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能力的,不怕没有地方挣钱。
兰花还是挺欣赏王红的,但是不能纵容她的脾气,便说:“你辞职不应该找我,去向志红提出辞职,她同意了才能到我这里。还有,你如果真的离开邻村酒业,再去哪个公司、卖什么都可以,就是三年内不能卖酒。你知道吗?这是劳动法规定了的,竞业禁止法则。”
王红还是低头不语。兰花口气缓和一点说:“你记住,以后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提出辞职,这样不好玩,也会因小失大的。反过来说,要是为这点小事我就会决定不要你,这也不好玩。好了,你去干活吧。有什么想法找志红说。”
王红还是得到了她想要的定心丸,出去了。
文静还坐在位子上生闷气,手机响了,是诺顿酒业公司老板杨少春。
“魏经理,你好。我是杨少春。”
“知道是你。有什么事吗?”
“又要到付款的时间了,你看我现在的态度多好,提前告诉你。”
现在杨少春打款确实及时多了,但有一个前提,就是文静要提醒他并上门去一次。其实上门还要杨少春请客,但是他乐意。
“那好啊。”
文静说,“你把款打过来吧。”
“你放心,时间一到,款子就一定会到帐。今天中午我这里要来一个重要客人,是一位作家,叫雪山,不知你听说没有?”
“哦。我知道他。”
雪山是历史题材作家,作品视角独特、题材新颖,对历史事件有与众不同的见解,文静因母亲是历史老师,所以对历史题材的小说比较关注,她认为雪山在同类作家中不敢说是最优秀的,但肯定是最有个性的。
“你知道就太好了。雪山是我的老乡,可我和他差距太大,说不到一块,你是大学生,知识面广,所以请你过来和他一起聊聊。你可一定要赏光,我都和他吹过了,说有一个知识丰富的美女要来。”
文静笑着说:“你这一吹牛我想去都不能去了。我既不是美女,知识也不丰富,让他失望了会责怪你的。”
“你就别谦虚了,就算帮我一个忙。好吗?”
“好吧。”
文静其实早就愿意去了,“我马上过去。”
文静开着公司送酒的一辆瑞风商务车去了。志刚早就说给她买一辆车,她没有答应,说公司有车就行,自己是做业务的,不能做得太过份。她把车停在诺顿酒业公司门店外,公司的营业员小孙和她很熟了,笑着打招呼:“魏经理,您好。杨总在办公室等着你。”
小孙敲一下办公室门,便推开门,让文静进去。杨少春和一位约四十多岁、皮肤微黑、身材壮实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聊天,见文静进来都站起来。杨少春介绍道:“魏经理,来认识一下大作家雪山。”
文静握住雪山的手说:“您好!我很喜欢您的小说。”
“谢谢你。”
雪山看来经常听到这样的话,只把它当作是客套,并不在意,“少春老是夸赞你的美貌,看到真人比我想象的还要美。”
杨少春说:“是我的语言能力太差,不知道怎样描绘你的长相。”
雪山说:“别说是你,连我都不知道怎样来赞美呢。”
文静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说:“你们的意思是我长得太奇怪了,连人类语言都无法表达了?”
雪山和杨少春哈哈大笑起来。雪山说:“魏经理,你的敏捷让我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们都在沙发上坐下来,小孙用一次性茶杯泡好茶端给文静。
文静问雪山:“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的作品吗?”
雪山当然不知道:“为什么?”
