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加上身材和外貌,当个模特的话,我猜他一定能红,放在眼前欣赏也很是养眼,可是只要到了床上
我从他身上抽回视线,不由自主地悚了一下!
“怎么了?不喜欢这花?”他走了过来,眉心微微拢了起来。
“不!”我抬起头,向他微微一笑:“我喜欢的!谢谢!”
他的神色因我一句感谢蓦地僵了,正在拿着干毛巾擦他那湿漉漉的头发的双手居然停在了那里,发梢上的晶亮水珠贴合着棱角分明的面部曲线滑落,在他的胸膛上溅开一片小水花,我被那飞散开来的水雾打到了,细细地、温热的感觉,不知为何,心头莫名地一跳。
我只见他的唇瓣一个开阖,似乎想说什么,还没等开口,只听门“哐当”一声响,一个欣长的人影大步闯了进来,对着我们的方向,大声道:
“哥!我回来了”
骤然的响动让我一惊,侧身望去,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刚出头的大男孩子一头闯进门来,染得金黄的刺头,一身招摇地橙色迪卡农的运动衫裤,显得活力十足,可眼角眉目间却有五分象似秦坤。
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在秦家的别墅里,深更半夜敢这么大胆子直闯秦坤房间的,只可能是一个人!
秦坤的弟弟——秦耀!
秦耀的话还没讲完整,目光就在我身上停顿住了,嘴巴张成一个夸张的O型,对我行了足足十秒钟的注目礼。
我这才忆起,我身上的这件睡裙是秦坤选的,纯黑的真丝乔其纱,不光肩背裸了一大片,大半个胸口也完全暴露在空气里,这也就算了,偏偏这纱织得极透,就算有遮掩的地方,也能隐隐窥见衣料下的皮肤。
刚穿的时候,我总觉得秦坤这是有意在羞辱我,他喜欢看我站在他面前手足无措,局促不安的样子,喜欢轻笑地吻我因此而绯红的双颊。
后来穿得久了也就习惯了!
不!应该说是想通了,反正我这身体哪一寸他没见过?最最私密的事情和他也做了好几回了,何必还执着地在乎一件衣服?
再说了,能踏进这房间的男人也就他一个而已,就算他什么也不让我穿,难道我还能逆了他的意思?
万事能想开,心头也就不觉得那么压抑了,我也就再没起过换掉这睡裙的念头。
没想到今儿突然有个陌生男人闯进了房来,还毫不避忌地打量着我的身体
心头一窘,脸上马上起了红晕,我下意识地用双手环住胸口,将身子往秦坤的背后缩去。
秦坤皱皱眉,随手拿了件他的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肩头,然后就向门口去:
“耀!你怎么回来了?”
秦耀的眼睛还是盯着我,不答他哥哥的话,只是嚷嚷道:
“哥!你房间里怎么会有个女人的?”
秦坤的房里有女人有什么可希奇的?他房里要是没女人才应该奇怪,不是吗?
秦坤的眉头又收了收,这代表他有点生气,可秦耀视而不见,反而推开他哥哥又向我靠近了两步,蹲下身子,细细打量我的面容,随即脸上显出了一个极阳光的笑容来,大声道:
“哥!你以前可从来不带女人进房间的!这个该是嫂子了吧?呦!嫂子可真漂亮!”
秦耀的两句话,让我一阵发愣,秦坤从来不带女人回家过夜,而我在他的房间里已经住了近两个月,这算是什么特殊待遇?
难道他对我
秦坤的脸上又沉了沉,一把将秦耀从我面前拉了开去,皱眉道:
“耀,你怎么又偷溜回来了?上次不是说好了吗,不拿到学位就不回来的!”
秦耀的脸上一下子兴奋起来,从兜里掏出本红底蓝花纹的证书晃了晃,洋洋得意道:
“我可没偷溜!我拿到证书了,而且还是提早拿到的!哥!你说过的,只要我能拿到学位,你就要奖励我的,我现在还提前拿到了,这奖励是不是该翻倍?”
秦坤的眉头终于松开了,问道:
“要什么奖励?”
“宝马Z4,3。0的!”秦耀的那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秦坤,就象是万圣节里等着要糖果的小孩子。
那平实、阳光、毫无心机的眼神,真让我很难想象他与秦坤会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秦坤摇头,决然道:
“不行!这车你开,不跑个两百码你会罢休?又是敞蓬的,太危险了!换辆别的!”
“不要!”秦耀本来阳光普照的脸上,一下就起了阴云,哭丧着脸道:“我就要Z4么,哥!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再载着漂亮妹妹兜风耍帅了,肯定再也不让你找人去局子里保我了!好不好吗?”
