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说,也就是在你的身上。男人在外边逢场作戏我不反对,但你不能把黄珊撇在一边。如果你现在有这种想法,就早早就提出来,趁着黄珊还年轻,她也好做打算。”
如今的黄珊在高寒的心里再也激不起感情的任何涟漪,但黄江河一提到黄珊,高寒还是努力地使自己激动起来。他站起来,拍着胸膛说:“爸爸,虽然你不叫我在单位里这样叫你,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叫你一声。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黄珊的妈妈,当然也是我的妈妈看上了我,给我在信用社安排了工作,还把女儿许配给我。她如此抬举我,把我看到了天上,我怎么会对不起她的女儿呢。从这点来说,我欠妈妈的,欠你的,欠黄珊的,更欠这个家里的,我就是对不起我自己,对不起全世界所有的人,也不会对不起黄珊。我要和她相依为命,白头到老,一辈子不离不弃。”
高寒说着已经被自己的情绪感染了,黄江河更是被高寒掏心掏肺的话感染了。他不再相信张峰的话,认为张峰说高寒的那些话都是道听途说,相信了滔滔不绝的高寒。
无论怎么样,高寒躲过了这一关。
从黄江河的办公室出来,想起黄江河提到胡雨薇的网名,高寒心里不禁发毛。这个天大的秘密究竟是从哪里走漏的,他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胡雨薇有神经病,主动把自己和她的消息散布出去,嫌疑最大的就只能是刘燕妮。
这个该死的女混蛋,不但下边松,嘴上也没个把门,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高寒没有进办公室,而是走出了市委大院。他一出大门就掏出手机就拨打了刘燕妮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他刚要说话,却看见白牡丹站在“一品香”门口,正在送几个客人上车。他突然想到,那天自己和胡雨薇聊天后,由于走得匆忙没有关机,一定是这个长舌妇出卖了自己。
撒谎的目标找到了,就暂时不想和刘燕妮说话。
刘燕妮在那边发牢骚,不停地喊着高寒的名字。高寒一边看着白牡丹,一边对刘燕妮说:“对不起,拨错了,回头再说。”随即关掉了电话。
白牡丹送走了客人,款款地进入了酒店。
高寒气得脸色铁青,恨不能追上去揪住白牡丹的头发,把她的脸扇成发面烧饼,最好能把割掉她的舌头,叫她永远不能开口。
但他很快为自己这种愚蠢的想法儿后悔起来。高寒想起了港台影视剧里黑社会老大常说的一句话:
——他妈的,女人是用来玩的,不是用来打的!
高寒经常感到这句话太流氓,太垃圾,从而认为港台的影视剧都是垃圾,都是三级片,只能用来消遣,不能当做艺术来欣赏。而此时,他却改变了这种看法,他认为在港台影视剧的所有的对白中,就这句话最经典,最有利用的价值。他从这句话中得到了启发,派生出一种新的经典的想法——叫白牡丹改变口供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和她站在同一个战壕里,而这个战壕最好是一张床。而自己,在这张平铺的战壕里架起自己的机枪,把最有力的子弹射进她最隐秘的部位。
高寒被自己这种天才的设想和发明感动不已。他不再愤怒,也不再埋怨白牡丹。他抬动脚步,缓缓地穿越了马路,上了台阶后,走进了“一品香“饭店。
高寒进来时,白牡丹正在训斥一个女服务员。
“凡是进来的客人都是上帝,不仅是我的上帝,更是你们的上帝。上帝高兴了我才能高兴,我高兴了你们才能高兴;上帝给我钱我才有钱,我有钱了你们才有钱,是不是这个理儿。他不就是摸了你一把吗?摸一把有什么?难道隔着衣服摸一把会摸掉你一块肉?”
白牡丹的推理逻辑性很强,连高寒都找不到一丝破绽,那个垂首低头的女服务员就更不用说了。
女服务员委屈地低着头,小声地辩驳道:“他。。。。。。他太流氓,她摸了我这里,我。。。。。。”
“你什么你,我不是说过了吗,隔着衣服呢。你就当做被桌子椅子碰了一下。”
“可他不是桌子椅子。”
女服务员还想辩解,白牡丹看见市委组织部的帅小伙走过来,赶忙走过来和高寒打招呼,说:“又来借用电脑呀,我领你上去!”
