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花园150平米内的这20多人,显然臭味相投。正如马云激情昂扬的演说那样:“就是往前冲,一直往前冲。失败了还有这个团队,还有一拨人互相支撑着,你有什么可恐惧的?今天,要你一个人出去闯,你是有点慌。你这个年龄现在在杭州找份工作,一个月三四千块钱你拿得到,但你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干劲,这种闯劲,三五年后,你还会再找新工作。我觉得黑暗中大家一起摸索一起喊叫着往前冲,就什么都不慌了。十几个人手里拿着大刀,啊!啊!啊!向前冲,有什么好慌的,对不对?”
这就是小个子马云的故事。如果在浏览器中输入。haibofanyi。(马云以英语老师的身份下海后,创立的第一家公司:海博翻译社),你会看到马云手写的一句简单但又令人震撼的话:永不放弃!
结语:为自己造梦!
著名的学者、已故的耶鲁大学教授威廉·莱安·费尔普斯常说:“想最幸福的事就是最幸福的人。”套用这句话,我们也可以说:想最成功的事就是最成功的人。
夫志当存高远。这是我们从小就被教导的道理。但是,现在你是否还记得最初的梦想?当初,你喜滋滋地举着五毛钱的冰棍儿,心里想着将来要遨游太空;如今,你每天节衣缩食,步行好几里路去地铁站,只为了节省2块钱公交费,为了那套二居室的房贷……“北上广”有什么不好?“北上广”就这点不好:它欺负弱小。
所以,马云离开了——他必须找一个合适的窝孵化阿里巴巴,孵化他的理想,在他还没有真正壮大之前。
马云们离开了,但依然不断有人涌入“北上广”。2010年6月,零点研究咨询集团发布的“中国城市和农村居民流动意愿调查”指出,如果可以自由选择居住地,仍有近半数城镇居民将北京、上海和广州作为首选居住地。其中,97%的北京、上海和广州的受访者希望自己仍居住在这三个城市。调查还指出,农村受访者也表现出向城市和县城流动的较强意愿:55。5%的人表示愿意到城市和县城居住,明显高于愿意居住在农村的38。9%的比例,并且,年龄越小的群体越倾向于选择城市生活。
而人力资源服务商“前程无忧”于2010年6月在其招聘网站上进行的一项关于“逃离北上广”的调查,则揭示了大城市的另一面。
调查结果显示,目前在北京、上海、广州等一线城市工作的公司白领中,有近六成表示有离开这些城市的打算。这项调查的参与者中,66%为男性,大专以上学历占91%,21%的受访者来自外资企业,有两至五年工作经历的占41%。
新浪网也联合《新京报》,针对北京的生活压力,做了一项《北漂,你打算“回归”吗?》的专题调查。在调查中,38。7%的职场人对目前的发展状况不满意,其中,有82。5%的职场人考虑过回家乡或者非一线城市发展。“如果二三线城市有更好的发展机会,你会选择离开北京吗?”对于这个问题,69%的职场人选择了肯定答案。
“城中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冲进来”。钱锺书笔下的“围城”现象,近几年在北京、上海、广州和深圳等中国特大城市,已然愈演愈烈。
其实,无论“冲进去”,还是“逃出来”,都不过是一种生活的选择,关键在于你追求的是什么。
显然,马云追逐的是他的理想,他的“互联网之梦”——做中国最大的网站。所以马云们离开了北京,1999年3月10日在杭州才有了一个叫阿里巴巴的网站。
时隔八年之后,阿里巴巴在香港上市。但作为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和创始人的马云只持有阿里巴巴B2B子公司5%的股份(1。89亿股),以招股价上限计算,上市后马云身价为22。7亿港元。在胡润百富发布的《2007胡润IT富豪榜》中,百度李彦宏以180亿元身价成为IT首富,史玉柱、马化腾分别以135亿元、120亿元的身价占据了二、三的位置。而已经在香港交易所IPO的阿里巴巴的马云则以50亿身价的估值位列第8。
原因很简单,马云在这些人中持股水平最低。马云只持股5%,而盛大的陈天桥持股75%,百度的李彦宏持股25%。
马云曾说:“我已经不可能成为世界首富了,也不想成为世界首富,从未想过。”所以阿里巴巴不造首富而造群富,不追求个人巨富而追求员工共富,这就是马云的境界。他追求高于物质的东西,所以他和他身边的人都得到了丰厚的物质回报。
如果他只想赚钱,当初就不必离开国富通,不必离开北京——作为外经贸部合资公司的总经理,当时雅虎和新浪都曾以高薪打算挖他过去。但如果他不离开,也就不会有阿里巴巴,更不会有今天的马云。
所以,这个道理其实很浅显。我们讨论离开,不是要你放弃,不是让你倒退,更不希望你掉进二三线城市安逸但平庸的生活里,而是不想看到你囿于一线城市的光线外表不能自拔,更希望你能怀揣梦想,看清现状,冷静分析,寻找最适合自己的起跑点。然后,狠狠出击!
