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朱七七竟然心虚。
仿佛一个小偷,街头行窃,光天化日之下,当场给捉了个正着,人脏俱获。
朱七七微微红着脸,结结巴巴地给杜兰烟介绍:“他,嗯,他叫许文希,是我以前的补习老师,嗯,现在在C大,是,是讲师。”
再遇许文希(6)
朱七七觉得自己很窝囊废,又没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干嘛这样鬼鬼祟祟?
杜兰烟只看着许文希,像想着什么,神色凝重。她甚至,也忘记向朱七七介绍她身边的男孩子。
杜兰烟的样子,使朱七七愈发不安。
靠啊,杜兰烟是不是认为,她和许文希有一腿?
虽然朱七七是人正不怕影子歪,可是,可是,她人虽然正,心却没正,她是对许文希,有着那么的一点意思——朱七七身体没出轨,思想已开始走在出轨的路上。
许文希像是认识杜兰烟,一张俊美的脸略略变了色。
但随即,他便平静下来。
他微笑,对杜兰烟说:“你好。”
杜兰烟点点头:“你好。”
许文希说;“真巧!你也来吃日本料理啊?”
杜兰烟说:“是,真巧。”
杜兰烟也没再多说话,而是拉了她身边的男孩子:“林平,我们走吧,我忽然又不想吃日本料理了。”
那个叫林平的男孩子虽然眼里打着问号,却没有问为什么,而是说:“好。为吃日本料理,那我们去吃火锅好了。”
杜兰烟说:“嗯。”
两人相拥而去。走的时候,杜兰烟还回头,频频地向许文希行注目礼。
许文希给她看得极不自然,于是低下头去。
朱七七很是纳闷,想了想,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你和杜兰烟认识?”
“嗯。”许文希说。
朱七七又再想了想,想了想,再次忍不住问:“你们以前,以前——呃,以前是不是一对恋人?”
“不是。”许文希说。
既然不是恋人,那他们的表情干嘛这样奇怪?好像各怀鬼胎似的。因为杜兰烟,许文希变得心不在焉起来,好像有着什么心事。而朱七七,也因为杜兰烟——准确来说,是担心杜兰烟向乔可风告密,那兴致勃勃跑到九云宵,顿时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情绪低落,因此日本料理吃得淡而无味。
终于成了不欢而散。
再遇许文希(7)
杜兰烟还真的向了乔可风告密。
朱七七回到家没多久,乔可风就回来了。朱七七站在卧室的阳台往下看,看到乔可风从停车后,从车库出来,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杀气腾腾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朱七七就感到心虚,好像做了亏心事那样。
为了不用和乔可风面对,朱七七装出了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对伊晓莉说:“嗯,麻烦你帮我告诉管家,嗯,我不舒服,嗯,我不下去吃晚饭了。”
朱七七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乔老夫人,只要她老佛爷的眼睛一瞪,朱七七就像个灰孙子,大气也不敢出。
现在是上天在保佑朱七七,老佛爷不在家,她做空中飞人,飞到另外一个城市谈生意搞什么开发项目去了。
+5+伊晓莉关心:“七七,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1+朱七七支支吾吾:“我,我头痛,我,我肚子又痛。”
+7+“七七,我去帮你叫医生来。”伊晓莉说。
+z+朱七七连忙说:“不用不用。哎,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刚刚去看了医生,医生让我吃些药,躺一躺休息一下便没事了。”
+小+伊晓莉狐疑:“你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变得不舒服,还看了医生回来?”
+说+朱七七瞪了她一眼:“我说不舒服就不舒服!”她装模作样:“哎哟,我头好痛!肚子好痛!哎哟!哎哟哟!”
+网+为了效果逼真点,朱七七跑到床上躺了,一边呻吟一边拉过被子。
待伊晓莉走后,朱七七才从床上蹦了起来。
朱七七觉得自己真他妈的窝囊废,还没做贼,心倒虚了。
但许文希,哎,许文希!朱七七一想起许文希,一颗心莫名的就甜蜜了起来。
一种神秘的喜悦感,冷不防的就在朱七七的在血液里滋生着,美妙的,麻酥的,醉人的感觉。
朱七七感觉到,胸膛里某个隐秘的地方,有一股很热烈的火苗,很激情的,很疯狂的,狠狠地舔着自己的心。
这,是不是就是爱情的味道?
