天,也不过身价百万。别的地方不说,就在咱们北原市,大街的房顶上掉下了个砖头,随便砸个人都是身价百万,更别说南方了,这点钱也就是个要饭的。”
刘燕妮正要接话,冰莹推门走了进来,把一支笔样的东西交到了刘燕妮手里。刘燕妮把笔拿在手里,一边把玩着,一边接着白宝山的话,说:“听口气,你这两年赚了不少,要是多余,就投资到我们的风险公司,利润可高了。”
白宝山摸摸口袋,好像掏烟,但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出来。刘燕妮看看冰莹,说:“去给你姐夫买包烟来。”冰莹现在已经知道刘燕妮开始给白宝山设圈套,不吭声转身出去。
“接着说, 我洗耳恭听,正想查问你的家底呢。你要是钱多,我就嫁给你,要是个穷光蛋,恕我不奉陪。”刘燕妮又对白宝山说。
白宝山受到鼓励,盘腿坐在沙发上,情绪激动,把肚子里的话全部倒了出来,只听他说:“其实这两年我也没挣多少钱,说实话吧,当一中缺校长和副校长时,我本来指望当校长呢,可是蒋丽莎嫌我的水平低,只给我安排了副校长。别小看了这个副校长,我可花了十万呢。吴黎这小子仗着冰莹是蒋丽莎的干女儿,坐上了校长的宝座,我想蒋丽莎也让他放了不少血,至少也得花十万,说不定还更多呢。幸好,我这个副校长也没少捞钱,每年那个女司务长都要分给我几十万,我还时不时地能从她身上敲诈点,三万五万的。那才是个小富婆,百八十万不在话下。”
刘燕妮把录音笔对着白宝山,笑盈盈地问道:“这么说,你比吴黎还能发财了?”
“哪里,我怎么能比上他。他和蒋丽莎穿了连裆裤,把学校的宿舍楼承包了,我算过一笔账,宿舍楼每年的收入是四百来万,大部分都落到了蒋丽莎的腰包,但她也不会亏待吴黎,少说也分给他几十万。这下好了,吴黎进了班房,蒋丽莎再想弄钱,必须要经过我签字,到时候我就能她讨价还价了。这都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操作,我怎么能有今天。”
白宝山嘿嘿地淫笑着,依然直勾勾地看着刘燕妮。看着白宝山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光,刘燕妮寒毛倒数,生怕他借着酒力对自己做出点什么来。
果然,白宝山站起来,走到刘燕妮身边,然后坐在她的身旁。刘燕妮正要挪动身子,白宝山就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使劲地抓了一把,然后搂着刘燕妮的脖子,就把脸凑了上去。
刘燕妮正在套白宝山的话,不好断然拒绝,就把脸扭到一旁,说:“满嘴的酒气,熏死人,冰莹要回来了。”
“她回来又怎么样了,她和吴黎也是未婚同居,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
话未说完,冰莹推门进来,把烟扔给白宝山,然后坐到了刘燕妮身边。
白宝山拿着烟坐回了沙发,刘燕妮也跟着坐了过去,继续问道:“这么说,你也没多少钱,还敢笑话我。”
“我是没钱,可这两年别人搞的钱多了去了。就拿蒋丽莎来说吧,承包了农场不说,还要从学校里拿钱。除了这两个搂钱的渠道,还涉足房地产。隔壁的郝琦就和她一起在房地产方面发财,黄珊就是郝琦公司的财务出纳,掌管着钱呢。她进钱的门道多着呢,现在又和省城那个叫司徒小倩的搞在一起,成立了一个什么一中分校,说穿了还不是就是借着公家的资源中饱私囊。。。。。。前两年搞走私车。。。。。。不说了,黄珊的那辆雷克萨斯跑车就是蒋丽莎和李旭东合伙从南方走私过来的。”
白宝山只顾嘴痛快,他不知道,他的每字每句连咳嗽声都被刘燕妮录了下来。刘燕妮将会按照白宝山所提供的思路,一一查证,然后才下重手,把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一一打翻在地,然后像吴黎一样,一一把他们投进看守所或监狱。
眼看天色不早,白宝山还赖着不走,刘燕妮似乎也不愿叫他离开。她还要利用这个男人,直到榨干他的油水,然后才把他一脚踢到一边。
坐上了校长的宝座,白宝山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尽快地和刘燕妮结婚,把省委书记女婿的身份变成现实。
具有强大诱惑的高贵身份,使得白宝山不顾冰莹在场,再次向刘燕妮提出了结婚的问题。他扭头看看刘燕妮,说:“黄江河的房子还没收拾好,我今天晚上就没地方可住。咱们商量一下,能不能给冰莹再开一间房。”
白宝山的算盘打得不错,想让冰莹腾出来,他好和刘燕妮睡在一个房间。他仔细地观察着刘燕妮,希望她能成全自己。
刘燕妮还没说话,冰莹的就拉下脸,说:“酒店里房子多得是,你随便开房间,提我干什么?”
刘燕妮呵呵地笑着,劝慰冰莹说:“你姐夫没别的意思,就是等不及了。我和他是老夫老妻,只不过中间出了点差错,所以才分居了两年多。以后对你姐夫说话放尊重点,别没大没小的。你就是不看他的面子,也要看我的面子不是。”
冰莹不知道刘燕妮又想干什么,撅着嘴不吭声。
白宝山一听有门,就傻笑着等着刘燕妮继续说下去,可刘燕妮也不吱声。等得不耐烦的白宝山就再督促刘燕妮说:“过几天咱们先领结婚证,然后再挑个黄道吉日把婚结了,你看如何。”
刘燕妮扑哧一声地笑了出来,说:“看把你猴急的,我不是给你说过,公司刚办好了手续,还没开始营业呢。咱们虽然是复婚,但也不能太简单。等我的公司红红火火之后,咱们再结婚不迟。到时候,咱们就把黄江河的老宅子当做新房,我在他的别墅里当新娘子出嫁,你到别墅里来接我。风风光光,好不热闹。我要让全北原市的人都知道,我的老公当初只是鬼迷心窍才离开了我,现在他改邪归正,回到了我的身边,还是 一心一意地爱着我。结婚之后,我带你去海南旅游,叫你领略一回亚热带的风景,住一回中国最豪华的酒店。”
刘燕妮灵巧性感的嘴唇一开一合,给白宝山描绘了一张多姿多彩的宏伟画卷。白宝山把这轴画卷捧在手,慢慢地展开,欣赏着美丽的山水风光和锦绣的前程。他陶醉其中,想入非非,亦真亦幻,也就乐不思蜀了。
想象着这幅美丽的图画,白宝山心花怒放。不过,他觉得刘燕妮的构思还不够精巧,于是就在上面涂抹了重重的一笔,把冰莹描绘在美丽的山水风光中。
携佳人漫步于青山绿水之间,是白宝山渴盼已久的梦想。
添加了重彩之后,他情不自禁地看看冰莹,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笑过之后,又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古代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在出阁之后,都把贴身的丫鬟作为陪嫁带到了夫家,他由此而受到启发,认为冰莹也该陪着刘燕妮一块嫁过去,然后就——
充分的想象之后,白宝山咽了一口唾液。酒精燃烧着他的欲望,无论如何今天他都要留下。两年的时间,时空产生了美感,即使刘燕妮不打算和他结婚,他也会试着复习 一下功课。两千多年前的孔子都说过,温故而知新,他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