“我母亲是中学历史老师,父亲是大学中文教授,父母的专业放到一起,就是你的专业。”
雪山又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说:“我才知道,你父母最精彩的作品就是你了。”
杨少春说:“看来你们的共同话题挺多。我们中午不到饭店里去,找一个休闲的地方好好聊一聊。”
杨少春带他们走了十来分钟,就有一家爱琴海休闲中心。他们进去换了鞋,文静便走进女宾部。她很少到这种场合洗澡,以前和志刚去过几次,和春儿等几个同学也去过一两次。
每次在更衣室里**衣服,她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有时偷看其他**了的女人旁若无人地走来走去,一**房上下跳动着,像是**男人来抓住它们似的,脸上就有点发烧。她脱掉衣服,然后低着头像小偷似的快速地走到大水池,感到所有的目光都在盯着她看似的。她小心地把一只脚伸进池水里,感觉温度还可以,便把另一只脚也放进去,然后全身都浸进水里,头靠着池边闭目养神。
热水泡得文静全身都松驰了,她的神经也松驰下来。她想起昨晚和志刚的冷战,自己竟一夜没睡着,现在想来根本没有多大的事,怎么会因此而睡不着呢?和志刚结婚前,文静就知道他有别的女人,至少知道他和春儿有过不只一次肌肤之亲,她最终决定嫁给志刚,就是接受了志刚的过去。他只是想当然地认为志刚结过婚以后就不会再和其他女人来往了,谁知道他好像不认为结婚就对他有什么约束,这让文静很不理解,也很难接受。文静并不反对婚前性行为,只是认为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不能随便与男人**,那样只能叫动物**。她把初夜给了志刚,也没有打算嫁给他,只是因为喜欢他。但是,她认为婚约就是一纸承诺书,是对一个人一辈子的承诺,而不能再和其他人**了。
在温暖的热水中,文静差点睡着。她猛地一惊,怀疑自己刚才是否晕过去一小会。她知道不能再泡了,否则真有可能会晕过去,便爬出水池,到淋浴区用浴波涂满全身,再打开水淋干净,便走出去,让一位服务小姐帮自己擦干身子,换上一套像囚衣一般带着竖条纹的浴衣,再到更衣箱里取出手机,便从一扇门走了出去。门外是男女混合的休闲区,她找到餐厅,杨少春和雪山坐在一张玻璃圆桌旁向她招手。她走过去说:“你们早出来了?”
“出来有一会了。”
杨少春说。他们穿的男式圆领浴衣也像囚服似的,宽横条纹,蓝白相间,看着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有钱没钱、有形没形都变成千篇一律的罪犯模样。她去过几个浴场,浴衣虽有区别,但酷似囚衣是其共同点,她想不能为什么所有浴场都这样设计浴衣。
雪山的形象也让文静有些失望。他长得像农民,或者都像工人,总之是那种皮肤黧黑,壮实、粗俗、无知的形象,再穿上这身衣服,比其他人更像囚犯。但文静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浅薄女人,她比谁都明白雪山的脑子有多聪明,他描写的宫庭斗争、朝野争霸、凄惋爱情有多精彩,他所表达的历史观和人生观有多深刻。如果他如文静所说是把母亲和父亲的专业统一成自己的专业,那么他应该不只于此,他还统一了一个了不起的专业——哲学。
文静在圆桌边坐下,杨少春问:“你喝什么饮料?”
文静看他俩喝的都是绿茶,便说:“也喝绿茶吧。”
“什么茶?龙井?”
“可以。”
杨少春招手叫来一个服务生,要了一杯龙井,同时要他开始上菜。服务员端上菜,并打开一瓶邻村酱香老酒。杨少春说:“他们这里的酒是我提供的。”
文静问:“那这里的销量怎么样?”
“还行。但不算最好。毕竟到这里的都是有钱人,要求不一样。能占有一席之地就不错了。”
文静酒量不大,喝几小杯就浑身发热,头有些晕了,雪山总是和她碰杯。杨少春知道文静的酒量,一瓶酒喝完后,便不叫服务员开酒了,说:“我们吃饭吧。”
吃过饭,服务员把碗碟撤掉,擦干净玻璃桌面。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会,好像都没有进入状态。杨少春说:“和你们聊天没劲。你俩聊,我上去做个**。”
第73章 董事会决议
文静有点心慌,让她和雪山单独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却又没有充足理由反对,如果反对就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暴露了她心态的不纯,或许人家没有他念呢?这里来来往往都是人,还能有什么可提防的呢?她还没想出头绪,杨少春已经打个招呼走了,她也机械地应了一声。
文静当然明白杨少春是给她和雪山提供机会,至于是一起谈话沟通共同话题的机会还是发展成情人的机会,谁都说不清。但是文静肯定雪山是妄想有后一种机会的。对这些名人,尤其是偶像级的名人,文静在大学里女同学们之间就交流过一种态度或者是应对方法,就是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千万不能动感情,因为名人百分之百是只想和你上床而不会为你而离婚,无论他在上床前和上床中说得如何动听和动人,上床后绝不是那么回事。雪山虽然也算是名人,却绝不会是偶像级名人,可文静从来就不喜欢众多大学生所热衷的偶像级名人,她就是打心眼里喜欢知识型名人。然而,她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就是:绝不和他上床。除非双方愿娶愿嫁,或者发生了超越婚姻的真正爱情。
杨少春一走,留下两个人反而尴尬了,好一会没人说话。还是文静先开口:“雪山老师,你写的历史小说,虚构的成份占有多少份量?”
“不知道。只能这样说:大事件全是真的,人物绝大多数是真的,细节绝大多数是虚构的。”
“历史小说恐怕只有这样写才是最尊重历史。对吗?”