这下我是听明白了,这秦二少爷整一个纨绔子弟,爱玩好车,爱载女伴兜风耍帅,听这口气为这事情没少让秦坤操心。
不过我也听出来了,秦坤的语调虽然冷冰冰的,但字里行间都透出了他对这个弟弟的关心与纵容!
“不!不行!”秦坤还是摇头:“太危险了!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回房去早点休息吧!这事明天再说!”
秦耀失望地垂下了头,忽地眼珠一转,看了我一眼,又兴奋了起来,隔着他哥哥高大的身子,大着嗓子嚷道:
“嫂子,帮帮我!帮我和哥哥说说!我向上帝发誓,再也不跑超速了!好嫂子,帮帮忙吧!”
我被秦耀这左一句右一句的嫂子,弄的尴尬不已,跟了秦坤这些天,不论是他的手下,还是别墅里的佣人,都是恭敬地叫我句苏小姐,哪怕他们眼中藏了许多别的神色,狐疑的、不解的、轻蔑的、畏惧的。
从他们的眼睛里,我都能清楚地认识,然后一遍一遍提醒自己,我只是秦坤的玩具,这样一个事实。
如今,被他的弟弟,这个不谙世事的大男孩,一句接一句地叫着嫂子,到好似秦坤真给了我什么名分一般。
秦坤的脸色有些不善,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我”
我心头一寒,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意图辩白些什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秦坤一把将秦耀赶出了门去,一边道:
“好了!明天你自己到车行里去提,单子拿回来给我就可以了!”
门随即被推上了,那一刹那,秦耀欢快兴奋的声音从门逢传了进来:
“哥!我爱死你了!嫂子!我也爱你”
第三十九章 不解
房内瞬时安静了下来,秦坤慢步走回了我身边,他的脸色还是很不好,僵硬僵硬的,沉沉的眼睛,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反正我知道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我猜多半是因为秦耀的那几句嫂子,不知是不是他起了疑,以为我这个只是充当玩具身份的女人,妄想了不该想的东西。
我知道,这样的疑虑是不该让他存在心里的,对我肯定不会有好处,但是这种事情又不好辩白,难道让我对他说:“坤哥,我们之间只是交易,我不会爱你,就算你给我名分我也不会要的!”
还是对他说:“坤哥,我从来没想过要名分的,真的!相信我!”
前一种有伤男人的自尊心,后一种又有欲盖弥彰的味道,看来我真是个笨女人,实在是想不出怎么措辞才能讨好眼前这个男人。
算了!还是三缄其口,藏拙了吧!
我抬起头,对他轻轻笑了笑,嘴笨不会说话,笑笑总不该有错了吧?
他看着我的脸,眼眸在一瞬的失神后,立时涌出了莫明的怒气。
自从那次在车上第一次见到这没来由的怒意后,这些时日,我多次在他脸上见过,每次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哪里惹到了他,每次我也总以为会有一场狂风暴雨袭来,可实际上每次他都会把这些怒气全都压回去,我实在是猜不透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只是这次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能那么幸运地逃过了
因为他已经把我抱起,放在了床上,随即压了下来。
他的大手掐在我的胸脯上,用力地搓揉了起来,他的手劲本就大,才捏了两下,我就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不用看也知道,薄纱之下的皮肤,一定已是一片淤青了。
疼痛让我脸上勉强维持的笑容迅速退去,眉头一分分地蹙了起来。
其实我早知道,我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他又压抑了这么许久的欲望,早就该急于宣泄了。
从昨天收到那束玫瑰起,我就有了觉悟,他想再要我,也就是这一天两天的事情。
不过我也曾天真地猜测过,他可能会温柔一些,比以往有所收敛,让我不要觉得疼,至少不要觉得太疼,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没有这意思。
也罢!谁让我是他的玩具呢?随他高兴吧!
实在是很疼,也不知是不是以往那几次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总觉得这疼象一根钢针一样,在我的神经里一挑一挑,我明明想忘了它,它却叫嚣得越发厉害了!
