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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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帝国-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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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M。卡纳尔的文章(Le traité de 1281 entre Michel Paléologue et le sultan Qalà'un)(《拜占庭志》1935年,第669—680页)。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613、625页。
    〔31〕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Sarái”条目,第163页。
    〔32〕伊本·阿拉不沙书,桑德尔译本,第76—79页。看海德《中世纪利凡特商业史》II,第227—229页。
    〔33〕伊本·阿拉不沙书,桑德尔译本,第78页。
    〔34〕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Mangù Timur”条目,第261页。
    〔35〕参看布拉蒂昂尼《商业史》第259页。
    〔36〕参看布拉蒂昂尼(Recherches sur Vicina)第38—39页。
    〔37〕G。戈卢博维奇(Bibliotheca Bio…bibliografica della Terra Santa e dell'Oriente francescano)II,444。在马可·波罗书(穆勒-伯希和本,页488)里有那海的颂词。
    〔38〕据《史集》那海的领地(禹儿惕所在地)在帖儿古河岸上。斯普勒《金帐汗国》认为此河为高加索的帖列克河。但那海的营地却在第聂伯河和多瑙河之间。参看《史集》汉译本,第二卷页153—154。——译者
    〔39〕在切希尔中有各种不同的解释,《鞑靼对欧洲的大入侵》(《斯拉夫评论》V,1926年,101)和B。博斯韦尔《钦察突厥人》(上引书,VI,1927,82)。
    〔40〕夏普曼《佩利奥洛格斯》第136—137页。布拉蒂昂尼《商业史》第234页。
    〔41〕卡亨《蒙古人在巴尔干》(《历史评论》1924年,55页)。布拉蒂昂尼(Recherches su Vicina)109页。关于那海,参看威塞罗夫斯基在《苏联科学院纪要》1922年13期上文章。要注意的是那海的女儿嫁给了罗斯王公、里亚赞的费多尔。
    〔42〕1299年12月,那海在苏达克城前,并由此向第聂伯河进军,进行了他最后的一次战争。
    〔43〕据诺瓦里和拉施特的记载,参看多桑《蒙古史》IV,第755,758页。
    〔44〕参看布拉蒂昂尼(Recherches sur Vicina)第39—40页和72页。
    〔45〕据拉施特记,参看多桑《蒙古史》IV,第515页。
    〔46〕海德《利凡特商业史》II,163。布拉蒂昂尼《商业史》第219页。哈默尔《金帐汗国史》第254页。
    〔47〕海德《利凡特商业史》II,170。布拉蒂昂尼《商业史》第282—283页。
    〔48〕多桑《蒙古史》IV,第573—575页。
    〔49〕他的妹妹科恩恰哈与罗斯大公乔治结婚(1318年)。
    〔50〕同样,在莫斯科主教彼得的请求下,月即别给予罗斯教堂很大的权威(1313年)。
    〔51〕穆勒《在中国的基督教徒》第255页。
    〔52〕海德《利凡特商业史》II,170。布拉蒂昂尼《商业史》第283页。
    〔53〕海德,上引书,II,181—183。布拉蒂昂尼,上引书,第286页。
    〔54〕海德,上引书,II,第187页以下。
    〔55〕这次围攻将引起黑死病向欧洲传播。
    〔56〕海德,《利凡特商业史》II,第197页以下。
    〔57〕在1320年法令中,月即别禁止在苏达克城敲钟(《利凡特商业史》,II,204)。
    〔58〕多桑《蒙古史》IV,第741—742页。
    〔59〕他先后在顿河、萨莱统治。哈默尔《金帐汗国史》第318—326页。
    〔60〕海德《利凡特商业史》II,第205页。
    〔61〕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Toktamish”条目,第850页。