第一章 翻不过的深宅大院
北京,因为她昨天是皇城,今天是首都,明天是世界城市,所以对所有外来者均“另眼相看”,即所谓的势利。
她是中国唯一一座“不必言大而自大”的城市。这里路大,地盘大,官大。其他城市经济再发达,人再多,也顶不过“首都”二字。这就是北京的命。
北京同时还是座被“圈子”套住的城,等级森严。明清的北京是三个一圈套一圈的城,如今的北京是六个一环套一环的城。在这些有形的“圈子”里,还有无数你看不见、但感觉深刻的小圈子,这些圈子用来划分阶层、等级、财富、户籍、文化程度,等等。
站在北京城里,却找不到北京。这不仅是一个外来者在这座城市里的身份迷失,也是北京的自我困局——作为中国的首都,北京的城市建设既缺乏“北京特色”,又难觅人性化的公共区域和设施。无怪乎,有人问:去掉“首都”的符号,北京还剩下什么?
1。“不必言大而自大”之城
北京是城。
北京是座很大很大的城。
虽然,北京并非中国唯一的大城市。除此之外,天津、重庆、长沙和广州等,都是不容小觑的大都市。尤其是上海。首先上海的人口就比北京多,而随着浦东的开发,地盘也不见得比北京小。更何况,上海的“大”远远不止于此。她拥有中国最大的工业基地、最大的外贸港口,创造和打破了中国世界纪录协会多项世界之最、中国之最,同时上海还是全国利税大户,2010年的世博会更是让这座城市成为世界的焦点。所以,上海完全有资本被冠以“大上海”之称。
但是,上海再大,也“大”不过北京。在作家王安忆看来,上海刮的风就首先输给了北京:“刮风的日子,风在北京的天空浩浩荡荡地行军,它们看上去就像是没有似的,不动声色的。然而透明的空气却变成颗粒状的,有些沙沙的,还有,天地间充满着一股呜声,无所不在的。上海的风则要琐细得多,它们在狭窄的街道与弄堂索索地穿行,在巴掌大的空地上盘旋,将纸屑和落叶吹得溜溜转,行道树的枝叶也在乱摇。当它们从两幢楼之间挤身而过时,便使劲地冲击了一下,带了点撩拨的意思。”
无怪乎易中天要在《读城记》中强调:“上海还得在自己的市名前冠一个‘大’字,才成为‘大上海’,北京却大得根本不必自称什么‘大北京’。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大北京’这种说法的?没有。北京人不这么说,外地人也不这么说。可见在全中国人的心目中,北京之大,已不言而喻,实在不必添此‘蛇足’。这可真是一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城不‘大’。北京,大概是中国唯一一座‘不必言大而自大’的城市。”
路大欺人
北京城的大,你的脚会首先体验到。
有句俗话叫“看山跑死马”,那正是对北京立交桥的生动描述。一对外省父子,儿子高中北京著名学府,老父亲自送他入学。来的时候学校派校车接了,回家时老父图个新鲜要自己“溜达”,结果一出门就蒙头转向,简直“找不着北”。老父亲感慨万千,回家就发了篇博客诉苦:
“当时在入口刻意记忆的标志性建筑就在眼前,可是相隔的是:宽阔无比的、川流不息的、纵横交错的、不可逾越的、令人眼晕的西直门立交桥。如是‘家’里的桥,跨过、穿过、走过也就是了,这点毋庸置疑,可面前的庞然大物,如何是好?”
在初中语文课本里有篇名为《北京立交桥》的课文,对这“庞然大物”有更理性的描写:“西直门立交桥与建国门桥风格迥异。顶层机动车车道是圆形转盘;中层非机动车道是椭圆形转盘。整个空腹转盘桥外径东西长140米,南北长95米,比工人体育场的足球场面积还要大。凌空鸟瞰,有人说它犹如满月,有人说它好似盘龙。”
这样的“大”桥,想要走几步就跨过去,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一个立交桥绕下来,就算打的士,也肯定跳表。北京人自己说得更绝:除非在家猫着,否则只要出门,就会有一种“永远在路上”的感觉。
立交桥已经像“满月”,像“盘龙”了,那作为这座大城市大动脉的大马路就更不能含糊了。根据1958年9月《北京市总体规划说明(草案)》的内容,东西长安街、前门大街、鼓楼南大街3条主要干道的宽度调整为120至140米,并提出一般干道宽80至120米,次要干道宽60至80米。
这样的“大马路”究竟是个什么概念?
