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曾怪过你的!”
他的眼光更加炙烈了,对着我热切地道:
“玲!这些天里我都想得很清楚了,我们如果结婚,那小璎就是我的亲戚,医院有规定,各种费用都可以打折减免的,我每个月再多开几台刀,多加几个班,应该就够缴她住院的费用了!
如果以后找到了适合的心脏,可以做移植的话,我还有一套房子,我父母也有点积蓄,再去借一点,也应该可以筹够手术的费用!”
我震惊地看着汪洋,我真没想到我的一句不怪他,居然让这个老实单纯的男人以为我承诺了他什么,这实在是大大超过我的意料!
“汪大夫,我想你误会了”我解释道。
“玲!”他痛苦却很执着地看着我:“我真的是爱你的,你在我的心底永远都是纯洁的完美的,我不介意你过去的那些,真的!给我个机会,以后我会把你和小璎照顾的很好的,绝对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我的心头五味翻杂,实在是不知道是喜是愁,汪洋啊汪洋,你实在是太好了,太善良了,居然愿意接受我这样一个人人唾弃的女人,可是你担不起照顾我们姐妹的责任,因为那不仅仅需要经济上的保证,更需要一种势力,保护我和小璎平安的强大势力!
你不行的!你不仅无法保护我们,还会被我们无辜所拖累!
汪洋!因为我的心底有着对你的浓浓感激,与一丝我自己一直很努力地想要忘记的情意,所以我绝对不能拖累你。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汪洋,我们之间绝对不会再有可能的!”我用最冰冷的语调来对抗他的热情。
他的表情僵了僵,苦涩地笑了,问道:
“那个黑社会老大?”
看来我被秦坤包养的事情,在这医院里早已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我点了点头:
“恩”
“他不可能给你幸福的!这样的男人肯定不懂怎么照顾你!”他着急了起来,手撑着茶几,面庞离我不过数寸。
我尽量向后仰了仰,努力微笑道:
“他对我很好的!”
“很好?”他的眼睛停在了我的颈项上,语调透着浓重的反问。
我一惑,随即忆起,我从左耳根开始,沿着颈项,一直到左胸的那颗玫红,整整齐齐地印着一排暗红的玫瑰,这是昨夜秦坤暴怒时留下的杰作。
早晨梳洗的时候,我看见伤口还在渗血,出门时只能拿了条丝巾将裸露在外的伤口都裹了起来,大约是到了医院里,因为暖气很高的关系,所以不自觉的把丝巾松了松,颈上的伤口怕是落到了他的眼睛里。
我连忙伸手想把丝巾拢一拢,这一着急却忘了昨天磕伤的左肩今早越发不好了,已经肿了起来,整个左上臂都不能动,如今这一抬,把我疼得低低一声闷哼。
“怎么了?你怎么了?”汪洋一脸焦急,从椅子上跳将起来,赶到我旁边。
“没事!没什么!”我努力平复了呼吸,声音却还有丝打颤。
“还说没事?青筋都迸起来了!是不是还有别的伤?难道他打你了?快告诉我!”他的眼睛里有了浓浓的心疼,着急不安地看着我。
“不!他对我很好的!”我慌乱地答道。
这地方不能再留下去了,我突地发现,汪洋的温柔比秦坤的暴虐更是可怕,我居然有个念头,想扑在他的肩头好好痛哭一场,把这么多年来受的那些痛苦与屈辱,都在这个愿意体谅我,包容我的男人肩头放肆地哭出来!要是他再对我说些什么温柔的话语,我怕我就真的要崩溃了!
我提了包,快步就往外去,心上一急,更是手忙脚乱了起来,包里的东西洒了一地,我着忙地俯身去捡,动作一大,这下左肩的伤就变本加了利,我压着肩伤,在地上佝偻起了身体,一口一口地吸着冷气。
汪洋是个医生,他怕是已经看出了我左肩的异样,一抬手轻轻触上了伤口来,他还没使力,我已经痛得呻吟出了声。
“别再动了,你这是伤到骨头了!快!让我看看!”
他不由分说地将我扶住了,伸手来褪我肩头的衣衫,我阻他,可无济于事。
裸露的左肩已经肿得有一指来高,稍一触就刺骨地疼,汪洋拧紧了眉:
“他用什么打你的?怎么有这么没人性的人啊?”
“我自己摔的”我辩解道。
他沉默了,眼神里满是不信,只是没再驳我,手指在伤处轻按了按,蹙紧了眉头道:
“走!马上去拍片!”
