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山眯起双眼:“万一我拒绝你,那今天你不是很没面子?以后见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叶小麦宛然一笑:“你会同意的。一、如果我有公司股份,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事业一样做,会比以前更用心。二、您有61(百分号)的股份,而我只要6(百分号),这不会影响您的领导权。三、因为耗到第三年,想必董事会的股东们已经颇有怨言,我的这杯水救不了一车着火的草,但有人注资的消息一传过去,一定会是一针强心剂。有人看好,就会有人安心。”听话叶小麦一席话,严山缓缓睁开眼睛:“我和严总商量一下,你先出去吧。”
“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严山对儿子说。严君泽低头沉思:“确实比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变了很多。”严山看看儿子:“在她身上你有没有看到什么?”“看到她明锐的嗅觉。”“你天资优越,在蜜罐里长大,我一直担心你处事上会优柔寡断,叶小麦这点做得比你好。”他没有听错?父亲拿他跟她比。“多多,别人不知道,你应该明白,董事会矛盾越来越严重,我要迅速磨练你,才能父子并肩作战。叶小麦的升华速度比你快。”严山不想打击儿子,但是叶小麦的成长让他感觉自己儿子的慵懒,他不得不抓住这个机会对他教育一番。
离开父亲办公室,叶小麦在走廊上等他,她要知道结果。严君泽看着眼前的叶小麦一言不发,“怎么,我有什么不对吗?”叶小麦有些不自在。严君泽摇摇头:“或许我该换一种眼光来看你。”“换?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对公司有什么企图?”“那倒没有。”这时,Shiny正好路过,见到两人单独在走廊,她路过的表情有些怪异。女人很少有男人那么理性,分手后,见前男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无论如何也不会保持平静,特别是这个女人竟是叶小麦。她强压制自己的情绪,没有和这对男女打招呼,就过去了。看穿Shiny的心思,叶小麦有些不知所错,刚才的自信一扫而光。严君泽见她紧张得双手互相捏着,眉心这一展:她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成熟。那些自信,那些坚持,只是她遮掩懦弱的躯壳。
“我和Shiny已经分手了,站在我旁边不用紧张。”严君泽安抚她。叶小麦还没回过神来,随口答了一句:“我知道。”她转身想离开这里,“知道还这么紧张,除非你是真的喜欢我。”严君泽在身后大声说道。多多,你这小子欠扁。叶小麦满脸怒气的回过头,朝他瞪了一眼,又径直离去。和走廊比较近的人都听到了严君泽的声音,包括Shiny,她想回头看看,但该用怎么的目光看这对男女呢?她平定一下情绪,不理他们了。
签订协议时,叶小麦有了附加条件,她要跟严山学做股票。严山笑了笑:“难道你也要像丁丁一样,做股票,买房子。”叶小麦辩解道:“非也,我是为了学技术。”严山没有拒绝她的要求,自己的属下,如果人人都能有房有车,那他的公司就可以壮大了。
29。…变化
一个月之后,股市开始有大动作,连严山都佩服她选择进场的时机。别人哪里知道,也许这就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吧。和韩永分手后,再也没有交往正式的男友,自己的爱情还在风中摇曳。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到透彻心扉的寒冷,但想起穿心的痛,她还是宁可不要那个温暖的胸膛。
柏飞打听叶小麦住的情况,她知道他的心思。叶小麦撒谎说和一个同事住一块儿,柏飞很惊讶,难道是两个女孩子睡一张床,他不能接受。叶小麦不管他:“我能接受就行。”说完朝他眨个眼睛就上楼了。柏飞觉得自己的心被挠痒了,眼睁睁看着她上楼,他的感觉就像被丢弃一样。
回到湖州,严山和叶小麦都很有默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股份的事情。严山只是报备了董事会,有人对他们的投资感兴趣入股了。不知道姓名,但股东们振奋,投资项目有人注意,证明自己有眼光。徐兴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认为应该是个阔气的大老板。岳美几个月来的表现还不错,在公司大厅办公时总是轻手轻脚,依旧很羞涩,看见她,叶小麦想起自己上大学时候的样子。
公司会议上,严山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叶小麦关于岳美的工作情况,大家都知道岳美开始要被重用了。岳美的工作是叶小麦安排的,叶小麦让她负责资料整理以及一些杂事。一开始,岳美始终一副不敢放开工作的样子。尽管叶小麦告诉她,在公司里不要怕放错,怕的是你不做,但她总有她自己的认为,依旧瑟缩。严山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叶小麦,岳美的工作可以更进一步安排,让她有提高。心知肚明,是要叶小麦给岳美升职。
中午休息时,生产总监沈坤和徐兴屁颠屁颠的来到叶小麦的办公室,笑嘻嘻的恭喜她得到良才。唉,狼狈为奸,千古不变的事实。沈坤故意问道:“去年毕业的吧?看起来好像是十几岁的样子,她到底多大?”徐兴补充问:“她是哪里人?叶助理,你说严董是不是培养她来代替你呢?”叶小麦懒得理这两家伙,干巴巴的答道:“要看她的档案可以去人事部,要知道更详细的可以去问严董,至于严董的心思,你们还是得去问他本人。二位,我这里忙,就不留你们了。”下了逐客令,二人还是得意的离开了。
叶小麦当然很生气,她给自己来个深呼吸,稳定好自己。突然想起了严君泽,每当一个人安定下来的时候,就会想起他。心中另一个叶小麦告诉她:你这是血仍未冷,被男人伤得不够还想再试?