梁思成对于长安街的宽度倒是曾有一段幽默的评论,他说:
“展宽西长安街的时候,拆了很多民房,结果街道过宽,街道当中用不着,留作停车场,把民房拆了作停车场,我看不太妥当……西长安街太宽,短跑家也要跑十一秒钟,一般的人走一趟要一分多钟,小脚老太婆过这条街道就更困难了。”
毕竟博尔特只有一个,100米只用9″72的速度通过的,也只有他一个。假使住在北京城里,天天要过这样的大马路,恐怕世界飞人也飞不动了。
在城市规划和建设方面,北京是把眼睛放在额头上的,做大做强,但看不到下面人的“疾苦”。作为一名定居北京的有文化的香港人,陈冠中就直接称北京缺乏“生活质感”,是“一片充满绿洲的沙漠”。
陈冠中觉得,北京不是一座可以步行的城市,路很宽,却缺少有生活感的街道。北京的整个规划造成现在孤岛型的建筑,每个孤岛自己都有商场,都有写字楼,都有住宅。孤岛型建筑旁边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景观,弄点假绿地什么的,这些绿地不能用,更不能形成有意思的公共空间,所以老百姓都不能在里面生活的。城市结构不连贯,导致商业都受影响。“我们以前觉得香港太挤并不好,但现在看来说不定有好处,比如尖沙咀、铜锣湾,各种街道大家都可以穿过、可以走路。北京却很少有一条街是这样子的商业街道。”陈冠中如此感叹。
既然这样的“宽阔”并不便利,是早已被梁思成们预见的事实。为什么北京城仍执意“路大欺人”呢?
说白了,原因只有一个:咱是首都!
华夏神州,泱泱大国,作为伟大的中华民族的心脏——北京,小得起吗?不能小,也不敢小。建国初期,在对改建与扩建北京城的方案上,出现了各种不同的意见。国家计委就曾多次对北京的道路宽度等提出质疑,有人以“房必五层,路必百米”相讥,更有人批评这是“大马路主义”。但北京市的态度异常坚决。
1956年10月10日,时任第一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兼秘书长的彭真,在北京市委常委会上提出:
“伦敦、东京、巴黎、纽约等城市的交通都很拥挤,据说有的地方坐汽车不一定比走路快。莫斯科有些窄街道,也有这个问题。我们应该吸取这方面的经验教训。道路不能太窄。1953年提出东单至西单的大街宽九十公尺,就有人批评这是‘大马路主义’。大马路主义就大马路主义吧。不要害怕,要看是否符合发展的需要。道路窄了,汽车一个钟头才走十来公里,岂不是很大的浪费?
“将来的问题是马路太窄,而不会是太宽。我们不要只看到现在北京全市只有不到一万辆小汽车,要设想将来有了几十万辆、上百万辆汽车时是什么样子。总有一天会发展到几十万、上百万辆车的。主要的马路宽九十公尺并不是太宽了。直升飞机也要场地。在座的青年同志们,等你们活到八十岁九十岁时,再来看看是谁对谁错,那时由你们来作结论。”
北京的马路究竟该多宽,某种程度上,已经是个政治问题了。
新中国建立初期,万事待兴,作为首都的北京,在那个意识形态还很浓厚的年代,其城市发展也参照了当时的“苏联老大哥”模式——采用单中心加放射型路网结构模式。20年之后,《北京市建设总体规划方案》出台,北京的二环、三环、四环、五环在此时被勾勒出来了,此规划奠定了今天北京主城区空间发展的格局。这种发展模式也就是后来人们常说的“摊大饼”模式。
显然,离开当时的政治、军事环境讨论北京城如今的“路大欺人”,那肯定是说不清的。咱们现在就来看看上世纪50年代末,抗美援朝刚结束那会儿,在征求对北京总体规划意见时,来自军队方面的一条建议:“从国防上看,例如道路很宽,电线都放在地下,这样在战争时期任何一条路都可以作为飞机跑道,直升飞机可以自由降落。假如在天安门上空爆炸了一个原子弹,如果道路窄了,地下水管也被炸坏了,就会引起无法补救的火灾,如果马路宽,就可以作隔离地带,防止火灾从这一区烧到另一区去。”
所以说,因为北京是首都,是中国的心脏,所以它从来就不只是一座城市那么简单。北京城何时简单过?
正如易中天在他的《读城记》中提到的那样:“北京是一个集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科技、文化、教育、体育、信息等各种中心于一身的全能型城市。这里有最大的党政军机关,最大的金融商业机构,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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