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说:“十几天不见人,就应该报案了。”
大鹏说:“三嫂,千万不能报案。这一报案,警察第一个抓的就是我。”
兰花说:“谁叫你干这伤天害理的事呢?难道就不管了?真要是出事怎么办?”
“是啊,我也正为难呢,这不找志刚来出主意了。要是找不到红艳,她姐还不把我杀了。”
志刚问:“你是说她两人同时失踪的?”
“是的。”
“最后一次有谁看到她俩的?”
“我问过很多人,小红说十多天前见她俩一起出台的,但不知道她是不是最后见她们的。”
“出什么人的台知道吗?什么时间出去的?”
“可能是我接的一个电话,不认识那个号码,说是点红艳和小翠出台,让她们到天易大酒店吃晚饭。要是和小红说的是同一次,就是下午4点多出去的。”
志刚想了想,说:“大鹏,这事恐怕还是得报案。”
“那不就等于是我自己投案了?”
“人命关天的事,你承担得了后果吗?再说,这事只是查失踪,失踪者以前做什么只要和本案无关,警察就不一定管。”
“不过,”
志刚补充道,“你不能报案,还是叫家芳报案吧。”
“那我可不敢说。志刚,还是你和家芳说吧。”
“我来说。但是你要跟我一起去找家芳。”
他们马上赶到菜市场,家芳正在卖菜。志刚说:“家芳,这几天你见到红艳没有?”
家芳说:“红艳不是跟大鹏后面吗,怎么问我?”
“你多长时间没和红艳联系了?”
“至少有半个月了。这小妮子从来不主动给我打电话。”
志刚看看两边菜摊,说:“家芳,你把菜摊让别人照看一下,出去我和你说点事。”
家芳和旁边菜摊上一个女人说了一声,便跟志刚和大鹏走出菜场。志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站住,对家芳说:“大鹏也有十几天找不到红艳了。”
“什么?那她到哪里去了?”
“你别急,家芳。我们一起想办法。她可能是被绑架了,也可能是被拐骗了,还有可能是和伙伴一起到别的地方谋生去了。”
家芳一听志刚说的后果都严重,差一点就哭出来了:“那可怎么办?”
志刚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报警。”
“那就快报吧。”
“家芳,你是红艳的姐姐,你去报警比较合适。”
“好。好。那就快去。”
志刚给大志的战友郑亮打了电话,他们到派出所时,郑警官已经在等着了。
郑亮听了志刚的叙述,又问了家芳几个问题,觉得事情挺严重,不能轻视。他对志刚说:“我们会派人调查的。一旦有什么发现,我立刻通知你们。”
第58章 红艳失踪了(2)
红艳和小翠真的被绑架了,绑架者是彭家有和另外4个民工。他们的目的不是谋财,而是劫色。
红艳和小翠的身价已经涨到200元一次,彭家有眼看着越来越没有希望消费到她们,心里总觉不甘。眼看着技术能力一般、只因为运气好或都马屁功夫好而当上工长的家伙们,拿着高工资,经常招来红艳、小翠或者小红,当他们的面相拥着消魂去了,气总是不打一处来。彭家有只能花三五十元叫像周来娣这样的大妈来发泄一下,有年轻的也长得难看,心里不平衡。
彭家有是班长,身边也有几个跟随者。他的徒弟杨德才是一个。还有四川人刘元华和江西人常波,是彭家有手下的木匠;湖北人管鹏程和湖南人孙家胜都是瓦匠。彭家有经常和这4个人一起喝酒、一起嫖娼,有时叫一两个小姐来轮着用。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就是睡上红艳和小翠或者小红。可是他们的工资都被大志扣着,要到年底才发,平时给的一点钱只够买日用品、抽烟,再赌点小钱,省着用也只能十天半个月花三五十元嫖一次,根本嫖不起红艳她们。刘元华经常说要存点钱,过几个月嫖一次红艳,可一次都没有实现。
有一次红艳来找这个工程队的经理彭大群,彭大有凑上去和她打个招呼,她面无表情地看大有一眼,不说话,径直走进经理办公室,让大有很没面子,被刘元华他们嘲笑了好几天。
喝酒的时候,彭大有问哥几个:“想不想干红艳?”
刘元华问:“你有钱吗?”
大有说:“你脑子让驴踢了?只知道花钱,做事一点创意都没有。有钱谁不知道找小姐?有本事就不花钱也能睡上小姐,而且是漂亮妞。”
“你有办法?”
