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对视了几秒,林清在一边看了看这个,看了看那个,长叹一声,扭头对魏夏喊:“喂,你看你看,你看这俩人,看看人家之间的气场和感觉!”
魏夏看着文件头也不抬地道:“嗯,那你接下来一个月就不要出门了,我们好好培养一下气场和感觉。”
“”
卓尔衡丢下自掘坟墓的林清,拉着软绵绵的艾沫就跑了,这时候还傻乎乎地呆在那儿就等着殃及池鱼吧!
俩人手拉着手一路疾走,谁也没说话,等钻进电梯,门一关,艾沫一把就抱住了卓尔衡,嘴唇蠕动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对不起,我大意了。”
“嗯。”卓尔衡干脆的回答。
“”
艾沫努力压下心中冒出的小小不爽,继续以一付甜蜜的腔调道:“谢谢你护着我。”
“我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二次,以後你也要多注意。”
“”
艾沫终於忍不住了,两手改抱为揪,拉着卓尔衡笔挺的衣领,把那张英俊的脸拉近,低吼:“你说句软话会死啊!?”
卓尔衡一脸莫名其妙:“我没说硬话啊。”
“你算了!”
艾沫怒气冲冲地跑出电梯,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冲进电梯用力吻了下卓尔衡的唇,像是轻咬般,放开後本来想再度潇洒地冲出去,没想到电梯门正巧赶在这会儿关闭,他的上半身出去了,下半身没来得及,被两扇铁门毫不留情的用力一夹,立马惨叫起来。
这就是装逼不成变傻逼的典型教训啊!
卓尔衡赶紧按下开门键,把艾沫拉出来,一脸奇怪地道:“你这是做什麽?”
“”
我想给你留个文艺的印象嘛这怎麽说得出口!?
艾沫捂着屁股,脸红得像擦了胭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管低头往前走。
走了几步,办公室遥遥在望时,他慢下了脚步,看着地面道:“抱歉,我给你添麻烦了吧?”
卓尔衡也回过味来了,心里有些好笑,小心地挑了些温和的字眼道:“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
过了许久,艾沫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知道事情的一瞬间,说他心里没有恐慌是假的。
很怕卓尔衡会误会,也怕卓尔衡怪罪,更怕卓尔衡怀疑他是故意的,所以下意识的去找理由,拼了命般想把错推出去,尽管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他控制不住。然而,卓尔衡不仅没有怪罪他,反而还护着他,这种意料之外的反应令他胸闷气短之余又窝心得不行。
说到底,我就是个小人,不仅没有气度,还只会做出伤害身边的人事。
“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这麽严重。”艾沫的头更低了,几乎快贴到胸口了,声音几乎有些哽咽了。
乱糟糟的头顶多了一只手,卓尔衡带着热气的声音泛在脸侧:“说了你可以胡闹,不是说大话的,这点小事不算什麽。”
实际上,卓尔衡确实没有担心,八卦杂志什麽没登过,连他的祖宗八代都杜撰过。对绯闻八卦极有研究的他早就知道,这种没有出处的“新闻”长不了。
艾沫扬起嘴角,拉下头顶的手。
俩人这温情默默的还没几分锺,办公室到了,里面怦得一声冲出来个人,抱着艾沫就开始干嚎,把人拉下来一看,王库。
“艾沫,我我失身了!”
“你还有身失?”
“你太残忍了!”
王库也不知是怎麽脱身的,一付被蹂躏过的娇花模样,不仅脖子上有数道抓痕,衣服更是凌乱不堪,扣子和外套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显然是惨遭狗仔毒手。
王库一眼看见卓尔衡,立时转移了目标,对大明星可怜巴巴的哀嚎:“卓哥,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艾沫很想学着林清的样子把杂志潇洒地拍到王库脸上,奈何手边没道具,只得气咻咻地道:“自己上网看新闻!”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卓尔衡进了办公室。
门一关,窗帘一拉,把卓尔衡往墙上一推,艾沫终於帅气了一回,非常男人的亲了上去。唇齿相依,舌津相交之间,头脑逐渐热了起来。卓尔衡身上总是有香气,不重,淡淡的,似有若无,每次都能逗得艾沫情绪失控,身体像蜕皮的蛇一样粘在卓尔衡身上蹭。
最令艾沫郁闷的是,卓尔衡每次都十分淡定,会回应他,但生理上却绝不会失控。不像他,吻着吻着,手就不规矩了,顺着流畅的腰线就往下摸去,才一伸进裤子里,手就被握住了。
“干嘛?”
从艾沫的角度可以看见卓尔衡微低的头,眼角微微发红,喘息却没有重一丁点儿,仍然平静的样子。
“你不想?”
卓尔衡又道:“在这里?”
艾沫立时就缩了,上次卓尔衡说这句话的後果还惨忽忽的在呢,他怎麽敢马上又犯?
不过,眼前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不干点什麽他怎麽甘心?