Shiny觉得自己的心在慢慢发生改变,虽然和严君泽已经分手,但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看到叶小麦在蜕变,看到叶小麦站在他身边,她有种压抑的怒火。严君泽曾说过就算叶小麦去排队也轮不到她,那时她信了。可惜那时他们都看错了她,毛毛虫也有变成蝴蝶的一天,Shiny嘲笑自己忽略了这个简单的道理。
工作中不免和严君泽有些接触,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晚上常常失眠,两月下来,人瘦了一圈。严君泽看出她的变化,本想关心一下,却担心没有理由的关心会惹来她的误会,两个人已分手,他不想再让她心动。
严山有规定,叶小麦每次回上海都要向严君泽告之湖州公司的情况,很显然,他不希望儿子脱节。约好时间,叶小麦细心打扮一番才出门。Shiny终于体力不支,刚要走出严君泽办公室,人就开始晃了,严君泽连忙上前将她扶住,这一幕刚好被走到门口的叶小麦看见。Shiny的身体很软,严君泽只得将她搂在怀里:“要去医院吗?”严君泽问道。Shiny在他怀里享受的摇摇头,温暖的胸怀就像从前一样:“我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好,我送你回去。”他忘记了和叶小麦约好的时间。见二人出来,叶小麦就像一个偷窥者害怕被发现样,躲进了走廊旁边的会议室。严君泽搂着Shiny的腰,两个人旁若无人离开公司,路过走廊也没有发现叶小麦。
30。…两个男人的碰面
静静的会议室,窗户开着,阳光没有遮拦的射进来。叶小麦觉得喉咙有什么东西卡着,连呼吸都困难。她木讷的坐了好久,直到手机响。是柏飞打来的:“怎么样,何时能把事情办完。”“办,办什么事哦;好了。”柏飞觉得她的声音不好听,问道:“怎么垂头丧气?难道你已经知道今晚上我们要晚点见面不高兴了?”“见面?哦,没关系,你要是没时间改天也行。”叶小麦还在走神,电话那些却传了笑声:“宝贝,是不是我带走了你的心让你神不守舍,忘了吗,我们约好吃饭的。可是今晚有客户,推迟一些吧,我应酬好就过来,今晚一定要见你。”柏飞说得很坚定,叶小麦有气无力的应了。
心中的另一个叶小麦又出来了:看看吧,我说的,一头热不说,还心痛,你就这么需要爱情吗,就算心在流血也屡试不爽。叶小麦叹了一口气,还是坐在会议室里,因为她已经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醒来时,夜幕已铺开,看见里外空空,才发现自己刚才睡着了。严君泽送Shiny回家后,拒绝了吃饭的要求,回办公室拿点东西,半路上才想起约了叶小麦。他拍了一下方向盘,自己怎么连这个也忘。
见到叶小麦在会议等他,严君泽很有歉意,解释说有事出去了一下。叶小麦没有说破,理解的点点头。严君泽带叶小麦去了他常去的餐厅,服务小姐熟悉的跟他开玩笑:“严先生,这次带来的女朋友不一样了。”严君泽乐了:“怎么不一样?”服务员笑道:“不再是庸脂俗粉了。”严君泽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叶小麦低头无语,她的心在哭。原本计划如果今晚严君泽对她示爱,她会答应。谁知当她决定为爱情再鼓起一次勇气的时候,严君泽怀里的Shiny将她彻底推入死灰。吃饭间,柏飞来了好几个电话,叶小麦已无顾虑的当着严君泽的面接电话。柏飞问她在和谁吃饭,男的女的。叶小麦有气无力的回答是老板的儿子。柏飞不爽,叶小麦告诉他今晚太累,改天再见面,就挂了电话。没有看严君泽的表情,她只想赶快填满自己空空的胃。其实不爽的何止是柏飞,严君泽也很不悦。
回去路上,柏飞又打来电话,好像今晚见不到她就不罢休一样。严君泽的脸上布满乌云:“这么锲而不舍你就见见他吧。”叶小麦不假思索的答道:“太晚了,没特别的事不想出门。”这是习惯,多年前的阴影挥之不去,城市的夜对她来说没有安全感。叶小麦感觉心中一丝痛楚,本来已经舒缓一些的心情转而变得凝重。严君泽开着车,没有看她,自顾自说道:“我以为你改变穿衣服的习惯是因为我,原来是为了他,对他有好感吧?”叶小麦皱皱眉头:“最多发展成普通朋友,”听到这里,严君泽脸上有了一丝欢悦,但接着又变成了乌云盖日,叶小麦没有停,继续说:“我不会交男朋友的,习惯一个人生活了。聚聚散散不由自己,何必淌这滩苦水。”她在说和柏飞的结果,也在告诉严君泽他们的结果。