“我有个办法,你们看行不行。”
大有把办法说完,刘元华一拍桌子:“干!只要能睡到红艳,叫老子杀人都干。”
常波嘲笑他:“别吹了。你有杀人的胆,红艳会求着让你睡。”
管鹏程说:“我想要小翠。”
大有说:“行。就红艳和小翠了。我都计划好了,咱们照我想的做就行。”
彭大有的方案还真有些周密。他们花了两个月时间准备。然后叫杨德才买一个手机号,让管鹏程装作是老客户打电话给大鹏约红艳和小翠。大鹏果然没在意,便叫两人去了。
他们想把红艳和小翠灌醉,可两个小姐久经沙场了,不但会撒娇赖皮,酒量也不小。眼看灌不醉她们,彭大有采取了第二方案:下迷药。
这一招奏效了。等两个小姐睡着,大有和刘元华一人架一个,走出酒店。这状况很正常,酒店里经常发生,所以不会引人注意的。他们打两个出租车往市中心方向去,到中环线下车,到马路对面又分别拦了三辆出租车:大有和红艳坐一辆,刘元华和小翠坐一辆,剩下三人坐一辆,往回再到邻村民工之家附近的陈村下车。三辆车不是同时拦的,也不是同时到,驾驶员互相都没有看见,以为只是自己一辆车拉一对恋人或者三个男人到这里,将来警察查到也不会怀疑。
他们在陈村租了一户农民家的房子,独门独院,花两个月时间就是在屋内挖一个地窖,地窖口在卧室的大衣橱下面。管鹏程移开大衣橱,放下活动木梯——这个木楼梯是彭大有的杰作,只要收上来,下面的人就无法上来,而楼梯是悬空在洞口处,很隐蔽,免得外面有楼梯引起怀疑。几个人小心地把红艳和小翠放下去,放在早已铺好的地铺上,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刘元华定下神来,看着地铺上红艳,酒后的脸色白里透红,紧闭着的丹凤眼似乎还能勾引男人,一双秀乳经过一路上的折腾几乎全部暴露出来了。他急吼吼地说:“我现在就睡这小妞。”
彭家有拦住他:“你急什么?人都在这了,迟早是你嘴边的肉。等她们醒过来再说。这样像死人一样,干起来有什么意思?”
第59章 红艳失踪了(3)
彭家有给红艳和小翠下的是安眠药,量并不大。他要求的效果是只要她们迷糊了,不必睡过去,这样半清醒被架着走出酒店最不被怀疑。进入地窖一会,红艳就清醒了。她见自己躺在地上,5个男人站着看自己,忙坐起来,问:“彭家有,你要干什么?”
彭家有笑了:“亏你还是做这一行的,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你是想不花钱就睡小娘了。”
“聪明。你们和大鹏他妈的太贪,干你一次要那么多钱,老子哪里有钱?这年头有本事就是有钱,老子有本事把你弄到这里,你就要免费为我们服务。”
红艳有点心慌了:“这是哪里?你们不想放我出去了?”
“你出去干什么?我们5个男人还不够你享受的?老子养着你,就不要去挣那辛苦钱了。”
“放屁。你这个坏蛋。”
红艳想站起来,刘元华一把推倒她,就扑了上去:“小奶奶的,想死我了。让我先享受享受。”
四个男人抱着手站在一边看着。刘元华*衣服,铆足了劲,却像碰到墙上一样,进不去。在其他男人面前丢了面子,他火了,起身用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指,硬插了进去,红艳痛得“啊——”
大叫。刘元华便一鼓作气进去了。
彭家有在一边评点说:“还以为婊子那玩艺是松的,什么时候想进就进,看来不是这样的。还是要她自己情愿,你才好进去。”
这时小翠也醒了,最喜欢她的管鹏程早就按捺不住,脱掉她的衣服,拼命地吻她的乳房。他接受刘元华的教训,不急着下手,先温存温存。
小翠还在惊慌中,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多年做这行的习惯使她知道有人在嫖她,便不由自主地迎合上去。管鹏程顺顺当当得意地进去了。
两人很快完事。彭大有接着上红艳,常波上小翠。这一次红艳学乖了,知道强硬拒绝是找痛苦,只得配合大有,让他进入自己拼命折腾。
两个人又完事了。只剩下彭大有的徒弟杨德才。这小子才17岁,身材魁悟,个子有1米80,可生性胆小,性格懦弱。他是皖北人,跟彭大有后面学徒才两个月,这是第一次一起出来找女人。见轮到自己了,却站在那里不敢上。
“德才,轮到你了。两个女人你想先玩哪个?”
