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喝完了,伟强取出面包当饭给大家吃,说:“既然住在这里,晚上我要煮饭了,再炒几个菜,好好喝几杯。”
李青惊喜地问:“还能自己煮饭?”
“当然可以。”
伟强说,“这里有过去部队烧饭的大灶,还有液化气,米也早就运上来了。你看那里还有几畦菜园。”
众人看屋角那头果然有菜园,里面种了南瓜、青菜、茄子、辣椒等蔬菜。
吃过饭,大家再也爬不动山了,便在周边走走。伟强和贵玲往一边走了,志刚和李晴自然地往另一边走。
放眼望去,岛上有100多只山羊散布在各处,星星点点地在陡峭的岩壁灵巧地攀上攀下,也有成群结队一列走在小道上,像一串白色的项链点缀着绿色山坡。伟强上午就介绍过,这些羊也有主人,但是野养的。当初它们的主人只是把种羊放上来,就任其自生自灭,自由发展。羊的主人还雇了一个小伙子在岛上放羊,其实也不管它们,他的职责只是不让外人上岛把羊偷走。有怀孕的母羊,也是任其生下小羊羔,只要不死,小羊羔就跟着母亲在险峻的山岩上攀爬。
志刚和李晴在路上碰到了放羊的小伙子,看上去二十四五岁。志刚和他攀谈起来,知道他是四川人,拥有的唯一现代化工具就是手机,唯一的娱乐也就是玩手机。他有一只蓄电池可以给手机充电。志刚问:“你晚上睡在哪里?”
小伙子说:“到处都可以睡。经常是睡在树上的吊床上。”
李晴问:“没有蛇吗?”
看来她最怕蛇。
“没有。”
小伙子说。
和小伙子分手以后,他们继续往前漫步。李晴感叹道:“真难以想象,每天晚上伴着海风海浪,沐着星光,他是怎样耐得住寂寞的。”
“是啊。”
志刚说,“如果他以这惊人的耐力和定力来做一件事,还有他做不成的事吗?在这充满大自然的能量和张力的环境中,无论是谁,只要能活下来就是一个非常有力量的人。而我们到这样的荒蛮之地来游玩,或许就是要寻找和汲取这种力量之源,甚至是生命之源,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而已。”
李晴说:“看不出来,你还能想得这样深。”
“你当然看不出来,要不怎么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呢。”
“谁说我不愿意?是因为你不认真,只想着和人睡觉,不愿意结婚。你要是答应和我结婚,我就和你交朋友。”
“那些答应和你结婚的男朋友,最终和你结婚了吗?”
李晴黯然地摇摇头。
“所以,他们在骗你,你毫不怀疑地接受了。我和你说真话,你却总是拒绝。”
“那你为什么就不和我说假话呢?其实我也知道他们说的话未必可靠,但是我愿意听也愿意相信。再说,后来分手都有种种原因,未必他们开始是有意骗我的。”
“我知道女人都是这样。如果我说要娶你,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可是我不愿意这样说。也许你认为我不说娶你是不在乎你,其实正是在乎你,我才不愿意骗你。”
李晴说:“我知道你有不少女人,你都没有和她们说过要娶她?”
“没有。我只和一个女人说过要娶她,偏偏没有娶到她。所以结婚是我心里的痛。说来话长,等以后有机会再和你说吧。”
“为什么要等以后再说?今天在这里与世隔绝,有时间,如果今天不说,恐怕以后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了。”
“也对。”
志刚说,“我们总是说等有机会或者等有时间再干什么事,其实那是托词,绝大多数都不会兑现的。”
志刚从认识井儿开始,说到她被**,再说到他有过好几个女人,却没有想到对井儿动心,说到和井儿第一次**,一直讲到井儿结婚以后酒厂所发生的事件。说完的时候,他们已经沿着山腰那条若隐若现的小道走到灯塔,又从灯塔往回走了。
李晴轻轻叹一口气,说:“一个人可能只有一次真正的爱情,其他的都是假的,只是自己不知道。”
志刚说:“我相信爱情只能有一次。不过性伴侣可以有多个。”
“为什么爱情和性不能统一在一个人身上?”
“你能统一吗?”
李晴摇摇头:“不能。我连哪一段爱情是真的都不知道。”
“所以不要强求什么灵与肉的统一,因为你做不到。”
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海面吹来的风更大了,海浪冲刷礁石的巨大响声更加骇人。李晴禁不住往志刚靠近一些,志刚顺势把她搂住,她也不反抗了。
回到平房前,伟峰和贵玲已经回来。他们又坐下,让海风吹在身上,感受从所未有过的畅快。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四周一片漆黑,浓云密布的天上也不可能有星星。伟强说:“我们进屋吧。”
室内很简单,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折叠桌。伟强点燃两只蜡烛放在桌子上。李晴问:“上卫生间怎么办?”