“就摸一下。”
“那麽感兴趣?”
艾沫狠狠的点头。
卓尔衡更加不明白了:“你又不是没有。”
艾沫不干了,撇着嘴道:“总之你给不给摸吧!”
“好吧。”卓尔衡摊开手,一付任君采摘的模样。
(11鲜币)第三章 谁害谁?(完)
相处快半年了,艾沫也逐渐习惯了,不再把卓尔衡当作可望而不可及的梦幻人物,可是今天的事就像是当头一棒,令他再次强烈的意识到,卓尔衡是个明星,生活中的一切乃至上个厕所吃个饭都在聚光灯下,连带着所有认识的人都会遭到镜头的包围。
卓尔衡仍旧是个光彩照人,距离遥远的明星。然而,这样的大明星,如今就在他面前,放开手,任他摸摸摸
手还没伸出去,艾沫的脑袋已经快晕了,双眼满是星星,咽了口唾沫,简直像是色狼一般伸出手去,颤抖着摸上卓尔衡的腹肌有料!
“你没事吧?”卓尔衡忍不住问,“你还撑得住吗?”
没办法,艾沫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双目充血、浑身颤抖、不停的咽唾沫,瞳孔都放大了!
艾沫当然也不想一付猥琐的样子,可是他真的忍不住,不仅仅由於他是个GAY,更由於卓尔衡的腹肌是如此完美:光滑的皮肤,肌理分明的块肌,还有往下往下!
他的眼睛都溢出血来了,也不解皮带,直接把手用力塞了进去,惹得卓尔衡闷哼一声。
卓尔衡非常注重形像,腰带当然不可能系得松松垮垮的,不会勒得很紧,但要容下一个成年男人的手通过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当下只得用力收紧腹肌,方便艾沫摸过去。
令他意外的是,艾沫的手居然没摸上内裤,而是直接钻进了里面,亲密地摸上他的命根子!
艾沫刚刚只觉得手臂处贴着的结实腹肌在收缩蠕动,令他性致勃发,呼吸粗重,没有犹豫,直捣草从,握住了那春梦中幻想了无数次的东西。
然後,艾沫僵了那玩意儿,太大了!
艾沫的手不算小,正常男人的尺寸,但是卓尔衡的那玩意儿居然占了他大半个掌心,轻轻一握,甚至还在涨大。
“你勃起了?”
卓尔衡呼了口气,用力收缩腹肌,道:“有点感觉吧。”
艾沫震惊了。
我靠,这还只是有点感觉?那完全勃起时得是什麽样啊!
艾沫在床上只愿意做零号,一方面是他试过1号,相比之下,他还是觉得後面获得的快感更大一点,从生理上说,他是前列腺快感类型,天生的零;另一方面,他懒,一直想锻炼,却没锻炼出个结果来,再加上又喜欢肌肉男,所以,大部分时候他在床上都比不过床伴强壮,顺其自然就躺下了,有什麽不好的?
不过,这也是在一般情况下!换作卓尔衡的话,这已经是超出普通人的范围了!这东西要是进身体了,那不是要人命吗?
话虽如此,艾沫还是不自觉地搓着手心里的东西,那东西在缓慢的涨大,还有稳定的搏动,像是有生命般。男人的那话儿看起来不怎麽样,但勃起时的表面皮肤其实更类似於粘膜的触感,光滑如丝,他一摸就摸得有点上瘾。
摸自己是一回事,摸别人是另一回事。
有研究说GAY都有点阳具崇拜的倾向,不然的话,艾沫也不会把王库整个人缩短为一个代号。这会儿他是越摸越过瘾,但被摸的那一方就不怎麽舒服了。
卓尔衡性欲比较淡,但他还是正常的男人。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他不会随意与陌生人滚床单,但偶尔与自己的手亲密接触也是正常的。说起来还真是可悲,一个大明星,要靠五指山来发泄,传出去根本不会有人信,但他就是这麽古怪,要不林清也不会看上他。
今天这一比,卓尔衡明显的感觉到别人的手和自己的手是如此不同。艾沫的手没有用很大的劲,轻巧而柔软,时轻时重,捏得他全身的血一阵阵往下涌,令那东西胀得越发难受了。
不过,他还是有理智了,这地方怎麽看也不是个适合,更何况,他还知道这里有摄像头,虽然是直通魏夏那儿,但他半点演活春宫小电影的意思也没有。
“摸够了没?”
这声把艾沫惊醒了过来,想要迅速抽出手,结果,也不知是角度不对还是用力过猛,居然被皮带卡住了!他用几下力,卓尔衡的腰就被他提得跳了几次,最後还是卓尔衡受不了了,麻利地解开了皮带,他才顺利把手抽了出来。
一看,他的手上多了好几道皮带勒的红痕,火辣辣的疼。他吹了吹,再接触上卓尔衡的眼神,不由得带了几分羞涩。
妈的,羞涩个屁啊,以後还不是要裸呈相见?这样就羞涩了,以後还怎麽办?