他甚至不曾用撕的,那单薄的纱衣已经裂开了,黑融融的一团墨色中,莹亮的白越显越多,就象纯咖啡中注入的牛奶。
皮肤与衣料的颜色,反差得实在太厉害,让我自己看得都有些眩,越性就把眼睛闭上了。
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觉便异乎寻常地敏锐了起来。
我能听见,他频促的呼吸与澎湃的心跳。
我能嗅到,他身上特有的烟草混杂着淡淡薄荷的味道。
我还能感到,他湿热的唇齿重重地在我肩颈胸腹等处连啃带咬,他的大手扯开我的双腿,手指向那交汇之处探了进来
我一个一个地深呼吸,放松自己的身体,尽量迎合他。
他做的的确有些急躁,但还不算过分,我能忍得住,这是我自愿跟他以来,他第一次碰我,我也希望能开个好头,毕竟这事情以后会常做,每次都能得痛苦不堪还沾染血腥,对我自己也着实没什么好处。
虽然想是这么想,可当他的手指真的触碰了上来,身体居然还是开始打颤了,我越想平息这种恐惧,身体却就是不依不饶地停不下来。
他的动作似乎顿住了
“把眼睛睁开,好好看着我!”他冷冷的声音。
我不敢违拗,睁开了眼来,对上的是他那沉沉的目光,眼底深处藏的是火山熔岩般滚烫的欲望。
我不能克制地又剧烈颤抖了下,不敢再看他了,将目光向旁侧了侧,可他不许我这么做,掐着我的下颚逼我与他对视。
那漆黑的冰瞳,把压力、寒冷、不安和恐惧等种种情绪都传入了我的眼眸,渗入了我的血液,流遍了全身
我能在他的瞳人中清晰地看到我自己那惨白的面孔,惊惧的眼神,我在害怕,无法伪装的害怕!
他看了我很久,久到我的喉咙都觉得干涩了,他忽地很突兀地从我身上撤走,抓了件睡袍披在肩头,就大步地走了出去,重重的甩门声,似乎是他在宣泄着他不曾发泄的情绪。
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眼底压抑了欲望,为什么不碰我?明明有火山般的情绪想要发泄,为什么却只拿那门撒气?
难道他真的不光是顾念我的身体,甚至怜惜起我的感受来了?为了我的恐惧,就可以压抑自己的欲望?
难道秦耀说的话真有几分道理?从不带女人回家的他,让我进入了他的领地,说明我在他的心目中多少还有点特殊?
这念头让我很是不安,我胡思乱想着,直到了黎明时分,确信他再不回来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番外 尘封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都想知道坤坤的过去;知道他怪怪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所以今天特别给他补个番外!
不过鉴于依然我很不擅长写番外;大家就将就着看吧!
希望看完后;大家对坤坤能有进一步的了解!
第四十章 苏姐姐
第二天起得迟了,已经快到了中午,洗过澡,吃了点东西,我便嘱咐阿鬼给我备车。
这也是前个礼拜起,秦坤给我提供的福利待遇,因为我终日挂念小璎,茶饭不思,身体恢复得很慢,家庭医生建议让我适当的运动,所以每天下午他给了我两个小时的自由时间,让我可以去医院陪小璎,顺便也透口气。
每天我还能用他给的信用卡,去商店街买点小礼物,哄小丫头高兴。
当然这是要在阿鬼和另四个保镖的陪同保护下,其实也就是在他们的监视下才可以。
不过天天能见到小璎,我还是很满足了!
小丫头这两天似乎不太高兴,我问她,她也不答我,总是瘪着嘴闷闷的。所以今天我买了一盒漂亮的芭比娃娃带给她,想哄她笑一笑,可小丫头收到礼物后,勉勉强强地笑了笑,看得出来她一点也不高兴。
我抱她在怀里哄了好一会,也不见好,到是哄睡着了,我只能把她在床上安顿好,然后悄悄退了出来。
小丫头一定是有什么心事瞒着我,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以往只要有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她也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绝不会象现在这般一个人生闷气。
自从那天从雪地上回来后,小丫头似乎变了
我一直惦念着小璎,回来的一路一直有点失魂落魄,回到了别墅也是心不在焉地上了两楼,一把推开了主卧的房门。
一种销魂蚀骨的妩媚呻吟,蓦地传入我的耳来
我刹时僵在了那里!
这种声音太熟悉了!以前在红馆,差不多每晚都听
我想我不应该朝里张望的,可我还是忍不住张了一眼,漆黑的大床上,凌乱的床褥,堆叠的锦绣里掩隐的是那健康的小麦色与温润的象牙白,他们交织错落在了一起,就象盘根错节的古树
床帐上的蝉翼薄纱有节奏地轻轻浮动着,如同那千年沉潭中,忽地抛入了一颗小石子,漆黑的水纹一圈一圈地漾了开去,让我跟着一阵天旋地转。
我轻轻地阖上了门,跌撞着向楼下客厅去,速度很快,就象要逃离什么龙潭虎穴一般。
走的急了,脚下一个不稳,失了重心,居然从四、五阶台阶的地方,一头滚了下去。
不过还好,除了头晕目眩以外,只有左肩不知道磕在了哪里,虽不是很疼,但整个左臂却都有点麻木了。
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午后的阳光从挑空门厅的巨大玻璃里照将近来,班驳成一地的碎影。
我撑起身来,将整个身体都深深埋进了沙发那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