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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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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恤金和一次性工亡补助金:(一)丧葬补助金为6个月的统筹地区上年度职工月平均工资;(二)供养亲属抚恤金按照职工本人工资的一定比例发给由因工死亡职工生前提供主要生活来源、无劳动能力的亲属。标准为:配偶每月40%,其他亲属每人每月30%,孤寡老人或者孤儿每人每月在上述标准的基础上增加10%。核定的各供养亲属的抚恤金之和不应高于因工死亡职工生前的工资。
    (三)一次性工亡补助金标准为48个月至60个月的统筹地区上年度职工月平均工资。
    我计算了一下,各项金额加起来一共是十一万九千七百块钱。你看看,这是具体的计算材料。“
    他接过那张纸,沉默了好半天,说:〃 这只是你的说法,我还要调查一下。“
    我说:〃 没有问题。不过,你最好先付一部分钱,让人家把丧事办了。“他答应了。
    我又说:〃 你最好在这两天定下来,是通过协商调解来解决,还是通过诉讼来解决。我先说一句,如果通过提起民事诉讼来解决,我的当事人的诉讼请求就一定不止这11万块钱了。另外,最近,国家规定,矿难死亡的,每人赔偿金额为20万元,法院在判决这个案子时,可以比照这个规定在判决;我已收集了一些案例,有些判决超过了20万元,我会在法庭上请求法官以这个作为参考来判决的。“
    后面一句话,是我胡编的。
    他的脸色变白了,说:〃 我先考虑一下吧!“
    “我们什么时候再接触?”我问。
    “明天吧。我也想早点把这事了结。”
    我又让山民去把死者家属叫来,商量到底是以工伤事故来索赔,还是提起民事诉讼。
    在等候他们到来的时间里,我对樯燕说:〃 你先回县城吧,这里我对付得了。“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她坚决地说。
    “呵呵,我们好像深入敌后的八路军,这么悲壮!”我笑说。
    “反正,我要陪着你。”
    “为什么?”我坏怀地问。
    “你这人让我放心。”她低头说。
    我想了想,觉得她话中有话,似乎有讽刺我的意思,就别有用心地说:〃 我可不敢保证,每晚都那么老实。“
    “真是讨厌。”她的脸红了。
    下午,死者的家属来了,是死者的妹夫和那个叫三叔的老者。
    我们就商量起来,到底是按工伤条件索赔还是打官司。
    妹夫主张打官司,因为他听我说可以多要求赔偿;老者主张索赔,说这样快一些,而且官司麻烦,还不知道法官会怎么判决。另外,他还从在石材场做事的山民那里得知,乡里领导在石材场有股份,所以都护着石材场,如果打官司,难度会更大。结果,大家都同意索赔。如果能赔10万块钱,也差不多了。在中国,一个山民的命,也只值这些钱。打官司,旷日持久,即使宣判了,执行起来也难。
    商量完毕,他们又摸黑回去了。我又嘱咐他们明天一大早就下来,说不定要协商调解的。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果然就来了。上午,我和老板联系了。他说可以协商调解。估计他昨晚和乡里的领导通了气,领导怕事情闹大了,才同意协商解决的。
    我们碰头后,就讨价还价。最后对付提出赔偿11万5 千块钱,我的当事人同意了。我们一行就到乡司法所,找到乡司法助理员,交了两百块钱,让他制作了一份民事调解书。双方在上面签字画押,就搞定了。至于,其他细节,就不赘述了。
    第六十九节拜见岳父岳母回到县城以后,我先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到校长那里去汇报。校长很高兴,叫我晚上和他一起吃饭,说是犒劳犒劳我。我推辞了。和领导吃饭,要敬酒,我不喜欢。在中国的酒席上,职务越低,喝的酒就越多,因为你必须对所有人表示敬意。表示敬意的方式,就是和自己的胃过不去,糟蹋自己的身体。
    晚上,樯燕神情沮丧地来了。
    “怎么这样?”我关切地问。
    “我母亲骂了我,说我这两天跑到外面去,也不说一声。”
    “这有什么?你上大学时,还跑到南京去,一住就是一星期呢!”我打趣。
    “那个她不知道,和这是两回事嘛!”
    “她知道不知道,你是和我一起去的?”我紧张地问。
    “知道。”
    “呵呵,你可死定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还幸灾乐祸!”她捶了我一下。
    “你可以把责任推到你舅舅身上啊!”我笑着说。
    “他是让我们去帮助别人,又不是叫我们做别的。”
    “我们也没有做别的什么啊!”
    “你真讨厌,越来越讨厌!”
    “是吗?”我哈哈哈地笑了。
    “你说咱们怎么办?”她的语气很焦急,但我觉得表演的成分很浓。
    “不要紧,大不了,我做一件好事,娶了你呀!”我边说边站起来,预备她来打我。
    “你就知道我愿意嫁给你?”