他刚想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只听门“嘭”地一声被踹了开来,秦坤领着他的几个人还有阿鬼他们,一头撞了进来
第四十六章 有口难辩
我乍然一惊,极本能地去扣颈间解开的扣子,秦坤原本有些焦急不安的神色,在看到了我的动作后,立时被愤怒完全充斥了,一张面孔狰狞得可怕,可才一瞬,他的脸上马上恢复了平静,嘴角一扬,轻笑道:
“我没打扰两位的雅兴吧?”
完了!我的眼前一片墨黑,我知道的,他的笑容远比他的愤怒来的可怕,这是他怒极了的表现。
如果他象昨夜那样暴怒,象野兽那样撕咬我,我至少还能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他这一笑,只怕他就连死的机会也不会给我和汪洋了
“坤哥!汪医生只是帮我看伤!”我跪着爬了过去,抱住他的腿,辩解道。
明明知道辩解是极其愚蠢的,大有越描越黑的嫌疑,我却也不能缄口不言,那不等同于默认?
“哦!看伤?”他挑挑眉,手指顺着我耳后的那个咬痕开始,一点一点向下滑去,他手指的重重碾压,让那些伤口剧烈地刺痛起来,我咬着牙,不敢作声。
他的两根手指慢慢探入了我的领口,缓缓游移到我胸前那受了伤的玫红,轻柔地挑逗着。
他的手段一贯就不是我能抵挡的,痛苦之余,我只觉得一股电流从他手指触动的那个地方瞬间通过了我的身体,全身无法克制地颤了下。
在汪洋和他那众多的保镖面前,他竟然用这种方法来羞辱我!可悲的是,我的身体居然如此容易地就屈服了,我一下绯红了双颊,难堪得低下头去。
“是不是这里的伤啊?他怎么给你治的?”他俯在我耳边柔声笑问。
我猛地一悚,反驳道:
“不”
“话还没出口,他的两跟手指猛地一夹,厉声喝道:
“他怎么给你治的!快说!”
我仰天一声惨呼,全身冷汗淋漓,摔在他的脚下,痛苦地抽搐着。
“你有没有点人性啊?你已经把她伤成这样了,怎么还可以这么对她?”汪洋大声质问秦坤。
汪洋真是个书呆子,但凡识些进退的,都不应该在这时候再顶撞秦坤了,他却居然单凭一己之力,就和秦坤叫板!
秦坤哼笑出声,揶揄道:
“呵!我们的大医生心疼了!”
汪洋挺了挺胸膛,对秦坤道:
“林玲以前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了,你要是喜欢她,就应该好好对她!让她不再受到任何伤害了,你怎么可以动手打她?还把她伤成这个样子?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哈哈!”秦坤张狂地笑了起来,拽住我的头发就将我从地上拖了起来,暧昧地笑着道:“大医生说我不是男人呢!来!你亲口告诉他,我是不是男人?”
我被迫仰着头,抽着气道:
“坤哥,他不过是个书呆子,你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好个郎有情,妾有意!你们怎么不去演电影?”
秦坤的笑容掺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之气,抓住我的头发大力向后一扯,头已经仰到了极限,头皮与肩伤的疼痛,让我又一声惨呼。
“你这个黑社会,快放开她!不然我报警了!”汪洋大声喝着,抢上来想救我。
汪洋是在那个正常社会里出生长大的正常人,他相信公理正义,相信法律与警察可以保护人民的生命与安全,可他不曾认知到,我们身处的这个社会,除了阳光普照的那一面以外,还存在着那永远不会被阳光照到的地方。
这些地方有自己处事的方式与方法,他们手里的刀和枪,才是这里的法律与正义,汪洋他要是不曾遇到我,他是永远没有机会来明白的。
秦坤的那群手下,怎么可能让汪洋接近我,三四个人把他掀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汪洋是个文弱书生,怎么经得起这群虎狼之人的拳脚?才七八下,他已经蜷在地上,满口都是血沫了,可他的双眼却还死死盯着秦坤道:
“快放开她!”
这次的事情完全是我自作孽,我明明知道秦坤这两天的脾气莫明地暴躁,我明明知道汪洋对我还有可能余情未了,我就不该让这一点点的危险种子,有任何萌发的机会!
哪怕秦坤从来不曾上过医院来,哪怕汪洋根本不可能对我有任何逾矩的行为,我也不该来找汪洋的,就算找也不该把阿鬼他们留在外面,现在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坤哥!您饶了他吧!不关他的事!”
我来为汪洋求情,是很不明智的,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再不求,他就会被他们这样活生生地打死的。
“饶他?”秦坤挑眉,他没有询问的意思,语调讥讽得厉害。
一个狠冽的眼神投向汪洋,打手们再不容情,提起脚来重重地踹在汪洋的身上,一边叫嚣道:
“坤哥的女人,你也敢碰,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汪洋伏在地上再也撑不起来了,身体有些神经质地痉挛,可他却就是死咬着牙,一声也不肯求饶。
鲜血从他的口里,一口又一口地喷溅出来,那件白大褂上一片一片的殷红,这用鲜血染成的天地实在是触目惊心,让我不得不回忆起红馆那条如同修罗地狱般的走廊!