    〔62〕《武功记》,克鲁瓦译本I(II,20—21章)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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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帖木儿夺取河中
  帖木儿被称为跛子帖木儿,因此写成Tamerlane。他于1336年4月8日生于撒麻耳干以南的渴石城,即今沙赫里夏勃兹(即绿城)。帖木儿朝的史学家们企图把他的家谱追溯到成吉思汗的一位伙伴,甚至是他的亲戚。事实上,他不是蒙古人,而是突厥人。他出身于河中巴鲁剌思部的一个贵族之家,巴鲁剌思部统治着渴石,在渴石周围有一些庄园。
  在谈到察合台汗国时,我们看到了当时河中属地所处的环境(参看343页)。按理河中地区是一个蒙古汗国,而实际上它是突厥族邦联,在能干的“宫廷侍长”迦兹罕的推动下,河中地区再次开始对中亚发生一些作用。但是,1357年异密迦兹罕被暗杀,使河中又回复到无政府状态。迦兹罕的儿子米尔咱·阿布达拉赫被帖木儿的叔叔、渴石君主哈吉和另一个名叫巴颜的地区突厥贵族驱逐(1358年)。然而,哈吉和巴颜两人都无驾驭河中突厥贵族的政治才干。况且,迦兹罕的孙子迷里忽辛使自己成了阿富汗境内一个重要的君主,领地包括喀布尔、巴里黑、昆都士和巴达克山。这是河中王国中的一个封建割据国家。伊犁地区的察合台汗秃忽鲁帖木儿趁乱入侵并征服了河中,于是,在他的统治下重新恢复了原察合台兀鲁思(据《武功记》是1360年3月)。〔1〕帖木儿的叔叔哈吉放弃了徒劳的斗争,从渴石逃往呼罗珊。
  帖木儿要聪明得多。这位25岁的年轻人看到现在是崭露头角的时候了。这并不是说,在河中突厥人抵抗伊犁地区蒙古人重新开始的攻势中他是拼死作战的战士,相反,在当时发生的事件中,他看到了合法继承其叔叔哈吉、成为巴鲁剌思部首领统治渴石的途径。看准这一点,他及时地向入侵者秃忽鲁帖木儿汗作出了臣属的表示。这一次,歇里甫丁笔下的英雄的言论是有些伪善的一篇小杰作:为了臣服,无论他个人付出什么代价,他要为公众的利益,而不是为他叔叔的利益作出牺牲;他叔叔的逃跑使其家族有衰落的危险。〔2〕秃忽鲁帖木儿很高兴得到这样一位有价值的支持者,作为回报,他承认帖木儿对渴石的所有权。其间,由于察合台军暂时撤退,哈吉趁机返回渴石。正直的帖木儿毫不畏缩地对哈吉发起攻击,然而,尽管帖木儿初战告捷,但他的军队都叛离了他,除了向哈吉公开道歉外,他别无选择,哈吉原谅了他。〔3〕秃忽鲁帖木儿从伊犁地区返回河中,为帖木儿挽回了局面(1361年)。〔4〕秃忽鲁一到河中,河中的所有贵族——忽毡异密迷里拜牙即、速勒都思部巴颜、帖木儿,以及哈吉本人——都来朝觐他。但是,这位蒙古人为了在这些凶悍的突厥人中杀一儆百,无缘无故地处死了迷里拜牙即。〔5〕哈吉闻之害怕,作为持异议者离开了河中,他因此而遭受厄运,一到呼罗珊,他就在撒卜兹瓦儿附近被暗杀。帖木儿立即前往惩罚凶手;但是实际上,他现在已轻而易举地摆脱了对手,再次成为渴石永久的惟一君主和巴鲁剌思部首领。秃忽鲁帖木儿很赞赏这位年轻人成熟的才智,在他返回伊犁时,留下其子也里牙思火者为河中长官,并任命帖木儿为他的辅臣。〔6〕
  直到此时,帖木儿一直是在玩着忠于察合台家族这张牌,无疑是希望在察合台的统治中占有首要位置。当察合台汗任命另一位异密别吉克在他儿子身边掌握最高权力时,而他被安置在次一级的位置上。因此,帖木儿与察合台汗的代理人决裂,投奔内兄〔7〕——巴里黑、昆都士和喀布尔之主迷里忽辛,在迷里忽辛征服巴达克山时,帖木儿曾经帮助过他。接着他们两人一起去波斯,在波斯过着冒险家的生活,用剑为锡斯坦王公效劳。在这段经历以后,他们返回阿富汗,在迷里忽辛境内的昆都士附近重新组织军队,然后又进入河中。〔8〕一支察合台军企图在瓦赫什河的石桥〔9〕附近阻止他们前进。但帖木儿略施一计,〔10〕他们渡过河,打败了敌军,沿铁门之路,继续进军解放他的渴石城。察合台宗王也里牙思火者作了更大的努力,但是在一次大战中被打败,《武功记》认为该战发生在离渴石和撒麻耳干不远的塔什·阿里希和卡巴·马坦之间。也里牙思火者九死一生,急忙逃往伊犁。〔11〕帖木儿和忽辛穷追至忽毡以北,直抵塔什干。于是,河中从蒙古人手中解放出来(1363年)。在石桥和卡巴·马坦两战之间,也里牙思火者得知其父秃忽鲁帖木儿已在伊犁去世的消息。
  河中从蒙古人手中解放出来,摆脱了察合台人的统治,但是,帖木儿、忽辛,以及河中的任何一个地区突厥贵族,离开了察合台系的君主,都不能够统治河中。成吉思汗的合法性无疑要保留,至少在形式上要保留,于是,征服者们认为有必要由察合台系的一位傀儡对他们的胜利加以承认,当然是在他的名义下,他们亲自进行统治。他们找到了都哇的一个曾孙,名叫哈比勒·沙,当时他伪装成德尔维希而隐姓埋名。〔12〕这正是他们要找的人。“他们把他扶上王位,向他献上御杯,各地封建主在御前九叩首。”此后,他们不再注意他。但是,他作为河中王国之首出现,按成吉思汗的法律,已经使这一王国合法化和神圣化。〔13〕也里牙思火者,即伊犁地区的察合台人,再没有理由干涉河中事务,因为在不花剌和撒麻耳干有另一位真正的察合台人、另一个神授的汗王,在他的名义下,帖木儿和忽辛可以问心无愧地行事,也可以消除那些墨守成规者的疑虑。