高寒摆摆手,微笑着说:“哪能呢,我怎么好意思总是给你添麻烦,我是来订房间的。今天晚上我请客,请你预备几个招牌菜。”
白牡丹的脸堆成了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忙给高寒让座,说:“这还要你交代。我就知道,你来用电脑是看得起我不是。”转身对那个女服务员说:“过来。”
女服务员走过来,擦擦眼泪站在两人面前。
白牡丹为了显摆自己的权威,对她说:“本来想罚你钱的,但看在你是初犯,就饶了你这回,先熟练一下业务,你给这位先生敬个礼,说声对不起,弥补一下今天的过失,这事就算不了了之。”
女服务员得到指令,把腰弯成了九十度,恭恭敬敬地给高寒敬了个礼,说:“对不起先生,今天是我的错,我下次不敢了。请你给老板娘美言几句,别扣我的工资,我爸妈有病,弟弟还在上学呢,我——”
女服务员弯腰时,高寒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两个弯状的白色粉团似乎要从女孩的胸口蹦出来,高寒的目光被拉成了一条线。
“好了好了,别啰嗦个没完,我就是想让你锻炼你一下,你忙去吧。下不为例。”
高寒不明白白牡丹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来这一出,也许是想显现自己的威风,或许还有 别的什么。高寒在心里冷笑两声,想:一个饭店的老板,管几号人,有什么可逞能的。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恭维白牡丹说:“白老板治店有方,令人敬佩,我告辞了,晚上见。”
白牡丹笑盈盈地把高寒送出饭店门口,看着高寒的背影,心里想:“年轻人洒脱风流,真是一块好料。”说着咽了一口口水。从功利出发,她觉得年轻的高寒充满了魅力。
傍晚时分,西天边彩霞满天,一片乌云却笼罩了东南天边。
东边日出西边云,一片天空,两种颜色。
天气闷热,没有一丝风。人们像被盖在蒸笼里,所有的烦躁不安都被死死地压在里面。
突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沙滩的黄沙随风而至,瞬间弥漫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屁在屎头,风在雨前,东南方向的乌云以飞箭般的速度超低空压了过来,铜钱大小的雨滴由稀疏到稠密一阵狂落,最后演变成狂风骤雨。
树在风中折腰,世界被雨朦胧了,整个天空混沌起来。
街道变成了浅浅的河流,方便袋和其他杂物都聚在了一起,在大街的水流上漂浮着,向低洼处流动,被冲进了下水道。
突来的狂风骤雨提前了夜晚来到的时间。该回家的高寒给家里打了电话,说自己晚一会儿回去,然后走出办公室,开车来到了一品香饭店。
他的计划在一步步实施,如果成功,她会不但会掏出白牡丹的话,还会让她主动出面澄清事实,洗脱自己的罪名,还自己一个虚伪的清白。
白牡丹隔着玻璃看到高寒把车停在饭店前,急忙打了伞迎出来,亲自为高寒开了门,把高寒迎到里面。
在穿越饭店的大门时,高寒有意碰了碰白牡丹裸露的胳膊,然后说了声抱歉。白牡丹笑笑。高寒从白牡丹的笑容里看到她的自豪。
白牡丹从吧台里拿出一条新毛巾递给高寒。高寒擦擦脸上雨水,把毛巾放在了吧台上。
脸上的雨水擦干净了,但头发梢上还有细密的水珠。白牡丹拿起毛巾,抬手在高寒额头的上方擦两下,问道:“就你一个吗?”
“呵呵,我说过要带人来吗?两个。”
“那个呢?”
“就在眼前。”
白牡丹往四周看看,没见到其他的客人,就指指自己,说:“你是说我吗?”
高寒点点头,说:“怎么,老板陪陪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求之不得,如果你真是一个人,我今天免费招待。”
第十二卷 第822章包养(13)
市委组织部的人要白牡丹陪吃饭,白牡丹求之不得并欣喜若狂。她灿烂地笑笑,再次把脸装扮成一朵四月的牡丹,对身边的一个服务员说:“请开牡丹。”
服务员拿起吧台上的一串钥匙向楼上走去。
高寒知道白牡丹在牡丹的后面省略了一个“房间”,但还是开玩笑说:“白老板,你不会要自己要开自己吧。”
调情由此拉开序幕。高寒要看看白牡丹的反应。
白牡丹的牡丹花似的脸再度盛开,说:“高部长真会开玩笑,我就是想开我自己,身上也没钥匙孔。”说着迈步走到吧台里,从架子上拿下一瓶白酒,隔着吧台递给高寒,说:“你先上去,我到厨房交代一下,叫他们做两个招牌菜,一个碎米鸭肠,一个铁锅炖甲鱼。”
白牡丹亲自摆好了四个凉菜后,挨窗坐下。高寒不等白牡丹邀请,也坐在白牡丹的对面。白牡丹掰开一双方便筷子,擦了毛刺之后要递给高寒。可高寒离自己太远探不到。正要站起来,突然又坐了下来,说:“麻烦你坐到这边来。”
