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没有主动出击,也没有接受他不成熟的求爱。现在人家有了市委书记做靠山,我就是想对他怎么样,人家能愿意吗。男人嘛,总是爱显摆自己,这一点你比我还清楚,所以你不必放心上。至于你指责我有了好主意我没给你说,反倒说给了高寒。那么现在我问你,你遇到了难题想到过我吗?我还说你呢,你倒找上门来奚落我。人家本来以为你是想人家了才过来看看人家的,没想到一进门就这副德行。”
刘燕妮说着说着竟然真的委屈起来,不禁抹起了眼泪。她站起来走到里面,拿了一片餐巾纸擦了眼泪。白宝山也跟着进来,从后面抱着刘燕妮,说:“我简直就是一头笨猪,一听高寒说你当着她的面撕破了睡衣,我就急了,立即就赶到了这里。你不要责怪我,这不正好说明我心里有你吗?”
白宝山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慢慢地向刘燕妮的胸部摸去,他的裆部紧紧地贴在刘燕妮的臀部,意图已经十分明显。
刘燕妮想躲避白宝山的肉体上的纠缠,又怕白宝山起了疑心,就掰开他的手,转过身来对白宝山说:“宝山,我也想,可大姨妈来了,我——”
“大姨妈来了,她在 哪里,你刚才 不是说冰莹在吗,现在也没看见冰莹,怎么冒出个大姨妈来。”白宝山愣愣地问道。
大姨妈多用在南方,指的是女人的例假,白宝山不知道这些,误以为刘燕妮说的大姨妈就是现实生活中的大姨妈。
白宝山的无知和吃惊让刘燕妮呵呵地笑了起来,就不禁逗他说:“你大姨妈真的来了,在我裤裆里呢。”
看到刘燕妮调侃的深情,白宝山这才明白过来,不禁问道:“为什么那个东西叫大姨妈呢?”
刘燕妮笑笑,回答道:“理由有很多个版本呢,我也说不清楚。咱们不谈这个了,既然你来了,我就把对高寒说的话再对你说一遍。。。。。。”
白宝山听了刘燕妮的主意,不禁拍手称快,只夸自己的老婆长了个化学脑袋,并为自己没长前后眼睛和刘燕妮分手而深深的自责。
刘燕妮在心里想着,你小子就一直自责下去吧,等小娘子把你玩够了,再把你一脚踢开的那天,就是哭爹叫娘的一天。
以刘燕妮的手段,不难把白宝山打发掉。白宝山深夜来兴师问罪,不但没得到什么,反而被刘燕妮戏弄一番,又一次可见这个女人非同一般。
一路上,白宝山满脑子都是刘燕妮。他似乎感觉到,他这辈子已经离不开这个女人了。刘燕妮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无不充斥在白宝山的周围。这正是刘燕妮所需要希望看到的结果。
人的地位一旦发生了变化,就连身上的缺点也成了别人无可代替的闪闪发光的优点。
曾经抛弃的人,一经有了深厚的政治背景,连肉体都发生了改变。现在的刘燕妮在白宝山的心里,简直就是一尊女神。能呼风唤雨,能给他铺平整治上的道路,使他平步青云。
他什么都想到了,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刘燕妮卷土重来除了要干一番事业的同时,更想报复原来的敌人,他白宝山也是刘燕妮报复的重点之一。等刘燕妮挖好了陷阱,看准了机会时,跑不掉的不仅仅是白宝山,还有比白宝山更牛逼的大人物。
黄江河睡觉后,蒋丽莎拨打了司徒小倩的电话,把高寒的意思完整地传送给了她。司徒小倩见蒋丽莎说的不无道理,虽然舍不得分校,但也只能答应下来。她曾经和刘燕妮有约,在不久的将来,北原市就会出现她和刘燕妮共同拥有的一所现代化的私立学校。
白宝山回到学校,孤枕难眠,想起刘燕妮的主意,立即电话通知了学校的主要负责人,对第二天的退费工作做了周密的部署和安排。
第二天早上,许文蓝按照黄江河的安排,也电话通知了职教中心的领导,召开了紧急的会议。
就在许文蓝在安排部署把分校交到职教手里时,两家新闻单位又来到现场对许文蓝进行采访。
这次采访正合时宜,蒋丽莎不失时机地把记者邀请到了会议现场,让他们旁听了并记录了会议的内容。
许文蓝只承认,由于自己工作上的失误,才造成了一中乱收资料费和致使在职教校园内建立校中校的局面。她当场表示,从现在开始,教育局决定充分利用国有资产,把分校交还给职教,使它成为职教的普高班。
失误和故意的犯错有着本质的区别,何况,能接受媒体的监督立即改正错误更为难能可贵。电视台和日报社的群工部记者把许文蓝的讲话留下了映像资料,并打算在当晚的黄金档节目播放。采访团一行对许文蓝的工作很满意,当场表示了赞许。
仅从这一点看,刘燕妮的招数不可谓不高。关键时刻,能化险为夷,不失为足智多谋的巾帼本色。
从头天晚上到今天中午,在不长的时间里,由于刘燕妮的判断正确,疑难杂症被轻易地化解。
下午,当高寒打电话向刘燕妮表示感谢并要她赶快到来斌书记那儿说情时,不出高寒所料,刘燕妮打了退堂鼓了。