    “我也不知道。”我走过去,轻轻地箍住她的腰,说,〃 这不,正向你请示呢!“
    她扭转头,看着我,说:〃 你觉得,咱们会幸福吗?“
    这个问题,没有谁能干回答啊,我这样想。
    但我还是说:〃 会吧,只要我们努力。“
    “你这话虽然不动听,但还是真话。”她评价道。
    “你看,我多老实。”我趁机自我表扬。
    “你老实?”她掉过身子,〃 哪有老实的人和学生谈恋爱?“
    “你可不许胡说,我什么时候和学生谈恋爱了?”我急了。
    “瞧你那样子!”她笑了起来,很好看。
    我就把嘴贴了上去。她犹豫了一下,也迎了上来。我们的嘴唇就合在一起。
    好久没有接吻了,我都有些生疏了,动作很不协调,嘴唇总是滑掉了。她也是如此。
    最后,我用手捧住她的脸,使她固定下来。这样,我们的嘴唇就紧密结合了。
    她的皮肤很滑,很有弹性,下巴是圆形的。这样显得忠厚一些。我们平常见到的美女,像巩俐呀,章子怡呀,张柏芝呀,周迅呀,都是尖下巴。尖下巴的女人,虽然漂亮,却不能让人心理踏实。所以,我对她很有信心。
    “你今晚,还回去吗?”在中途休息的时候,我偷偷地问。
    “不,这里本来就是我家的房子。”我大喜,紧紧地拥住她吻起来。
    她也受了传染似的,两手箍着我的脖子,嘴唇在我脸上滑过,像勤劳的主妇拖地板一样,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我却腾出手来,悄悄伸进了她的衣服,攀登上了那两座神秘的山峰。她就浑身没有劲,倒在了床上。
    (以下内容,属于隐私,恕不叙述)
    缠绵过后,我们都有些失落,好像各自对不起谁似的。也许,她在心里向那个加拿大公民致歉;而我,则是向谁道歉?朝烟,石榴青?还是,谁也不是,只是对自己的诺言道歉?
    “唉!”她常常叹了一口气。
    我很难过,好像我使她违背了什么原则。
    其实呀,人有时很贱,明知别人早就有了新欢,早就投怀送抱了,还死心塌地为他守着,不能让自己快乐,不能放纵自己。这是何苦呢?
    “是不是很难过?”我讪笑道。
    “我为什么难过?”她嘴上挺硬。
    “不难过,就很高兴?”
    “也不是,反正说不清楚。睡吧,不说那么多了。”她翻了身,背朝我。
    “你今晚,真的不回去了?”我吃惊地问。
    “你是不是赶我走啊?”她又翻过身,看着我。
    “不是不是,我怕你回去有麻烦啊!”
    “有什么麻烦?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大声说。
    我这才知道,她进门时说的,都是托词。
    “我们,会不会结婚?”我说出这句话,又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问这个愚蠢的问题。
    “你说呢?你想不想结婚?”她问。
    我想了想,坚定地说:〃 想!“
    “真的?”她一下子坐了起来,〃 结婚并不是浪漫的事情,我的许多结了婚的同学都羡慕我!“
    “她们叫饱汉不知饿汉饥!”我说了一句很黄的话。
    “讨厌!”她揪了我一下。我又想起一个人,大家也知道是谁,我就不说明了。不过,我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身边躺着美人,还想别的女人,你是个人吗?
    “我是真的想结婚,我觉得好累!”这是真心话。是的,太累了,心里总是装着不可能和自己厮守的女人,多累。还不如为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牵挂,为她喜怒哀乐着。
    “那你,明天到我家去,怎么样?”
    我吓了一跳:〃 这个,是不是太快了?“
    “快什么,你连他们的女儿都睡了呢!”这是我认识她以来,所听她讲的最有水平的一句话!
    我的兴致一下子又上来了,忍不住抱住她,手在她的身体上游弋着。
    她一边扭动一边说:〃 你,你还要哇?“
    “你要不要?”我对着她的耳朵说。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们都是正常的,没有衰老的男女。”我开玩笑道。
    “讨厌!”她边说边把我的手往下面牵引。
    我狂喜,就集中精力,进行人类最原始最重要的活动了。
    第二天上午,我们提前从学校出来了,准备买点礼物。毕竟我是第一次上她家啊!