高寒等的就是这句话,嘴里却客气着说:“坐哪儿都一样。我知道白老板是关心我,怕我探不到桌上的菜,不过没事,我胳膊长,就是隔山望海我也探得到。”
白牡丹羞涩地笑笑,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若有所指地说:“高部长只怕是有所忌讳吧。孤男寡女同居一处,怕别人说闲话吧。”
“不会,又没有别的人,看不见的。”
“那你还不过来。”白牡丹趁势说。
高寒的调皮话已经说够,看来也起了作用,就呵呵一笑,说:“既然白老板这么看得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边,我一喝酒情绪容易冲动,如果干出什么不得体的事,还请你多多包涵。”
白牡丹虽然是开店的,但喜欢听文绉绉的话。尤其是这些话从高寒的嘴里倒出来,就像小河流水,发出潺潺的声响,她听了心里凉飕飕的,飘飘然。
白牡丹开酒的动作很麻利,倒酒的技术更高超。斟酒时,酒瓶高举,一道细水从高空坠落,如一道细长的丝线。丝线倒进杯子溶为一体。杯子斟满,一滴不洒。馥郁的清香顷刻间扑进高寒的鼻孔。
客套两句后,两人碰杯,然后是让着吃菜。二两酒进肚,两道招牌菜同时上来。白牡丹站起,亲手把铁锅炖甲鱼放到高寒面前,说:“尝尝咱们店的招牌菜。”
高寒看看白牡丹,说:“一只甲鱼就成了招牌菜,也太夸张了吧。”
白牡丹见高寒对自己的招牌菜不以为然,心里一阵不快,但嘴上却说:“高部长见多识广,自然不把小店的这些菜放在眼里,但有的菜看着不好,吃起来却回味无穷。”
高寒见火候已到,就再次挑逗白牡丹说:“我只是开个玩笑,请白老板不必介意。我想告诉你的是,你饭店有一道最靓丽的招牌菜——”
“我是老板,怎么就不知道,请你说出来,我马上吩咐下去,叫你尝个够。”
高寒见白牡丹上当,张嘴就来,说:“你不必吩咐了,她已经上来了。”
白牡丹不知道高寒指的是什么,正要发问,高寒用筷子点点白牡丹,说:“你就是饭店最好的招牌。一朵牡丹,令人倾慕,有你在眼前,吃什么都有滋有味。”
白牡丹知道高寒在夸奖自己,就故意说:“高部长见笑了,我都一把年龄了,哪里能称得上招牌。”
她明着是在否定高寒,其实还想听听高寒如何对对自己夸赞。
高寒放下筷子,抄起胳膊,正眼看着白牡丹,一本正经地说:“白老板的年龄是大了些,但我从你的身上,依稀能看到你年轻时的影子。即使现在,也还风韵十足。丹凤眼,大脸盘,肤色白嫩,气质优雅。毫不夸张地说,你身上同时具备了古代四大美人的特点。西施沉鱼,昭君落雁,貂蝉闭月,玉环羞花——”
高寒没说完,白牡丹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女人受到男人的夸奖,心里比喝了蜜还甜。她端起酒杯,也没让高寒,仰起脖子,哧溜一声就进了肚子。放下杯子后,扫视了自己的身体,惭愧地说:“你可真会是说话,我都胖成什么样子了,你竟然说我聚集了四大美人的优点。不过你也算有眼力,我年轻时还真是个大美人。可惜呀,我生在农村,一直想嫁到城里来,结果却耽误了自己,最后嫁给了医药公司经理的儿子。”
“不也挺好吗?”
“好个屁。他儿子看起来英俊,却是个棺材攮子,中看不中用。。。。。。不说了,我心里的苦水只有我知道是什么滋味。如果有来生,我情愿嫁给一个穷光蛋,只要身体好就行。”
高寒不想听这些和自己不想关的陈芝麻烂谷子,就转换了话题,歪着头,眼睛眯成了一道缝,打量着白牡丹,问道:“唐朝的杨贵妃知道吧?”
“知道知道,就是嫁给老公公的那个女人。别人都说她论乱,其实我想她大概也由不得自己。皇帝看上的女人,她要是不从,那不是找死吗。”白牡丹快嘴快语地回答道。
“在这四大美人中,你和她最为想象。尤其是现在。”
“为什么是现在?”
“贵妃醉酒看过吧,你现在的形象就是贵妃醉酒。”
白牡丹看过贵妃醉酒这出戏,她心里清楚,自己和贵妃醉酒相差十万八千里,但她还是喜欢高寒把自己比作杨贵妃。她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手做兰花指,歪着头,双腿交叉,做了个不伦不类的舞姿。
高寒见白牡丹已有醉意,就引逗白牡丹说:“不好,一个人表演不好,你扮贵妃醉酒,我拌李隆基,咱们也来一出戏,你看如何。”
白牡丹喜不自禁,一下子就走到高寒面前,上前就拉住了高寒的一只手。
两人借酒起兴,勾肩搭背。高寒有意调戏白牡丹,不时把手触及到白牡丹不该触及的部位。白牡丹受到挑逗,早已春心荡漾,一个弯腰动作,故意站立不稳,倒向高寒的怀中。
美人投怀送抱,高寒喜不自禁,他顺手推舟,承接了白牡丹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