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习习的凉风吹进车窗,胡雨薇身上感到一阵寒意,不由打了个哆嗦。黄江河按下按钮,升起了玻璃。
空间顿时封闭起来,而黄江河却打开了话匣子。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黄江河重启了话题,温和地问道。
“胡雨薇。”
“好雅致的名字。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妨说说,你想进什么单位。”黄江河问道。
“高寒说了,叫我进教育局。”胡雨薇好不隐瞒地说。
“呵呵,既然高寒给你安排好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出岔子了,他们提前给我试题,到了考场才知道对不上号,所以我就来找你了。”黄珊实话实说道。
黄江河要把胡雨薇安排在北原市的任何部门,就像吃过晚饭散步那么简单,但他不会轻易给胡雨薇承诺。他给胡雨薇安排一份工作,以付出权利和精力为代价,而胡雨薇要想要把自己的名字记在财政开支的花名册,也必须付出代价。她没有权利,也没有钱,所以她能付出的只能是她的色相和**。
黄江河吃定了胡雨薇,就像当初吃定了刘燕妮。不过,同样是吃定女人,情景却各有不同。黄江河清楚地记得,当初刘燕妮也是为了得到提拔才主动抓挠了他的手掌心,暗示黄江河她情愿和他相好,为她付出自己清纯的**。而眼前的女人为了一份合适的工作,虽然主动递地找上门来,却没有主动向黄江河表示什么。
不过,同样是为了生存,两个女人却也有相似的地方。时间相同,都是在晚上,地点相同,都是在河边,尽管那次在河北,这次在河南,但不管怎么样,都是在河边,而且还是在车上。
黄江河没有及时回答胡雨薇的话,他思忖了半天,把两个主动找他的女人做了比较,然后就等着胡雨薇主动投怀送抱。他相信,这个女人选择夜晚来找他,又故作生气来到别墅之外,已经打好了主意。
所有的语言交流都是废话,只要胡雨薇满足了黄江河的**,黄江河绝不食言,也一定满足胡雨薇的要求。
他没有说话,希望胡雨薇采取行动。
可胡雨薇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这是一场力量的对抗,一场耐心的比拼。胡雨薇对于她的工作志在必得,而黄江河对于他想要的也志在必得。
终于,黄江河忍耐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小声地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能为你安排工作?”
胡雨薇轻笑一声,说:“非常简单,就是因为你是市委书记。”
“可市委书记也不是万能的,他也有他的苦衷。”
“切,鬼才信呢,市委书记高高在上,还能有什么苦衷。”
这正是黄江河所需要的话题。他变换了一下姿态,说:“读过马斯洛的层次需要论吗?”
“知道一点。你现在正处于自我实现的阶段,而像我这等草民,正处于解决生理问题的阶段,你和我不能同日而语。”胡雨薇说。
马斯洛的生理需要,意义不在狭义,而在广义,凡指温饱等生计问题。黄江河却借题发挥,偷梁换柱,曲解道:“在生理问题上,我们都是食人间烟火的凡夫俗子,都要同样的需求,都向往美,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黄江河一直把胡雨薇当做了孩子,太小看了她。不等胡雨薇回答,黄江河就悄悄地把手伸过来,放到了胡雨薇的腿上。
这是第一步,如果胡雨薇不表示反感,黄江河就会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胡雨薇也伸出手来来,但她却没有拿开黄江河的手,而是把手伸进了她的坤包了。她知道,她该向黄江河摊牌了。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键盘锁,寻找到菜单,找到那端录影资料后,递给了黄江河,说:“黄书记,我这里有一段资料,我想请你看看,你看过之后再发表你的意见。”
第十二卷 第884章 折断的霸王弓
黄江河接过手机后,眼睛依然盯着胡雨薇的脸。他心想,这位美妙的女子给他看的一定是有趣的内容,说不定带着黄呢。进而又想,现在社会,世风日下,越是漂亮的女孩子,都千方百计来勾引男人,从而达到自己的利益,满足自己对物欲追求的虚荣。
可是,当黄江河的眼睛刚扫过手机画面,脸色随即大变,心里也咯噔一声。
熟悉的脸庞映入了眼帘,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他的姘头许文蓝。
高像素的视频拍下了他昨天晚上和许文蓝在一起的亲密情景,手牵着手,头靠着头,身挨着身。更要命的是,他和许文蓝一起走进酒店,站在一起开房间,又手拉着手走进房间的情形也被拍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视频的尾部,是拍摄的日期和时间。
太扯淡,还不是一般的扯淡,扯的是大大的淡。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在昨晚跟踪了自己。除了眼前的女人,不会是别的人。黄江河的脑子迅速转着圈,眼睛也咕噜噜地转着圈。
他合上手机,怔怔地看着胡雨薇,愠怒地问道:“这些资料从哪弄来?”
