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进行不到一半,黄珊就喝多了,刘燕妮也喝多了。黄珊喝多是因为自己的兴奋,刘燕妮喝多是因为自己的伤感,不能得到高寒的无法自拔的伤感。她在海岛时曾经发过誓言,自己不再计较过去,不再记恨黄珊,忘记该忘记的一切。可是,等她重新置身于原来的环境中时,她才深深地体会到,要想做到这一切简直比登天还难。
两个女人的较劲给蒋丽莎提供了便利,她一边趁人不注意偶尔给高寒抛个眉眼,一边在学着黄江河当初勾引她的老办法,不断用脚在桌子下边挑逗着高寒。高寒想躲到一边,蒋丽莎就索性把脚踏在高寒的脚面上。高寒用力,蒋丽莎也用力。无法脱身的高寒只能端起酒杯对蒋丽莎说:“我的好阿姨,我实在受不了了,你就饶了我了吧。”
蒋丽莎似笑非笑地说:“饶了你,我也想饶了你,可是你能饶过你自己吗。喝一杯是酒,喝两杯也是酒,三斤五斤都是酒,你已经喝了两次酒了,酒的味道已经浸入到你的身体和血液里了,你现在想脱身,恐怕没那么容易。”
其他的人都以为蒋丽莎和高寒在谈论喝酒,谁也不知道俩人说的是感情,是身体的亲密接触。
黄珊撑不住了,她趴在桌子上,偶然睁开眼睛,却发现高寒的脚面上放着一只脱了鞋子的小巧的脚。她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再看,确实是一只女人的脚。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突然对大家说:“你们快看,高寒的一条腿上长了两只脚,一大一小,还是阴阳脚。”
第十一卷 第724章 裤带松的女人嘴也松
在场的人听到了黄珊的叫声,纷纷掀开台布往桌下望,可他们什么也没看到,蒋丽莎早已把脚从高寒的脚面上挪开并迅速套进了自己的鞋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刘燕妮只是微醉,品味着黄珊刚才说的话,清楚高寒和蒋丽莎之间一定有见不得人的把戏,故意说:“黄珊就会骗人,只见过动物头上长两只角的,没听过一条腿上还能长两只脚,还阴阳呢,那不成了怪物了。”黄珊一听刘燕妮骂高寒是动物,借着酒劲冲着刘燕妮就喊道:“你老公才是怪物呢。”然后靠在高寒身上,斜睨了高寒一眼,亲昵地问道:“高寒,燕妮骂你是怪物,你怎么就不吭声呢。”
高寒还没回答,蒋丽莎就神情自若地说:“看看你,喝了点酒就眼花,满嘴跑风,就不怕别人看笑话。”刘燕妮正想看热闹,就接着蒋丽莎的话说:“眼花源于心花,源于眼前有花,心没花眼睛怎能花,眼前无花眼睛里怎会有花,黄珊你说说,你的眼睛到底花没花。”
黄珊揉揉眼,说:“我刚才确实看到——”话没说完,蒋丽莎就举起杯子说:“别打岔了,今天咱们为高寒祝贺,别总是谈腿上长脚头上长角的,坏了大家的兴致。来,我先干一杯,然后再过一圈。”说完一扬脖子喝了进去。
蒋丽莎主动过圈,总算把刚才发生的一幕掩饰了过去。她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从黄珊惊叫着说看到高寒的一条腿上长了两只脚到现在,无论刘燕妮和黄珊说什么,她都面不改色心不跳,镇定自如。心坚脸皮厚,这种天长日久练就的本领,一般人很难达到这种境界。
一圈下来,刘燕妮和黄珊已经醉上加醉了。宴席,在两个女人的东倒西歪中结束,一行人在喧闹声中从房间里走出来。刘燕妮和蒋丽莎走在最后边,刚出门口,刘燕妮就打了个趔趄,差一点就滑倒在地。蒋丽莎见状,上前扶了她一把,刘燕妮趁势就靠在了蒋丽莎身上。
“论喝酒我真的不是你的对手。”刘燕妮对蒋丽莎说。
“谁让我是国家白酒委员会成员呢。别的不敢说,我的酒量在本省还无人能及。”蒋丽莎自豪地夸耀道。
“别谦虚了,你在别的方面也有足够的资格吹牛,比如吧,你就敢在这种场合把脚放在高寒的脚面上,还不怕黄珊看见,其他人哪有这种胆量。高寒是谁,是你的女婿呀呀,你连自己的女婿都敢勾引,足以说明你艺高人胆大。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胆量,高寒现在就不是你的女婿了。我想问问,你可要老实回答我,要是高寒成了我的老公,你是不是也要勾引他。”
刘燕妮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地说着清清楚楚的糊涂话。蒋丽莎看看四周,小声地对刘燕妮说:“死丫头,这种闲话可说不得,要是叫黄珊知道了,她爸爸马上就会知道,她爸爸要是知道了我就惨了。她眼花了,乱说呢,千万别信。”
“她的眼没花,是你的心花了。你以为黄珊现在不知道吗,你以为她爸爸会不知道吗?哈哈。”
刘燕妮的笑声很狂妄,是一种掌握了别人把柄之后的洋洋自得的那种狂妄。
高寒和黄珊并排走在前边,听到刘燕妮放肆的笑声,同时扭头看看。刘燕妮给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走慢点。蒋丽莎怕刘燕妮在高寒和黄珊面前胡言乱语,就喊道:“你们先走吧,燕妮醉了,我把她扶到房间去。”黄珊还想停下来,高寒拽着她的胳膊迅速地离开。
高寒驾着宝马带着黄珊离开了酒店。
刘燕妮说的没错,黄珊自从无意中朦胧地看到高寒的一条腿上长了两只脚之后,心里一直在犯嘀咕。经过仔细的回忆,她终于认定,除了高寒的脚之外,那一只肯定是蒋丽莎的,因为只有蒋丽莎才有那般灵巧的小脚——足足比高寒的脚小了一半。当她最后确定了所看到的事实后,她开始漫不经心地套问起高寒来。
“高寒,你说说蒋阿姨怎么会那么不自重呢?”