贵玲笑了,说:“一听你就没在农村生活过。外面哪里不能解决?”
伟强问:“今晚怎么睡?”
李晴问:“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谁和谁睡一张床?”
李晴说:“当然是我和贵玲睡了。”
贵玲说:“这么浪漫美好的夜晚,我要和一个爱我的男人在一起。你当然也应该和爱你的男人在一起了。”
“我不干。”
李晴说,“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
“是吗?”
贵玲问志刚,“你不爱她吗?”
“当然爱了。”
志刚说,“可是爱也不一定非要娶她。”
“好了。这个问题不争论了。”
伟强说,“志刚和李晴睡那边去。要是李晴不愿意,志刚就发挥绅士风度,睡床下面。”
志刚看看李晴,说:“好吧。我就睡床下面吧。”
志刚和李晴走进隔壁房间,布局一模一样,也是一张床一张桌子。志刚点亮蜡烛,坐到桌子边说:“你睡吧。”
“你真睡地下?”
“不真睡地下,你还让我睡床吗?”
李晴不说话了,上床睡倒,盖好被子。志刚吹灭蜡烛,扒在桌子上睡。过一会,李晴问:“志刚,你能睡着吗?”
“睡不着。”
“有没有蚊子?”
“有。”
其实没有蚊子,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蚊子咬到志刚一下。
感觉得到黑暗中李晴在犹豫着。又过一会,她说:“你上来睡吧。”
“你愿意了?”
“愿意什么?”
“你说愿意什么?”
“我不是愿意,只是让你到床上来睡觉,没有蚊子咬。”
“那还算了吧。我宁愿被蚊子咬。”
“我知道你是君子,否则你就霸王硬上弓了。相信你上来也不会怎么样的。”
“我怎么没想到呢?你倒提醒我了。你没有我力量大,我想做什么你恐怕阻挡不住。”
“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上来吧。”
“不行。在床下我是君子,可那么小的床,我上去就要抱着你,那我可不敢保证不侵犯你。”
李晴咯咯地笑了:“你还是上来吧。我逗你玩的。就算你能控制自己,我可忍不住。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真的?原来你是逗我的。”
志刚钻进被窝,发现李晴衣服已经**了。李晴吻着他,说:“我知道我迟早会给你的。”
“那你为什么等到今天?”
“逗你玩嘛。再说今天不好吗?你有再多的女人,谁和你在一个荒岛上**?”
志刚被她逗得雄姿勃发,直接进入她早已洞开的蚌肉中。李晴马上就开始呻吟。窗外传来海风的呼啸,李晴的呻吟尖锐而顽强地钻透那强烈的呼啸声。志刚自如地攻击着她的莲花深处,感受着那花蕊忽松忽紧对玉柱的磨擦。当花蕊松紧的节奏越来越快时,他知道身下这女人的高潮即将来临,便毫不留情地连续不停地打击她的洞穴,直到她高声呼啸压过了风声,还继续不间断地冲击。
“你还没射?”
李晴惊奇地问。
“你没经历过?”
“没有。”
“今天我让你忘掉所有的男朋友,从此只想和我**。”
“你有那么厉害?”
“你正在体验我有多厉害。”
李晴吻了一下志刚,说:“知道你这么厉害,我早就让你睡了。”
黑暗中,志刚看见李晴发亮的眸子,说:“现在也不晚。”
李晴的高潮又来了。这次比第一次强烈得多,她几乎把腰扭断,为了让花心里的玉柱能更猛烈地捣毁花朵。志刚也更努力地让她如愿,直捣得花瓣零落、汁水长流。
“你还没有射?”
李晴更为意外了。
“没有。”
李晴抱紧了志刚:“志刚,以后我天天要你。”
“不行。你不是不要我吗?”
“嘻嘻。现在我只要你了。”
半个小时后,志刚把李晴送到了云端,他自己也爆发了。
志刚第二天早晨醒来,见到阳光透过窗户,射到地面。李晴还在他怀里熟睡着。他的小弟弟顶着难受,便悄悄把李晴放平,看她两腿间,果然莲花洞开,便把玉柱对准洞口,准确地插进去。李晴浑身一抖,惊恐地睁开眼睛,见志刚在她身上卖力地起伏着,才明白是怎么回来,扭动着腰肢让花蕾承受着玉柱的折磨。
李晴刚刚清醒,说:“志刚,你真棒。这样我也是第一次。”
他们做了半个小时,同时达到顶峰。
志刚穿好衣服,开门出去,伟强和贵玲已经在门口迎着阳光活动身体。
“几点了?”