“朋友给的。”胡雨薇嬉皮笑脸地回答道。
“为什么要给你?”
“不为什么,朋友告诉我说,只要我拿了这些给你看,你就会解决我的工作问题,我想进什么单位就进什么单位。海阔任鱼余跃,天高任鸟飞。”
“你怎么就知道我看过之后就一定给你安排工作,难道你不怕我叫警察抓你?”
“你不会的,那样你就是自寻死路。朋友说了,你这样身份的人,不会拿自己的政治前途开玩笑。”
“我要是真的想开个玩笑呢?”
“好极了,明天早上这段资料就会出现在网络上,你很快就能成为名人。名人多好,现在很多人都想方设法成为名人,会有很多人来找你做广告。不仅如此,他办公室的电话也会被打爆。嘀铃铃的响,声音美妙,连你的秘书都忙不过来。”
黄江河无语,沉默片刻之后,他突然高举手机,往下砸去。就在手机和车厢接触的瞬间,他突然收了手。他知道,胡雨薇敢把视频给他看,就一定留有拷贝,他就是砸烂了手机也于事无补。现在,他必须收买胡雨薇。要收买她,最好的方式就答应她的要求。
于是,黄江河把手机递给了胡雨薇。趁着递手机的机会,他抓住了胡雨薇的手。这是勾引女人必经的过程。
胡雨薇没有挣扎,她知道,她手里掌握着黄江河和教育局长通奸的证据,他暂时还不敢对她怎么样。至于抓一下手,胡雨薇不会介意。如果让男人抓一次手就能解决人生的难题,她情愿让所有认识她的男人每天都抓一次。
胡雨薇想起了小时候和小伙伴过家家的情形,只要蒙上眼睛的男孩抓住了她的手,按照规则,她就成为那个男孩子的女友,男孩子会当着其他小朋友的面亲她一下。
黄江河抓着胡雨薇的手,脸上堆满了笑,问道:“这种资料随便哪个人都能合成,以它作为威胁我的手段,太小儿科。不过我不会计较的,谁叫你还是个孩子呢。”
胡雨薇知道黄江河心虚,故意在试探她的底细,就呵呵一笑,说:“至于是不是合成的,名眼的人一看就知道。即使是合成的,它一经曝光,所产生的效果能立竿见影。”
“你打算怎么办?”
“拿它换一个固定的饭碗,金的或银的,聚宝盆一样的。”
“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黄江河也提出了要求。
胡雨薇心里明白,黄江河一定会提出过分的要求,会通过**粘合的方式把自己牢牢地拴在他的战车上,从而一劳永逸,再无后患。
她不会答应他的要求,她没有那么傻。黄江河年近五十,一脸的皱纹,身体肥胖,除了拥有市委书记的权利,其他方面一无可取。要是换做高寒,不等他提出要求,胡雨薇就会主动投怀送抱。这样的男人想把自己当成自己的情人,门儿都没有。
但是,黄江河还没有提出来,胡雨薇也不好拒绝。于是,胡雨薇就问道:“那要看你的条件是什么了。”
黄江河用力捏了捏胡雨薇的手,痛快地说:“事情既然发展了这一步,你必须和我好,这是其一。其二,在我给你安排工作之前,你先把视频资料销毁,包括拷贝那份。如果做到这两点,我三天之内就给你解决问题。”
黄江河提出的要求在胡雨薇的意料之中。她哈哈大笑一声,说:“别做梦了,你没有别的选择。就按你说的,我等你三天。”
黄江河见胡雨薇趾高气扬,窝了一肚子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先收拾了这个女人再说。他打定了主意,猛地用力一拽,把胡雨薇拽到了自己的怀里,接着就去强行亲吻。
胡雨薇想挣扎,但她知道不是黄江河的对手,就故意闭眼张嘴,配合黄江河了黄江河的行动。
黄江河见胡雨薇没有挣扎,心里的小算盘越打越快,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他伸出三寸之舌,猛然插进了胡雨薇的樱桃小口。
呛人的烟味令胡雨薇直倒胃口,她一阵恶心。等黄江河的舌头开始在胡雨薇的口腔里搅动,胡雨薇把握好了机会,突然把牙齿一合,咬住了黄江河的舌尖。
用力,再用力,胡雨薇把力度把握得恰到好处,黄江河的舌尖受到挤压,动弹不得,想说话又说不出话来,只能从喉管里发出了“依依呀呀”的声音。胡雨薇再用力时,感觉嘴里咸咸的,知道她咬烂了黄江河的舌尖,才张开自己的嘴巴。
黄江河抽出舌头,猛地推开胡雨薇,往地上吐了两口,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是狗呀,怎么乱咬人。”
胡雨薇也往地上吐了两口,嘿嘿地笑笑,说:“你就别枉费心机了,我要是主动送货上门,怎么会拿那种视频来要挟你。”
黄江河舌尖生疼,又加上胡雨薇言语相激,不禁动怒。他趁势扑上来,死死地抱着胡雨薇,挤过两个车座的间隙,把胡雨薇抱到了后排。
窗外的风吹着,打在车窗的玻璃上,发出了呼呼的响声。不过,胡雨薇已经感觉不到风在存在。黄江河压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按着她,另一只手去解胡雨薇的腰带。