    “你父母都喜欢些什么呢?”我一边走,一边问。
    “喜欢什么?喜欢钱哪!”她笑嘻嘻地说。
    “谁不喜欢钱?我是说除了钱之外。”
    “你想想啊,男人到了五十岁,女人快五十岁了,最需要什么?”她诡秘地说。
    哈哈,这个人越来越不象话了。
    “我明白了。”我也笑嘻嘻地说。
    我们就到商场,给她爸爸买了鹿龟酒;给她妈妈买了雅芳化妆品,是一个套装,一只大盒子里装着许多瓶瓶灌灌。
    “你看了我爸爸妈妈,不用太自卑。”除了商场,她这样说。
    “我为什么要自卑?”我忍不住停下来问。
    “因为他们是N 县有名的美男子和美女。”
    “即使是美男子和美女,也是历史了。”我不屑道。
    “但是,人家现在风采不减哪!”她说。
    “即使他们是刘德华和关芝琳,又怎么样?我娶的是他们的女儿!”我大声说。
    “嗯,这才是关键的。”她也开玩笑。
    我们边商量一些细节,边向我的住处走去,因为我要去换一套衣服。初次上门,不可太随便。
    走门口,发现那儿站着几个人,抖抖索索的。仔细一看,是李爱国和几个山民。其中一个我认识,是他的姑夫。他们提着几只编织袋,我估计装的是山货。他们大概是感谢来了。
    开了门,寒暄了几句,李爱国的姑夫就带头〃 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我大吃一惊,因为在我的思想里,只有死人才享受别人的跪拜啊!
    我和樯燕慌忙把他们拉起来,道:〃 起来起来,这是做什么?“
    “感谢恩人的大恩大德,感谢恩人的大恩大德。”他的姑夫大概是古装戏的电视剧看多了,中毒颇深,说起来还蛮是那回事儿。
    我很生气,你下跪得了,何须还拉上李爱国呢!
    我拉起李爱国,严肃地说:〃 年轻人,你给我记着:老天给我长两个膝盖,是用来站立和走路的,不是用来下跪的。男子汉,不用给人下跪!“
    他红着脸,点了点头。
    另外几个人,也都讪讪的,不知说什么好。心里大概在埋怨我:给你行这么大的礼。,还遭你奚落!
    “元老师,咱山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就给你带些干竹笋和蕨菜。”他姑夫打开编织袋让我看。
    “这个,我喜欢,我喜欢。”我高兴地说。
    他们也很高兴,就得意地说:〃 这是好东西,都是长在山里的,乡长到省里去,带的礼物也是这个。人家就喜欢这个,说是什么绿色食品。我操,什么菜不是绿色的?“
    我也不好解释,就笑笑。
    “你们就别走了,中午在我这儿吃饭。”我挽留道。
    樯燕却一个劲儿向我眨眼。我这才想起我要去她家。好在这几个山民很识趣,说什么也不吃饭,总算把这个坎迈过去了。
    我们提着鹿龟酒化妆品和两只编织袋到了樯燕家门口,她正要摁门铃,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就轻声问:〃 呆会儿,我怎么称呼你的父母?“
    她楞了楞,说:〃 你说呢?“
    “我如果知道,还会问你?”
    “你自己看着办吧!”她冷冷地说。
    我就不安起来。
    正在不安,门开了。
    我看见了一个女人。哦,不是一般女人,简直就是邓丽君再世。刚看见樯燕时,我老觉得她长的像一个人,就是不能确定这个人是谁,现在看见她的母亲,终于可以确定了,这个人就是邓丽菌,只是她母亲长的更像:圆脸,大眼睛,甜甜的笑容。晕,以后叫邓丽君岳母了。
    我楞了半天,才说:〃 阿姨好。“心里却老觉得自己上了当,这个女人——看起来只比我大几岁啊!
    “好好好,”邓丽君笑得眼睛都没有缝了,〃 快进来,快进来。大姐,把拖鞋拿来!“
    接着我就看见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提着拖鞋过来了,她边放鞋边说:〃 是这双吗?“
    “是的是的,和老凌的那双一样大。”
    我注意到这是一双新拖鞋,绛红色,灯芯绒面子,底上垫了一层棉,穿起来肯定很舒服。
    “姑爷,不认识我了。”那女人笑着说。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 您,您就是那个收房租的阿姨。“
    “什么阿姨,就是我姨妈。”樯燕在一边嗔怪。
    “呵呵,以后我可不敢收你的房租了。”姨妈开玩笑道。
    我们都笑了。
    “妈,这是无雨给你和爸爸买的。”樯燕把礼物给邓丽君看。
    “呵呵,花了不少钱吧?”邓丽君把手擦了擦,看了看雅芳,高兴地说:“哈哈,我喜欢这个。我只用雅芳。”
    “还有这个,”樯燕打开编织袋,〃 都是山里的野菜,是真正的绿色产品。“
    “是吗?”邓丽君的语气有些夸张。
    “是啊。这些都是无雨帮别人打官司,别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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