  也里牙思火者回到伊犁地区,掌握了继承权之后,对河中作了一次最后的努力。1364年,他率新军返回河中,最初在锡尔河北岸的塔什干和钦纳兹之间,即在所谓的“泥沼之战”中打败了帖木儿和忽辛(1365年)。忽辛和帖木儿一直退到阿姆河畔,忽辛向萨里·萨莱(昆都士之北)逃跑,帖木儿向巴里黑逃去,留下河中让也里牙思火者任意入侵,也里牙思火者围攻撒麻耳干。〔14〕后来,形势起了变化。撒麻耳干居民在穆斯林毛拉的鼓动下,进行了勇猛的抵抗,而围攻部队又因流行病而被削弱。最后,也里牙思火者于1365年退出河中,返回伊犁。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他几乎未能逃脱他的失败,因为以后不久,他成了一位杜格拉特部异密叛乱的牺牲者。


第二节 帖木儿与迷里忽辛的斗争
  帖木儿和迷里忽辛实际上解放了河中。这种双头统治因帖木儿与忽辛的妹妹的联姻而进一步得到加强,然而,这种双头统治从一开始就露出了紧张的迹象。忽辛比帖木儿强大些,除了河中以外,他还有包括巴里黑、昆都士、胡勒姆和喀布尔诸城的阿富汗王国。〔15〕但是,帖木儿比忽辛具有更坚强的个性,他牢牢控制着就在撒麻耳干城门边的渴石和卡尔施城。也里牙思火者逃走之后,他们两人回到撒麻耳干重新组织他们的国家。忽辛扮演着最高君主,他甚至向地位最高的贵族们征税。帖木儿为获得这些贵族支持他的事业,立刻从自己的金库中拿出必要数额的钱补助他们。他以一种带侮辱和谴责的假装服从态度,进而把属于他的妻子,即忽辛的妹妹的珠宝回送给忽辛〔16〕,忽辛妹妹的去世使两者之间的关系完全破裂了。最初,忽辛占上风,把帖木儿从卡尔施城驱逐出去。后来帖木儿用云梯重新攻占卡尔施城,并以同样的方式成了不花剌的君主。忽辛进行了报复,他率大军从他在昆都士北的萨里·萨莱驻地出发,重新征服河中。他从帖木儿人手中夺取不花剌和撒麻耳干,而帖木儿认为忽辛的军队大大超过自己的,便可耻地逃往呼罗珊。〔17〕
  早些时候帖木儿从秃忽鲁帖木儿和也里牙思火者统治下的河中撤退,或者说退却,以及紧跟在此后的这次逃跑使我们对帖木儿的性格有了完整的印象。并不是说,他可以被斥之为懦夫。他有军人般的勇敢是毋容置疑的。尽管在必要时他有像一个普通士兵般冲锋陷阵的闯劲和胆量,但是,他在政治上十分精明,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下来等待时机。其间,他又开始了骑士生涯,从呼罗珊到塔什干,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冒险,顺便提一下,他在塔什干毫不犹豫地与他部民的宿敌、伊犁地区的蒙古人签订了第二次协议。更糟糕的是,他极力煽动蒙古人的入侵,这次入侵发生在第二年春。〔18〕在伊犁的察合台蒙古人被清除河中之后,他准备好要从军队首领忽辛手中重新夺取河中。《武功记》极力为这位大冒险家这一时期的经历寻找借口。应该补充的是,帖木儿从未被邀执行这次蓄谋的背叛行动,因为当忽辛受到由他的对手领导的另一次蒙古人入侵时,他感到吃惊。他向帖木儿求和,自然是借助维系他们两人的伊斯兰教,以及必须团结一致,以防止伊犁地区和裕勒都斯流域的半异教徒的蒙古人掠夺河中神圣的土地。〔19〕
  这正是帖木儿所期待的。他自称被这些虔诚的思考所感动,甚至声称他抱有采取一致行动的梦想。和平实现了,忽辛和帖木儿之间不太明确的共同统治的状况又重新建立起来。因此,他也恢复了他的渴石领地。
  结局是演出了一幕杰出的东方式虚伪的喜剧,是以对友谊的一再声明、复归于好的拥抱和每次都喊出古兰经中的虔诚的格言而完成的,接着便是背叛,突然袭击和即刻处决。帖木儿似乎忠实地扮演着忽辛盟友的角色;他帮助忽辛平定了喀布儿城堡的叛乱,接着又平定了巴达克山山民的起义。但是,这种帮助现在呈现出监督、强制、甚至是威胁的面貌。忽辛明白河中将留给他的对手,他把自己的活动越来越多地局限在阿富汗地区,加紧在巴里黑重建城堡,据说,这一行为使“帖木儿不快”。〔20〕
  《武功记》虔诚地宣告:“当上帝要什么事情发生时,他会提供种种理由,由于这些理由,该事情就会按天意而产生。上帝已注定把亚洲帝国给予帖木儿和他的子孙,他预见了帖木儿温和的统治,它将给他的臣民们带来幸福。”〔21〕这种神的腔调似乎有些自相矛盾,事实上是最适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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