刘燕妮的理由极其简单,她告诉高寒说:“媒体的作用就是揭露阴暗面的,如果阴暗面到处都充满灿烂的阳光,她也就没必要到爸爸那儿说情了。”言外之意,既然新闻媒体已经介入,当事者也纠正了自身的错误,她认为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求她爸爸来斌书记了。
高寒知道刘燕妮这是在拿架子,不免说几句好听话,要她无论如何都要再帮一次忙。刘燕妮这才答应,她马上就到省城,但必须要在高寒的陪同下,她才能去见她的爸爸。
无奈的高寒为了完成蒋丽莎交给自己的任务,不得不答应了刘燕妮的要求。他知道刘燕妮是个不按常规出牌的人,希望她在到来之后别再生出什么出其不意的想法,从而令高寒措手不及。
但是,生活的道路上随时都充满了转折,刘燕妮驾车来到省城后,真的又一次没能按常规出牌。
第十一卷 第750章 一箭双雕
中午,高寒在省委餐厅草草就吃了午饭,就赶回了隔壁的家属院。按照他和刘燕妮通话的时间,他估摸着刘燕妮此时应该赶到。
可是,高寒在房间里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始终没有听到敲门声,他不得不再次拨打了刘燕妮的电话。
高寒还没有开口说话,听筒里就传来了刘燕妮播音员一般正儿八经的声音。
“高寒,我是刘燕妮,我现在正在家里呢,对,是省城的家,和爸爸在一起。你的要求我给爸爸说过了,他说下午上班时叫你到他的办公室亲自给他汇报工作。”
高寒听了不禁一愣,他不理解刘燕妮所说的汇报工作究竟指的是什么,到底是日常的工作还是记者的采访。他正要问个明白,刘燕妮就挂断了电话。
上当,纯粹是上当。此时的高寒心里有点发憷,他真的害怕刘燕妮在来斌书记面前说了他的什么不该说的话,给他穿了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鞋子,他的脚就会被挤得疼痛难忍,走路也会十分困难。
他放下电话,愣愣地坐在沙发,心里只恨自己,曾经领教过刘燕妮各种奇异的招数,为什么还要去求她,为什么还要相信她连篇的鬼话。他的腿有些发抖,呼吸也急促起来。省委书记要是对自己不满意,只要吹一口气,就会像十二级的台风,而自己就会像一只蚂蚁一样,找不到东南西北。
他想象着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蚂蚁,被一阵龙卷风吹到了天上。他赤身裸体地在太空中翻来滚去,浑身冰凉得就像一只冰棍,身上长满了虚幻的雪花似的雾状的冰凌。
在思绪纷飞中,手机响起,高寒以为是自己在宇宙中转动的声音,他无动于衷。
铃声带着震动,还在不停地响,手机从沙发上掉了下来,高寒这才从梦幻似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拿起手机,看看是蒋丽莎的号码,于是就放在了耳边,冲着话筒就大吼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怎么了高寒,你在和谁说话?”蒋丽莎不解地问道。
“我被刘燕妮耍了,她原本答应要在她爸爸面前替我求情的,刚才我给她打电话时,她叫我下午到来斌书记的办公室汇报工作,我想十有**她在报复我。我惨了,都是被你害的。”
听到高寒牢骚和恐惧的声音,蒋丽莎急忙安慰道:“也许是好事呢,你先别急,等下午见了来斌书记再说。你就放心吧,如果你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咱们就一起做生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愿意。现在的社会,什么都能没有,就是不能没钱。别怕,有我呢。”
高寒再也无心听蒋丽莎隔靴搔痒的清洌洌的混账话,不等她说完,也像刘燕妮挂断他的电话一样,终止了和蒋丽莎的通话。
高寒真的生气了,他认为自己又一次犯了十分低级的错误。电话从高寒的手里飞出去,刚好落到了墙角的拖把上。
从正式参加工作以后,高寒还是第一次如此懊恼自己。他恨自己不争气,明明看清了刘燕妮的真面目,为什么还要和她藕断丝连。那细细的藕丝真的成了沾满毒液的蜘蛛网,束缚了他的肉体和心灵。他几乎要窒息了。
下午,当高寒踏进来斌书记的办公室时,看到刘燕妮也坐在那里。来斌书记一看到高寒,就放下手中的报纸,微笑着请高寒入座。看到来斌书记微笑的脸,高寒的心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也许是自己错怪了刘燕妮,他这样对自己说。
“在书记面前,我哪里敢坐。”高寒说。他不敢就坐,两手垂立,一副害怕的神态。