胡雨薇在黄江河的身体下面扭曲着,挣扎着,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她的身上像压着小山,动弹不得。富有经验的黄江河很快就褪下了胡雨薇的裤子,把兵器摆放在到了胡雨薇的家门口。
激动而又愤怒的黄江河早已想好了,先征服这个女人的**,然后再征服她的精神。事情发展到这种田地,正如胡雨薇所说的,他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胡雨薇不再挣扎,黄江河在快要进入主战场的前奏时刻,也屏住了呼吸。就快要得逞的刹那,胡雨薇猛地伸出手来,在黄江河的脸上狠狠地挠了一把。
十指尖尖,指甲锋利。胡雨薇的手指从黄江河的额头抓起,一直抓到了下巴。动作迅猛快捷,黄江河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
“哎呀“一声,黄江河从胡雨薇的身上滚了下来。一股鲜血从黄江河的脸上渗出来,凝结成颗粒,慢慢地往下滚动。胡雨薇来不及提上裤子,趁机推开车门滚落下车,站定后才提着裤子开始落荒而逃。
黄江河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难忍。他捂着脸,没有再去追赶胡雨薇。
胡雨薇从魔掌里逃出来之后,慌不择路,急匆匆向公路边跑去。
河滩风大,吹起的沙子不时地迷了胡雨薇的眼睛。水声哗哗,芦苇哗哗,风声呼呼,三种声音搅和在一起,如同鬼魅作怪,令人恐怖。胡雨薇踉踉跄跄,一步三摇,沿着曲折不平的小路向桥头处的灯光处跑去。
胡雨薇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桥头,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站定后缓了一口气,借着灯光看看自己,早已狼狈不堪。她想立即给刘燕妮打个电话,让她来接自己,去掏手机时却发现包和手机都留在了车上。
夜深人静,马路上车来车往,可就是不见出租车的影子。胡雨薇靠在电线杆上,希望出租车的出现。
她一边等一边在心里埋怨刘燕妮。
这一切都是刘燕妮引起的。白天在帝豪酒店,刘燕妮曾经对着她的耳朵悄悄地告诉她说:“别看黄江河衣冠楚楚的,其实就是个见了漂亮女人两腿发软的货色,不过你别怕,你有视频资料在手,他不敢把你怎么样。今晚就行动,保管你马到成功。”
胡雨薇偷*拍下黄江河和许文蓝的亲密镜头,本来到了关键时刻才派用场的,被刘燕妮这么一忽悠,竟然心血来潮,冲动地去见了黄江河。没想到,她这鲁莽的行为差一点给她带来了不幸。
一辆出租车从南边驶过来,胡雨薇站在马路中间不停地朝出租车摆手。车子停下,司机把头伸出窗外,客气地说:“对不起,车上有人。”
胡雨薇面带孤苦无奈的愁容哀求司机道:“我遇到了坏人,麻烦你给乘客好好说说,好歹叫我搭在一程,我出双倍的费用。”
司机回头,和乘客低声交流几句,把头伸出来,示意胡雨薇上车。
黄江河从见到胡雨薇的那刻起,就已经魂不守舍。凭着多年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他认为只要稍耍手段,胡雨薇就会成为自己的怀中美人。令他没想到的是,看着多愁善感而又柔弱的小女子却怀揣他和许文蓝的视频来要挟他,迫使他就范,从而解决她的工作问题。气急败坏的黄江河不堪忍受胡雨薇的威胁,想霸王硬上弓,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胡雨薇咬烂了舌尖抓破了脸。
胡雨薇逃离后,黄江河拿出卫生纸,擦擦脸上的血迹,并止住了血,才悻悻地开车返回。
蒋丽莎打麻将还没有回来,女儿黄珊在自己的卧室里。黄江河用报纸挡了脸,悄悄地进了自己的卧室。
黄江河进到卧室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只见上面留下了三道伤痕。三道伤痕从额头开始,断断续续一直延伸到了鼻子。伤口隐隐作痛,不断有血渗出。黄江河找来急救包,给伤口消了毒,然后在上面撒了消炎粉,脱了衣服躺到了床上。他怕蒋丽莎回来看见他的伤口,只能侧身朝里。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想,即使今晚蒋丽莎发现不了自己的伤口,明天一定会发现。他必须躲避,两三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