严君泽方向盘一转,改变了回去的路线。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叶小麦没有问,车上的空气凝固了。她不熟悉上海,只知道下车以后被冷冷的风吹着,眼前是一片灯火阑珊。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夜景,叶小麦受不了带走她体温寒意,不由的用双手互相搓着自己的手臂。半晌,严君泽向她走来,依旧无语,但是,他向她伸开了双臂,叶小麦就这样毫无放抗的被严君泽抱在了怀里。他身上的热气让她晕阙,但迅速清新过来,她知道要离开他的怀抱:“放开我吧。我是个懒得排队的女人。”严君泽肩膀动了一下,三年前在Shiny的办公室,他对Shiny说:“爱我的女人排成排,我都可以为你不理她们,何况是一个乡下妹子,就算她想排队,也只能站到最后面去。”没想到当时叶小麦听到了这句让她受伤的话,而且竟然一直放在心上。叶小麦将严君泽缓缓推开:“我有过不愉快的爱情经历,所以不想再谈感情。”她的眼中透着坚决。严君泽没有勉强她,但是要求她诚实的回答一个问题:“是不是别人追你,你也会这么回绝?”叶小麦给他肯定的答案,于是他送她回去。
柏飞打不通叶小麦的电话,于是去她楼下等。就这样,两个人男人就碰面了。叶小麦从未想过会遇上这样的画面,太韩剧了。两个人还算有修养,柏飞对叶小麦说,因为电话打不通,怕她有事,所以过来看看。严君泽问是否需要送她上楼,叶小麦拒绝了,告之两人自己会很好,现在只希望目送二位离开。两个男人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听话,各自开车离开。叶小麦长长呼出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她想起了家,想起了父母,若没有出来打工,就在老家找一份1千来块的工作,然后经父母介绍,处个和自己状况差不多的对象结婚,日子安逸又平凡。
31。…约会
钱琳在徐兴的穷追猛打之下臣服了,想到叶小麦能有两个单身贵族追求,还有公司地位最高的人提拔,她也得有自己的靠山。当徐兴几番进攻失败之后,他向她亮出底牌,他的家势以及股东的身份。徐兴给了她希望,实现目标的希望。她要比叶小麦过得更好,这是见到叶小麦之后的想法。同是大学同学,同在一个寝室,她的家庭比她好,她的姿色比她好,凭什么如今就要混得比她差。
自从钱琳来到湖州以后,向来对好朋友不会防范的叶小麦非常开心,终于有个能说说知心话的朋友。钱琳也很贴心似的和她靠得很紧。徐兴对钱琳的心思叶小麦当然清楚,她多次提醒钱琳不太和徐兴这只狼走得太近,钱琳微皱眉头:“他应该不会有你说的这么坏吧。”叶小麦笑着对她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其实,叶小麦不在湖州的日子,钱琳和徐兴都住在一起,她早已将她的话全部告诉了徐兴,徐兴对叶小麦恨得牙痒痒。
公司里,关于叶小麦和严君泽的绯闻传的有声有色,一些眼红叶小麦的人总会把她讲的越坏越好,什么和董事长的关系还说不清道不明呢,现在又和人家儿子扯上关系。而和上海公司有工作联系的同事又有了新的版本,严君泽和Shiny没有分手,他还送她回家呢,只是叶小麦插在别人中间,让严君泽左右为难。听到这样的话,叶小麦不知道是该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还是谁在故意捉弄。
严山或多或少听到一些传言,知道儿子和女友已分手,他一直不认为是因为叶小麦,如今传言四起,三人成虎,他有些相信了。钱琳处于“好心”,建议董事长可以将叶小麦冷冻一段时间,因为长久以来,叶小麦都是他面前的大红人,自然会越来越放肆。严山没有正面回答她,但心里有了盘算。
叶小麦终于感到与钱琳之间渐渐有了些说不清的东西,把两人悄悄的隔开。与徐兴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的目光如此妩媚,叶小麦意识到了什么,心颤动了一下。
严山将叶小麦手上好几个案子分给了其他主管,回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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