“平时你替我做了不少的工作,不会连坐在我身边的勇气都没有吧。叫你坐你就坐,别难为情。你还年轻,前途不可估量,无论在任何场合都要拿出自己的本色,不能唯唯诺诺。别说我只是个省委书记,就是面对再大的官,也要有模有样。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其实人的外表就是心灵的最好写照。一个扭曲着灵魂的人,无论在什么状况下都显得畏畏缩缩,这样的人是成不了大气候的。”
来斌书记不愧是天才的演说家,一个小题目就能写成一篇大文章。
话已至此,高寒不能不坐。他刚坐下,刘燕妮就站起来去给他倒水。
当刘燕妮把一杯热腾腾的水端到了高寒面前时,高寒的心情才稳定下来,他凭着直觉很快认识到,他错怪了刘燕妮了。
高寒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来斌书记这才说:“本来嘛,我不该在办公室里谈私事。作为省委的秘书科长,不干到相当的年限,绝不能得到提拔,这是组织原则,任何人都不能违背。但燕妮说了,在她最危难的时候,是你拯救了她,所以我对你自然就刮目相看了。我虽然是省卫生书记,也想做个纯粹的人,可我照样感情方面的倾向性,所以就对你网开一面。我听燕妮说你想到北原市工作,我想听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了来斌书记的话,高寒才知道,刘燕妮在没有经过自己同意的情况下,杜撰了谎话,告诉她爸爸说自己想到北原市工作。由于事先没有准备,高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正当高寒犹豫之时,刘燕妮说:“爸爸,他想到北原市市委或市府工作,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在你面前,他不好意思。”
高寒看了刘燕妮一眼,想把自己责备的眼神传递过去,没想到刘燕妮反而给高寒使了个眼色,要他张嘴说话。
但高寒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看到高寒不发言,来斌书记就说:“你工作的年限太短,可以说还没有资历。按照惯例,等你再工作几年,回到北原市当个处级干部不是什么问题,可如果你现在要求回去,最多也就能当个个市委市府的办公室主任。资历太浅了,我看你还是先安下心来。”
“是,你说的没错,我会谨记你的教诲,好好工作,绝不辜负你的栽培。”高寒拘谨地说。来斌书记纠正道:“我不算什么,只是别辜负组织的栽培。”高寒赶快承认是自己说错了话。
自始自终,高寒都没弄明白,刘燕妮为什么要对来斌书记说自己想回北原市。
刘燕妮见火候已到,才对她爸爸说:“其实高寒也不想离开省委,只是,怎么说呢。”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一定要实事求是。”老斌书记说。
“是这样的,高寒他一直想投身于教育事业,他曾经说过,中国的发展离不开教育,在和平的年代里,只有科学发展了,才能民富国强。可是,北原市的教育真是太混乱了——”
接下来,刘燕妮绘声绘色地把记者到北原市采访的事说了个清清楚楚。来斌书记听了,只夸高寒的责任心难能可贵。刘燕妮这才不失时机地说:“爸爸,我看不如这样,让高寒先离开你几天,叫他到下边锻炼一下,让他来处理这次采访事件,试试他的本事。他对我说想离开省委要到下边投身于教育工作时,我也劝说过他,可他就是不听。现在就给他一个机会,叫他体验一下做具体工作的难处,同时也积累一些宝贵的经验。”
谈话到此高寒才明白,绕来绕去绕了一大圈子,刘燕妮原来在此等着呢。
他不能不佩服刘燕妮的心机,同时也感到害怕。按照刘燕妮的性格,她不会为了记者的采访的事下这么大的功夫,在这件事的背后,一定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来斌书记是个坚持原则的省委书记,像这种事,他绝对不会轻易表态,但刘燕妮现在是他唯一的爱女,如果对她的要求加以拒绝,面子上会很难看。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就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好,就按你说的,要他到下边锻炼一下,试试他有多大的本事,我可把话说在前边,如果把事情搞砸了,或者有徇私舞弊的嫌疑,你可得小心哦。”
高寒还没表态,刘燕妮就嘻嘻哈哈地说:“他要是把事情搞砸了,你就把他革职查办,叫他回去种地卖红薯。”
就在高寒和刘燕妮告别来斌书记从办公室出来时,来斌书记交代高寒说:“你的老丈人是北原市的市委书记,你处理事情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大意。另外,你一会儿就以我的名义给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