你给我检点些(1)
“爱情的味道让人留恋难忘,像美酒使我在梦里飘摇。
你温柔的气息,在我的唇边像风一样飘荡。
爱情的味道,只有相爱的人才知道。
爱情的美丽,只有相知才明了。
爱情的味道,只有相亲的人才感到。
爱情的魔力,只有相思最美妙”
就在朱七七哼着歌,自我陶醉间,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朱七七吓了一跳,不管是谁,安全第一,于是一溜乎地跳上床去,扯过被子,把被子盖过头顶,然后缩在里面装病“哼哼”着。
外面的人敲了半天的门,见没有动静,便自行的把门打开,有人大踏步的径直地走了进来。
朱七七吓得魂飞魄散。
这脚步声,不是乔可风那家伙又是谁?
脚步声支了床口停了下来,朱七七还没想好要什么办法来对付,乔可风已伸手,“嗖”的一声把盖在朱七七身上的被子扯开了去。
“不要装了。我知道你没病。”乔可风冷冷地说。
朱七七瞪他,很无辜地样子:“我真的是不舒服嘛。”她一手捂了头,一手捂了肚子:“哎哟哎哟。”
乔可风面无表情:“你不舒服?是不是心不舒服?”
“我干嘛心不舒服?”朱七七死鸭子嘴硬,硬着头皮说。
乔可风瞧她,神态冷冷的,眼睛冷冷的,声音也冷冷的:“朱七七,我警告你,以后少要和许文希来往。”
朱七七瞧瞧眼睛,索性不装病了,反正人家乔可见揭穿了她的小把戏,装也没用。她问:“我怎么知道我和许文希来往?”
乔可风“哼”了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朱七七就是被打死也要问个清楚明白:“是不是杜兰烟向你打的小报告?”
乔可风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说:“朱七七,你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我告诉你,你给我检点些。”
朱七七不服气,和他吵:“哼,你能够和杜兰烟在一起鬼混,我为什么不能够和许文希在一起吃饭?”
你给我检点些(2)
乔可风暴喝一声:“朱七七,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什么时候和杜兰烟在一起鬼混?”
朱七七的高音一下子升了上去,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乔可风,你嘴巴也放干净点,我什么时候不检点啦?”
乔可风一脸的铁青。
看到乔可风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朱七七得意了,很嚣张地说:“乔可风,做事要公道些,别那么法西斯,只许你放火不给我点灯!”
乔可风盯着朱七七,额头上暴出青筋,眼睛冒着火。
他突然伸手,铁钳那样的牢牢地抓住朱七七的胳膊,很粗鲁地把她拽到身边,然后再粗鲁地推到墙角,再然后,正手撑着墙,环着她。
朱七七吓得尖叫起来:“乔可风,你在干嘛?”
乔可风冷冷地说:“朱七七,你忘记了我曾经说过的话?”
“你说过的话那么多,我怎么记得你曾过说过些什么话?”朱七七不是不胆怯的,声音竟然颤抖起来。
乔可风说:“我说过,既然我是你未婚夫,你是我的未婚妻,你不但要奉献出你的嘴唇,给我这个流氓强吻,你还要奉献出你活色生香的肉体,给我这个流氓强暴。未婚夫对未婚妻,强吻和强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不犯法。”
朱七七吓得魂飞魄散。
天!天!天!乔可风这该死的家伙,不是真的要强暴她吧?
天!天!天!
朱七七拚命地挣扎起来,对乔可风又是踢,又是咬,想要逃脱出他的魔掌。可是,乔可风紧紧的抓住她,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乔可风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捏住了朱七七的下巴,把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然后,乔可风便低下头,俯下身子,很狂野地把他的嘴唇压在朱七七的嘴唇上。乔可风的舌头,像泥鳅那样滑进朱七七的嘴里。
乔可风的臂力极大,他一边强吻着朱七七,一边用了力,狠狠地托起了朱七七的臀部。
你给我检点些(3)
乔可风的手,竟然无比流氓地伸进朱七七的衣服,准确无误地握了朱七七的胸。
朱七七又羞,又怒,又是气苦。
朱七七想骂,可她的唇被乔可风堵住了,骂不出声来。
挣扎中,朱七七的牙齿,终于很成功地咬破了乔可风的嘴唇。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这种血腥气,让乔可风更加疯狂,疯狂得像了魔鬼。他突然的,就横腰抱了朱七七,把朱七七抛到床上,他的身子,狠狠地朝朱七七压下来。
朱七七惊恐万状,本能地拚命反抗,一边大叫:“救命,有人要强奸我!”
乔可风说:“强奸什么?你是我的女人。”
“谁说我是你的女人?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你进了我们乔家大门,成了我的未婚妻,不是我的女人是什么?是我的女人,就要履行做我的女人职责!”
“我要履行什么职责?”