志刚问。
“8点。再过半小时船就到。”
“这么快?”
志刚说,“我赶快把李晴叫起来。”
贵玲狐媚地笑着说:“昨晚你把人家搞惨了吧?”
渔船载着他们离开了。志刚看着后面越来越小的海岛,对李晴说:“你有没有感觉到,在这个岛上住一夜,能获得新的生命能量。”
昨夜被志刚折腾得身心愉快的李晴说:“在哪里**不都能获得能量吗?”
志刚说:“我说的不是**。”
“那是什么?”
“我觉得,城市是消耗生命力的地方,住得久了,我们会觉得疲倦、厌烦,对生活缺乏热情与新鲜感,所谓亚健康等,都是城市病,其根源就是生命力在不知不觉地流失了。时间久了,竟会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要到哪里去,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能干什么。于是,人们就创造了黄金周以到处旅游,想找回自己。然而,当人们扎堆在各著名景点如成群的甚至如裹协成堆的无头苍蝇时,都没想到实际上是把城市的喧嚣和拥挤带到了乡村,是找不到真正的田原牧歌式的宁静与古朴的。就像是背着火炉寻找清凉之处,到哪里都不会有凉爽。”
船身不断地摇晃着,李晴紧紧抓住志刚的手臂,嘴贴着他的耳朵说:“昨晚我才发现你打洞打得深,现在又发现你脑子想得更深。”
“是吗?这是相辅相成的。怎么样,下次跟我到岛上去度假吧,我们继续探讨深度问题。”
“好。”
李晴说,“在黄金周时上去。别人都如你说的背着火炉去寻找清凉,我们就扔掉火炉去寻找生命之源。”
下午,志刚回到公司,车还没有停稳,蔡明丽就跑过来,帮他打开车门,说:“冯总,不好了,刘小双失踪了。”
“小双失踪了?确定吗?”
“昨天就没来上班,我还以为她认了个大款爸爸,无所谓上不上班了。今天她还没有来,我想她就是辞职也得有个手续,便打电话给小翠。小翠说她前天就出来了,昨天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宿舍。我才觉得可能有问题。这孩子不喜欢热闹,与外界没有交往,没有地方去。”
“报警了没有?”
“没有。小翠说如果是绑架,能用钱解决就不要轻易报警。”
“贵玲还没有回来?”
“我打她电话了,她在路上,一会就到。”
正说着,刘伟强的车飞快地开进院子,一个急刹车停下。贵玲和伟强下来,贵玲问明丽:“有没有新的情况?”
“没有。”
又一辆车开进来,王长庆和沈琼一起从车里下来。小翠也从办公室走下楼,她的腰比以前粗了一圈,明显看出已经怀孕了。
王长庆说:“是绑架。我收到短信了。”
王长庆拿出手机,短信内容是:“老色鬼,你吃着碗里的还霸着锅里的,叫我们穷人怎么活。你干女儿刘小双在我手里,马上准备一百万,等我通知。你要敢报警,我就杀死刘小双。”
贵玲说:“这种事不要在外面谈了,到会馆茶室去。”
大家到茶室坐下,服务员很快就给每人泡好茶。志刚问王长庆:“能不能判断出绑匪的身份?”
老王摇摇头:“这很难。他如果说和我有过节,还能沿着熟人这条线索想一想,可他是为了钱,陌生人的可能性很大。”
“未必就是陌生人。”
志刚说,“你注意到短信内容没有?‘你吃着碗里还霸着锅里的,叫我们穷人怎么活。’说明他了解你的情况,而且对你还带有一定的怨气。再一个,这个人可能是穷途末路了,才出此险招。”
贵玲说:“老王的婚礼和认女仪式那么风光,知道的人很多,而且现在社会上仇富心理也很普遍,所以还不能断定是熟人。”
伟强说:“现在不忙着分析判断,要做的第一个决策是报不报警。”
志刚问老王:“你看呢?”
“我想先不要报警,以免把绑匪逼急了。我钱已经准备好了,希望他能给钱放人。”
志刚看看小翠和沈琼,她俩都点点头。
“我认为应该报警。”
志刚说,“你们担心小双的安全,我完全理解,但警察处理这种问题比我们有经验,反而会更安全。”
“我同意志刚的意见。”
伟强说,“就这样冒冒失失地把钱给了绑匪,万一他不放人呢?”
小翠问:“钱都给了,他为什么不放人?”
“绑匪的心态是不稳定的。比如,他发现这一百万要得太容易了,又起贪念,想再加一百万,不放人怎么办?或者因为小双看见了他们的长相,不敢放小双回来而撕票。种种可能性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