彭家有提醒他。
杨德才还是站着不动。彭家有急了,上去脱下他的裤子,见他的下身还疲软地吊在那里。
“看来你小子没干过女人。”
彭家有说,“但今天你一定要干。不干就把你和她们一起关起来。”
彭家有对其他人说:“走,他可能是第一次,不好意思当人面干。我们上去。”
四人攀着楼梯上到洞口,管鹏程把楼梯拉上去固定好。下面的人便无法上去了。
杨德才不知道干什么好,只得站在哪里,脸胀得通红。红艳坐在铺上,仰脸看这个毛头小伙子的老实样,觉得好玩。硕大的阳具还暴露在外面,离她很近。她用手碰一下,那玩艺儿晃荡几下就停下来。她又用手一把抓住,满满地抓一手还抓不住。这是疲软状态,如果硬起来,她知道得多吓人。可它就是没有动静,怎么玩弄都不行。红艳想:“这小伙子是不是天生就阳萎?”
红艳说:“我不信还有对我不感兴趣的男人。”
她站起来,*着身子抱住杨德才。她只有杨德才的肩膀高,便把脸贴着他的胸膛,吻着他的*。她的双手在杨德才身后抚摸,从后背到屁股一路抚摸下去,又到前面抓住*。还是没有动静。
红艳一把推开杨德才,气恼地说:“你是男人吗?”
第60章 红艳失踪了(4)
杨德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行。
两个月前,他还是高二学生。暑假中住在家里,嫂子天天到他房间来找他。他知道嫂子想干什么。哥哥在北京打工,一年中只春节回来,嫂子在家里寂寞。可是他不敢,不是怕哥哥,是怕妈妈。
杨德才从小就自卑,主要是妈妈造成的。妈妈对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没有理由。有时候妈妈在炒菜时被烫了手,痛不过,只要他在身边,肯定就一巴掌打到他脸上。妈妈在外面打麻将输了心情不好,回来也打他。他总想自己恐怕不是妈妈生的,为什么不打哥哥总是打他。其实哥哥比他调皮多了,总是在外面惹事。他又想,是不是自己长的丑了,妈妈不喜欢?还是自己笨了?总之是自己肯定有问题,否则妈妈不会这么讨厌自己。有时又想,或许是他太像爸爸了,长相、身高和性格都像。其实妈妈骂得最多的不是他,而是他爸爸。最常骂的词是窝囊废,爸爸被骂时总一声不吭,印证了窝囊废是事实。
就这样长到17岁,他已经自卑到无以复加。好在学习成绩还差强人意,有希望考上个大专,在哥哥坚持并表示提供他所有的学费和开支的情况下,妈妈才答应让他上高中。
嫂子天天*,他不可能不动心。可是妈妈在外面走来走去,随时会进来发现了给他一阵暴打的。他怕。
毕竟是没见过女人的少年,经不住一个熟女的诱惑。那天嫂子趁妈妈下田了,偷偷跑到德才房间,抱住他吻、揉,脱下他的裤子抚弄*。嫂子*自己让他的手摸乳房,还直接把他的手拉到下面,摸她已经湿漉漉的下身,摸得嫂子*,嘤嘤地哼着。他实在忍不住了,抱住嫂子就进去了。刚一进去,门“砰”地一声被踹开,妈妈拿着一把菜刀进来,要把他的下身砍掉。吓得他像一下掉进深渊,感觉下身没有了,似乎已经被砍了。等他睁开紧闭的眼睛,妈妈把刀子往床头柜上便劲乱砍,在教训嫂子了。
趁妈妈教训嫂子的功夫,杨德才抽身跑了出去。他再也不敢回家了,先到邻村同学家住了一晚,然后找同学借100块钱,就坐火车到上海了。还算他运气好,在钱快花完时碰上彭家有,答应收他为徒,让他感激涕零。
进了工程队,民工们天天谈女人、谈性,他也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进嫂子身体里?是已经进去了妈妈才闯进房间,还是没有进去妈妈就撞进来了?这个过程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就是说,他倒底算是没有进入过女人的童男还不算是童男,这是一个无法弄清的悬案了。
在听别人谈女人和自己想女人的时候,他没注意到下身没有起来过,他以为这是正常现象。他还想跟师傅们一起出来玩女人,今天才发现自己起不来了。
但他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知道自己做任何事都不会成功,总会是最坏的结果。今天也是。所以他接受了自己已经阳萎的现实。没有什么,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但是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杨德才穿上衣服,发现红艳和小翠都已经穿好衣服了。红艳有些可怜他了,轻声地对他说:“你坐下来吧。站着多累。”
杨德才听话地坐到地铺上红艳身边。红艳问他:“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杨德才立刻警觉,看她一眼,没作声。彭家有特别多次叮嘱他,不要透露他们在什么地方,要警惕她们趁机逃脱,也不要让她们有机会往外面传递信息。
“你不说算了。”
红艳本来也没指望他会轻易说出来,“不过,我能帮你把毛病治好。你信吗?”
“真的?”
杨德才看着她,半信半疑。
“你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做这一行什么事没碰上过?像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