我真是个不祥的女人,但凡和我扯上点关系的男人,都没有好结果,我不能让汪洋再步那些人的后尘了,我作的孽就由我一肩担下来吧!
“坤哥!是我勾引他的,你要罚就罚我吧!”
第四十七章 勾引
“坤哥!是我勾引他的,你要罚就罚我吧!”既然他已认定我和汪洋有了私情,那我只能让他把这罪名统统归结到我一个人的头上,也许汪洋才有可能逃过这场劫难!
“你为他开脱的方式挺特别啊!你勾引他?你到说说你为什么勾引他?你是看中他钱?看中他貌?”秦坤饶有兴趣地问道。
诚然,汪洋没什么地方可以比秦坤的,我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让现在如此需要秦坤庇护的我,在他的眼皮底下去勾引一个什么都不能给我的穷医生。
慌乱中只有一个念头闪进我的脑海中,我已经无法顾及这个念头会给我带来什么后果了。
“我想男人了,想随便找个来满足我”我哑着嗓子木木地道。
秦坤本来还有笑意的脸孔一瞬间青了,掐着我的脖子喝道:
“你说什么?”
“你两个月没有碰我了,我欲求不满可以了吧?看这个书呆子傻傻的,就勾引他,想让他来”
我的话还没完,秦坤的手一下子收紧,我的呼吸完全停滞住了,我象一条离水的鱼,抓住了他的大手,无力地扑腾着。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至,就象暴风雨前的那种黑沉沉的天空,沉闷、压抑、看不到希望,让人更加畏惧这云层背后,所掩藏的会是怎么样一场席卷天地的狂风骤雨。
须臾之后,他笑了
我绝望地阖上眼眸,因为我完了
“哈哈”
他的笑声象那初夏第一声惊雷般振聋发聩,我却象暮秋枝头的残叶簌簌发抖。
“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向我抱怨说,我不能满足她的!苏珞,你还真是能不断地给我‘惊喜’呢!”他重重吮吸着我的耳垂,犀利的痛楚混杂着麻痒让我全身一阵轻颤,他看着我柔声低语道:“今天,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身子是被扔在车子的后坐上的,连衣衫都不曾褪尽,他便猛一挺身,如同饿极了的野兽,疯狂地一贯到底!
我的身体根本没有得到准备,他凶蛮的突入,让我迅速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这却似乎催化了他的欲望,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深埋在我身体里的那部分急速地膨胀,他的进攻更加凶狠了,我知道的,他这是有意地要我痛!
我不反抗,因为那很愚蠢,但要我在这样的情况下来迎合他,我却也做不到,我只能深呼吸,一个又一个,尽量让自己放松些,努力地舒展自己的身体。
可我的隐忍与退让,换来的只是他的步步进逼,他一次又一次疯狂地追求着突入的极限,将我逼得无处可退。
这轿厢以轿厢来看的确是大的,可用来做这个事情却又显得小了,随着他动作的狂野与体位的转换,我的身体无法避免地磕在这里或是碰在那里,撞得我一阵疼痛夹杂着一阵晕眩。
也不知多久以后,他重重一个挺身,巨大的力量让我向上弓起了身体,他顺势将我拖入了怀里,左臂被他一扯,巨痛让我的身体一个抽搐收紧,只听他一声沉吼,一股热流猛地倾泻在了我的身体里
在肩头的痛楚与他灼热欲望的双重侵袭下,我的体力消耗殆尽,我无力地躺倒在座椅上,虚弱地喘息着。
还没等我将凌乱的呼吸理顺,他却又压了上来,我能感受到他才刚刚宣泄过的欲望,复又变得灼热而坚挺了。
“别!不要!”我惊恐地缩了缩身体,他的欲望太激进、太野蛮,甚至不留给我任何喘息的时间,我真的受不住了!
他温柔地吻着我被汗水打湿的胸膛,轻声问道:
“怎么了?受不了了?”
他的声音很柔和,吻也带着爱怜的意思,这让我稍稍安心,也许他对我还是留了点顾念之情的。
我不敢求他就此放过我,只能小声告饶道:
“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他把一个吻轻柔地印在了我的眼眸上,表情温柔极了,嘴唇轻启,似乎是在说一个好字。
我稍稍一放松,刚想透口气,他却在骤然间扯开了我的双腿,欲望直直地刺了进来,我一声惨呼!
他俯在我的耳边,柔声道:
“我现在弄明白了,你嘴里说不要的时候,其实骨子里是在发骚,渴望着男人来上你!
你表现得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