“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蒋阿姨怎么不自重了。”听到黄珊的发问,高寒的心里猛地一惊,他明白黄珊要对他说什么,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反问黄珊说。
“你还挺会掩护她的,我都看见了,她明明把脚放在你的脚面上。你说说,她不会是对你有什么想法了吧。”黄珊很风细雨地问道。
高寒一边开车,一边寻思着怎样应付黄珊。忽然,一个大胆的设想已经酝酿成熟了。他是新闻系毕业的,熟练地驾驭语言是他的强项。他看了一眼黄珊,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笑,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隐瞒了。”
“那你快说。”黄珊家不可待地催促高寒道。她真的以为高寒要说出她想知道的实情来,当然,这种实情很难见到阳光。
“你看到的没错,当时蒋阿姨确实把脚放到了我的脚面上,还狠狠地踩了我一下呢。”
“为什么?”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她踩了我一下之后给我使了眼色,还低声地告诉我说要把刘燕妮灌醉了。我当时就不明白,她们两个又没有矛盾,阿姨怎么会和刘燕妮过不去呢。”
经高寒这么一解释,黄珊的疑问终于打消了,但她还是不禁问道:“踩了就踩了,还脱了鞋子。”
“呵呵,你疑心够重的,你想咱们穿戴的可都是名牌,她如果不脱了鞋子,岂不弄藏了我的鞋子。别多想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她的女儿,我是她的女婿,怎么会呢。”
“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呢?”黄珊不放心地说。
“你小脑瓜里一天到晚都装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可是咱们的阿姨。再说了,就是她对我有什么想法,我的品味有那么低吗?”高寒制造理由,试图完全打消黄珊的疑虑。不过这句话还真的起了作用,高寒说完,黄珊就附和道:“我就知道你的品味不会低到看上老女人的程度。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真的再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买一副铐子,把你和牢牢地铐在一起,然后把钥匙扔到河里,后半辈子都和你形影不离。如果这样还不能阻止你花心,我就自杀,带着你一起卧轨跳河。”
“呵呵,我可真自豪。这话要是被那些喜欢我的女人听见了,早吓跑了。”
车子过了桥就要到别墅时,黄珊冷不丁地问道:“高寒,刘燕妮今天可喝了不少,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不知道,她所有的事情都与我无关。”高寒说。
刘燕妮被蒋丽莎扶到了房间。
从餐厅到刘燕妮的房间,距离虽然不远,但对于喝了酒的刘燕妮来说却比较漫长。她摇摇摆摆地进了电梯,然后又摇摇摆摆地从电梯里出来,等进了房间之后已经天旋地转了。
蒋丽莎扶着刘燕妮到了床上先坐下,替她脱了鞋子,又把她平放在床上,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然后在刘燕妮的身边坐了下来。她不是不想离开,但刘燕妮刚才的话还萦绕在她的耳畔,她想留下来对刘燕妮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至于要做什么或说什么她暂时也不清楚,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想和刘燕妮再说说关于脚的话题,免得以后刘燕妮走漏了口风,把一条腿上长两只脚的事说出去,坏了她的名声。
无意中,蒋丽莎的手触到了刘燕妮的脸。刘燕妮本能地抓到了蒋丽莎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蒋丽莎扭脸看看,刘燕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
“燕妮,喝多了吗?”蒋丽莎无话找话地问道。
刘燕妮依然笑着,拿蒋丽莎的手摩擦着自己的脸,并在上面不停地亲吻着,一边亲吻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高寒,我就不明白了,我真的不明白了,我哪一点比不上黄珊,你怎么就从来没对我主动过呢。你不主动我不怪你,谁让我比黄珊年龄大呢。可是,你怎么就看上了黄江河的老婆呢,她不但是你的丈母娘,还 比你的年龄大。是因为她的钱多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不知道,不知道。。。。。。山下有条小路,山上有棵大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个更高,哪个更长。。。。。。”