“朱七七,你不要装傻,你要履行什么职责你是懂的。如果不懂,那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做我女人的职责!”
“不要!”
“不要也得要!”
“乔可风,你,你,你流氓!”
“我不但是流氓,我还是你未婚夫!”
“救命!救命啊!乔可风,你这个大流氓,不要脸!乔可风,你去死,你他妈的去死!救命!救命啊!乔可风,你这个混球,败类”
朱七七狠狠的推开乔可风,乱踢,乱踹,乱扯,乱咬,一边胡乱地骂,骂得很歇斯底里。终于,朱七七好不容易挣脱了乔可风。
她披头散发地跳下床去,也不管自己衣冠不整,她跑到阳台上,拚命地大喊:“救命!救命啊!快救救我!”
乔可风追了出来,拉住了朱七七,把她往房间里拖。
朱七七咆哮着,疯了那样的踢乔可风,用牙齿扯乔可风的衣服,用头顶乔可风,把乔可风的身子逼到栏杆上,要把乔可风推下楼去。
你给我检点些(4)
乔可风一把推开朱七七,用了很大的力气。
朱七七一个踉跄,头就碰到阳台栏杆的锐角上,更倒霉的是,阳台栏杆上朱七七刚种上没多久的一盆彼岸花,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地了朱七七的头上。
彼岸花,又叫曼珠沙华。
彼岸花花语:悲伤的回忆,纯洁的爱,死亡之美。
彼岸花有一个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冥府三涂河边,开满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也就是曼珠沙华。
守护在彼岸花身边的是两个妖精,一个是花妖曼珠,一个是叶妖沙华。花妖善舞,叶妖善歌。
花妖每天都在河边起舞,叶妖每天都在河边高歌。他们守候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因为神的命令,所以他们从来无法亲眼见到对方。
因为彼岸花花开无叶,花开时看不见叶子;而有叶子时却看不见花。花叶之间,始终不能相见,生生相错。
可是,他们相爱着,他们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深深地折磨着。
终于有日,他们违背了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次面。
那一年,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艳美丽。
但是这件事,神知道后,却怪罪了下来。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都要在人间受到磨难。
从那以后,这种花叫做彼岸花,又叫曼珠沙华,意思是开放在天国的花,花的形状像一只只在向天堂祈祷的手掌,可是再也没有在城市出现过。
从此,这花只开在黄泉路上的。
曼珠、沙华每一次的轮回转世时,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花香时,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再分开,却又会再次跌入诅咒的轮回。
佛经记载有“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朱七七种的那盆彼岸花,已没了叶子,开了花。那些花,妖异,浓艳,绚烂,鲜艳得像血那样的颜色。
你给我检点些(5)
种着彼岸花花的花盆,砸到了朱七七的头上,朱七七整个人痛得一震,然后感觉到有热乎乎的东西流下来,那是血。
朱七七的血,鲜艳得像了彼岸花那样的颜色。
乔可风给吓着了,苍白着脸,他把朱七七从地上抱了起来,朱七七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满脸的血,就像拍鬼片一样。
朱七七就是没给痛死,也给吓死,她恐惧的一声大叫,声音带着哭腔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乔可风喃喃地说:“对不起七七,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
朱七七还是很没骨气的哭了:“乔可风,你就是故意的!”
朱七七在恐惧之中,又带着恨,她咬牙切齿:“乔可风,我死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乔可风,是你把我害死的!”
乔可风不再说话,而是紧紧地抱着她,旋风一样,冲下了楼,再旋风一样,把朱七七抱上了车。
乔家的工人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给吓得不知所措,跟了在后面。
“少爷,七七怎么啦?怎么会出那么多的血?”
“少爷,你抱着七七去哪儿?是不是去医院?”
“七七——”
“少爷——”
乔可风不理他们,大吼:“你们走开!小张呢?小张去哪儿?快叫小张,开车送出我们去医院!”
小张连忙跑了过来。
乔可风抱着朱七七坐了在后座,他不敢放开朱七七。朱七七头上的血不流了,估计已凝固,但原来那些血迹,流了朱七七一头一脸都是,无比的恐怖。
乔可风拿了湿纸巾,小心翼翼给朱七七擦去脸上的血迹。
朱七七在乔可风怀里,很是担心,她嚎叫:“哎哟哟,痛死我了!我的头痛得像炸开了那样!乔可风,你说我的脑浆是不是被砸出来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乔可见安慰她,语气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不会的,脑浆没有砸出来,你也不会有这么容易死的。”
你给我检点些(6)
朱七七想想也是:“我现在还能说话,还能动,估计是死不了!”
“当然死不了。”乔可风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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