“对。历史不可能完全还原,也没有必要完全还原。我写历史小说不是为了历史,而是为了今天的读者而写。所以,我不仅要告诉读者们一个相对真实的历史,还要告诉他们应该怎样去理解历史,同时应该怎样书写今天的历史。”
“我想你应该做到了。我就从你的小说里领悟到很多。有些课本上所没有的历史事件,我妈妈讲给我听,我只是了解了它的经过,可是当我从你的小说里看到同样一件我已经熟知的事件时,却又读出了很多感悟。”
雪山和文静面对面坐着,文静原本潮湿的长发已经渐渐干了,散发出黑亮的光泽。雪山看着她散落在胸前的几屡长发,在高耸的乳房上面弯曲着又垂下。文静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便把头发捋到身后,却无意间让乳房把浴衣顶得更显眼,而且因其挺拔而高翘,使那两粒樱桃清晰地凸起在最高处。
雪山不好意思再盯着那里看,便把目光收回,看着旁边,说:“如果读者都有你这样的悟性,会促使我写得更精彩。”
雪山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到与他们邻近的一张同样的圆桌上,也坐着一男一女,浴衣兜不住那男人的肥胖和女人的纤细。那女人很年轻,也有和文静一样浓密乌黑的长发。她好像很自恋她的长发,不时地用双手从前额两边往后捋长发,然后往后一扬,让齐腰的长发飘散起来。就在她又一次往后捋长发时,恰巧一个服务小姐端着一只盘子,里面放了一杯刚泡好的冒着热气的绿茶,被她往后扬起的手拂到盘子边缘,服务小姐惊叫一声,茶水便顺着那女人的后背倒下去,玻璃茶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小姐的惊叫和玻璃摔碎的声音惊动了二楼的所有人,大家都往这边看。那年轻女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巴掌搧到服务小姐的脸上,大声问道:“你要干什么?想烫死我吗?”
服务小姐已经吓呆了,右手垂下拿着盘子,左手捂着脸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对面那个胖男人以与他身材不相称的快速站起来,冲到女服务员跟前,用拿着手机的右手指着她说:“你跪下来道歉。听到没有?你要不跪下来,我叫你们老板来把你开了。”
那女孩眼泪汪汪地犹豫着,胖男人一脚踢到她的腿弯,她便扑通一声跪倒。雪山看不下去了,跑过去挡到胖男人和服务小姐中间,对胖男人说:“朋友,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
文静过去把女孩子扶起来,对她说:“你不能跪。他凭什么要让你跪下?”
那个长头发年轻女子一边抖着自己浴衣身后的水,一边指着女服务员说:“谁让你站起来了?跪下。”
文静把她伸过来的胳膊往旁边挡过去,说:“你有什么权利叫她跪?”
那女子一把抓住文静的衣襟,说:“跟你没有关系,你管什么闲事?”
文静抓住她的手腕说:“对你这种丧失道德的行为,大家都能管。”
这时一个穿黑西服的小伙子走过来,说是大堂经理,问怎么回事。听了那长发女子讲了经过,便对女服务员说:“向客人道歉。”
那女孩子还在流眼泪。大堂经理又厉声说:“听到没有?向客人道歉。”
女孩子对着长发女子鞠了一个躬,说声:“对不起。”
转身便抹着眼泪跑了。
大堂经理不断地对胖子和女子道歉,表示今天给他们免单,渐渐把事情平息了。雪山和文静回到座位上,文静说:“那个女孩子的工作怕是保不住了。”
“也未必。”
雪山说,“可能不是保不保得住的问题,而是那个女孩子是不是要辞职了。”
“也是。要给我才不会道歉呢,当场就辞职。”
雪山意味深长地说:“你看到没有,这就是历史。”
文静顿时领悟了,说:“你是说,历史就是强权?”
“不仅是强权,而且是强权者所书写。那个服务小姐永远不会成为主角,也永远不会扬眉吐气。她要想成为主角和出这口气,就得想办法坐到这个长头发的位子上。”
雪山的手机响了,是杨少春发来了短信,他看了看说:“少春叫我们到三楼去做**,说给我们安排好了两间**室。”
文静扒在**床上,被男技师揉捏着全身,感到很舒服。那骨骼粗大的男人手指有力地按捏,有一定的酸痛,又喜欢这种感觉。有时觉得那双大手的力量能深入到身体内部,把身体里面的欲望点燃了。
她强忍着冲动,又享受着它不断滋生的快乐,让小伙子一直**结束。
男技师做完全套内容,礼貌地打个招呼走了。文静躺在**床上,还沉浸在浑身舒泰的感觉里。雪山进来了,扑到文静身上就吻她。文静推开他,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