不过,和卓尔衡摸真的不同啊!
也许是卓尔衡的身份,也许是镇定的反应,也许是他已经宅了太久,没有感情着落,他就是会忍不住脸红心跳,满脑子色情画面。这时候的他眼珠子就一直在卓尔衡的下半身打转,像是被粘住般半天转不过来。
按理说,卓尔衡要是个有情趣的人,这会儿就应该说两句调情的话,那气氛就渐入佳镜,水到渠成了。
可是,卓尔衡就是卓尔衡。
“摸完了?”
“嗯。”
接下来是什麽?是不是要说“该我摸你了”?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来摸我!来摸我吧!
艾沫在脑中幻想得激烈无比,没想到卓尔衡只是点点头,道:“好,我走了,你继续忙吧。”
“”
我操啊!你还是不是人啊?你其实不是男人吧!?你要是男人,你就不该这时候说什麽“你忙吧”!
你这样子注定孤独一辈子啊!
心里吼完了,艾沫还是非常狗腿的一把扑上去抱住卓尔衡,喊:“别走!”
卓尔衡停下,道:“还有事?”
“你还有事?”
“没有。”卓尔衡想了想,“首映完了,我有一段时间的假。”
艾沫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那你陪我办公!”
卓尔衡眨了眨眼睛:“你碰上问题了?”
“有!很多问题!非常多的问题!”艾沫拼命摇动着看不见的耳朵和尾巴,“你不陪我我就解决不了的问题!”
卓尔衡倒也干脆,放开了握着的门把手:“好吧。”
艾沫瞬时就荡漾了!
在我的办公室里,一整天,门一关,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其实,这真不能怪艾沫乱发情,他已经肖想卓尔衡的身体很久了,除了偶尔的吻外,他们之间至今什麽也没有,清清白白的,这完全不对啊!
现代人的感情生活是从一夜情开始的,像这样,被带去见了“亲属”、“表白”好吧,没“表白”,但摸都不摸,这不对!
所以,艾沫决定了,今天不仅要摸,还要摸个彻底,摸个尽兴!
(11鲜币)第四章 给你吃!(1)
想是这样想,话是不敢这样说的。
艾沫也不敢门一关就扑上去像饿狼般上下其手,哪怕卓尔衡的味道挑得他蠢蠢欲动,他还是只能规规矩矩、目不斜视地坐在办公桌前,“专心致志”的看着文件,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
只是,检阅着检阅着,脑袋里的画面就调了频道,从“场地临时租用合同”变成卓尔衡在一片白色羽毛纷飞的场面中逐渐走过来,边走边脱,边脱边柔情似水地盯着他,那如流水般的腰肢,那闪着金属光泽的赤裸皮肤
鼻子突然被抬起来,艾沫一惊,抬起头,看见卓尔衡一脸诡异的盯着他:“最近天气是不是太干燥?你的鼻粘膜也太脆弱了。”
艾沫眼珠子往下一瞟,这才发现卓尔衡是在堵着他的鼻孔,手上满是鲜血。他感觉唇角边有东西淌过,条件反射地伸出舌尖一舔,吃到一嘴的铁锈味,这才发现鼻血已经顺着脸蜿蜒淌到下巴,一滴滴地落在文件上,印成一朵朵“小红花”。
他触电般地跳起来,在抽屉时一通乱翻,好不容易找出一卷所剩无几的卷纸堵上,再瞄一眼卓尔衡面无表情的脸,心虚瞬间到达了极点。
这个木头不会发现什麽了?
卓尔衡野兽般的直觉虽然可怕,但在性方面完全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觉醒”,艾沫就是仗着这点肆无忌惮地吃卓尔衡的豆腐。只不过,一旦卓尔衡觉醒了,他倒不敢放肆了,想想刚才摸到的东西,他就一身冷汗。
大,并不代表舒服啊!
“我说,这次到底是怎麽回事?”艾沫忙不迭地开始转移话题,“我以为没人敢登你的丑闻呢。”
卓尔衡也想和艾沫说说这方面的事,左右看看,打开门向王库要了把椅子进来。艾沫这办公室除了一张椅子啥也没有,就是为了坏心的让谁来都站着。他一直期待着魏夏来,全然没想到魏夏根本不用来,只要叫他去就行了。
在桌边坐下,卓尔衡说得很简洁,三言两语都讲清楚了前因後果。艾沫一开始是想岔开话题,後来倒是听入了神,皱着眉头道:“这样子行吗?那个老板不会报复吗?”
“这个圈子的交际关系很错综复杂的,不是光有钱就行的。”卓尔衡道,“再说如果是纯比钱,魏夏的家族背景也是份量十足的。那个老板实在太大胆了,爆料很简单,但爆料後的烂摊子要收拾起来很麻烦了,这家杂志又没有强硬的背景,以後想要生存下去基本上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