蒋丽莎听了心里一阵发毛,暗自想到:这死丫头,看上去醉醺醺的,心里清楚着呢,还是把黄珊的话当真了。正想该怎么办呢,刘燕妮忽然坐起身来,把头移到床边,张口想呕吐。
蒋丽莎怕弄脏了自己,坐起来就躲闪到了一边。可刘燕妮干呕几声,最终什么也没吐出来,重新躺了回去,嘴里喃喃地说:“水——”
蒋丽莎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试了试水温,然后扶着刘燕妮坐了起来。
刘燕妮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才睁开眼睛来,一看喂水的是蒋丽莎,就无力地说:“谢谢你照顾我。”蒋丽莎放下杯子问道:“你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
“真醉如何,假醉又如何,真就是假,假就是真,多一样。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
“你刚才在回忆往事呢,把你和高寒之间的事说得很清楚,连那种事都说出来了。”蒋丽莎撒谎道。
刘燕妮一听到高寒的名字,立即就想坐起来,可挣扎两次都没有成功,干脆就继续躺着。她闭着眼睛微皱眉头,似乎在进行着美好的回忆。蒋丽莎看着刘燕妮有些痛苦的表情,就说:“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哪里能一样啊。你当初和高寒都那样了,最后怎么就没走到一起呢?”
蒋丽莎这一问,问出了刘燕妮的眼泪。酒是催情剂,能把各种各样的感情升华到平素不能达到的高度。随着刘燕妮的眼泪哗哗的流出,她不禁抽泣起来。蒋丽莎正想再问点什么,刘燕妮就不打自招地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隐瞒了。从黄珊和高寒订婚到结婚,我多次在高寒身上下功夫,可她每次都是在我的强迫之下才屈从于我,最后,他还是和黄珊走到了一起。伤心呢,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楚,正因为说不清楚,所以我才忘不了,忘不了啊。”
也许是刘燕妮真情的流露感动了蒋丽莎,也许是蒋丽莎想堵住刘燕妮的嘴巴。刘燕妮还在抽泣,蒋丽莎就安慰她说:“妹妹,我也有过相同的感情经历,不能释放的感情憋在心里就像喝了一杯毒药,生不如死。要不这样,你要是相信我,我就替你把高寒约出来,你们再——”
听蒋丽莎如此一说,刘燕妮突然破涕为笑,说:“别再装样子了,我今天酒多了,才对你说了这么多话,你不吃醋我已经烧高香了,哪敢劳你的大驾替我抛头露面。”
“妹妹这么会说这样的话?”蒋丽莎明知故问道。
“一条腿上长两只脚,不用说另外的一只是你的,同样的办法我也用过,你的小把戏骗骗老实的黄珊还行,对我,行不通。”
蒋丽莎留下来本来就是想堵上刘燕妮的嘴巴,生怕河流泛滥成灾,淹没了自己,没想到通过和刘燕妮的一番胡扯,却把决口撕得更大了。她马上争辩道:“说了半边你还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我要是想告发你,就不会对你说那么多了。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想休息一会儿。”
刘燕妮下了逐客令,蒋丽莎不得不走了。她相信了刘燕妮的话,也掌握了她和高寒具体的隐私,知道她不会去坏自己的名声。蒋丽莎为了表示她和刘燕妮是站在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临走之前又给刘燕妮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床头,然后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蒋丽莎走了,刘燕妮一个人躺在房间里,浑身无力又睡不着,在酒精的作用下,一股**在心里腾腾升起。很久没有体会过做女人的滋味了,她想做点什么来安慰一下自己饥渴的灵肉。
第十一卷 第725章 屈辱与谎言
酒精在体内翻腾,折磨着刘燕妮的灵肉。她的肉体在床上扭曲着,灵魂在身体内扭曲得比肉体还要厉害,像一条饿了几个世纪的蛇,东奔西突。她本能地想象着释放能量的方法,最后难为情地采用了成年人在灵魂孤独时都常用地**的方式。
她一边安慰一边想拨打高寒的电话,但又怕高寒笑话自己。无论男人和女人,在用最原始的方法安慰自己时,他们最多自嘲一下,但他们不希望任何人笑话自己。在想念高寒的同时,白宝山的影子也在她的脑海中出现,但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她虽然醉了,虽然需要男人的抚慰,但即使到外边随便找个男人,也不能找像白宝山这样的孬种。
出于对白宝山的厌恶,刘燕妮又想起了在海岛的那段快乐的时光。她虽然认为白宝山连娱乐场所的少爷都不如,但还是把他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